看到她抱哥哥,暮暮一下冲了上来,“暮暮也要抱。” 然而还没碰到云栖,后领就被拎起,秦执把女儿拎到腿上。 “妈妈肚子里有小宝宝,这样冲上去,会撞到妹妹的知道吗?” 暮暮乖乖应了声,机灵道:“暮暮知道了,那爸爸抱。” 秦执叹气,跟栖儿一样,撒娇鬼。 心里这么想着,她还是把女儿好好抱到了腿上。 …… 孩子的到来,让家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温馨。 家里的保姆最后还是赵深介绍的,是她姐姐怀孕时候聘请的营养师。 39岁,叫梅芹,做事细心周到,不是那种大包大揽的保姆,只做营养餐,和照顾叶云栖。 她从前在学校教书,谈吐非常得体,后来因为喜欢做菜,研究菜谱,便辞了工作,做起了私人营养师。 “梅姐,辛苦你了。” 梅芹笑笑,拿出笔记本,“不会,叶夫人,家里有什么忌口,可以跟我说说。” “别这么叫我啦,叫我小栖就好,没什么忌的,唔,就是秦执比较喜欢吃鱼,然后,不喜欢吃花生味道的东西。” “还有孩子基本不挑食,您看着做就好,朝朝不喜欢胡萝卜。” “你呀,记得都是他们的喜好,自己呢,怀着孕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看了你的指标,得均衡一下营养。” 叶云栖摸摸鼻子,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笑,“好呢。” 家里有了梅姐,叶云栖就安心养胎了,每日晨起在落地窗前做会儿瑜伽,中午带上午饭去找秦执一起吃。 入秋的天凉爽许多, 他办公室本来还有一个房间,直接改成了休息室,吃完午饭能让她睡一会儿。 好在这孩子似乎是来报恩的,除了爱睡一点,几乎不怎么吐。 一觉睡醒,叶云栖出了休息室,办公室里竟然还有人。 那人一身白色西装,头发染的黄色,就……挺非的。 见到她出来,秦执立刻走上前,将她环在身边,“醒了,吵到了你吗?” “没有,睡够了,”叶云栖看向坐着的人,眼神示意。 “他是赵深,之前跟你说过。” “赵深啊,对了,梅姐是你介绍的。” “是啊,嫂子,我姐一直夸她呢,”赵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完全自来熟的性子。 “谢谢啊,梅姐是很用心,”她被秦执带着往椅子上走,拉到腿上。 叶云栖无言,这还有人呢。 “你们有事要谈吗?不用管我,我等下就回去了。” “嫂子!我让秦哥教我武术,他不肯!!” 赵深立即告状,他看出来了! 妻管严!! 叶云栖看向秦执,后者淡淡道:“过了年纪,学不了了。” “秦哥!你的意思是我太老了!!我才二十四啊二十四,”赵深往办公桌上一趴,哭爹喊娘! “那个瓷器拍卖会的事情,你还要跟吗?” “跟啊!你眼光那么好,稳赚不赔。” “想跟的话,你可以回去了,”秦执无视他耍宝,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赵深哭丧着脸起身,“我走了啊,真走了啊,嫂子再见!” 叶云栖朝他挥挥手。 他一走,办公室里顿时就清净了下来,秦执把人往怀里搂了搂,让她坐得舒服。 就他这副对别人生疏冷淡的样子,叶云栖有时候都怀疑,像顾承德、赵深这样的人,怎么还老是喜欢和秦执接触。 “这赵深有点意思,跟小孩似的。” 肚子被摸了摸,秦执蹭着她脸侧,“太吵了,烦人。” …… 又过了一个多月。 秦执调整了时间,尽量把工作都带回家里,如果可以,他想每时每刻都陪在栖儿身边。 他在家的时候,就会跟梅姐说不用过来。 两人窝在客厅沙发,叶云栖懒洋洋地躺在他腿上,昏昏欲睡。 孩子已经三个月,侧身躺着的时候,肚子有一点点鼓起。 秦执喜欢单手覆在她肚子上,宽大的手掌刚好盖住那一点。 叶云栖舒服地转了个身,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腰侧,隔着薄薄的衬衣有点痒。 秦执单手翻着资料,突然开口,“栖儿,婚礼半个月后举行可好” 叶云栖的困意顿时散了几分,仰头对上他的目光,“婚礼?” “不是说了交给我吗?”秦执垂眸,眼底深处带着宠溺的温柔。 叶云栖伸手,被他抱坐起来,小小身子缩在男人健壮的怀中,分外娇小。 她环着秦执的脖子,“还以为那时候只是说说,你……” “当初我们便没有拜堂,算不得成婚,如今在这里,我不能只领个证就把你占为己有,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老婆。” 想起之前的微博,叶云栖觉得好笑,“你早就在热搜上出名了。” “不够,我要让你的朋友,让认识的人,都看到你幸福,别人有的婚礼,你也要有。” 叶云栖摸摸肚子,“所以要我带着两个三岁多的孩子,再揣着一个崽崽,去结婚!!” “嗯,过半个月,肚子也看不出来,没关系的,朝朝和暮暮还能当小花童。” “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 “是,给你的婚礼,在我的计划表里,一直排第一。” 任凭谁被这样用心对待,都不可能不心动,“秦执,你好爱我。” “是,我很爱你。” 毫不遮掩。 他的承诺和表白,永远真挚且炙热。 “有时候我会想,自己何德何能。” 唇被亲了下,秦执眼眸温柔,“你对自己的好一无所知。” 叶云栖脸颊微热,虽然但是,这样被人对待,太甜了,心里全糖警告。 “好了啦,你决定就好,我要睡觉睡觉。” 说着,重新滑到沙发上,枕着他的腿。 秦执拉过薄毯,两人无声依偎着。 ……
第18章 喜帖和婚礼 当秦执让人把婚礼的衣服送到家里,叶云栖知道了他的想法。 原来藏着不让自己插手,是因为他准备了一个和当初在燕赤一样的婚礼。 婚服装在靛青色的大礼盒中,外面低调的写着“溪井之言”,是她很喜欢的一个国风品牌。 叶云栖打开,只一眼,就心口柔软。 那是当初成婚,她穿在身上的嫁衣。 “秦执……你怎么还记得嫁衣的样子……” 叶云栖眼眶湿润,伸手抚摸着衣服上的绣线,秦执从身后环抱住她。 “因为当初的嫁衣,是我让人送去侯府的,那是母亲离去前,给我准备的最后一件东西。纵使你我是奉旨成婚,但从我答应的那一刻起,就想过认真对待。” 叶云栖回头,诧异看着他,原本她以为,那场亲事,所有都是假的,不过奉旨而已。 那套嫁衣很美,很精巧,但她以为只是绣娘做的,为的是侯府和将军府的脸面。 却不想,那是秦执母亲的一片心意。 “怎么了?” 秦执微微弯下身子,手习惯性揽着她的腰,她微微凸起的肚子贴着他身上,黏人得紧。 “没什么,只是很喜欢。” “请柬拿回来了,你说要请什么人,我来写。” “嗯嗯。” 请柬封面红色,中间长方形宣纸的颜色,上写两字“喜帖”。 是燕赤的样式,打开里面是一张稍厚的宣纸,淡淡的青竹叶落在纸上,周围一圈红线锦绣边框。 几分清雅,几分浪漫。 叶云栖坐在地毯上看着,深深觉察到秦执的用心准备。 秦执从楼梯上下来,拿了笔墨纸砚。 她磨墨,他提笔。 狼毫小笔、游龙走蛇。 跃然纸上的字遒劲有力,如秦执一般。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 卜他年白首永偕、桂馥兰馨。” 一字一字落下,叶云栖想说,其实网上都可以买到,但又如何能跟秦执写的比。 “新郎:秦执。 新娘:叶云栖。 新人敬邀。” 磨好了墨,叶云栖就托腮看着他写,修长的手指提着毛笔,他神色认真又专注,侧脸鼻梁高挺,眉骨清越。 写好一张,叶云栖便将宣纸放在茶几上晾着,很快连沙发上也放了不少。 在她快睡着时,秦执终于收了笔,“好了,够了。” 他看一眼趴在茶几上的人,勾唇,“累了?” “嗯,我这是带娃上工,半个童工,你会被抓走的。” 秦执把她抱到身边,又点了火漆,一个个封口。 封好口的喜帖古风古韵,叶云栖爱不释手,“真好看。” “喜欢就好。” “嗯。” 叶云栖轻轻叹了一声,“秦执,我想妈妈了。” 她没什么亲人,秦执更不用说,婚礼来的都是朋友,这种时候,叶云栖难免希望有亲人陪在身边。 秦执轻抚她的背,“她会看到的。” “嗯,我知道。” …… 婚礼那天很快到来,场地在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 中式的婚礼,整个场景是秦执亲自沟通定着布置,满目皆是红色,喜庆且热闹。 林珊、赵深、Elvin、公司上下的员工、拍卖场认识的朋友,连顾承德都来露了个面。 叶云栖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秦执也有了属于他的圈子。 他就是那一种人,站在人群中会放光,凭着个人魅力就能让人想要接近。 林珊是伴娘,赵深吵着要当伴郎,没有别的人选,所以他也如愿了。 能让万象风投的继承人当伴郎,让宾客震惊不已。 两人对外宣称,是补上婚礼,宾客都是熟识的人,自然不会深究,只真诚地送上祝福。 朝朝和暮暮换上红色的小礼服,跟在林珊后面当小尾巴,一口一个‘珊珊干妈’。 红色嫁衣穿在身上,叶云栖仿佛重回燕赤,回到和秦执成婚的那一天,她揭下头纱,看见坐在轮椅上的秦执。 他开口说得第一句话,是:“合卺酒。” 然后,他们便相伴了这么多年。 司仪开口,她们在亲友的注视下,夫妻对拜。 补上当年的遗憾。 朝朝和暮暮迈着小短腿,从红毯上跑来,“爹爹,戒指。” “娘亲,戒指。” 两个孩子换了称呼,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那原本是他们叫了三年的称呼。 最后的最后,秦执将人揽进怀中,拥吻自己的新娘,两个小豆丁被林珊和赵深一左一右拉走,捂上眼睛。 这场婚礼并非极尽奢华,却用尽心思,爱意浓烈,许久之后,仍被人口口相传。 叶云栖不能喝酒,秦执便一杯杯接了,饶是酒量再好,等到结束时,也有几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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