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黑曜一般的双眼紧盯着她,墨色眼底席卷着强势的占有和浓稠爱意,宽阔的肩上覆着溅起的几滴水珠,随着动作悄声滑落,滚进翻涌的水池中…… 侧脸冷冽,胸口几道横亘的伤疤莫名添了三分欲气。 他低头,不愿错过栖儿一分一毫的表情,额上细密的汗珠,仰起的纤细脖颈,柔弱无骨攀附着自己的玉臂,还有颤抖的唇。 眼尾那点泪痣像泣了血,越发妖冶勾人…… 喜欢,喜欢她这样,全身心都是自己的。 “唔,秦执……” 夜过三巡,声音带着讨饶,“不要了……” 秦执衔住她的耳尖,辗转轻吻,安抚着。 叶云栖想哭。 “站…站不住。” 话才说完,就被人一把抱起,放在了池边,“那就不站了。” 声音带着几分愉悦,高大的身子覆下,挡住烛光,她的眼里只有他。 水声不知何时退去,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打在叶片上,在静谧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叶云栖觉的自己跟那风雨打过的芭蕉叶差不了多少,全身耷拉着,被抱出水面放在一旁的矮榻上。 她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蜷缩着绯红的身子,帕子擦干她身上的水滴,柔软暖和的披风小心落在她身上。 秦执转身穿上里衣,然后挤入披风中,将小小的人整个塞在怀中。 软塌不过一人多宽,叶云栖却没有觉得一点逼仄,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歇着…… 如果说下午只是身子有些酸 ,现在就是废了,捻不起一丝力气。 秦执啜吻着她脸侧,不厌其烦。 叶云栖凤眸微瞪,无声控诉他今日孟浪,恨恨地咬了下他的脖子。 “还想?” 想个鬼!! 秦执也不过是说说,怀里的人哪里还受得住,明日该找自己生气了,他亲了亲那双惹人生爱的眼眸,哄她,“不睡吗?” 叶云栖摇头,前头才睡了一大觉,尽管现在很累,却是没有睡意。 “在想什么?” 她缓了缓,才聚起说话的力气,小声道:“栖儿在想,白碧瑶。” ???秦执咬牙,这种时候还有力气想别人。 “大夫人不会放过我的,”她太清楚,文昭柔那性子,就算是动不了秦执也会动自己。 “她敢?” “敢,不是找人掳走我,就是要杀了我,叶沐雪不会白白受伤,但若是她伤的是白碧瑶呢。” 叶云栖思索着,沙哑的声音绵绵软软,“白碧瑶是元旭德的人,若是被和文相有关的文昭柔害死,元旭德会如何想?” 秦执静静听她说,心中自觉栖儿聪慧,一边骄傲着,一边又想,自己终究还是将她扯入朝堂争斗的旋涡之中。 他轻声叹息,“如何就这般操心,我会护着你。” 叶云栖抬眸看他,“将军自是会护着栖儿,但栖儿也想为将军分担几分,即使……微不足道。” 她撑起一点身子,凤眸凝着他,眼中情欲还未散尽,湿漉漉的,像被雨水洗涤过,却透着坚定。 “秦执,永远,都不要让我置身事外,好吗?” 心口疯狂鼓动,这是他的栖儿,他知道,无论何时,她都会这般温柔又坚定站在自己身边。 这条路孤身一人太久,原来有人相陪,是这般让人沉迷。 手掌抚上她脑后,触到微湿的发梢,叹息道:“好。” 秦执顿了顿,“白碧瑶的画像和文绢回来时,我已让人送进宫中,文昭柔若想对你下手,肯定就在惊鸿礼前后。” “唔……你已经想到啦?”叶云栖懊恼地垂下小脑袋,趴在他胸口,“果真不用我操心。” “要你操心。” “你什么都想到了,我操心看起来好笨。” “我喜欢,喜欢你为我操心,”秦执把人抱起,整个放在了自己身上,柔软的身子贴着他,他伸手,一下一下轻轻顺着她的后背。 “不过,若是还有力气,我也不介意再‘伺候伺候’栖儿。” “……没有了,一点都没有,我想穿衣服。”再不把衣服穿上,谁知道等会儿会不会再被吃掉,一点安全感也没! 秦执失笑,还是起来找了她的里衣,把人抱在怀中给她穿好,“睡吧。” 左右大概都入了丑时,叶云栖终于卷起了困意,迷糊道:“不回去睡吗?” “你累了,睡着了我再抱你回去。” 轻吻落在耳侧,哄着人沉入睡梦。 直到三更天,外间没有一丝声响,泉室的门才被踢开。 高大颀长的身影从门内出来,怀中小心抱着人,塞在柔软厚实的披风之中。 踏着一地雨声,脚步稳健地穿过长廊。 雨夜愈深。 ……
第107章 睡着的小兔子 白碧瑶听到下人送来的消息,心中一喜。 “将军真让我参加惊鸿礼?” 下人低垂着眼睛,“是,白姑娘,您的画像和文绢已经直接送进宫中了,等到了日子自会有人带你过去。” 白碧瑶紧紧捏着手指,是了,听闻太后会选惊鸿礼的女子嫁入将军府,所以,将军是要让自己参加,名正言顺娶了自己吗。 最近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因为将军有什么难言之隐,将军让人守着东苑,也不让自己出去,难道是在保护自己? 一定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不得已而为之。 手指被捏的泛白,发抖,白碧瑶压抑着心中的狂喜,“好,我知道了。” 下人退了出去,白碧瑶立刻露出了自得的笑,坐了下来。 翠竹凑了过去,“小姐,我就说将军不可能不喜欢小姐的,现在让你参加,定然是要寻个由头娶您。” 上次看到放天灯之后,白碧瑶愈发脾气暴躁,平日里一不顺心就发脾气,对她又吼又罚,翠竹敢怒不敢言,现在好了,总不至于再发脾气了。 果然白碧瑶脸色好了许多,笑着看她,“快,去把我的衣裳全部找出来,我要好好挑选,不然再上街给我买几身去。” “是,小姐,不过将军不许咱们出去。” 白碧瑶脸色僵了僵,“无事,那些也足够了,不过是去走个过场,给将军一个娶我的理由。” …… 叶云栖休息了两日,就窝在偏房制作衣裳。 两个木雕模特已经做好,虽然不是那么轻便,但也能用,布料裁剪算是简单,她自己便可以完成。 堪堪剪好料子,外面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夫人,将军让我过来给您做衣裳。” 是吴嬷嬷的声音,秋梨跑去开了门,“吴嬷嬷,你来啦。” 吴嬷嬷上前给叶云栖行了个礼,“夫人,针线刺绣我都还成,您让我来就行。” 叶云栖对吴嬷嬷印象很好,秦执派她过来,自然是可以信的,“吴嬷嬷,正缺你帮我呢,那些料子都已经剪好,来看我这图。” 纸上画着两身衣裳,还有裁剪好的布料形状,每一片布料上的花纹极为精细。 叶云栖没有做很夸张的样式,一来这个朝代毕竟布料的材质有限。 二来,很夸张的现代样式并不一定能被接受,不如在原有的服饰样式上进行调整。 既不过于跳脱,又不会落了俗套。 不过,她除了做了日常的一条罗裙,还做了一件改良过的旗袍,长至脚踝,可以露出纤细脚腕,开叉只从小腿开始,精致的一字盘扣从右侧腰上一直落到开叉处。 斜肩衣襟,两朵手工花扣,中间点缀的是翡翠绿玉石扣,袖口是镂空的荷叶边,领边镶着珍珠。 “夫人,这是什么衣裳,这般……” 叶云栖轻笑,温声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不,很美,只是从未见过,袖口的花纹如何做,不是线勾的吗?” 吴嬷嬷给太后做过许多宫装,太后爱美,燕赤重商,民风开放,别国很多锦衣华服,但凡是样式好看的,太后都喜欢试试,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衣裳。 “唔,这衣裳没打算惊鸿礼的时候穿,只是……只是平日里穿着玩,袖子的花纹倒时再同嬷嬷说,叫做镂空花纹,很多金银首饰上也有镂空样式,跟雕花窗子也很是相像,不是很难。” 惊鸿礼叶云栖胸有成竹,这旗袍还有更大的用处。 吴嬷嬷频频点头,“竟然是这般,夫人真是聪慧。” 叶云栖失笑,不是自己聪慧,不过是上千年人类不断更新和多样化的审美,“也不是我想的啦。” 没再多说,吴嬷嬷便和秋梨坐到一旁的小桌上,按照叶云栖教的,做起了绣活。 让叶云栖意外的是,秋梨也做得极好,偶尔不会的地方问一问吴嬷嬷,上手很快。 午后安静,天空虽然阴沉,房中却是极为暖和。 几个角落都放上暖炉,又点了淡淡的熏香,惹人犯困。 许是这段时间将养得好,前两日又同秦执泡了热乎的温泉,来了葵水也只有些隐隐得疼,没上月那般来势汹汹。 叶云栖抱着汤暖炉,也不回房,就坐在软塌上,趴着长几小憩。 秋梨知道她喜欢这般,只 轻手轻脚地过去,帮着盖上了狐毛小毯,又坐回窗边同吴嬷嬷做针线。 “夫人这般睡着没事吗?”吴嬷嬷瞧了两眼,有些不放心,担心她睡得不舒服。 秋梨眉眼弯弯,“无事,夫人每日都会这样小睡一会儿。” “那便好,”说着,吴嬷嬷又凑近了点,压低了声音,“小秋梨,夫人同将军,可……这样了。” 她放了手中的布料,两手伸出食指,点了点。 秋梨脸一下红了,夫人说过,吴嬷嬷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平日里多为关心她和将军,可信。 她点了点头,眼睛眨着不知道往哪里放,“就是……将军好似常常欺负夫人很久,夫人好辛苦。” 吴嬷嬷脸上露出慈爱的笑,“你呀,还小,不懂,那可不是欺负,是因为喜欢得紧。” “这样么……” 两人看看睡着的人,没再说话,安静做着手里的衣裳。 傍晚,秦一推着秦执回来。 入了偏房,瞧见睡着的人,挥手让人退下。 房门关上,秦执扯了眼上的白纱,慢慢靠近,睡梦中的人呼吸清浅,纤长眼睫落下一点阴影,半张小脸缩在毛绒的披风中,睡得格外酣甜,像只软乎乎的小兔子。 担心她睡得腰酸,秦执连着披风将人揽进怀中,小小的汤暖壶从她手心滚落,被人动作利落地捞进手心,又塞到她的小腹上。 叶云栖迷糊了会儿,知道是他回来了,心安理得在他怀中拱了拱,“将军回来啦……” 秦执轻蹭她的头发,嗯了一声,“想睡再睡会儿,肚子疼吗?” “一点点……”小猫似的声音带着亲昵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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