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梨蹲下身,小丫头被她吓得眼眶通红,瘪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叶云栖‘噗嗤’一下,反而被逗笑了,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怎么好像你被欺负了似的。” “小姐你还笑,刚刚吓死我了” 她一进来就看见叶云栖咳得整个身子都在颤,连坐都坐不住,顿时那颗心差点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叶云栖勾唇,“没事了,前些日子累着了,这两日反正在府上休息,若难受再叫府医。” “嗯……那我扶您回房?” “好,”叶云栖被她扶着起身,抬眼瞥见秦执桌上的瓷碗碎着,一点殷红落在瓷片中。 “将军去哪了?” 秋梨眨了下圆圆的眼睛,“唔……让秦一推他去书房了,小姐,您真没跟将军吵架?” 吵架?算不上吧。 秦执生气,自己还生气呢,哼。 “没事,小丫头不要操心,过两日就好了。” 过两日,她冷静了,便同秦执开诚布公谈一谈。 两人出了屋子,外面天色已暗,冷风吹过,倒是吹走了胸口憋闷的感觉。 “对了,说了挖银子呢,你去找个棍子,咱们把银票挖出来!” “银票?哦,好,”秋梨乖巧地跑去找棍子,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走,我做了记号,咱们挖一棵就够了。” 想到要挖银子,叶云栖心情好了许多,眉梢又染了笑。 一千两银子,除了赏铺子里的人一些,剩下的留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她带着秋梨往桂花树下走,作记号的石头还压在原来的地方。 叶云栖又抬眼确认了下,“就在石头下面了。” 她蹲下身,点了点石头,秋梨拉开了她的手,“小姐,求你蹲边上休息去,我来挖。” “好吧好吧,”叶云栖难得乖巧蹲到了一边,看小丫头摆弄。 木棍戳着地上的泥土,还好埋下没多少日子,这里的土还松软着。 挖了会儿,秋梨纳闷了,“小姐,您把银子埋了多深呀,怎么什么也没有。” “……不深呀。” 那日她埋银子的时候,生怕秦执会突然出来,匆忙之下,定然是不深的。 她丢了手里的小草,走到树下弯腰看去,秋梨挖出的坑很大,可是里面空空荡荡的,别说银子了,一个铜板都没有。 “唔……没错啊,是这里。” —— 书房里,灯火通明,传来轻微的响动。 长桌上一堆木屑,笔墨纸砚被收到了一边,可怜兮兮得挤在桌角。 价值千金的一节金丝楠木,差不多小臂粗细,横放在桌上。 纹理细密瑰丽,散发着淡淡的楠木香味。 再边上,是一本失传已久的藏本,《绘图木工奇书》。 翻开的书页上,木制的小人偶栩栩如生,还有不少复杂的木制结构。 秦执垂眸,仔细看了一遍,剑眉又挑起,时而思索,时而展颜。 比看那战场上的密报还认真百倍。 玉竹般的指尖拿着幽寒铁做成的匕首,另一只手上捏着小指粗细的一节木头,形状宛若一只栩栩如生的手臂。 关节之间用了榫卯结构,做成能弯曲的模样,格外精巧。 他拧眉看着,全神贯注,脸上的表情并未觉得满意。 白皙的手掌下,一道被割破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他毫无所觉。 栖儿说过,她从前有一个小小的人偶,叫洋娃娃。 栖儿不开心了,自己便哄她。 …… (将军无能狂怒,只会生自己的气!小栖儿有点倔强有点骄傲!可怜兮兮!)
第130章 秦执失控 叶云栖又和秋梨扒了另外两个坑,毫不意外,银票都没了。 她扶着桂花树起身,树上的桂花早已凋零,光秃秃的。 冷风吹过,卷起轻纱裙摆,纤弱的身子打了个颤。 将军府,内院。 门外从来都站着侍卫,能在这里拿走的东西的人,除了将军,还有谁。 葱白的指尖沾染着污泥,叶云栖闭了闭眼,心口密密麻麻得疼。 秋梨丢了手里的木棍,也意识到事情不对。 “小姐,外面冷,先回去吧。” 她虽有些迷糊,但也不傻,小姐的事情都放在心上,这银票是那日惊鸿礼小姐拿回的,将军怎么可以这样。 “回去吧,”叶云栖淡淡开口,清亮的眸子失了几分神采。 那日不过在马车上随口说了离开,秦执就当了真,他想把她捆在身边。 屋子里暖和,秋梨扶着她在床边坐下,又去打了热水。 略白的脸上带着茫然神色。 单薄的身子仿佛被抽了丝的芦苇,风一吹就要折了。 双手浸入水中,洗去了沾染上的污泥,盆中的水渐渐浑浊,像她逐渐弄乱的心。 “秋梨,你去跟陆管家拿点银子,给每人包一份。” 秋梨小心将她手上的水珠擦净,“我知道的,小姐您别操心这些。” “嗯。” 沐浴收拾完自己,叶云栖寻了点事做,拿出画纸在窗前的案几上画了起来。 即使秦执说鹤朝不过是一间铺子,但已经投入了这么多心血,她自然不想随意就放弃。 裁剪小张方正的画纸,略硬,长宽两寸,跟映月泉的邀请帖差不多大小。 何伯做事情很细致,她说了要给鹤朝做一只小鹤的印章,就找燕赤闻名的师父做了一个。 白玉是叶云栖给的,方方正正的一小块,颜色如脂、入手温润,小小的丹顶鹤纹理清晰刻在底端,栩栩如生。 整叠画纸的右下角都印上了小鹤,她随手画着衣裳样式,落笔行云流水,一张画大多时候都是一气呵成,再慢慢填色。 日后等画得多了,准备在铺子里腾出一个位置挂上,若有人喜欢,便可以取了定制衣裳。 烛火摇曳,暖黄的光落在她侧脸,朦胧地添了几分温婉。 - 书房里。 秦执重新将那节木偶手腕削好,才惊觉已经过了亥时。 桌边的帕子上,沾着不少血迹,他拿过,胡乱擦了一把又渗血的伤口,匆匆回去寝卧。 房中的灯还亮着,他侧目,那道纤瘦单薄的身影在窗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 剑眉紧拧,他几步走近,见案几上放着的画纸,眼神骤然冰冷,一个铺子,何时要栖儿这般上心,也不顾着身体。 心头一股无名之火蹿起。 他弯腰,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想要将人抱起,睡梦中的人迷糊睁开了双眼,见到他,竟是往后缩了下。 叶云栖在等他回来,那些话,想要跟秦执说清楚,她打了几遍腹稿,思考许久,乍一看见想要说话的对象就出现在眼前,惊了一下。 对上的黑色眼眸里,裹着冰霜,翻起了怒意,叶云栖抿唇,知道秦执是误会了。 可她也有些生气,院子里埋的银票是秦执让人挖走的…… 两人一时未再说话,针落无声。 许久,秦执咬牙俯身凑近,一手按在椅背,一手落在了案几上,将她圈在身前,“不想见到我?不想我抱?” 凤眸眨了下,叶云栖抬头,银票的事还未说出口,就被狠狠吻住唇,下巴骤然被人捏紧,手指间的力道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 叶云栖痛得一颤,那手又松了两分,唇却依然被他大力吮着,又咬又啃。 密不透风的吻让叶云栖几乎窒息,带着汹涌的侵略感和压迫感,叶云栖腰身后弯,酸疼得几乎撑不住,。 那点旖旎在这样近乎发泄的亲吻中消散干净。 她伸手推拒,却让身上的人不耐地扣住了手腕,禁锢,力道可怖…… “唔……不要,秦执……” 她心里有气又恼,挣扎着,眼尾通红,慌乱之中腿踢到案几,噼里啪啦砸落了笔墨纸砚。 浓稠墨汁四溅,一地墨香…… 叶云栖狠狠咬了秦执一口,血腥味染上唇齿,秦执从她唇中退了出去。 墨黑的眼眸凝视着她,眼底翻滚着可怕的情绪。 叶云栖抵着他的胸口,抗拒的意思分外明显,她被秦执吓到了,秦执从来没有这么凶…… “不要?” 冰冷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他抬手,手指抹去唇上的血迹,垂眼看了下那抹殷红。 再次抬头,眼中布满危险气息,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栖儿躲着自己,抗拒自己。 叶云栖未曾见过秦执这个模样,狠厉、冰冷,血色残阳里出来的将军,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生恐惧。 她撑着椅子又后退了一些,偏头躲开他的目光。 “你让……啊!” 下一秒,她被秦执一把抱起大步朝着床边走去。 身子被丢在锦被上的一瞬间,高大的身影俯身而下,近乎恐怖的力道,将她双手束于头顶,另一只手凶狠的探入衣裳下摆。 腰上被狠狠揉捏,粗粝的疼痛让叶云栖发抖,“秦执,你 放开我,你讨厌……你放开。” “唔……” 嘴唇再次被堵住,他不想听到栖儿 抗拒的声音。 讨厌? 讨厌吗? 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他辗转咬着她唇,蛰伏的欲望蓄势待发。 叶云栖浑身发颤,屈辱、疼痛、失望、委屈…… 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终于崩溃地砸下眼泪…… 她想回家…… 想要回去,这个世界本就不属于她,秦执也不属于她…… 至少回去她可以一个人好好生活,做喜欢的事,不会患得患失,不会没有归属。 她好累,真的好累。 柔软的唇几乎咬破,秦执才大发慈悲地放过,转而贴着她的脖颈,啃噬着温软的皮肤。 腰上的手力道渐深,他沉溺在失控的疯狂中,全然忘了 控制力道,焦躁不安的心,只有将她捆在怀里才能被抚平。 一想到栖儿讨厌自己,就要发疯! “为什么,栖儿,为什么都不和我说,什么都不说……” 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锁骨上,执拗的话一遍一遍重复着。 身下的人没再挣扎,秦执松了手,贴上她的脸侧,温热的液体让他浑身一震。 秦执抬眼,撞上那张破碎又苍白的小脸,泪水大颗大颗划过眼尾,滚过鼻尖,无声砸进锦被。 琉璃似的眼眸,大大睁着,除了颤抖的鸦睫,失去所有生气……
第131章 秦执后悔 秦执顿时慌了,心口炸开细密的疼,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坐起身,小心将人抱进怀中,有力的手臂抑制不住地颤抖。 “栖儿……” 冷冽的脸上,失控的模样顷刻消散干净,取而代之的心疼、悔恨。 她身子绵软,抱起的瞬间露出纤细的脖颈,白皙的皮肤红痕遍布,唇瓣红肿,破了皮,秦执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将人孩子似地抱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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