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女童往秦谦和怀里一丢,大喝一声:“跑!” 两个人撒腿往巷道口跑去,秦谦和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这对男女明显不是女童的父母,甚至没有关系。 他猜测女童是他们拐带的孩子,立刻吩咐从明,“抓住他们!” 从明不放心秦谦和一个人,犹豫了一瞬,还是追了上去。 秦谦和抱着女童安抚,却不知道危险靠近。 一道银光划过,杀意冲着秦谦和而去,半道却被一柄匕首拦截。 叮铃一声,银刀落地,小摊贩捂着手腕打滚,鲜血流淌了一地。 “啊……” 一声痛呼惊得秦谦和回头,看到地上打滚的摊贩,猜出这和人贩子是一伙的,还差点伤到他和女童,瞬间脸黑。 又顺着巷道看向路口,熟悉的身影依在墙边,夕阳的余辉给她镀上一层金光。 他心中一喜:“羽儿,你来了。” 手指间飞舞着匕首,聂羽宁挑眉戏谑道:“秦相,这是路边捡来的闺女?还是你亲闺女?” 此话一出,秦谦和知道她看到整个过程,听到女童向他求救叫“阿爹”,怕聂羽宁误会,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听我解释,她不是我……” 然而,女童比他嘴巴更快,眼睛一亮,朝着聂羽宁伸手:“阿娘,抱抱。” 被抛弃的秦谦和:“……” 被依赖的聂羽宁:“……”
第41章 和好如初 聂羽宁没有动手接过孩子,让出巷道口,身后走出几个人,擒住受伤的摊贩,候在一旁等候吩咐。 女童固执地朝着聂羽宁伸手,露出甜甜的笑容,又喊道:“阿娘,抱抱……” 段柳看不下去了,走过去逗弄着女童,点了点她的眉心,“别白费力气了,那可不是你阿娘,是个铁石心肠的罗刹。” 眼看着段柳越说越没边,林彤暗瞪了她一眼,快步走过去,想要从秦谦和手里接过女童。 突然一瞥,她对上女童精致的面容,顿了顿,“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不是,是她长得好眼熟!” “眼熟吗?我看看!” 段柳端详着女童的小脸,惊呼道:“的确好眼熟……不就是像我们家姑娘吗?” 一语惊起众人,大家或多或少地回首看向聂羽宁,悄默默地对比一大一小两个姑娘,脸上满是赞同之色,却又碍于聂羽宁的身份不敢放肆议论。 一切尽在不言中。 聂羽宁厉眼扫过,无人敢与她对视,对比的小动作不断,她没好气地朝着秦谦和靠近,“别看我,我就算能生得下三岁小女儿,她也不是我的闺女。我有没有时间生孩子,你们天天和我待在一起,能不知道吗?” 话落,她恰好站在秦谦和面前,上下打量身穿锦袍夹袄的女童,小丫头眉目精致,宛如灼灼桃花,是个美人胚子。 “阿娘,你说错了。念念才两岁半,过完年才有三岁,还差三个月。”女童稚生稚气地纠正道。 大约是家里人与女童说过年纪的事,小小的姑娘挺着胸脯,可骄傲啦。 秦谦和心里简单盘算,想起三年前女童出生的那段时日,正是宁北公府大办丧事的时间,的确没有谁能够生下女童。 难不成女童与宁北公府的人没有关系?长得像聂羽宁当真只是巧合? 聂羽宁轻轻戳了戳女童的额头,没好气地说道:“小呆瓜,连自己爹娘都分不清楚,我不是你的阿娘,他也不是你的阿爹。记住了吗?” “阿娘,我不是小呆瓜。” 女童不以为然,笑嘻嘻地扑到聂羽宁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双腿蹬开秦谦和,非要缠着聂羽宁。 一声又一声的“阿娘”,甜甜糯糯的,似乎害怕聂羽宁丢下她。 聂羽宁无奈抱着女童,朝着秦谦和示意,“秦相,你们读书人脾气好,有耐心,你问问这小丫头的来历。等问出她爹娘的下落,我们赶快把她送走。” 她抱着娇娇弱弱的小娃娃,像抱着烫手山芋似的,恨不得快点丢出去。 秦谦和心底暗笑:原来她也有害怕的人! 女童年岁虽小,人聪明机灵,家里大人教得好,小姑娘还记得自己的姓名和父亲的名字。 “爹爹叫我念念,说若是有一天我走丢了,就告诉别人,我的大名叫蒋念之,我爹爹叫蒋悠远,你们把我送回去,他会有重谢。”蒋念之眨巴着眼睛,扑灵扑灵的,可机灵了。 哪里还有刚刚的呆萌蠢笨? 秦谦和微微一愣,没有回过神,聂羽宁拉开蒋念之,扔回到秦谦和的怀里,挑眉戏谑道:“咱们被小丫头耍了?傻眼了吧?” 边境战乱不断,多的是流离失所的孩童,经历过战争动乱的孩子,不满十岁都敢提刀杀人,三岁孩童骗起大人来,有模有样,真假难辨。 秦谦和搂着女童,面对着面,认真问道:“你记得你爹爹是谁,为什么要乱喊爹……娘?” 他对上聂羽宁漂亮的面孔,还有些不好意思,蒋念之称呼他阿爹,称呼聂羽宁阿娘,听起来好像是夫妻……在称呼上他占了聂羽宁的便宜。 蒋念之愧疚地低下头,不敢看秦谦和的眼睛。 聂羽宁道:“蒋计相的千金能差到哪里去?可不是跟她爹学的?” 秦谦和才想起蒋念之的父亲是蒋悠远,联系到计相蒋悠远,有些难以相信。 “阿爹!” 蒋念之看到巷道口的身影,一声呼喊又脆又响,比之前叫秦谦和深切多了。 一下引起众人的关注,巷道口快奔来的中年文士,正是大名鼎鼎的蒋计相。 他一把抱住蒋念之,低声叫了几声“念念”,如获至宝。显然蒋念之的丢失,他也吓得不清。 聂羽宁微微扬眉,笑道:“羽宁还未恭喜师伯中年得女,后继有人。” 虽然蒋悠远和文贞师出同门,又是同窗好友,看起来关系密切,但是他们之间曾经是竞争关系,二人真实关系微妙,连带着聂羽宁也对蒋悠远的态度复杂。 蒋悠远拉着宽袖遮遮掩掩,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再对上秦谦和和聂羽宁打招呼,端着架子傲得很。他笑道:“羽宁丫头跟松柏一样,就爱取笑我。我就念念一个闺女,她年岁小,呆笨傻得可爱,哪里能够入得了你的眼?” 聂羽宁嘴角微翘,冷哼一声,“刚刚你家丫头连我和秦相都骗过了,有师伯你的风采!青出于蓝胜于蓝!” 一样的诡计多端! 两个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秦谦和看出几分端倪,他从中打断,解释他们遇见蒋念之的前后因果。 蒋悠远听完一阵后怕,再对上聂羽宁,也没心思斗嘴,最后还朝着她诚恳道谢。 恰好从明擒住拐蒋念之的男女,将他们丢到秦谦和的面前,回复道:“秦相,我们把这两个拐子抓住了,要不要送到官府?” 幸好聂羽宁来得快,恰好看到从明离去的背影,安排人帮他抓住拐子。 蒋悠远目露厉色,瞪着男女,他恨死了差点拐走他闺女的拐子,直言道:“秦相,此事关乎小女,不如将这三人交给我处理。” “如此,便麻烦计相了。”秦谦和略微思索,便答应下来。 蒋悠远是蒋念之的父亲,他为了女儿,也得慎重处理此事。必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 聂羽宁叹道:“帝都繁华,律法也散乱,终究不是回事。若是此事发生在我们云州,可是处以极刑,命人观看,以儆效尤。” 有道是:乱世当用重典。 临走时,蒋悠远若有所思,朝着秦谦和和聂羽宁再三道谢,直言改日携重礼登门拜访。 蒋念之犹犹豫豫的,突然朝着聂羽宁挥手,“阿娘,再见。” 蒋悠远满脸尴尬:“……” 秦谦和目露疑惑:“……” 等到蒋悠远带着蒋念之远去,聂羽宁漫步走向茶楼,直到二人坐在雅间里,秦谦和坐在对面还在不高兴。 她淡声说道:“那丫头看着机灵,还是个小呆瓜。你还在和她计较?计较那一声‘阿娘’?” “没有,我只是疑惑,她为什么还是叫你阿娘?是不是你与她的亲娘有什么关系?比如姐妹……”秦谦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不得劲。 聂羽宁轻笑道:“小孩子遇到危险找大人求救,谁厉害亲近谁呗!” 秦谦和:“……” 是他太文弱了? 聂羽宁见他沉默不语,问道:“你找我就聊这?没有别的可说的?不说,我可就走了。” “等等。”秦谦和挺不好意思的,取出牡丹步摇和黄玉腰佩,一一摆在桌面上,问道:“你说过给我一个机会,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 秦谦和脸上闪过淡淡的喜悦,淡化了冷肃的神情,聂羽宁话锋一转,玩起了文字游戏。“可是我说的机会是给你解释的机会,可没有承诺你什么。” 秦谦和点头称是,没有不高兴,他悄悄伸出手指,勾住聂羽宁的小拇指,捏了捏她软软的指腹,将心里的想法娓娓道来。 从他最初的打算,以长辈的身份照顾她,护着她,到聂羽宁与常俊的婚事变故,到他的犹豫考量,他担心自己不够好,牵连到她。 “之前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不打扰你,看着你和别的年轻有为的郎君相亲相爱,我就心满意足了。但是,昨日我听见你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说话声,心里难受极了,想立刻将你抢过来,不许旁人觊觎窥探半分。” “没有别的男人,是莫副相的千金莫白薇,她嗓子哑了,听起来像男人。”聂羽宁没忍住,又解释了一遍,心里微微郁闷。 秦谦和的确长着一副好相貌,稍微示弱装可怜,她就不忍心斥责半分,急着解释,怕他露出忧伤的表情。 哼,老男人惯会示弱装可怜! 又一个狡猾如狐的男人! 秦谦和看见她露出心软的神情,顿时趁机追问道:“羽儿愿不愿意继续欢喜我?就像以前一样!” 一瞬间,聂羽宁想到她把人往床上拐,还让他误会她欲求不满而对他发脾气,顿时窘迫羞涩,没好气地说道:“我以前什么样?喜欢过你吗?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秦谦和误以为说错什么话,导致聂羽宁生气反悔,他起身离开座位,奔到聂羽宁身边,道:“我没有误会,我能够感觉到你的心意。” 两个人拉扯间,聂羽宁身体不稳,向旁边歪了过去,秦谦和一个着急,直接将她搂抱住,聂羽宁渐渐稳住身体,感受到手掌下的温热,她无意识地抚摸了一下。 突然,秦谦和哼唧一声,聂羽宁反应过来摸的是他的腹部,要挪开手掌,却被秦谦和抓住按在原处。 “羽儿若是喜欢,我可以解开衣裳给你摸。” 聂羽宁:“……” 有一次当了好色之徒,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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