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真乖,为了奖励夫人,今晚为夫就陪夫人上街。” 沈月娇闻言,脸上笑容放大,高兴得站起来扑进他怀里。平时他很忙,哪有时间大晚上陪她上街逛夜市啊,白天也是她无聊让秀玉巧玉陪她出去走走。 韩子非见状,就发现自己最近太忙,有点忽略她了,心中一阵愧疚,娶她回来就是倾尽所有宠着的,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沈月娇仰头看他,“子非哥哥,我们现在就去吧,快到用晚膳时间了,听说天香楼最近出了新菜式,我们正好可以去尝尝。” 韩子非搂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歉然道:“娇娇,我最近太忙了,等忙过这阵子就好了。” 沈月娇愣了愣,旋即回道:“你是男子,哪能天天顾着后宅之事?天天围着个女人转算什么事啊?” 其实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他比其他在朝为官的男子都要好,每天都准时回来陪她用晚膳,一回到家基本上不管公务,只陪她,出去应酬也少,爹爹都做不到他这般呢。 韩子非心道,可我就想天天围着你转啊,只可惜现实不允许,还要再等等,等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时。 这次出去,他们也没带丫鬟,只带了韩七做车夫。 在天香楼用过晚膳,在大街上执手漫步,黄昏余辉洒在他们身上,镀了一层柔暖的光,郎才女貌,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看到不少男人看自己的妻子,韩子非蹙了蹙眉,抬眼,眼神一扫,明明平淡的眸光,却让人觉得背后一凉,下意识收回目光。 出门时本想让她带上帷帽,可想了想这小人儿性子独特了些,小小年纪时就喜欢被人观看自己的美貌,还喜欢别人夸自己长得好看,有时候没人夸了就让他夸,十岁之后才没那么臭美,可仍然爱美。 忽然就想起她小时候时不时就问他:“子非哥哥,娇娇好不好看?” 他回答好看,她就问:“那娇娇哪里好看?” 那时候的小人儿可爱又臭美,也不知道她可还记得。 “韩子非!你行啊!把我甩了滚回家,现在自己又出来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带着愤懑的男音。 闻声,韩子非脸色瞬间就黑了,这碍眼的家伙怎么就蹦出来了。 沈月娇顿住了脚步,“子非哥哥,有人叫你。” 说罢就转身,只见那蓝衣青年气冲冲地走过来,她怔愣片刻,又觉得这个人熟悉,脑海里搜索一遍后猛然想起,这人是许平洲,前世她见过几次,是韩子非的好友。 待人走近了,沈月娇向他点头打招呼:“许大人。” 这声音娇糯糯的,原本气冲冲的许平洲听到这声音,瞬间没了脾气,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说,生怕吓坏了她,小声问:“小嫂子,你认识我?” “你不就是子非哥哥的朋友许平洲吗?”沈月娇下意识回答,说完才发现不对劲儿,这一世自己根本就没见过许平洲,也不可能认识许平洲。 许平洲倒也没有多想,许是韩子非跟她提起过罢了。 只是韩子非眸光微微一沉,意味不明地看着身边的人儿,思绪抽离。 沈月娇微微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韩子非一眼,见他似乎在沉思,心中一慌,忙道:“我……我在宴会上见过许大人。” 许平洲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们这是要去哪?” 韩子非将欲要开口说话的娇妻搂进怀里,对着许平洲没好气道:“我们还有事,要先行一步,就不陪许大人了。” 许平洲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话吼他,他真怕自己一说话就吓着韩子非这娇滴滴的小妻子了,这么娇的人儿,要是被他吓着了韩子非肯定饶不了他。 片刻,许平洲才扬起一抹自认为让自己显得儒雅的笑容,道:“韩大人既然有事,那许某就不打扰了。” 难得的儒雅模样,韩子非嗤笑一声,搂着娇妻转身就走,懒得理他。 沈月娇忐忑地问:“子非哥哥,我们这样就不理他吗?” “不用。”韩子非回答完又问,“娇娇怎知他是我的朋友?” 第一百二十三章 救人 韩子非目光紧紧锁住她的表情变化,见她神色一慌,不消片刻又恢复如常,道:“我见他那样喊你,若不是相熟的朋友,这京都中哪个人敢这么同你说话?所以就认为他是你的朋友。” 韩子非目光晦暗不明,把心底的疑窦压下,不再问。 沈月娇见他没有出声,歪头看他,心怀忐忑地问了句:“子非哥哥,许大人是你的朋友吧?” 尽管她知道许平洲是他的好友,可仍要装作不知道,若是叫他怀疑了,她都不知道怎样解释自己为何会知道得那么多。 韩子非淡淡地“嗯。”了一声。 见他神色冷淡了些,沈月娇心头一紧,心中很不安,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劲。 “娇娇。”韩子非凝视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 “怎么了?”沈月娇不安极了,眸光转向别处,不敢与他对视。 韩子非问:“没什么,娇娇,你可有哪里想去的?” 沈月娇思忖片刻,回道:“有啊,护城河那边经常有人放河灯呢,我们也去放一个吧。” 韩子非应道:“好。” 到了护城河边,天空拉开夜幕,天色已然暗下来,华灯初上。 入秋的时节,凉风习习,沈月娇倒也不觉得冷,约莫是紧张的,现在还觉得手心出汗。 在河边卖河灯的小贩那里买了两盏河灯,又问小贩要了笔墨,提笔写下心愿。 护城河中稀疏漂浮着几盏河灯,在宽阔的河面上零星几点,沈月娇闭眼许愿,然后将河灯放下去。 放了河灯,二人各有心事,也没怎么逛就回府了。 马车上,沈月娇安安静静地靠在韩子非身上,气氛沉默得叫她心惊,好几次想开口说话还是忍住了。 而韩子非也想等她先开口,可又没等到她出声,心里有些难受,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难受。 “喂!你是谁?” 忽然,外头传来韩七的声音,马车骤然停下。 沈月娇出于惯性差点就要撞上马车车门,幸好韩子非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拉进怀中才避免额头被撞起一个包。 看着怀里惊魂未定的人儿,韩子非蹙着眉,声音微冷,带着薄怒:“韩七,出什么事了?” 韩七回道:“大人,有……有人拦车,他受伤了。” 沈月娇一听有人受伤了,便道:“子非哥哥,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韩子非搂着怀里的人儿,打开车门,就看到一个白衣男子脸色苍白得惊人,捂着胸口,被捂着的地方,血从五指间渗出来。 “救我。”那白衣男子虚弱得很,求救的声音也几乎轻不可闻。 沈月娇也看到那男子,只觉得熟悉,瞬间脑子里思绪万千,又看了看如今的环境,这里是胡同,暂时没有人经过,而后自作主张道:“韩七,将他扶上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国师云廷 书房。 韩七恭敬站在韩子非的案桌前,道:“大人,高家的人在秘密寻人,寻的是一个受伤的男子,估计就是我们昨晚救的人。” 韩子非翻书的手动作一顿,轻笑一声,“这就有意思了,那人醒了没有?”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也不枉救他一回。 “还没有,府医说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夫人去看过一次。”韩七回道。 闻言,韩子非神色微微一变,随后又恢复如常。 韩七却知道他们家大人吃醋了,大人最不喜欢异性接近夫人,也不想夫人接近大人除外的异性,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占有欲强着呢。 韩七又补了一句:“夫人就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韩子非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就让他下去了。 白衣男子醒来时已经是救回来的第二天晚上,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韩子非,这点他没有丝毫的以外,眼神古井无波,甚至都不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 韩子非目光落在白衣男子身上,目光一扫,最后落在他手上,他的右手手背有一块不甚明显的疤痕,目测是以前烫伤的。 看着那块疤痕,韩子非目光一闪,淡声道:“云大夫?”明明是疑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白衣男子哑然,半晌才道:“韩阁老洞察力不错。”声音虽然虚弱,音量不大,但不慌不忙,从容不迫。 韩子非目光深邃锐利,似要将人看透,不紧不慢的声音随之响起:“或许你也并不是云大夫,云大夫只是你的身份之一,现在的你才是本貌。昨夜拦马车也是故意而为之吧?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白衣男子道:“我若落入他人之手,对韩大人也不利,唯有在韩阁老这儿是安全的。” 韩子非闻言,神色一凛,冷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犹豫片刻才回答:“云廷。” 国师云廷? 韩子非惊愕,他知道此人不简单,没想到会如此不简单,很快,他神色恢复如常,国师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神棍一般的存在罢了。 再次打量床上虚弱的白衣男子,气质超然,淡定从容,坦坦荡荡任由他打量,没有半点心虚的表现。 他信了,这应该就是云廷,没必要同他开玩笑,只是能将人们传得神乎其神的国师打伤的人,他倒是好奇,毕竟国师的武功不弱,称得上顶尖高手。 韩子非淡声道:“能将国师打伤的人,韩某也好奇。” 云廷情绪终于有了变化,不过仅仅一瞬的变化,迟疑片刻后告知原委:“高首辅身边有一高手,武功与我不相上下,那人是我师兄。” 韩子非诧异,没想到国师还有个师兄,微微敛目,看向云廷,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云廷微微一愣,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对他态度如此平淡,就如对待普通人一样,要知道皇上对他都是尊敬有加的。 不过,他亦不在意这些,如今能将那逆臣贼子从那位置上拉下来的也只有韩子非,否则政局动荡。 云廷将事情娓娓道来,韩子非才知道原来老国师在云廷之前收过一个徒弟云艺,可那人心术不正,不可继任国师之位,之后才收了云廷为徒。 第一百二十五章 异常的主动 国师云廷在韩府养伤逗留了五天就离开了,这一次仍如上次那样悄然离开。 韩子非也没在意,他原以为救了个有用的人,却不曾想那人是国师,国师在别人心目中是神一般的存在,在他这里可不是,但是救了敌人的敌人也好。 夜幕降临,今夜没有月亮,天地一片昏暗,韩子非仍在书房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 忽然传来“咯咯——”两声敲门声,紧接着韩七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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