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溪呵了一声:“俗话说得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话你都信?当时你们正好的蜜里调油吧,你看看他的情史,哪个女朋友都是新鲜几个月就换人,你觉得你会是例外?” “他对我真的很好!”小夏固执地道。 齐小溪无奈极了,恋爱脑果真没救,“好吧,现在你也进天堂了,这楼还没盖好,就算盖好了也不可能给你留着顶层豪宅,你还在等什么?” 小夏眼神十分迷茫:“有时候我也想离开,可总觉得这里有牵挂。” 她说完指指桌上的项链:“这是他送给你的吗?” 齐小溪点头:“没错,不过我没打算收。你见过这条项链?” “他之前送给我了,应该就是这一条。”小夏打开盒子抚摸着项链,脸上表情十分哀伤,似乎想起了她跟成智曾经的美好。 齐小溪傻眼了:“什么意思?送你的项链,分手时他又收回去了吗?” “没有,这是我们的定情物,我坠海前戴着的,后来不知道到了谁手里,是他拿回去了吗?然后又送给你了?” 小夏说着上下打量着齐小溪,“你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他很喜欢你吧。” 齐小溪苦笑,是啊,喜欢到把阴物送给她! 不过很奇怪她拿到项链时并没有感觉到是阴物,难不成已经有人给项链开过光了?那成智为什么要把这东西送给她呢? “我只是来工作的,跟他没有任何私人关系,你一开始不就点破了吗?我是他请来抓你的大师。” 小夏好像又害怕起来,但眼神还是十分疑惑:“你真是大师?看起来不像。” “你是说跟之前的田大师不像?他是你害死的吗?” 小夏更是吓了一跳,“什么田大师?我没害人啊,你怎么总说我在害人?” “你没害人的话,为什么成智要找大师来抓你呢?”其实齐小溪的疑惑不比她少啊。 小夏摇头:“我不知道,我只听到工人们说闹鬼,还请了大师来做法事,我就是那个鬼啊。每次听到他们这么说,我就赶紧躲起来。” 齐小溪看她一脸害怕迷茫的样子,不由愣住,难不成这真是个恋爱脑的傻白甜?可那些事故又怎么解释?是因为她的逗留导致这里阴气旺盛吗? “既然你知道成智想让你离开,为什么还逗留在这里?” 小夏低头小声道:“我自然有我的牵挂!” “你是说成智吗?” “对啊,当然包括他。” 齐小溪愣住,她说包括成智,那自然不只成智,“还有谁?你父母?” “我是单亲家庭,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妻弃子出国了,我妈在我大学毕业那年也去世了。” 齐小溪皱眉:“不是父母,难道是儿女?你流产的孩子埋在这里了吗?” 小夏眼神瞬间慌乱起来,摇头道:“没有,你不要乱说。” 齐小溪在工地上并没有探测到任何有阴气的东西,可只看她的反应,也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无误。 她叹口气:“小夏,你打过几个孩子?最大的五个月吗?五个月孩子已经成型了吧?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交给医院做废弃物处理,难不成你自己拿回家了?” 小夏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项链,起身道:“不关你的事,你也收不了我,我也不会害人,拜托你走吧,我就是想留在这里,想看着房子盖起来,我就是想看看他给我建造的天堂。” 齐小溪无奈极了:“就算你没害过人,这些事肯定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小夏,他给你的天堂只在梦里,可你再这样下去,地狱之门就朝你开了啊。” “开就开,我不怕!”小夏眼神坚定极了,她认真道,“谢谢你让我再次见到这条项链,也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话,虽然我知道你很瞧不起我,但我很久没跟人说话了,我很开心。” 她说完就要走,齐小溪想拦也没法拦。
第45章 厉鬼男孩 小夏走得很快, 一闪就消失了,齐小溪马上打开手机搜索有关她的消息。 小夏艺名叫夏蝉,选秀出道, 演过不少古装剧,一直不瘟不火。七个月前她跟友人出海游玩, 失足落水,没抢救回来。 新闻干巴巴的,没说跟她一起出海的是谁,也没说怎么抢救的。 她虽然演过两个女二,戏份不少,但没演过有记忆点的角色,粉丝也不够牢固, 哀悼的人都不多。 其他的八卦新闻里也只是偶尔提到她的名字,比如拍戏时跟谁闹出过绯闻,在采访时提过有男友, 但从没被拍到过跟男友一起的照片,也就从没曝光过。 齐小溪觉得奇怪,刚才见到的小夏确实没有攻击性,浑身上下也没有一点戾气, 都变鬼了,居然还对渣男有幻想。 小夏没有戾气,如果小夏把自己孩子的尸体埋在这里,她不可能发现不了,所以可能也跟婴灵没什么关系。 可工地上这些事处处透着不对劲,出一次事, 工人的警惕性就会提高,各项检查也会更仔细, 可还连番出事。 最后这起死了六个,要真的全是事故,那也太巧合了,死神的镰刀怎么就认准这片工地呢?这不合理。 齐小溪怀疑这里还有其他问题,看来成智隐瞒的事不少啊。 她看看手机,凌晨三点多了,还能再睡一觉,明天一大早再去找成智兴师问罪。 齐小溪半梦半醒间,又听见窸窣声,这次更轻了,好像有人在动她的行李箱,然后这人又朝桌边走去。 窗帘没关,她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过去,还真有个身影正在桌边摸索。 这身影十分矮小,动作也更莽撞,绝对不是小夏。 她翻个身正对着桌子的方向,想细细打量,那人却转过头来,“阿姨,你醒了?” 这次轮到齐小溪吓一跳了,听声音应该不是侏儒,是个五六岁大的男孩,白净的脸,穿着白色的背心跟牛仔蓝的背带裤。 他说话轻声细语,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人,让人很不舒服。 “你是谁?”齐小溪疑惑地问。 男孩笑起来,不过他的笑很奇怪,只是在扯嘴角跟眼角,眼睛里并没有笑意。 怎么说呢,就像是在学别人笑,可没学到精髓。就像是他本人并不开心,也不想笑,只是觉得应该笑了才笑。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身上,哪怕这孩子是鬼,也够诡异的了。 “阿姨,这项链是我妈妈的,为什么在你这里?” 齐小溪光顾着打量他的神情,现在才看到他手里拿着那条项链,正朝她这边举着,好像想让她看清楚。 “你妈妈是夏蝉?”齐小溪觉得奇怪,夏蝉不是说怀过两次都打掉了吗?怎么会有个五六岁的孩子? “妈妈就是妈妈!她刚刚来看你,你却偷了她的项链,也是你偷了我爸爸对吗?” 不像小孩的小孩用稚嫩的声音控诉着,齐小溪更无语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你听谁说的?” “我妈妈说的,她说有个女人偷了她的项链,还偷了我爸爸!” “你爸爸是成智?” “爸爸就是爸爸!” 齐小溪皱眉,这还怎么问下去,她无奈道:“那你叫什么呢?” “我叫宝宝,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小男孩边说边朝床边走过来。 听到这样的答案,齐小溪一点都不意外,她把身边的色拉到近前,拉开了拉链,才笑着跟男孩说:“宝宝,你跟你妈住在哪儿?项链不是我偷的,不过既然你说是你妈妈的,那你带我去找你妈妈,我把项链送回去好吗?” “不好!”男孩生气了,这次的表情十分生动,不像是装出来的,他瞪着齐小溪,“我要叫你们都去死!你们都是坏人!” 他一边吼着一边朝齐小溪冲过来,那张白嫩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齐小溪早有准备,包里的罗盘感受到了威胁也嗡嗡响起来。 男孩已经扑上前,张开了大嘴,齐小溪早捏着一张符就等他靠近了,这时忙伸手往他额头上贴去。 驱鬼符一贴上,男孩就像是额头被烫伤一样,抱着头滚到床下,呜呜大哭起来。 这哭声也让人很不舒服,像是几个月大的婴儿哭声,尖利又刺耳。 “你妈妈不来救你吗?” 齐小溪穿鞋下床,正想收了这个小鬼儿,哪想到哇哇大哭的男孩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他脸往前一伸,把额头朝着地板猛地一蹭,驱鬼符就被他蹭了下来。 齐小溪没想到他还挺机灵,正要用罗盘,男孩炮弹一样冲着墙奔去,半弯着腰冲进墙里消失不见了。 事情太过诡异,谁知道除了这个男孩,外边还有没有其他鬼,齐小溪没去追。 她看着地上的驱鬼符叹了口气,果然是厉鬼! 只是不知道他跟小夏到底是什么关系?亲母子吗?可小夏不是说没生过吗? 齐小溪想到另一种可能,不由紧张起来,还有一种鬼叫胎鬼,就是没能生下来的孩子,很多人拿这种孩子养小鬼! 如果夏蝉用的是自己孩子的骨血来养小鬼,那也太可恨了。 这种养小鬼还有个学名叫古曼童,是东南亚很流行的一种邪术,有些人为了好听叫它们金童子、佛童子,说供奉它们就能得到好运,甚至可以求好姻缘。 齐小溪没研究过这项邪术,但也知道这肯定是饮鸩止渴,对婴灵不好,对主人也不好,一旦停下来就会被反噬。 这孩子看着有五六岁,说明夏蝉养小鬼起码有五六年了。如果她真有小鬼庇护,又怎么会掉进海里丢了性命? 这事处处透着诡异! 第二天一大早,齐小溪把自己东西收拾好,洗漱完毕,就溜达着在工地上转了一圈,有工人好奇地打量她,她就过去问人家:“早啊,大家昨晚睡得好吗?” “啊?什么?啊,不错。”那人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突然被齐小溪问这样奇怪的问题,话都快不会说了。 齐小溪笑着解释:“我是公司请来调查大家心理状况的,听说最近很多谣言,你们没受影响吧。” 那人一听是公司派来的,更不敢胡说了,赔笑道:“还好吧,反正我也不惹事,把自己的活儿干完就回去睡了,反正我是没见过鬼。” 旁边一位大哥拍拍这位小伙子的肩膀:“劝你赶紧呸两口,免得乌鸦嘴。” 那小伙子当着齐小溪的面不好意思做这种不雅的动作,但看着也有点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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