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溪笑道:“因为你在这件事里并不无辜啊,能办就办,不能办让成智找别人,你却想借此达到你的目的,才会让工地上屡次出事。还有一个原因,现在小夏心里有怨气,让她出了这怨气,才好超度,你这现成的出气筒,不用白不用。” 玄明更气了,骂道:“齐小溪,你可比你师父毒多了!” “我师父?”齐小溪吓了一跳,难不成这位是跟她一起穿来的,总想害她,是因为上辈子的恩怨吗? 不可能,上辈子她也没什么恩恩怨怨啊。 正疑惑时,玄明又骂道:“吕中和那老混蛋不是你师父吗?装什么装?你跟你师父一起处心积虑对付我,害我被警方盯上,现在又跑到我家来喊打喊杀!真是大混蛋带出来的小混蛋!” 齐小溪傻了,吕中和是吕道长吗? 玄明以为她是吕道长的徒弟? 她走到车前,拉开车门:“玄明大师,到底是谁混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做过的事敢一件件拿出来掰扯吗?走不掉就下来好好聊聊,坐在这里等死吗?” 拿着纸剑的小夏愣在那里,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显然他们之间的纠葛跟她没关系,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谁才是她的仇人。 玄明想利用她跟宝宝,齐大师一开始想帮她,现在似乎也在利用她。 成智呢?他曾经爱过她吗? 可就算爱过又如何,他现在只想送她跟宝宝离开。她想起齐小溪的斥责,突然有点想家人了,可是又有什么脸回去呢? 玄明怕的就是小夏突然暴起伤人,毕竟她是鬼,还是很容易变恶鬼的那种,而他现在的法力被吕中和削弱大半。 再加上看起来不弱的齐小溪,玄明觉得没有胜算,这时见小夏没有扑上来,反而一脸迷茫。 他放松了些,从车上下来,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小齐啊,其实咱们之间远到不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我跟你师父之间都是误会,早就解开了,只是你师父这人太小心眼,一直针对我。” 齐小溪好奇地问:“什么样的误会?你又为什么认为我是他的徒弟?” “你不是吗?”玄明疑惑道。 齐小溪没说是或不是,只问他:“你一直在盯着吕道长吗?” 玄明想忽悠齐小溪,这可是他最拿手的功夫,可这位一看就不是好忽悠的,他只好半真半假。 他叹口气:“这事要从你在海市买的那栋别墅说起。” 齐小溪愣住:“你说清平路廖家的旧宅?” “没错,廖家的老太太当年确实找过我,当时她可没说她孙子杀了人,更没说要用缚魂绳锁谁。那天她从海市过来找我,先是让我给她算命,之后又问我如果有恶鬼作祟该怎么办,我问她恶鬼是谁,又是怎么死的。她说那女孩暗恋她孙子,求爱不成在她家自杀了。” 齐小溪皱眉:“人都死了自然由她乱说。” 玄明也唏嘘地叹了一声,“是啊,这老太太一看就不是善茬,而且她当时阳寿快尽了,我也不好直说,见她说起恶鬼,我就说可以帮她超度,可没想到恶鬼执念还挺深,没能超度成功,我这才说了缚魂绳跟金刚球的妙用。” “妙用?”齐小溪冷笑,“看来你对你的杰作还很满意啊。” 玄明摆手道:“不敢,我也知道不妥当,但当时我不想跟这位老太太过多纠缠,你说她本就快死了,万一她死在我家怎么办?我就出了这主意,就想把她打发走,之后我再没跟廖家联系过。直到你买下那里,还挖出两具女尸,我一看有缚魂绳就知道当时这事办错了,可你说这都十多年过去了,我能怎么办?” 他唉声叹气的:“结果海市的警察找上门了,我还得到消息说你在挖尸前去过吕中和的道观,我就以为是那老混蛋想对付我,他被逐出师门后一直就不甘心。” 齐小溪道:“你以为我会跟吕道长一起对付你,于是你就想借成智的手害死我?一招不成,又出一招,让小夏的儿子去杀我。玄明大师,就看你这品性,别管当初你跟吕道长是什么样的纠纷,做错事的一定是你!” 玄明一脸无奈:“小齐啊,你自然向着你师父,可真不是我害的他,是他自己倒霉嘛。你说我这儿好好的,固定客户都不少,突然被警察查了一拨,很多人都不来了。你师父又趁机跑来找事,差点毁了我多年的修行,我能不怕你吗?成智这事我没出面不是躲着,是被你师父缠住了。我也没想过害你,让成智找你来只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你看你这不是没事吗?还把那个暴虐的小混蛋给收了。” 他说着,装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打量齐小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样子你比你师父厉害。” 齐小溪都被他这无耻的态度给气笑了,怪不得能忽悠这么多人,这张嘴是真能说,这脸皮是真够厚的。 她正想开骂,就听小夏怒道:“你说谁是小混蛋?” 刚才小夏在一边伤感呢,没什么存在感,玄明只顾着忽悠齐小溪,一时忘了她的存在。 他吓了一跳,急忙弥补:“小夏,我不是骂你儿子,我是说他差点就成了小混蛋,还好让小齐给收了。” 小夏不知道“收了”是什么意思,可想到总是精神抖擞的儿子变成了傻子,也能猜到对鬼来说“收了”并不是好事。 听玄明如此解释,她更怒了:“你才是老混蛋!” 她说着举起那把剑就朝他砍过去。 玄明被吕道长所伤,又为了画邪符耗费精力,哪想到这邪符居然冲着他来了,他想扔符,可那把剑上的邪符太厉害。 此时剑在小夏手里像是有了实体,瞬间把他扔出去的符砍成碎片。 他一边跟个普通人一样闪转腾挪,躲避着小夏的剑,一边朝齐小溪喊:“小齐,赶紧救我啊,说起来我也算你师叔了!我快把她也收了吧!” 齐小溪笑道:“我师父都因你,被逐出师门了,我哪还有师叔呢?您老人家保重,夏蝉的怨气很重,你舍身取义,牺牲一下吧。” 玄明险些吐血,他可是人人敬仰的大师啊,居然被一个女鬼逼到如此地步。 他正想回书房拿法剑,短发男突然扶着楼梯一瘸一拐地冲出来:“师父,我来帮你!” 结果他好巧不巧跟玄明撞上,他腿本就骨折了,站立不稳,整个身子重重砸在玄明身上。 小夏趁机用剑对着玄明砍过去。 小夏心里怨气确实很足,刚才她回顾自己这一生时,这怨气就更重了。因为她发现怪来怪去,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沉溺在情爱里,该脱身时不脱身,害了孩子也害了她自己。 此时她像发泄一般一剑剑朝着玄明身上砍,短发男身上也挨了好几下。 玄明似乎吓到了,动弹不得。 短发男看着小夏狰狞的脸,终于意识到她是女鬼,也吓得手脚发麻。 直到小夏筋疲力尽才停下来,然后她傻了,转头看齐小溪:“他们为什么没事?这是什么破剑?” 齐小溪叹口气:“只是现在没事而已,好了,你该走了。你放心,明天道长们会帮你们消孽祈福,你跟你的宝宝就算不会重逢也会各自安好。”
第54章 狗咬狗 小夏发泄一番后, 似乎也觉得很无趣。 不管是谁害了她,她都已经死了,死了就是死了, 人鬼殊途。没见她砍半天,人家半点事都没有吗? 她生无可恋地朝齐小溪点点头, 心甘情愿地被收进了三清铃里。 还躺在地上的玄明和短发男终于互相搀扶着爬了起来,两人看起来都神色恍惚。 玄明一把推开短发男:“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这么狼狈!” 短发男一直对师父恭敬有加,腿都骨折了,还要强撑着来救师父,此时却顺手推了回去, 差点把玄明带倒。 “你算什么师父,整天让我帮你坑蒙拐骗,什么也教不了我!人家的徒弟会收鬼, 我会什么?你配当人师父吗?” 齐小溪在一边笑看着,她知道他们两个反目是因为那柄剑,而这柄纸剑上的邪符正是玄明画的,还真是报应不爽啊。 玄明转头见齐小溪站那儿看得津津有味, 更气了。 他觉得很丢面子,指着短发男说:“不想给我当徒弟就给我滚,有的是人求着我拜师,你要资质没资质,要学历没学历,还蠢如猪狗, 当初我是瞎了眼才收了你,赶紧给我滚。” 短发男受辱, 脸色更加难看,他腿上本就有伤,两人这么一推一搡,他又摔倒在地,手猛地朝着玄明的小腿袭去,玄明再次被他拉倒,重重摔在地上。 齐小溪走到一旁拨打了报警电话,说有人互殴,很可能会出人命。 虽是半夜,那边也很重视,问清楚地址,还叫齐小溪先别挂电话。 齐小溪干脆开启了录音,然后就见那对师徒你一下,我一下,真的互殴起来。 甚至开始抠眼睛挖鼻孔,各种阴招损招迭出。 玄明觉得在齐小溪面前失了面子,骂徒弟蠢笨。 短发男也不甘示弱,把玄明做的缺德事都说了出来。 很快两人就忘了齐小溪的存在,只把对方当成了仇人。 短发男:“你就是个该天打五雷轰的老匹夫,那个被家长带来的小姑娘一看就是抑郁症,你非说她被鬼缠上了,还要替她做法,居然还叫人家脱光衣服上下其手。知道你为什么没孩子吗?就是损了阴德了!你不配!” 玄明气的一脚踹向短发男那条好腿,“你他妈的没看还是没摸!你当我不知道,你在外边骗得小姑娘少吗?什么道系青年什么玄学宗师,就你也配?” 短发男:“什么叫骗?我们都是两情相悦,倒是师父你不是骗色就是骗财,那个姓陆的商人本来就够惨的了,又是绝症又是破产,人家只是来你这里求个好运,你居然骗了他好不容易筹来的本钱,导致他跳楼,你这孽可造大了!” “是他自己蠢,上赶着给我送钱,怪得到我头上吗?我他妈的今天要不把你拆了,我不姓朱!” 两人已经又滚到地上了,短发男狠狠勒住玄明大师的脖子,那狠劲就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 “你倒是威风,把人家的尸骨拆了配冥婚,居然还想着拆人?” 齐小溪都听傻了:“什么意思?玄明把一个死人卖两次?还把人家尸骨分家了?” 短发男虽然断了腿,但仗着年轻占了上风,他义愤填膺地道:“有人找他给自己女儿配冥婚,配完了,他钱也没少赚。结果后来又有人给自己儿子配冥婚,他找不到合适的女孩,就带着我去偷了第一个女孩的头骨,又用动物骨头拼凑,他说穿上衣服谁也看不出来!一家给他五十万啊,他也好意思赚人家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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