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卿的嗓音清清淡淡,并没什么情绪,夜色下,连他眼底的眸色都变得若隐若现。 可是这般,才是楚歌认识的韩锦卿。 楚歌眼底涌上一抹泪意,却死死地压着,她笑了笑,脸色有点苍白,“我还以为,五年的时间,你早忘了。” “不会,你深知,我一向过目不忘。” 韩锦卿又饮了一杯酒,辛辣的液体从喉咙穿过,让他清醒。 楚歌笑了笑,看着漆黑的夜色,语气也染上了苍凉,“我的记性就不好,从我被我父王送到大焰当质子起,就住在永宁侯府,我都快忘了我母国的家人,早就将永宁侯府,将墨伯父和你,当成了家人。” “楚歌,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帮你。”韩锦卿再次看向楚歌,眸色深邃难明。 “不必了,我习惯了这边,也挺好。” 楚歌用手轻抚了一下发梢,压下眼底的神色,然后又露出了温婉的笑容,对着韩锦卿道:“我知你今天去了军营,所见之事,难免会心里不舒服。但是青锦,你离开五年,如果不是赤炎稳住军队,怕是神威军等不到你回来,就散了。” 韩锦卿看着楚歌,眸色深邃让人难以揣测,许久,直到楚歌心慌地攥紧手指,他才收回视线,淡淡道:“我知道。” 说完,他又饮了一杯酒下去。 楚歌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是真的在乎,此刻也是真的有了醉了。 放在平日里,她提了军中的事,只怕他会责怪她僭越。 她犹豫了一瞬,在韩锦卿又拿起酒杯时,还是开了口:“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心无城府的人,凡事想必早有打算,但是我也不想你和赤炎因为军权而有了嫌隙。” “青锦,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手底下的人用着不放心,换了也无不可,这样对你和对赤炎,对你们之间的情谊,都是好的。”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你才是永宁侯府的世子,才是神威军的主人。” ...... 慕如宝很早就躺下了。 因为家里人多,她的屋子又让给了穆明道和柳心茹,她直接搬去了韩锦卿的屋子里住。 现在她的小院子和韩锦卿住的大院子之间多了一个拱门,两个宅院外面的大门一锁,满院子的星卫和侯府亲兵,简直要多安全有多安全。 可是,明明累得要死,她却睡不着了。 简直满脑子都是韩锦卿和楚歌花前月下的样子,一个风流倜傥,一个温声软玉,郎情妾意的好不自在。 “啊,烦死了!” 直至深夜,慕如宝又翻滚了一圈,然后直接坐起身。 花语睡在外间,闻声连忙走进来,看着慕如宝黑灯瞎火地坐在床上,也不明白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少夫人是睡不着吗,可是想主子了?” “想个屁!” 慕如宝咬牙切齿地道:“你去帮我把容钰喊过来!” 花语:“......啊?” “就是容钰!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还想接近我的那个容钰!” “......” “还有温香和软玉,都叫过来!我要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我的天爷啊,少夫人和主子,这简直就是两个醋坛子。 “少夫人,这么晚了,不如明天?” “不行!立刻现在马上!” 花语在屋子里劝了半晌,最后还是迫于自家少夫人的淫--威,披了衣裳从主屋里走了出去。 她哪里敢真把少夫人的几个狐朋狗友找来,想着要不就去给少夫人卖点酒,她把香云喊起来陪少夫人对酒当歌吧。 只是花语才出了门,就被站在外面的身影吓了一跳。 “主子?” 花语也没想到,主子竟然会回来。 “嗯。” 韩锦卿淡淡地应了一声,接着问道:“她还没睡?” “少夫人听说您和楚歌公主一起喝酒,气得睡不着,这会闹脾气呢。”花语如实上报。 她也只是说一说,让主子心里有个数,可下一瞬,花语却震惊了,因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竟是笑了起来。 “呵,”韩锦卿直接推开了门,留下一句交代就进了屋子,“你下去吧,我去哄一哄她,难得她肯为我醋上一回。” 花语还来不及反应,主屋的门就关上了。 而屋子里很快就传来了自家少夫人的嘤咛声。 花语闹了个大红脸,披着外裳冷得不行,又无可奈何,看来她今晚只能去香云那里凑合一宿了。 空气清寒,花语脚步匆匆,却在走到拱门的时候,再次顿住脚。 那里,一抹颀长冷厉的身影,让她不自觉地抿唇。 “大人。” 赤炎的目光锁在花语的脸上,冷冷淡淡地道:“去我那里。” 话落,他便直接转身,清冷的身姿让花语不自觉地轻颤。 她裹着衣服的手,也紧张地攥紧。 可最终,她还是低着头,跟上了赤炎的脚步。
第409章 你有时候明明就也很享... 慕如宝也没想到,韩锦卿会大半夜又跑了回来! 虽然京城和江城离的近,但是也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就算骑马能缩减一半的时间,可是一来一回,一个晚上的时间大部分都浪费掉,他也就别想好好休息了。 他不是要考试了? 最让慕如宝窝火的是,他还一身的酒味! “你给我起开,一身的酒味熏死我了!滚远点,少大半夜来恶心我!” 慕如宝只要一想到这男人刚刚跟楚歌风花雪月完就跑来她这里耍酒疯,就气得恨不得一脚将人踹下去。 刚刚门开了,她还讶异花语这么快就将那几个小白脸都召唤来了,结果她还不等将蜡烛点上,韩锦卿就一身酒气地倒在了她的床上。 胡子拉碴的脸下一秒就凑近了要吻她,现在更是变本加厉。 拉拉扯扯中,她的衣服也松散开,慕如宝眉心突突地跳,情急下眼睛也充满了水雾。 “韩三,你敢!你把我当什么了?” 韩锦卿本来确实想趁着现在就将怀里的小女人给收拾了,在他知道慕如宝为他吃醋的时候,心里忍不住的狂喜。 可是听到身下她微微哽咽的声音,血液里的冲动也被他压了下去,清醒了大半。 他从她怀里微微抬起头,暗夜里,她眼底的水色还是被他清晰地捕捉到了。 韩锦卿微微眯眸,抬手将她偏过去的脸颊掰了过来,“哭什么。” 他知道,她一直很抗拒他的亲近。 韩锦卿眉心蹙得更紧了,“你是不喜亲近这件事,还是不喜我?” 不管是哪一个不喜,都让韩锦卿接受不了。 他凝着她道:“可你有时候明明就也很享受,为何又不愿意?” 慕如宝心里这个气啊,她想偏开脸,又被韩锦卿的手掌禁锢着,动不了就只能面对着他。 她越发的觉得委屈,“我为什么愿意,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 “你是有病吧,我前天才被你爹从永宁侯府赶出来,你以为你来我这里刷几次存在感,我就得心甘情愿地跟着你吗,你脑子有坑吧!” 慕如宝眼泪直流,但是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客气,到了最后,就是吼出来的。 见身上的男人还是阴沉沉地看着她,一点没有松手的意思,慕如宝就越发的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 她不想在韩锦卿面前示弱,想抬手把眼泪给抹了都不能。 慕如宝只能恶狠狠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你当我是什么,女支女吗,你随便消遣的玩意儿?!” 韩锦卿眸色一冷,“浑说什么,不许轻贱自己!” “我轻贱我自己还是你轻贱我!你大半夜跟别的女人喝酒聊天刚温存完,现在就又跑到我这里来发春!” “怎么招一个女人伺候你还不够,你还要分上下夜吗,你混蛋!韩锦卿你混蛋!” 慕如宝嘲讽完,说到后面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她身子被韩锦卿压在身上,两双手也被男人禁锢着,可还偏要挣扎,关键是她的衣服早就凌乱不开,基本上什么也遮不住,只不过是借着夜色黑暗,才不至于那么直观。 可是韩锦卿还是什么都看到了,身子就越发的紧绷。 “不准乱动!” “你还敢吼我?!” “如儿,你也说我只是身手废了,不是脑子废了,更不是眼睛废了!” “......”慕如宝就被韩锦卿低哑又愤怒的话弄得不明所以。 只是很明显地想到,这个男人在来找她之前,应该是见过赤炎或者风行。 这个话是她那会对他两个手下说的。 身下的小女人迷茫的样子,她眼底若隐若现的水雾,加之她精致妩媚的小脸,无疑不是在挑战韩锦卿的定力。 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下,将自己暴躁的情绪压下去,再抬眼时,身子也压低了几分,全部贴合在她身上,而目光也更加近地,攥住她的视线。 他低低哑哑地道:“如儿,我目力一向不错,就是晚上也能百步穿杨,你再哭再乱动,我也忍不住,我不想伤你,嗯?” “你!” 慕如宝气得不行,真不敢动了。 这男人到底有没有好好听她说话,就满脑子颜色废料吗! “韩锦卿,你是不是个男人!” 慕如宝不敢动,不敢哭,就只能骂人。 韩锦卿低头就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一点不留情面,也明显感觉到了小女人一下子就紧绷的身子。 如果不是在乎,他也不会忍这么久了,还要由着她的性子,苦苦等着她点头。 但他知道,今天不解释清楚,这小女人的心里,只怕是会对他芥蒂更深。 他吻了吻,也终于停下来,身子也松下来,头就埋在她的脖颈,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可是他的手掌却带着她的,一路伸向被子里。 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命脉都送进她的手中。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慕如宝一下子就僵了,只觉得掌心热得要命。 甚至怀疑她今晚还能不能抵抗这男人的勾-yin! 可韩锦卿却没有再继续,清淡又暗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低低迂回,“我晚上的确心情不好,也去喝了酒,却是自斟自饮。” 分明不是! 慕如宝又要挣扎,手却被韩锦卿捏的更紧了,“是楚歌自己找过来,又安慰我许久,提了军中之事,关心我。” “韩锦卿,我一点也不想听!” 慕如宝气得要死,她一点也不想听韩锦卿和别的女人的事! “可我想说,我想毫无保留的告诉你。如儿,你说我喝酒聊天,我认,但是跟其他女人温存,万万没有。” 韩锦卿非常坚持,也深知,这个时候他要是再不解释,就再也哄不好他怀里磨人的小妖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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