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他肯定吹爆那些靶向药,但现在中药可以无副作用的抑制癌症扩散,已经胜过那些化学药剂N倍了。 何信想想也是,“那之后他们还是需要来找小师姐你吗?你以后肯定更忙了。” 白苏耸了耸肩,“也不一定,赵教授他们还找了其他中医合作针灸治疗,如果成功了肯定会扩大科室接纳更多病人。” “可他们没有金针,也没有师父厉害,恐怕没办法让癌症痊愈。”姜芝芝心底还是觉得白苏最厉害,“最后可能还是都来找师父你。” “到时再说吧,能治多少是多少。”白苏看着最近学得不错的几人,“你们赶紧的学,我等你们出师呢。” 学得最好的程冬冬笑着诶了一声,“师父,我感觉我现在最欠缺的是把脉经验,针灸还凑合吧?” 白苏颔首,程冬冬本就认识所有的穴位,最近几个月练习吞吐纳气后便慢慢掌握到了一点运气行针的窍门,不过只有一点点气,治疗普通病人还行。 “想涨把脉经验?”白苏指了指小镇方向,“你直接去菜市场或是广场上给人免费把脉,就能见识各种各样的脉案了。” 程冬冬眼睛一亮,“我可以去吗?” “可以啊,不过不能对外开方。”白苏打发几人空暇时去免费摆摊,以前她就是这样积攒经验的。 程冬冬说道:“那我们得空就去。” 晚饭过后,程冬冬几个人趁着未下雨小跑去了小镇最热闹的镇中心广场,里面有各种小孩游戏、跳广场舞大军、烧烤小吃等。 小镇居民基本上都来过医馆,都见过程冬冬他们,于是也乐意让他们把脉辩证。 程冬冬几个兴致勃勃的帮大家把脉,能把出问题的只有程冬冬和何信,程冬冬稍好一点,何信差一点,不过都说得有模有样的:“老奶奶,你最近感冒后就一直咳嗽?是寒邪入肺了,光吃梨子不顶用,还是得去买点药。” 老奶奶咳嗽着点点头,“吃什么药?” 程冬冬:“可以吃点枇杷膏,也可以去我们医馆拿药。” 老奶奶:“你不直接给我开药?” “师父不在,我不能给你们开药的。”程冬冬刚毕业,只有中医助理医师证,得有师父在旁边才能开药。 老奶奶:“这样啊,那我们明天去找你师父。” “诶。”程冬冬将老奶奶的脉案写得清清楚楚,后面还写了自己开的药方,受师父影响,药方比以前在学校开得猛多了。 他满意写好,然后继续给后面的孕妇姐姐看病,“胎儿很好,但是你太上火了,尽量少吃辛辣的……” 旁边的何信也给一个大爷摸了摸脉,“大爷你胃不好,少喝酒……” 人群外,白苏和已经完全能独自行走的檀越默默看着几人练习看诊,因为不放心,所以专门过来瞧瞧的,如今看到有模有样的,倒是放心许多。 “说得头头是道的。”白苏满脸欣慰的点点头。 “确实还不错。”檀越借着周围路灯昏黄的光,看着白苏欣慰得脸,深邃眸子弯了弯,曾经坐在街边义诊练习的人儿已经变成师父了。 白苏仰头,便对上他欣慰的视线,“怎么这么看我?” “以前你也和他们一样日日去街头义诊练习。”檀越回忆起久远的记忆,瘦瘦小小的人,背着大大的药箱,一本正经的把脉开方,开好方子就给师父或是他。 “我以前开的药方是不是很好。”白苏是有基础的,所以学得特别快。 檀越回想着白苏最开始开出的方子,大抵是受了现代社会和白苏爷爷的影响,用药非常温和保守,用的药材也特别多,是偏温方派的,也是药王谷最不喜欢的风格。 “师兄,你怎么不说话啊?”白苏看檀越笑而不语,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师兄的胳膊,“是觉得我开得不好?” “好。”檀越伸手握住白苏的手,她的手露出外面有点微凉,轻轻握紧后塞入黑色大衣的口袋里。 白苏没有抽回手,朝师兄靠紧了一点点,然后仰头盯着檀越清隽的脸:“我怎么觉得师兄说得勉为其难?” 檀越垂眼一笑,“察觉错了。” “是吗?”白苏怎么不信呢。 “真的。”檀越看了眼不用操心的何信几人,牵着白苏沿着热闹的街道往回走,“咱们回去吧。 白苏回头看了眼热闹的人群,“时间还早呢。” 檀越望着迎面吹来的冷风,风里夹杂着雪的味道,“要下雪了。” 白苏也看向山间的风,“好像是要下雪了。” “希望下一晚就不下了,明晚是跨年夜,何信他们还想出去吃火锅。” “下雪也不影响出门的。”檀越牵着白苏沿着巷道慢慢往回走。 “可下了雪路滑,曲大夫他们很容易摔骨折。”白苏还惦记着他们帮忙做事呢,可不想他们摔伤。 檀越扬了扬眉,“师妹比我还更能物尽其用。” “这也是没办法啊,谁让师兄你没时间帮我看诊呢。”白苏轻哼一声,但语气里透着亲昵。 檀越双腿恢复行走后,要处理的工作便逐渐多了起来,但大多都聚集在C城,他轻轻捏捏白苏细长的手指,“等我处理好堆积的工作就帮可以留在医馆坐诊了。” “别,忙你的吧。”白苏并不想局限住师兄,师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檀越从不觉得白苏会限住自己,相反他也想从医,也想和白苏一起弘扬中医,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牵着手慢慢往回走,昏黄的路灯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等回到院里,雪恰好就飘落了下来,一会儿工夫就在院落青黛瓦楞上铺了薄薄一层。 原本隔天起来就会停,没想到又簌簌下了一整天,连地面都蓄积了不少积雪。 因为路面到处都是雪,担心曲大夫他们走路摔倒,所以最后还是在院里聚了餐,吃的是何信他们想吃的火锅,另外还额外添了烤羊排、牛排这些,等吃完后晚些时间,阿姨还送了一个写着新年快乐的草莓蛋糕送上桌。 白苏看着自己比较喜欢的草莓蛋糕,又看向似乎早就知道的檀越,嘴角又网上翘了翘,无论是过去的檀越,还是现在多了师兄记忆的檀越,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让阿姨给她做各种甜食呢。 白苏笑着同他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又笑眯眯的看向何信、姜芝芝、曲大夫他们,“明天就是新的一年,祝大家新年快乐,也希望医馆事事顺利。” 程冬冬眨巴着眼睛,双手合十,乖巧祈求:“师父再加一条,祝我早日出师。” “好,希望你们都尽快出师帮我分担工作。”白苏依言加了一句,然后给大家切了蛋糕。 她切好蛋糕,刚吃了两口,屋外便传来噼里啪啦声响,她扭头朝外面看去,发现宁远不知什么时候去了院里,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些烟花放了起来。 烟花璀璨,五彩斑斓,映照着皑皑的白雪上,也映照在众人惊讶、欢喜的脸上。 白苏和檀越走到屋檐下,笑吟吟的看了半响,随后又看向身侧的檀越,上次和师兄一起看烟花还是中秋,是小朋友随意放的。 那时的师兄眉宇间还有积久不散的郁气,如今已经全部都散去了,白苏目光灼灼的望着师兄清隽的脸,那时期盼他是师兄,如今真的是师兄了,真好。 檀越垂眸,也对上她笑眯眯的眼睛,眼里都是光,眸光里尽是自己,他嘴角上扬,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小白苏,新年快乐。” 白苏眉眼弯弯的应了一声,“师兄新年快乐。” 烂漫烟花过后,便是新的一年。 新的一年里,盼望中医弘扬强大,能给更多人带去希望。 凌晨过后就是新一年的第一天。 但白苏她们没有假期,继续开门坐诊。 新一年新气象,最开始一批的癌症病人逐渐康复,胰腺癌老太太、辛老等病人的症状也大幅度缓解,他们早上过来针灸后,便会和其他病人一起去下棋,去练养生操,还会去喂鱼,精神状态极好,完全看不出当初病入膏肓的样子。 这些病人都是活招牌,尤其是辛老,更多病人在得知辛老身患几种癌症后情况还大幅度好转后,也纷纷一涌而来,每天都将医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何信只能劝离一部分没有挂号的病人,毕竟小师姐延长坐诊时间一天也最能多看三十个多出来的病号。但好多病人不愿离开,抱着侥幸心理等着,万一能再多看几个呢。 除了傻瓜式的蹲守,还有许多人求爷爷告奶奶的托关系来找白苏看病,比如王婆婆娘家表妹的姨母的儿媳的娘家的拐了十八道弯儿的亲戚,还有白苏小学老师的婆婆的大嫂的女儿的婆婆,甚至还有人联系到檀越、程冬冬的手机上。 “檀越,咱们两家是世家,听说你和白医生关系斐然,能否帮忙说一声行个方便?” “檀越,我与你们家都有意竞争一个A城的地皮,这次我们家退出,只要能给我们家癌症老太太见一面白医生的机会就行。” 白苏听到檀越收到的语音后,有些诧异,这些人还真挺会找关系的,不过他们却不知道自己找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佬。 不过找她,她也会同意的,“让他们过来?为了地皮,可以抽时间多看几个。” 程冬冬举了举手,“师父,我这里也有,我妈曾经老死不相往来的闺蜜都找上门来道歉求助了。” “我在国外的朋友也想找你调理经期,不过我都拒了。”姜芝芝觉得师父是那些癌症病人的希望,还是不要让这种小毛病来占用公共资源了。 另外宁远那儿还有许多联系不上檀越的人发的消息:“宁助理,我们愿意付高昂挂号费,五十万、一百万、五百万都可以,只要让我们提前见白医生一面就行。” 除了这些不差钱的大佬,另外还有一些德高望重的领导们,他们从古老爷子、金老、辛老等人的关系处打听过来,表示愿意多付钱也想尽快看病。 他们已经尽力去抢号,可一天就一百个号,纵然提前放出七天的号,他们也根本抢不到,想花钱买号也没人愿意出,让去门口守一天他们也没时间,只能试试砸钱了。 因为护着白苏的人太多了,他们都不敢胡来,所以都说得很委婉。 白苏一开始只想着檀越、辛老、王婆婆他们的朋友可以帮忙看看,只是几个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但有一就有二,后面托关系的越来越多。 给这个看了不给另一个看又不太好,不胜其烦的她最终决定开一个VIP号,每天十个,挂号费十万,早上八点前在医馆后面的精致单人间病房里帮他们看诊。 之后白苏明面上就不再帮托关系的人看诊,直接指路VIP号,高昂的挂号费吓跑了一些病情不严重却想攀关系的人,剩下的病情严重、或是不缺钱急需看诊的病人也多了一线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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