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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峥：……哪家的孩子乱认爹！ “爸爸，这是团团，是弟弟。”朵朵见谢云峥没有应团团，赶紧把弟弟介绍给谢云峥。 “云峥叔叔，这是弟弟啊，干妈的孩子！” 阿宝几人也帮忙介绍。 谢云峥心一惊，打量起团团的面容，越看他就越心颤，难怪他觉得这孩子有种熟悉感，原来孩子的长相融合了他跟宋静姝。 也就是说团团是他跟宋静姝的孩子。 妻子在自己出差期间给自己生了个孩子。 “回家。”心情激动的谢云峥弯腰抱起团团，一手再牵起朵朵，跨进了已经两年都没有跨进过的家门。 阿宝几个孩子见谢云峥一家人都进了家门，他们也赶紧抱起自己的瓷盆往家赶，再不回去，一会就要被揍小屁股了。 都已经上学的大孩子要是再被揍小屁股，太丢脸。 厨房里，宋静姝他们还在忙碌，送走了孩子们，自家也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今天是除夕夜，除了要做丰盛的年夜饭，还要供奉祖宗。 供奉祖宗这事已经办了不了几年，得趁还能办的时候赶紧办。 “朵朵，带弟弟在客厅玩，别碰炉子，也不能玩危险的游戏。” 听见大厅的门响，宋静姝也没有出厨房，知道是朵朵回来，就头也不回地叮嘱了一句。 结果叮嘱完并没有听到孩子们的回应。 宋静姝把发好的馒头放进锅里蒸，擦了擦手，跟沈氏说一声就出了厨房。 大孩子照看小孩子，她还是不放心，得亲眼看一眼。 刚出厨房门，宋静姝就愣在了当场。 宽大的客厅里，此时不仅两个孩子都在，她还看到一个根本就没想到的人影。 之前她也去谢云峥的单位打听过谢云峥会不会回来，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不知道，在最不抱希望的时候，谢云峥居然回来了。 宋静姝有点不相信眼睛看到的。 就在她打算用手揉揉眼睛时，谢云峥的声音及时响起，“我回来了。” 一句我回来了，代表了所有的语言。 宋静姝的心颤抖起来，呼吸也急促不已，眼睛里瞬间就积满了泪水，这一刻的她深刻体会到当初自己出任务回来朵朵的心情。 “静姝，我回来了。” 谢云峥没有放下怀里的孩子，也没有放开朵朵的手，就那么站在原地贪婪地看着妻子，眼睛舍不得眨，妻子还是那么漂亮，好似在梦中。 在过去的两年里， 他做了很多次与妻子相见的场景， 只是每一次醒来都是一场空。 “妈，云峥回来了。” 谢云峥的再次出声惊醒了愣神的宋静姝，宋静姝很激动，激动得恨不得立刻扑进谢云峥的怀里，但理智提醒她不能。 她思念谢云峥，沈氏一样思念，甚至是深深记挂。 厨房因为宋静姝这句话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沈氏与小周相继冲出了厨房门。 “我回来了。” 谢云峥的视线扫过母亲的脸庞，也看过小周，最后停留在宋静姝的脸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沈氏放下锅铲走近谢云峥仔细打量。 肉眼可见的地方并没有伤口，就连发色也没有改变，只有很少量的白发，跟两年前的离家比起来，只有气息变凌厉了。 “团团，朵朵，快下来，让爸爸去洗漱。” 稳住心境的宋静姝恢复了理智，接过谢云峥怀里的团团，又牵住朵朵的手，吩咐谢云峥道：“快去洗手换衣服，一会就要给祖先上供了。” “好。” 谢云峥很想用力抱抱妻子，感受一下来自妻子身体的温度，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 去卫生间洗了手就去楼上拿换洗的衣服。 两年没有回家，拉开衣柜门，里面除了多了不少孩子穿的衣服，还多了几套男人的衣服。 摸着这几套合身的衣服，谢云峥的眼里都是柔情。 “刘肃呢？怎么没有看到刘肃？” 谢云峥一下楼，宋静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没有看到刘肃的身影，也没有见到谢云峥的行李，更没有听到门外车响。 这是怎么回事。 “车刚进大院就出了点问题，刘肃他们留在后面修，我先回来了。” 谢云峥解释了一句。 “那我们得等等刘肃。”宋静姝知道刘肃因为工作原因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过年，跟小周一样，这两人都成了家里的一份子。 谢云峥洗完热气腾腾的澡出来，客厅里喧嚣起来。 随后的刘肃终于到家了。 西北基地出差，一路都处于保密状态，谢云峥跟刘肃就算有心给家里带礼物也没办法，至于西北那边的任何东西，一块石头他们都不敢带回来。 基地的实验已经成功，谁也不能保证石头、沙子什么的有没有辐=射。 反正这次谢云峥跟宋静姝上次出任务回来时一样，也是两手空空。 沈氏跟宋静姝一点都不在意谢云峥是空手回来，只要人回来，比送什么礼都更让他们开心与满足。 一顿热闹又温馨的年夜饭进行了好几个小时才结束。 吃完饭，小周跟刘肃自觉去收拾碗筷，宋静姝则带着一家人打扫地面，扫一扫，拖一拖，再擦一擦，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眼看时间快九点，宋静姝赶紧去给孩子们洗澡。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今天得全身都清洗干净，明天早上起来就可以穿新衣服。 谢云峥有心想帮忙，但团团太小了，才一岁多点，路都走不稳，他还真不敢给这么小的孩子洗，至于朵朵，朵朵是女孩，不管年纪大小，他都不适合帮忙。 “你去洗两个孩子的衣服。” 沈氏稀罕完儿子很自然地指挥谢云峥干活。 谢云峥没在家的时候，作为妻子的谢云峥一手带大了朵朵与团团，作为丈夫的谢云峥回来就得帮忙分担家务活。 “嗯。” 谢云峥接过沈氏递来的衣服去院子里洗。 这会屋里的卫生间被占用，他去院子里的那间洗漱间洗是一样的，那间房也有热水，还烧得有暖气，一点都不冷。 等谢云峥给孩子们洗好衣服，宋静姝这边也给两个孩子收拾完。 在她给孩子们擦头发时，沈氏抓紧时间洗澡。 再晚一会就到煮饺子的时候，得抓紧点时间。 客厅里有暖气，也烧了炉子，温度很高，不到半个小时，孩子们的头发都干了，团团甚至在宋静姝的怀里熟睡了过去。 孩子太小，平时都是八点就睡的。 今天能坚持这么久，还是因为谢云峥回家。 第一次见到爸爸，小孩很兴奋，一兴奋就影响了睡眠时间，不过再兴奋，困到极致还是听从生物钟控制。 宋静姝刚把团团放在沙发上盖上薄小被，谢云峥就洗好了衣服进门。 “把衣服搭在暖气片上，明天就干了。” 谢家今天做了全屋打扫，每一片暖气片都是干净的，随便搭衣服没有问题。 “静姝，你去洗，热水刚刚好。”沈氏洗好出来跟宋静姝说了一句。 “妈，团团睡着了，我看朵朵也有点困，你照看着点。” 宋静姝拿了自己衣服进洗漱间洗澡。 至于小周与刘肃，也拿了衣服去院子里的洗漱间洗。 除夕的风俗就是所有人都要洗澡，两个大男孩也没有矫情，特别是小周，跟着做了不少菜，身上都是油烟味，得好好洗洗。 客厅只剩谢云峥与沈氏，母子二人小声说起了话。 朵朵靠在熟睡的团团身边，一会也受弟弟的影响睡着了。 谢云峥用小毯子给朵朵盖上，才再次跟沈氏说话。 两人主要说的谢云峥离家这两年，家里发生的情况。 谢云峥出差前那三天果然没有白费功夫。 他走后一个月，宋静姝这边就起了很强烈的反应。 “你是不知道，静姝怀团团的时候有多遭罪，孕吐非常厉害，从一个多月开始，一直吐到五个多月才结束，一般孕妇只吐三个月的。” 沈氏心疼宋静姝，向儿子述说儿媳的艰辛。 “是我对不起静姝。” 谢云峥回想起当初，确实是自己思虑不全，他没想到自己会出差这么久，也没想到宋静姝真的在那几天的疯狂后就怀上了。 “静姝没有埋怨你，难受的时候她都是笑着的，她说她心甘情愿为你生孩子。” 沈氏抹了抹眼角，对宋静姝更心疼了。 谢云峥是个内敛的人，一时不知道当着母亲的面怎么接话。 “你可不能对不起静姝，要是没有静姝，别说团团，就是我跟朵朵，我们当年也……”沈氏回忆起曾经在大杂院里那恐惧的生活了。 “妈，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负静姝。” 谢云峥向母亲发誓。 沈氏的情绪才稳定下来，然后母子二人又说起了家常，等宋静姝洗完澡出来，早就不见之前的伤感，小周跟刘肃甚至已经搬了饺皮来客厅里忙活。 吃了年夜饭，还有凌晨的饺子要吃。 饺子还没下锅，宋静姝跟谢云峥就把两个孩子叫醒，该放鞭炮了。 一会，整座城市的百姓都放鞭炮，不把孩子们叫醒，鞭炮声会惊到两个孩子。 朵朵有过放除夕鞭炮的经验，醒来也没闹，开开心心跟谢云峥去院子里准备放鞭炮，宋静姝则是用手紧紧捂住了团团的耳朵。 还没睡醒的团团很是蒙，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 但很快他就明白小耳朵为什么要被妈妈捂住了，因为几分钟后，四面八方都响起了激烈的鞭炮声，他们家院子里的声音尤其大。 宋静姝原本还担心最小的团团吓到，没想到孩子听到鞭炮响声不停巴拉宋静姝捂在小耳朵上的手。 两条胖呼呼的小腿也用力蹬着，看样子是打算跟着去院子里放鞭炮。 “不行。” 宋静姝不同意。 屋外的鞭炮声太响，对团团这么小的孩子听力不好，空气中还有大量鞭炮释放过后的硫磺气息，那味道沾到身上得晾一个晚上才能去除。 团团见妈妈不同意自己跟爸爸、姐姐放鞭炮，水汪汪的大眼看向沈氏。 沈氏扭头，装没看到。 不是她不心疼孙子，她觉得宋静姝的决定是正确的，为了不让自己心软，也为了不影响儿媳教育孙子，她宁可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团团见靠不住靠山，老老实实安静下来。 等院子里的鞭炮声停止，宋静姝才放开捂在孩子耳朵上的手，认真对团团说道：“等你三岁后才能跟着爸爸放鞭炮，你姐姐也是三岁才放鞭炮的。” 团团一听姐姐三岁才放的鞭炮，一句怨言都不敢有了。 饺子下锅，所有人都没吃多少，意思意思吃了几个，就都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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