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他瞪大了眸子,撩人的丹凤眼都褪去了绮丽,添上了几分无措。 接下来陆溪乔在他唇上施展的手段更是叫他瞠目结舌,原以为还未成婚的女帝应当技术不佳,没想到竟是好手。 也是她是女帝,即使未成婚,又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男人的眸色暗了些许,顺从地让她吻着,待女子气息稍短,他才默默地夺回自己的主动权。 “让奴来伺候您…” 他要让她知道他与她那些男人的不同…… …… 浴池中的水波荡漾,翻滚,待一对鸳鸯戏水够了,男人抱起了女人走出浴池,走向床榻。 鲜红的中衣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体魄,被打湿的衣袂淅淅沥沥地流下了一路的池水。 待那湿漉漉的红衣也被褪去,真正的良宵才真正开始。 当顾西凛再次俯下身,一只玉臂抵住了他的胸膛。 陆溪乔的眸子从那被吻的诱人的红唇一路逡巡,直到与顾西凛四眸相望。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她决定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x 他的心蓦地一紧,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可对上了那痴迷,渴求的眸光,顾西凛又放松了下来。 怎么会有人能逃脱他的魅力嘛…… “当然,今晚奴就是您的。”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 …… 待海潮回落,床上的女子已经累极陷入沉眠,上一秒还满是诱惑与温柔的男子陡然变了面色,他轻轻瘫倒在床上,捂住胸膛轻轻喘着气儿,努力不吵醒身旁的人儿。 顾西凛不是累了,而是感到心惊。 他虽是花魁,但这也是他的初夜,他从没想过自己做这种事情也会感到那般快慰,快慰到差点崩不住自己的面具。 男人的眼尾还带着绯红的余韵,他的目光悄悄地落到了枕边的女子身上。 是因为她是这燕国至高无上的女帝吗? 顾西凛盯了她很久,最后扯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体验不好,这条路也走定了,他的背后还有一个部落要养呢。 他本是加华楼国的王子,但因为生母是燕女,所以不得别人重视,后来父王死后,叔父篡权,几乎杀掉了他所有的兄弟,而他则因为一群追随者的拼命保护才活了下来。 一个年幼的少年带着数百追随者在燕国和加华楼国的交界处安顿了下来,但那里土地贫瘠,水草不丰,保护他的那些长者十之六七都留下了残疾。 年幼的他又身无长物,只有一张脸小小年纪便能看出日后风姿,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所以他自愿到青楼卖艺,只为赚取较为丰厚的金钱来维持部落的生存。 他之前只是需要钱,但见到了她之后,他又多了一样想要的东西。 现在不仅仅是沈家的委托了,他自己也决定要牢牢抓住女帝的宠爱,或许有一日,他就能获得一块土地,堂堂正正地让他的追随者生活。 而睡着的陆溪乔怎么也没想到,她原本构思的《王子复仇计》会变成这个样子。 原本是王子带着极少的追随者发展自己的势力最终成功绝地翻盘夺回王位的故事,怎么就变成了王子费尽心机打算迷惑女帝来加官进爵? 现在直接从大男主逆袭复仇变成了宫斗争宠夺爱向? …… 金鸡报晓,霞光初照。 陆溪乔睁开眼眸看着身边的绝色男子,微暗的帐中也掩盖不了他那绝色的容颜,尤其是那瓣红唇,极其诱人亲吻。 就在这时,那双棕褐色的眸子陡然睁开,先是平静,在对上陆溪乔的双眸后立刻浮现上欣喜。 “奴伺候您更衣。” “嗯。” 两人洗漱好后,刚打开房门,便有一人站在了那里。 少年白皙的眼下如今是淡淡的青黑,他的眸光落到了那揽在陛下腰上的另一只手,在袖子中的手猛然捏紧。 虽然一切从昨晚注定了,但看到的那一刻,少年的心中还是像是有根针在一下又一下的扎。 “…主子,我们回家好不好?” 叶思枕不想去游玩了,月欢节再热闹也比不上她。 少年微微低着头,轻轻地求了一句,没有太多激烈的情绪,却叫人心疼无比。 陆溪乔连忙拉住了他的手,想往前走,却被腰间的手拦住了脚步。 她回首对上了顾西凛那也带着微微乞求的凤眸,陆溪乔看了看叶思枕,又望了望顾西凛,一下子犯了难。 男人多了有点麻烦。 僵持了几秒,她身后的男人忽地低下了头,迷人的声音伴着温热的气息送入她的耳中。 “不如乔乔也带奴回家?” 顾西凛说着对上了少年那猛然抬起的杏眸,两道视线在空气中无形地相交,火花四溅。
第11章 女帝的侍君11 被女帝宠幸过的男人自然不能留在外头,顾西凛顺理成章地与二人一起回到了宫中。 由沈家在暗中操纵,千红万艳的老板也只是象征性地不舍了一下,便放顾西凛走了。 至于接班花魁?做这种生意的,哪里会不备着几手?叫老二补上就完了,顾西凛也几乎没在外人面前露过真容。 而顾西凛更是一进宫就被封为贵卿,赐住凤鸣宫,这个宫殿离女帝居住的凤栖宫极近,荣宠至极。 前朝后宫,上下皆惊,不过没人对此有异议。有几位老臣更是热泪盈眶,陛下只要不想着先帝的贤太卿就都好说,一个男侍君而已,问题不大。 这消息自然也被传到了文华宫,小侍急匆匆地进来把打探到的消息禀报给自家主子。 “太卿,奴可是去瞧了,那顾贵卿可真是绝色无双啊……那可和太卿您不是同一种感觉……” 小侍说的委婉,但该透露的意思都透露了。 正在品茶的沈望抒手一顿,差点忘记了杯中茶热。 他稍微稳了稳,眼眸只盯着杯中茶叶,嘴上无所谓,心中却是嘲讽至极。 “你和本宫说这些做什么?本宫是陛下的长辈,又不需要争夺她的宠爱。” 他前些天还觉得她是真喜欢自己,看来是误会了。 啧,这才过了几天,从自己宫里带走了一个就罢,又从宫外带来了一个。 “你退下吧,下次关于陛下的事别……”沈望抒敲击茶杯的手指顿了一下,“极为重要的事可以禀报一下,下去吧。” 小侍从自然明白贤太卿那未说完的话是什么,他弯腰行礼退了下去,一转身便苦了一张脸。 嘴上说不关心陛下,那怎么关于陛下的事都完整听完再说别讲呢? 什么是重要的?什么又是不重要的? 到最后还不是事事都重要?上位者之间的爱恨情仇就会为难他们这些下人。 …… 即使再不开心,叶思枕回到宫内也没有一味地生闷气,他召来上次的小侍询问昨日里文华宫的出入记录,伸手便赏了他一锭银子。 那小侍笑呵呵地接过来客气了两句细细地把情况给叶思枕说了,等他说完,叶思枕微微点头,面色不变,遣走小侍后,他的眉宇间才浮现一丝疑惑。 据他所言,昨日进出文华宫的都是宫里的人,没有一个面生的,他的表哥全部叫得上名字,那么沈家人说要进宫与儿子一聚的话便是空话了…… 所以沈家让他引陛下出宫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叶思枕凝眉思考,走进了内殿,就听到女帝的吩咐:“思枕,昨日买的腕花可给贤太卿送去了?” 少年微微一惊,竟还能记得贤太卿?他还以为她的心现在都被那男花魁给勾去了。 叶思枕略带醋意地想,不过表面还是温顺道:“奴刚整理好,这就去。” 看着少年眼底的青黑,陆溪乔心头又生了点怜惜,这黑眼圈大概率是因为她,便道: “思枕先去休息吧,可以叫别人去送。” 少年微微一笑,压下眸中的异色,“不用,陛下给贤太卿的东西还是要小心些好,别人奴不放心。” 见少年坚持,陆溪乔也不再阻止。就随他去吧,左右出不了什么大事。 …… “奴见过贤太卿,太卿金安。” 沈望抒没想到前脚小侍刚提到陆溪乔,后脚她身边的人就出现了,只是来人……他不太想见。 “免礼,陛下有何事?” 沈望抒垂眸问道,不想看见少年那张清纯无辜的脸,看似无害,实则心机深沉。 然后他便听到一阵轻笑,“昨日陛下出宫体验佳节,在集市上买了一双腕花,现特来送给太卿。” 腕花?那不是年轻男女为了宣誓情意带着的小玩意? 真是……竟然还拿这种小玩意来逗弄他?他才不会被这点小计策拿捏。 心里虽是这么想着,沈望抒却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伸手道:“拿来与本宫看看。” 但下一秒,他的眸子就定在了那双捧着盒子的手上,与上次一模一样的场景再次重现。 那常侍大袖后隐隐露出一点雪白的绒花,可不也是腕花的一种? 沈望抒剑眉再次蹙起,暂时压下怒意打开锦盒,里面俨然是一对腕花! 他噗嗤冷笑了出声,把盒子关上扔在了桌子上,“砰”地一声,那下首的少年竟巍然不动。 真是好胆。 沈望抒锋利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刮在叶思枕的身上,声音轻却分外有力:“陛下知道你送了一对腕花吗?” 若是像表达对另外一人的喜爱,向来是只送一只的,另外一只要留在自己的手上,这样才是成双成对。 送一对可就没这个意思了。 而那少年在这般危险的话中竟是一点也不怕,只是佯作惊讶道: “竟是一对么,是奴不小心弄错了,那奴把另一只拿回去给陛下好了。” 叶思枕伸手便要那桌子上的锦盒,下一秒就被沈望抒挡住了手。 “本宫的东西,别人不许碰。” 似乎是在说腕花,又像是在说别的东西。 而那被挡住手的少年露出一丝微笑,阴郁又偏执。 “可有些东西,太卿既不想要,便成全了他人不好?”说着叶思枕避过沈望抒的手,摸到了那盒子上。 “太卿不是也觉得这里面……有一支花不属于您么?” 或许是戳中了沈望抒藏在内x心底的那点不甘,又或是一个仆人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沈望抒再也压不住心头的火气,抬高了声音斥责道: “你作为宫人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现下便去外面跪着,不满半个时辰不许起来!” 沈望抒是太卿,叶思枕只是常侍,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外面听着吩咐的奴仆立刻鱼贯而入。 叶思枕也不挣扎,从容地把手缩回来垂在了两侧,转身主动向门外走去。 夏日里的日头很烈,若是鞋底纳得薄一点,这会子要烫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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