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间就脸红了个透彻。 紧接着,他感觉到鼻子一热,感受到了水流。 顾怀山抬手一抹,低下头一看。 桑溪着急忙慌地扯着他去井边舀了水拿起布给他擦了擦。 “快举起手来。” 顾怀山的脸乃至耳尖此刻就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红。 桑溪连忙给他擦了擦血迹,一番兵荒马乱之后,终于止住了继续流血。 …… 顾怀山觉得自己几乎无颜再面对桑溪了。 可是桑溪好像还是很紧张地看着他,在确认他真的不会再流之后,才拿起帕子擦起了自己的头发。 “怎么会突然流鼻血呢?” 桑溪苦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最近天气天干了,还是吃了什么上火的东西?” 她开始反思这两天给顾怀山做的东西,然后又问道,“是不是最近课业压力太大了?” 顾怀山闭了闭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选择沉默的胡乱点了点头。 脸上的红色并没有散去,反倒因为桑溪的各种猜测而渐渐攀升。 不过一心想要找原因的桑溪并没有注意到而已。 最后,桑溪还是认为他最近学业压力太大,还劝解了他一番。 只是,不太明白,为何顾怀山一直垂着眼皮,不敢看她的眼睛。 顾怀山有些僵硬道,“……我来帮你擦头发。” 不过桑溪没什么心思去琢磨,现在刚洗完澡,虽然经过顾怀山的这一番折腾清醒了一些,但是不过一会儿,困意便又重新排山倒海般袭来。 顾怀山给她擦着头发,便感觉到了她慢慢垂下去的头。 到之后,竟然就靠在了他怀中,沉沉地睡去。 顾怀山把她抱回卧房,这次都不敢动手动脚,连亲一下额头都觉得是亵渎。 他觉得自己方才的反应实在是有些令他感到不耻。 为了自我告诫,他暗自惩罚自己今日不能亲吻她。 放下桑溪之后,他便去洗澡了。 冷水,在三月里还是有些凉的。 …… 参加了食神节之后,正是铺子客流量最多的时候,桑溪自然不想错过,于是昨日回来的时候,她就在门口贴上了招工的告示。 第二天开业之前,果真有不少来应聘的。 即便是在郡府,她的薪资待遇也算是上乘,而且又加上昨日比试的名声,来的人最后不算少。 为了尽快选好人,不耽误下午的生意,她起了个大早,甚至比顾怀山起的还要早一些,到了中午的时候,确认没有人再来了,她把招工的告示撤了下来,最终确定了人选。 这次选了三个人。 一女两男,一个是跟顾大嫂年纪差不多大的姐姐,手脚麻利,看起来温柔又亲和,而且还会一些管账,另外两个都是男孩,都是十几岁。 在古代,不算是很小。 听说一个刚成婚。 桑溪看中他们,主要是看中他们的老实,经过了小慕那件事,她现在选人的时候谨慎了许多,虽然识破了小慕,但是她也不想再招到那样容易背刺的人。 人定了下来,桑溪便给他们安排了工作。 虽然铺子昨日赢得了食神的称号,凭借的是炒菜和豆腐汤,可是店中主要是卖的火锅,三个人已经足够。 与几个人相处了一会儿,桑溪感受到了郡府的人的朴实。 来的人,甚至是听到了昨日食神节的事情,对她颇为崇拜,才来应聘的。 桑溪有些讶异,迎着这些人崇拜的目光,最终还是说了一些铺子里需要注意的规矩。 好在这几个人看起来都很诚实可靠,桑溪指哪他们都乖乖做,虽然没有小慕机灵,但好在也很听话,而且很有眼力见。 桑溪用了些微表情的心思,考了几个人。 心中稍微放心。 不用想也知道,下午的时候,会有不少人会冲着食神节那几道菜来。 桑溪一个人分身乏术,前面是火锅,豆腐是不可能做的,她便去了后厨,专门负责炒菜,至于前面,则交给了那个温柔的姐姐。 姐姐名叫江妙语,大抵是家中很是开明,也不算多穷,所以穿着虽不算华贵,也很是得体,甚至头上戴着几只簪子。 “妙语姐,前面就交给你了。” 江妙语温柔应下,“好,不用担心。” 江妙语一身桃粉色襦裙,外罩白纱,一双潋滟桃花眼,就连脸颊边都是淡淡的粉色。 眉眼盈盈,唇红齿白。 若不是桑溪知道她已经嫁人四年,恐怕就要当做她是一个小姑娘了。 不过虽然看起来令人舒心,桑溪还是心中存了一层试探的心思。 下午的时候,她将将准备好东西,到了固定的开铺子的时间,打烊了两天的铺子,终于开了门。 除了江妙语,剩下的两个,分别叫阿白,月明。 她留了阿白在后厨,专门负责做奶茶。 这个几乎不需要怎么培训,将准备好的东西兑一兑,简单地熬一些奶茶,便能做出来。 桑溪自己则负责做鱼香肉丝。 准备好了许多食材。 到了下午的时候。 还不到开店的时间,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多人,已经在等待着开店了。 桑溪一打开门,好多人骤然便涌了进来。 桑溪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人,简直比她当初在安德镇全盛之时还要多。 门口涌进来好多人,桑溪向外面一瞧,外面半条街都是人。 还好她应对这种场面还算得上是得心应手,为了考虑过两天豆腐的事情,她今日便先不卖豆腐,特意在屋中显眼的地方挂上了今日不售豆腐,只售鱼香肉丝与奶茶的消息。 就挂在食神牌匾的下面。 来的人虽然可惜,但是桑溪在前面写明了原因,人们看她家铺子不算很大,也就勉勉强强接受了。 不过,桑溪正在招呼客人。 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骚乱。 紧接着,桑溪从厨房里探出头,就看到闻骁冲了进来。 看到桑溪,道,“小溪姐,不好了!”
第162章 顾兄不见了 桑溪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正好与闻骁撞个正着。 闻骁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一看到桑溪,就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一般。 “怎么了?” 前厅人多,桑溪把他带到后院,这才问道,“怎么了?” 闻骁喘着粗气,跑了一路,累得弯着腰,断断续续道,“顾兄,从中午便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夫子叫我回来问问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桑溪轻轻皱了皱眉。 “没有,自从早上出门,还没有见过他。” 闻骁骤然更加慌乱了,“可是书院中也没有他呀!” “平日里,顾兄从没有擅自出过书院,我问了书院的门童,说是晌午饭的时候出了门,到现在还都没有回来。” 他喘着粗气,显然是一路飞奔过来,半天都没缓过来。 桑溪给他舀了一瓢清水,“别急,他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闻骁结果水瓢,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呼吸终于平缓了一些。 桑溪问道,“他出门,门童没有问明原因吗?还有,最后他是和在一起的,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桑溪一连甩出几个问题,闻骁仔细回忆了一下。 “我出来的匆忙,出来的时候夫子也问过了门童,因为顾兄在书院向来都是刻苦读书,门童们都很崇拜他,所以没有多问,便放他走了。” “顾兄只说临时有事。” 闻骁想了半天,道,“最后的时候,他与我说的也是一样的话,只说是临时有事,便一个人出去了,然后我便一个人去饭堂吃了饭。” 桑溪眉头紧皱,这并不算多么有用的信息,她便又道,“在此之前呢,有没有什么异常,可有见过什么人,或者遇到什么事?” “仔细想想,别着急,现在才刚过去不久,应当不会出什么事。” 闻骁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方才焦急,心中什么多余的记忆都一团乱,如今听了桑溪的话,三言两语之间情绪被安抚了下来。 忽然,他灵光一闪,道,“李桥!” “上午下课的时候,李桥忽然与顾兄说了什么,而后不久,顾兄便出了门。” 李桥。 桑溪念着这个名字,前两日他们仿佛也说起过这个名字。 只是当时顾怀山对他也是敬而远之,怎么今日还又跟他扯上了关系? 其中必定有什么古怪。 桑溪立即问道,“那李桥在何处?” 闻骁立即道,“我出来的时候,李桥与其他人一般,也问了两句,便被夫子赶着念书去了。” 闻骁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小溪姐是觉得李桥与顾兄说了什么,才导致顾兄出门了吗?” 桑溪摇摇头,“不确定,你再想想,今日可还有什么异常?” “或者是,李桥与顾怀山说了话之后,他是什么反应?” 闻骁挠了挠头,回道,“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了。我想想,顾兄当时听了李桥的话之后……没什么表情,不过根据我与他相处了这么久的习惯,我认为顾兄当时仿佛是要吃人。” 那就是生气了。 桑溪对李桥的认知,只有他们提过的那两句话,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信息,不过,顾怀山一向情绪内敛,很少外露,很少明确地表示对一个人的爱恨,连他都表示过那李桥不好,那便是真的有什么。 他一向谨慎,在已经对李桥敬而远之的前提下,还能听了他的话就出了学院。 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让他需要立刻去解决的事情。 顾怀山终日里在书院,即便是成绩优异,倒也不至于到了招致仇家的地步。 而她…… 桑溪的眼神冷下去。 倒是她最近,有一个仇家。 柳识香。 几乎是以一瞬间,桑溪便把自己最近疑似仇家的人在脑海中列出了清单。 思绪在这里戛然而止,现在李桥明显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能让他全身而退的事情,多半是书院外面有外应。 而顾怀山出去,一定是李桥以什么理由威胁他,让他不得不赶紧出门。 桑溪看向闻骁,“你可知道李桥是什么人,家住何方,家中又是什么背景?” 闻骁赧然,摇摇头,“不知道,只知道,李桥大抵是家中既不多么富贵也不贫穷,但是在上一次夫子考校时,他得了第二。顾兄是第一。” 桑溪几乎是听到名次一瞬间便有些担心。 第一第二,不是水火不容,暗中较劲,便是互帮互助,但是两个人的关系,多半是属于前面。 这么说来,李桥的嫌疑便更大。 刚来郡府不到一个月,对这里不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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