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去,他接着问:“你比晓晨小了有八九岁吧,怎么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顾莞宁忙喝了口粥。 心里纠结为难着,这话她要怎么答? 就,想结就结了呗。 听着两人的对话,谢晓晨吃饭的动作慢下来。 她出声给顾莞宁解围:“小叔,小晚跟程团是在乡下认识的,结婚的时候小二也去了。” 谢明望点头。 眉心不自觉蹙紧,他抓着筷子的手也下意识用力。 吃完饭,谢明望有工作,立马要走。 走前,他喊顾莞宁,说道:“我不常在宿舍里住,两边隔得也远,不用顾忌吵到我。” 谢晓晨凑近了顾莞宁,小声道:“我小叔有两天没来家里吃饭了,得亏今天准备得多。” 顾莞宁喝口水,听见这话脑海里蹦出个想法。 谢舅舅该不是特意来跟她说这个的吧? 吃完饭,家里的电话响了。 挨着近的老爷子接通,说了两句喊谢晓晨,“晨晨,你爷爷的电话。” 谢晓晨放下工作日志,飞奔过去,“喂,爷爷,什么事?” 谢仲康翻过一页相册,视线落在左右两边隔得最远的年轻男女身上。 默了默,他启声:“你小叔在那边怎么样?” 谢晓晨:“挺好的。就是不巧,小叔刚在家吃完饭离开,您要是早点还能跟他通个话。” 谢仲康点头,“我外孙女呢?” 谢晓晨扭头,目光先后落在表妹和女儿身上,“她在,但……” 您说的究竟是外孙女,还是重外孙女? “你小姑咋样?”谢仲康又问。 谢晓晨:“都还成,明天制些膏药寄过去。” 又问了两句,谢仲康就把电话挂了。 谢晓晨盯着没音的话筒:“……” 您好歹让我问问我爹娘吧? 老头多少年都改不了这自我的性子。 也就小二那个不要脸皮的能治治。 接下来阵子,顾莞宁常在江家见到谢舅舅。 谢舅舅看着威严,实则平易近人,博学多才。 她带的那些满是蝌蚪文的课本,谢舅舅竟然完全能看懂,还能下笔写写算算。 不仅如此,谢舅舅还会吹口风琴。 听表姐说,其实她小叔还会弹钢琴、拉小提琴。 原本家里要安排她小叔随一名老师研究物理,后来不知怎么的进了部队。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1-03 23:28:00~2022-11-04 23:54: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芋圆 30瓶;凡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4章 ◎回◎ 没两天就是营区小学期末考试的日子。 为了给徒弟打气, 顾莞宁请月月吃绿豆冰糕。 红红绿绿的冰糕码在白色棉被里,就跟宿舍里叠得整齐的豆腐块一样。 顾莞宁没忍住,偷偷吃了一根。 结果没两天就到了时候, 肚子疼得她直冒冷汗。 大夏天人人都穿短袖短裤的时候, 顾莞宁却得抱着暖水瓶, 一边发冷汗一边出热汗。 半靠在床沿上,顾莞宁正听月月背课文,听了两句她先遭不住, 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月月声音渐小,眨眼盯着蚊帐里看了会儿, 跳下凳子, 悄悄过去给顾莞宁扯了扯被角。 抱着作业到楼下,谢晓晨见了问:“你小姨呢?” 月月爬上凳子,在饭桌上摆好书本才回道:“小姨累了,就睡着了。” 谢晓晨换了只手揉面, 叹口气:“估计不是累的。” “没几天你小舅舅就得回来了,这要看到你小姨活生生瘦了两圈, 还不知道要咋闹呢?” 她简直发愁。 月月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她和小姨说好的,不能把吃冰糕的事情告诉别人。 晚上家里包饺子吃。 饺子出锅, 谢晓晨上楼叫人吃饭。 顾莞宁蔫蔫儿地跟着下楼。 苍白的脸色吓了谢明望一跳,他忍不住担忧问道:“是着凉了吗?” 谢晓晨盛了碗姜汤递给顾莞宁,回道:“不是着凉, 是寒气重。” 寒气? 谢明望想到什么问:“难道是前两天吃冰糕的原因?” 这话一出。 正在喝姜汤的顾莞宁不慎呛住, 咳得满脸通红。 不是, 谢舅舅是怎么知道的? 谢晓晨:“……” 她脸色一黑, 眼神落在事情败露的师徒二人身上。 “你!” “还有你!” 谢晓晨一手叉腰, 一手先后点了点心虚的两人。 “你们可真行!” 顾莞宁垂头, 大气不敢出一声。 月月也羞愧地不敢抬脑袋。 谢晓晨深吸一口气,“等小程回来,看我不跟他说这件事?” 顾莞宁一惊,赶忙认错:“表姐我错了。” 谢晓晨冷笑一声,“错什么?你没错!待会儿喝药!” 顾莞宁苦着脸,这下好了,近忧远虑一个都不落。 “还有你!”谢晓晨点点月月后脑勺的小揪揪,“你这个月都不能吃冰糕,要是期末考试没有进前十,这一年都不能吃!” 月月不敢置信:“啊?” “啊什么啊?”谢晓晨一拍桌子,登时没人再敢吭声。 老太太本想给俩人求求情,见状张张嘴顺势塞了个饺子。 谢晓晨温上药回来,不住地给顾莞宁夹菜。 顾莞宁心虚,不敢不吃。 察觉到这古怪的气氛,谢明望也塞了个饺子。 抬眸瞧了眼对面低头吃饭的小丫头,他在心里边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多久营区小学结束了期末考试。 放成绩那天,月月一脸忐忑出门,回家时得意洋洋。 家里几人一看就知道她考得不错,再开口一问,第三名。 这下好了,是冰棍吃上了,裙子穿上了,还让谢明望带着去市里电影院看了场最近很火的电影。 一转眼,在外比赛的人定了回程的日子。 八月中旬。 一个艳阳天的下午。 顾莞宁和相熟的婶娘嫂子们早早便等在营区门口。 一辆一辆卡车从眼前驶过。 顾莞宁眼尖,很快就找到了二哥营队所在的几辆车。 跟孙大姐说一声,顾莞宁随着车辆到了前面的广场上。 “二哥!” “二哥我在这!” 远远看到顾鹤庭下车,顾莞宁高高蹦起来挥手。 “二哥!” 顾鹤庭一甩背囊大步过去,单手拎着顾莞宁走出了拥挤的人群。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刚一站定,他顾不上显摆自己肩章,先上手捏了捏顾莞宁的脸颊。 “你看都没肉了?” 顾莞宁:“……” 她拍掉二哥的手反问:“你吃了多少饭?” 这么大劲。 “我还啥都没吃呢,就早饭啃了俩馒头。” 瞥她一眼,顾鹤庭动了动肩膀,眉飞色舞地暗示:“你看出二哥有啥不一样了没?” 顾莞宁诚实回答:“黑了。” 黑不溜秋的。 刚才她差点儿都没认出来。 顾鹤庭眨眨眼,嘴角往两边扯做出微笑的表情,“除了这个。” 说完他又动了动肩膀。 顾莞宁歪头想了想,“瘦了?” 出去半年不是训练就是比赛,二哥确实是瘦了。 顾鹤庭扯起的嘴角回落,“别的!” “你再说不对,剩下的钱我就自己留着了。” 顾莞宁认真打量他半分钟,还背着手绕他转了一圈,最后摇头道:“没看出来。” 顾鹤庭吼吼一笑,“那钱归我了!” 顾莞宁转了转眼珠,摆摆手往前走,“反正也没多少。” 顾鹤庭摸摸兜,对身无分文的他来说,那简直是巨款。 他抬脚跟上去,“晚上吃什么?在哪儿吃?” 顾莞宁:“在食堂吃吧。表姐夫是不是也回来了,吃完你帮我把铺盖卷搬回去。” “别吃完了,现在就去吧。”顾鹤庭推着她往前,催促道:“动作快点,我怕迟了好菜都让人抢光了。” 今天可是营区大团圆的日子,什么红烧肉排骨猪蹄最受欢迎了。 顾莞宁被推着推着,为了躲开小跑起来,“你不要跟着我!” 顾鹤庭轻轻松松跟在后面,“我不跟你跟谁,你快点跑,我要吃不到红烧肉都怨你!” 顾莞宁气得翻白眼,那阵激动的心情彻底被二哥的无赖给打消干净了。 兄妹二人几乎赛跑到宿舍楼下。 顾莞宁擦擦汗,她决定下次再也不要去接二哥了。 顾鹤庭拎着东西去锅炉房窗口,“大爷开下热水!” 听到声音,秦大爷立时冒出头来,“顾营回来了,三楼来了位首长,这段时间你可注意别影响领导。” “首长?”顾鹤庭撤走的胳膊又搭上去,“首长住咱们这宿舍?” 秦大爷点头,“下来视察的,看着挺年轻,好像是打西南那块调来的。” 顾鹤庭若有所思地上楼。 敲敲门,等顾莞宁出来他问:“咱们这层来了个首长?” 顾莞宁点头,表情略有古怪。 顾鹤庭:“……不会不好相处吧?” 顾莞宁摇头,“那倒不是。” “就是——” 她道:“二哥你应该认识。” 顾鹤庭大吃一惊,“我认识?” 莫非他刚才听错了,不是打西南来的,是打西北来的。 顾莞宁又点头,“二哥,他好像是你小舅舅。” 她指着楼道东边。 顾鹤庭掏掏耳朵,“你再说一遍。” 顾莞宁应他的要求再说了一遍,“谢舅舅是你小舅舅,是表姐小叔。” 顾鹤庭沉默了。 小舅舅,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他亲姐姐? “你跟他见过面了,他咋样?”顾鹤庭问。 顾莞宁疑惑了,“二哥你没见过啊?” 顾鹤庭:“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 说起这个,顾莞宁总算有机会兴师问罪:“二哥你都没跟我说外公转到营区农场是谢舅舅帮的忙,我什么都没准备!” 顾鹤庭解释:“那我也不知道他大老远能过来。不说了,我先去冲个澡。” 说完他逃也似地飞奔进斜对门的宿舍。 顾莞宁气呼呼甩上门。 本来想给你多买份红烧肉的,现在没了! 洗完澡出来,听说谢明望经常在江家吃饭,顾鹤庭骑车骑得飞快。 他总算能亲眼见一见这位小舅舅了。 顾莞宁慢悠悠跟在后面,路过小窗口还停下来买了滚肉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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