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洲的声音一瞬间有了波动,“还有行动上的?”刚说完他就否决, “还是算了。” 自己的媳妇儿自己心疼, 等腰伤好了再说。 顾莞宁:“???”这个人都想了些什么? 她翻身面对程砚洲,“你说的,我本来打算亲你一下的。” 程砚洲立马道:“那我要!” 如蜻蜓点水一般,顾莞宁轻轻亲了下他的嘴角。 都结束了, 他像还没反应过来,“……就没了?” 顾莞宁扯着被子紧了紧, 哼声回道:“没了,我还要再睡会儿, 你不许打扰我。” 说完,她抱着程砚洲歪头靠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一瞬间程砚洲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掖好被子安安静静被媳妇儿抱着又陪着睡了个回笼觉。 大概十点出头, 再不起就赶不上捏花卷了, 此时此刻程砚洲些微理解了顾莞宁赖床的想法。 在有娇软媳妇儿的温暖被窝和起床捏花卷之间, 他必不可能想选后者。 但是无奈, 花卷是媳妇儿想吃的。 程砚洲先起, 早前洗漱过, 睡个回笼觉再起就简单漱漱口擦擦脸,然后到床边把大懒虫从被窝里挖起来送到洗漱池跟前,拧好牙膏兑好热水。 洗漱好出来,顾莞宁把长及后腰的头发拢成低马尾,抱着棉枕蔫嗒嗒坐到窗户旁的饭桌前。 趴下、歪头、打哈欠,调整姿势昏昏欲睡。 程砚洲看得好笑,把灌好的热水的暖水袋递进去,“马上要吃午饭,吃完再睡睡完再吃。” 顾莞宁:“……”她怎么感觉暖水袋里灌的是凉水呢? “哼!这才结婚一年多你就开始挑我毛病了。”顾莞宁睁大眼瞪着他,说着还打了个哈欠,杏眼顿时涌上一层水雾,湿漉漉的看起来特别没有威慑力。 就跟只毛茸茸的兔子一样,眼睛水汪汪,鼓起的脸颊一看就软绵绵的很好捏。 程砚洲扔掉面团,伸手试了下手感,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气势一下被戳破,顾莞宁更气了。等注意到程砚洲手上的白面,她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脸颊,结果摸到一手白面。 程砚洲心脏一抖,“我错了我错了,我忘了我手上有面粉。”他掏出手绢来连忙给顾莞宁把脸擦干净,擦完后见她还两眼冒火,赶紧又说:“有错该罚,罚我待会儿不许吃花卷。” 顾莞宁把到嘴边的‘打地铺’憋回去,“不吃花卷你吃什么?” “我吃馒头。”程砚洲问:“我能吃馒头吧?” 不能!饿着! 顾莞宁哼一声,“可以。” 这下是彻底不困了,顾莞宁搬出昨晚才刚开了个头的围巾,继续为明年的礼物省钱。 程砚洲捏完花卷捏馒头,都上锅以后进屋来,洗把手挪了个凳子坐到旁边。 顾莞宁一个眼神扫过去,提前制止这个人的指导,“你不许说话!” 程砚洲默默闭嘴,盯着看了一会儿,出声道:“我请求说一句话。” 顾莞宁把织的皱巴巴长满洞的一小截放腿上,瞥他一眼,点头,然后捏着四角试图拉扯平坦。 程砚洲清了清嗓子,“今天屋里该通风了。” 顾莞宁怕冷怕风,冬天不像夏天,屋里处处挂着帘子不方便通风,而且通完风一时半会儿也暖和不起来。 她把毛线放下,看着程砚洲叹气,“你还不如不叫我起呢。” 反正也要裹着被子。 “睡多了觉也不好。”程砚洲手又痒了,捏捏她的脸颊,“我感觉你这阵子比先前觉多。” “那不是你说的我这样很正常吗?”顾莞宁把毛线放篓子里,“而且孟伯母也说了我身体弱,觉多是正常的。” 程砚洲感觉不是。 上年这个时候,那时候他媳妇儿身体更弱,也没见像现在这样,但凡一会儿没看住人就又睡着了。 “上次让江伯父和孟伯母把脉是我刚回来那阵,等出了禁闭再去看一次?”程砚洲有点不放心。 顾莞宁点点头,反正等去表姐家吃饭的时候孟伯母肯定要给她把脉的。 两个人把屋里的窗帘门帘都挂起来,开窗开门,然后躲到床上裹着被子听收音机。 程砚洲边听收音机手上也没闲着,给顾莞宁拆刚才织坏了的毛线。 说到出禁闭,顾莞宁道:“等我能自由活动月月肯定要过来,刚好还有半块肘子,可以把那个炖了。” 她收的这个徒弟还是不错的,勤奋上进,听谢小舅说月月跟着磁带和教案已经学了好多 殪崋 页,而且期中考试的成绩也保持在了前三名。 有次月月的表姐过生日,小姑娘特意给她带了一包奶糖一把瓜子,还有用零花钱买的糖炒栗子。 最近因为她被举报就没让月月再每周都过来,免得连累这孩子。 顺带的,这段时间的鲜牛奶也都没有了。 “我看她好像挺喜欢吃芹菜和胡萝卜。”程砚洲说道。 有几次这孩子来家里吃饭赶上有这俩菜,他见媳妇儿都有些不够吃,大半都进了那孩子的碗。 胡萝卜还好,鲜少见有小孩爱吃芹菜,就连大哥家那仨打小好养活的侄子都对芹菜敬谢不敏。 顾莞宁:“……” 她有些不敢相信,“啊?你怎么看出来的?月月最不喜欢吃这两个蔬菜了,还有青椒,还有蒜薹,都不喜欢。” 孩子挑食,表姐为此没少头疼。 程砚洲拆毛线的动作停住,眼里带着疑惑,“不喜欢她还跟你抢?” “那是你没看到她吃下去的时候痛苦的表情。”顾莞宁说着一脸幸灾乐祸,“我开始也不理解,后来表姐说小孩子都这样,喜欢谁就喜欢跟谁学,月月是见我爱吃她才要吃的。” 程砚洲问:“那这次还准备这俩菜吗?再有这会儿蒜薹也应该下来了。” 反正都不是小丫头爱吃的。 顾莞宁毫不犹豫点头,一点没有坑徒弟的心虚,“当然要准备!小孩子要多吃蔬菜才能长高。” 毛线拆到一半,谢小舅开会回来。 赶上距离花卷出锅不久,谢小舅干脆就和小两口一起吃了顿午饭,还说今晚不开会不用特意给他留饭。
第131章 ◎娇气◎ 吃完饭谢小舅没多留回他自己宿舍休息。 人一走, 顾莞宁就扭头看向程砚洲,捂着嘴偷笑,“肯定要训练了。” 听见这话, 程砚洲屈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 “你就幸灾乐祸吧!”他把碗叠好, 擦擦手叉腰说道:“我去训练不在家,你吃饭怎么办?喝药怎么办?晚上被窝冷了怎么办?” 顾莞宁捂着额头,小声嘟囔:“我又不是残废了。” 做饭她会, 熬药她会,晚上也还有暖水袋呢! “当我不知道你, 我一不在你就开始任性, 饭不按时吃,药缺一顿少一顿,连睡觉你都不稀罕了。” 说到后面睡觉,程砚洲的声音竟然有些不敢置信。 顾莞宁捂着额头的手缓缓挡住脸, “那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 她在心里庆幸,还好还好, 还好这人不知道绿豆冰棒的事情。 还好还好,程砚洲说了这句就没再揪着不放。 趁他去外面水房洗碗, 顾莞宁心虚地悄悄爬到床上,装成睡着的样子。 不是,她怎么感觉程砚洲被上辈子的爸妈附身了? 带着这种疑惑, 顾莞宁不知不觉间睡过去。 等程砚洲回来收拾好上床休息, 就见她缩成一团呼吸绵长, 看着像是睡着了, 但自己一躺下人就咕噜噜靠过来, 还自动调整到舒服的姿势。 他戳了戳顾莞宁带着红印的脸颊, 没见动静,这才确定人真是睡着了。 程砚洲心下觉得稀奇又好笑,明明才醒了几个小时怎么就又能睡着呢? ** 下午,程砚洲看着时间去床边把媳妇儿从被窝里挖出来,“马上该吃饭了,醒醒?” 顾莞宁脑袋浑浑噩噩的,两只胳膊环在程砚洲脖颈上,小腿在他腰侧晃荡,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靠在他肩上,因为睡眠被打扰不满地哼哼唧唧,还想张口咬人。 程砚洲忍不住偏头偷笑,觉得二哥说得真没错,他们家顾小晚实在太娇气了。 勾来张凳子坐下,他哄着怀里的人把他肩上的衣服松开,“不许咬,我这衣服都穿两天了,脏。” 顾莞宁嫌弃地松开,还往旁边呸呸几下。 看她这样程砚洲乐得笑出声来,“这下不困了?” 顾莞宁气呼呼看着他。 “不许再睡了,这都三点多快四点了。”程砚洲拿来桌上的闹钟给顾莞宁看。 顾莞宁推开闹钟,向前倒在程砚洲身上,左右晃着脑袋蹭了蹭他里面的毛衣,打着哈欠说:“好无聊,我又没的活动打发时间。” 织围巾刚开了个头就给她一个重重打击,看小说吧那么几本根本禁不住看,听收音机也无聊。 而等程砚洲去训练,家里剩她一个人更无聊。 无聊,且没有手机,那顾莞宁只能睡觉了。 程砚洲心疼地安慰道:“快了,这两天检查部就该把书还回来了。” 这里是营区,不像在南河县有三个萝卜头陪着玩儿,还能和乡亲邻居唠闲话听故事。 去洗把脸出来,顾莞宁拿出最后两本没看过的小说,珍惜地一页一页读起来。 ** 晚饭谢小舅没过来吃,他为了最后一批裁军指标连续熬了几个大夜,终于能好好歇一歇。 次日,程砚洲假期结束,早起熬上米粥热上馒头花卷,然后下楼晨跑。 谢小舅也正好出门,两人在楼梯口碰到,干脆一块去训练场晨跑,回来的路上经过小窗口,竟然又看到后勤部运了满满一车新鲜的菜。 这回的菜比前天下雪的种类还多,有番茄、黄瓜、尖椒、青椒、豆角、茄子、丝瓜、西葫芦各种各样一筐一筐往下卸。 好几样都是媳妇儿爱吃的,程砚洲摸了摸兜,庆幸还好带了钱。 谢明望也带了钱,阳市不像他以前待的地方一年四季都能吃到新鲜的菜,所以得随时带着钱票才能捡漏。他本人吃什么倒无所谓,困难的时候连草根都吃过,但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了闺女。 两人默契地上前帮忙搬菜,搬的时候就看好了要买什么,等忙活完拿个木筐把看好的菜一个一个往里放,约莫买了五六天够吃的。 程砚洲跟小吴去一边掏钱买菜,谢明望溜达着去了肉食区。 “这木筐我借一下,去团部的时候顺路给送回来。” 借筐也有流程,小吴转身拿了本子和铅笔给程砚洲,“麻烦程团登记一下,签个名。” 程砚洲利落地签上名字,字迹和他本人一样,锋利内敛。 “怎么有这么多菜?我记得前天就收了一波,再有十来天是冬至,到时候还有菜吗?”程砚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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