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喜欢吃牛肉吗? 睡饱了,顾莞宁也有心思鼓捣好吃的。 除了吃的干粮,冯秀芝还收拾了些能直接吃的菜,像是黄瓜、西红柿和胡萝卜都有。 从中间掰开一张没有馅的馅饼,上下两侧抹上辣椒酱和肉酱,再依次往里塞卤蛋、肉丸子、番茄片、黄瓜片,最后再加上一层辣椒酱,自制夹饼就完成了。 顾鹤庭凑过来,“你怎么做让我看看?” 顾莞宁自豪地跟他展示,“还可以切一片土豆加进去,我记得兜里有蒸熟的土豆。” 顾鹤庭伸手去拿,动作之利落,等顾莞宁反应过来,第一口已经进了他的嘴里。 顾莞宁:“……?!!” 关键他还皱着脸,“这味道,奇奇怪——”余光瞥见顾小晚快黑成炭的脸色,他憋回去,换成了:“怪好吃的。” 顾莞宁咬牙切齿瞪着他,恨不得捏着拳头揍他一顿。 吃了她的还嫌弃? 程砚洲咳嗽一声,跟顾莞宁站在同一战线,一起排挤顾鹤庭。 “大厨说明天还有牛肉。” 顾鹤庭:“……” 顿时最后一口夹饼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顾莞宁偷笑一声,转过脸来正色道:“火车上饭菜太贵,买来不划算。” 顾鹤庭:“……” 一对二,是他输了。 晚上三人轮流守夜。 顾莞宁守第一场,紧接着是顾鹤庭,最后是程砚洲。 接连两天,干粮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火车在春市经停,至少会停两个小时。 顾鹤庭早早就有准备,火车一停他就跟采买的列车员一起下车,直奔国营饭店。 桌上摆着手表,顾莞宁看一眼报纸,再看一眼手表,“二哥不会误了点吧?” “不会,他是跟列车员一起的。”程砚洲拆了包肉脯给她,“先垫垫肚子。” 这半程供了三次土豆牛肉,顾鹤庭一个人吃了超出预计的干粮,到今天早晨只剩下几张馅饼馒头和卤蛋。 顾莞宁塞一块肉脯,莫名有种直觉,“不会又让二哥碰到牛肉了吧?” 事实上不仅有牛肉,还有羊肉。 顾鹤庭采买了一大包回来,“顾小晚,给你买了排骨面,还有羊肉饺子,黄米年糕也让我碰上了。” “竟然还有红烧牛肉?” 他一脸激动,像路上捡到了钱一样。 程砚洲:“……” 他扭头看向顾莞宁,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女人的直觉,准得可怕。 除了几样特别的,最多的还是包子馅饼馒头烙饼。 排骨面放在大搪瓷缸子里,上面撒了葱花,香喷喷的,就是泡久了有点发软。 分别给两人分一筷子,剩下的不多,但是顾莞宁一人是够吃的,再添上几个羊肉饺子,吃几块牛肉,这顿就算解决了。 后面几天都是晴天,到阳市那天是十二号凌晨。 凌晨的风呼呼地吹打着,又烈又冷。 一下车,冷风灌进口鼻中,顾莞宁鼻子一酸,当即就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你围好围巾。”顾鹤庭回头,“别顶着风,就躲程老三后面。” 顾莞宁紧抓着程砚洲的胳膊,寸步不离。 车站里隔好远才有一盏灯,凌晨两三点的天还乌漆嘛黑的。出了车站,干净的街上连个塑料袋都没有,安静得有些渗人。 “要等公交车,再坐车到营区,最多九点就能到。”抓着她的手腕,程砚洲担忧道:“早饭等不及吃了,包里有点心,到站牌处你吃一点?” 起得早胸口泛恶心,也没什么精神,顾莞宁弱弱摇头,“我不饿,阿嚏——” “紧一下围巾。”程砚洲伸手帮她提了提,“宿舍有退烧药,到了吃一片再睡。” 再开口,鼻音重了些,顾莞宁问:“你宿舍地方大吗?” “放假前刚申请了新的宿舍,不算小。”为了提起她的精神,程砚洲开始絮絮叨叨说话:“大概有五十平。” “有单独的淋浴间,但是喝水要去公共水池打,水池在楼下,不过我们在三楼,上下楼也方便。” “还有阳台,阳台隔成了两部分,半间做厨房,半间晒衣服。” 顾莞宁想象不到五十平的房间能有多大阳台,而且这样设置,“不会串味吗?” “不会。”程砚洲笑着道:“窗户都是朝外开的。” “屋里还有空间,摆了个衣柜,衣柜不大,到时候我再去买一个,买一个大衣柜给你装衣服。” “床目前也是单人床,到了你先休息,我去后勤再领一张,并在一起就是双人床。” “靠墙的地方给你办一张书桌摆一架书架,宿舍楼里通了电,我那儿有台灯,在屋里你也能看书。” 听着很好。 但是顾莞宁担心五十平的空间放这么多东西太挤。 说着话的工夫,到了公交车站牌。 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现在是凌晨五点多。 公交车是六点半开始发,站在寒风中,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一阵叮铃铃的声音响起,公交车到了。 顾鹤庭挑上行李,飞奔着上去,程砚洲断后,等顾莞宁上了他才上。 时候太早,车上的座位都空着。 开车的师傅透过后视镜瞧一眼,“去营区啊?” 顾鹤庭点头,“去营区。” 售票员伸手,“三个人,一毛二。” 顾莞宁交钱。 外面的风还在吹,老式的公交车晃晃悠悠朝着下一个站点驶去。 作者有话说: 本文架空啊,设计到【相关职业】描写均为自行想象,应该与实际有极为大的出入,不要对应现实 感谢在2022-09-25 04:20:41~2022-09-26 04:29: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开心派大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病了◎ 大城市的路也不怎么好。 原本还想闭着眼休息一下, 结果车子颠簸,速度时快时慢,刹车的时候能把人撞到前面的座椅上。 太阳穴突突地疼, 顾莞宁靠在程砚洲肩上, “我要睡到明天早晨, 你不许吵我。” 她蹙着眉心,清丽的眉眼憔悴疲惫。 “饿了怎么办?还要喝药呢,这些天在车上都没吃。”车子拐弯, 程砚洲抱着人稳住,“睡到中午起来吃饭, 晚上吃饭喝药, 然后你再继续睡。” 要不是车子太晃,顾莞宁恨不得一头睡过去,管她什么吃饭吃药。 车子几次在站牌前停下,有乘客上来, 看到三人大包小包的躲远了些。 顾莞宁:“……” 确实,在火车上待了七八天, 通身的味道并不怎么好闻。 陆续有乘客上来下去。 公交车路过阳市纺织厂,厂子大门敞开, 迎着朝霞工人们兴高采烈走进去。 大城市就是不一样,上个班都得乘公交车。 车子终于晃悠到了营区的站点牌前,三人大兜小兜下去, 到营区门口立马就有人小跑着过来接东西。 顾莞宁出示证件, 让警卫查看过才被放进去。 营区一进去是个大广场, 广场过后是几排办公楼, 再之后就是训练场和宿舍楼。 “这是营区中段, 往北走是医院、食堂和后勤, 再往北就是家属院。”程砚洲跟顾莞宁介绍,“暂时我们先住宿舍,这里小了点,等过阵子买了房子,出去住还是去家属院那边都行。” 营区门口到宿舍区得有几公里,走到现在顾莞宁腿都软了。 这会儿正是训练的时间,一路过来遇到几队负重跑圈的士兵,领头的人跟程砚洲和顾鹤庭打招呼:“程营,顾营。” 顾鹤庭碰到他营队的连长带兵训练,把人喊住,挑着行李到一边说话去。 “明天我去……” 声音太远顾莞宁听不清,旁边程砚洲询问她:“我们先上去?” 瞅那边还有的说呢。 顾莞宁也确实累了,两人就继续往往前走,先进了宿舍。 这几栋楼都是单人间,酷似外面工厂分给员工的筒子楼,过道两旁门口相对。 楼里是通了电的,声控灯,跺一脚灯就亮,灯光照清楚楼内的情形。倒是不像筒子楼那样脏乱差,楼道里即便摆东西也摆得整整齐齐,相当有部队的风格。 楼道两侧尽头的窗户下,坐着一群人在小声唠嗑,听见动静脑袋齐齐往这边一扭,几乎是目送程砚洲和顾莞宁拐弯上了楼梯。 上到三楼,这层楼瞬间就安静许多。 程砚洲解释:“前后这几栋是新宿舍楼,住进来的人不多。” 一层差不多有百来间宿舍,整个营区也不过三四万士兵,算上后勤和家属也不过五万。 如今住进来的,多是原先就等着分配家属楼宿舍的家庭,连一层楼都塞不满。 恰好程砚洲和顾鹤庭申请的宿舍都在三楼,还是斜对门。 程砚洲和顾莞宁上楼,渐渐没了脚步声,窗户底下闲聊的几个嫂子立马就炸开了。 “刚那是程营长跟他娶的媳妇儿吧?” “是!我看得可清楚了,那大高个子,准是程营长没错!” “他媳妇儿长得咋样,叫捂得严严实实的,我刚没瞅清楚。” “好看,指定好看!你瞅那大眼睛多好看,还有露出来的额头也白,又白眼睛又大,丑不了!” “哎哟,可算是结婚了,这下指导员可不用发愁了。” 三楼。 放下行李,程砚洲蹲下去摸门底下的钥匙。 顾莞宁:“……钥匙被你推进去怎么办?” 程砚洲仰头,“媳妇儿你可别说,你直觉这么准,万一真给推进去咱俩就进不了门了。” 顾莞宁立马闭紧嘴,紧张地看着程砚洲,“摸到没有?” 冰凉的钥匙抓在手心里,程砚洲摸到钥匙,本来想逗一下顾莞宁,但是看到她小脸白着瞬间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摸到了。” 他站起来,开门开灯,“进来吧。” 五十平的房间比顾莞宁想象中要大很多,一进门左右分别是洗漱淋浴间和厕所。走过玄关,贴着淋浴间的墙面摆了张单人床,床头放着小桌。贴着厕所的墙放了衣柜和置物架,置物架上摆了脸盆毛巾,下面放了双鞋。 这样屋里还空出了一大块地方。 阳台也比顾莞宁想象中的要宽敞。 现在是早上十点刚过,程砚洲去淋浴间试水温。 转了一圈过来,顾莞宁扒着门框问:“有热水吗?” “有点温度,但不算热。”拧上水龙头,程砚洲出来:“供热水的时间在晚上七点到九点。” 可是顾莞宁好难受,在车上待了七八天,不洗澡不洗头,难受得睡觉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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