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雅没过多久就发来了消息,不出白珞所料,是单之荫。 白珞先在纸上写下两个八字,上面是萧昀安,下面是单之荫。萧昀安的确实是真实八字,这两个天生地合,算是天作之合的类型了。 但单之荫的八字是改过的,其中月柱和日柱,以及时柱地支全部发生了变化。把一个连及格线都没到的八字,拉到了八十分。 改八字不算稀奇,不少富豪在发家之后,都会选择不同的路径去修改八字。但人的命数并不只有八字,八字能定的只有不到百分之四十。 更多的还要看风水,阴宅,面相,骨相,祖荫,前世。 把这些都算上,除去人遁其一的一,大约能算到八到九成。 白珞重生回来这么久,第一次推衍这个所谓的女主的命格。真实八字好推,但骨相和面相这个东西,恐怕单之荫也是动过手脚的。 她调出来单之荫刚出道时候的照片,伸手覆盖在上面感应一会,脑海里出现一张跟照片里气质大不相同的脸。 单之荫的脸是没有任何整容痕迹的,变成现在这样,应该是用了玄门的推骨法。 白珞看着照片和八字眯了眯眼,喃喃自语:“女主角?” 她张开手,从找出了属于单之荫的那一根命线,命线上蔓延着一股淡淡的黑气,这是死气,预兆这个人由于气运福德耗尽,已经离死不远了。 白珞的指尖轻轻点在上面:“推她一把吧。” 单之荫这个时候已经准备进组了,正在和萧昀安一起看剧本。突然她脑袋晕了一下,差点从沙发上栽下去。 萧昀安眼疾手快把她捞起来,小心翼翼放在沙发上,目光关切问:“怎么了,没事儿吧?” 单之荫摇摇头:“应该是最近没睡好。” 萧昀安皱皱眉:“你找人买的水军踩白珞吗。” 单之荫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心疼?” 萧昀安叹了口气:“我是心疼你,她现在很明显是背后有道门高人相助,你也用不着着急这一时,雾隐派的大师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一定想办法对付她。” 单之荫眼中浮起一丝恨意:“她找人破局,害我被反噬一个月差点救不回来,踩她几脚也是收个利息!再等几天,我一定让她付出代价。” 萧昀安说:“她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雾隐派的大师不是说了吗,那个林尘清的命也好,等白珞彻底被咱们按死,林尘清的气运也就能顺势一起转过来。” 秋后的蚂蚱白珞把这两个人的命线又往一起拧了一下,当天晚上就梦见她师父站在她床头,一巴掌呼在她后脑勺上。 “这种东西你还留着他们干什么,命线也是能这么玩的吗?我看你是被雷劈少了,再给你来个十七八道你就老实了!” 白珞在梦里有气无力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吹胡子瞪眼睛的白胡子老头:“老头儿,说漏嘴了啊。” 白胡子老头:…… “有事儿先走了,乖徒拜拜。” 白珞早上一睁眼,第一件事儿就是摸了摸后脑勺。她师父青衡山开山祖师爷,当时她挨劈的时候这老头连影都看不见,奇怪得要命。 现在一看,确实八成有问题。 但白珞实在没心思揣测天道的想法,收拾收拾就出了酒店,开始爬山。 涂青讳只圈了这一块地开发酒店,青衡山山脚下的村子都是安然无恙,虽然没有得到巨额拆迁费,但好歹蔬菜瓜果有了去处不愁卖,这些年也富裕了不少。 白珞走过去才看见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买了车,盖起来小二楼,看着生活无比滋润。 突然里面急匆匆走出来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男人,看样子是要上山去。白珞脚步慢慢悠悠的,却刚好在他上山前一步,拦住了对方。 “阿叔是要上山找道士帮忙吗?” 男人点点头:“对对,姑娘你也要上山?那怕是不巧,青衡山早十几年前就封山了,你估计上不去。” 白珞跟在男人后面往上走:“我也是青衡山的,封山之前来修养过两个年,您不记得我了?” 男人是村子的村长,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白珞,突然一拍大腿:“想起来了,你是不是那个白,白珞?” 白珞颔首:“对是我,您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不然先跟我说说看?说不定我能解决,就不用麻烦阿叔跑这一趟了。” 村长一拍大腿:“哎呦,村子旁边的河里出了水鬼,早上又拉下去一个,村子里下去几个青壮年死活救不上来,我这不是赶快上山去请道长下来。” 白珞皱了皱眉,青衡山下有龙脉,山脚又有三千年道行的狐仙镇着,哪个水鬼不要命了,敢在这儿作妖。 她看了一眼青衡山,开口:“您先给山上您认识的道长发个消息,然后带我过去。” 村长一听赶快应下来,一边带着白珞走,一边拿出手机开始发消息:“那我先给尘卉道长发个消息。” 白珞跟着村长去了村外的河边,这条河跟青衡山龙脉的走向是一样的,里面绝不可能有水鬼。 河边围了好些村民,里面有两个青年死死抱着一个溺水的小孩,小孩脸已经开始发青了。 白珞脸色微变,没等村长开口,她就先走过去站在河边,写了个指尖符狠狠拍在水面上。水面掀起巨大波浪,差点把水面上的人一齐掀飞出去。 原本无论如何都拉不动小孩的两个青年猝不及防栽进水里,旁边人赶快套着绳子把河里三人都给拉上来。 小孩看着七八岁,脸已经憋青了,这会趴在岸边哇哇吐水。白珞走过去捏起他小腿,清晰看见上面有两个清晰的青色手印。 旁边有人大喊了一声:“水鬼,这是水鬼!” 村民在这儿安家落户几千年,从来没听说过这河里居然还有水鬼,当下就慌了。 “不是山上有道长看着吗,怎么会有水鬼??” 村长凑过来语气担忧:“道长,您能看出来这水鬼怎么回事儿吗?” 白珞放下小孩的腿:“有鱼竿吗?辛苦帮我找一根过来,让乡亲们都回去吧,等山上的道长下来帮小孩招招魂。” 村长赶快答应下来,招呼着村民回去看看家里有没有鱼竿。 没过多久村长就把鱼竿送来了,白珞接过来看了一眼鱼钩,从兜里拿出一张符箓,捏成一团啪地贴在鱼钩上,甩了下去。 青衡山附近向来没有邪祟厉鬼,村长也没见过捉鬼究竟是个什么样,这会一脸好奇凑在旁边看。 白珞就站在岸边,手持鱼竿目光盯着水面。 符箓甩下去后,水面下面跟烧开了一样,咕噜咕噜开始冒泡,但水面风平浪静,连点声音都没有。 过了大概十分钟,突然钩子一沉,白珞手臂一抬直接拽上来一个似人非人,似鱼非鱼的东西。 村长直接被吓得后退一步,哆哆嗦嗦问:“道长,这,这是什么东西?水鬼难道,就长这样吗?” 饶是白珞见过的奇形怪状的东西够多,这会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她摇摇头:“不是水鬼,您先回去吧,我要处理一下。” 村长知道道士有许多忌讳,而且也不敢再看这渗人的东西,生怕晚上做噩梦。他一听白珞说话,就赶快走了。 白珞把这东西甩到地上,刚拎起来就听见后面传来一个声音:“白师弟?” 她一回头,后面一个穿着藏蓝道袍,束发绑腿的坤道站在后面,语气里带了点试探。这应该就是村长所说的尘卉。 尘卉看见白珞正脸笑出来两个酒窝:“我是尘卉师兄呀,怎么突然想起回来看看了?” 白珞早年来青衡山那两年,没有皈依拜师,但山上人人都默认她是青衡派人,都以师兄弟称呼。 白珞笑了一下:“工作没有那么忙了,就回来住几天。” 尘卉走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面露惊异:“这是师弟你从河里钓上来的吗?青衡山的河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地上那似人非人似鱼非鱼的东西仿佛离了水很痛苦一样,趴在地上疯狂甩尾,想要回到河里。 白珞摇摇头:“不清楚,这东西成精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让谁给丢进了青衡山的河里,居然想拉生人下去吃。” 尘卉蹲下去仔细打量了一下:“难不成这就是鲛人?可鲛人不是很漂亮吗,这个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鲛人啊。” 白珞目光微冷:“杂交。” “啊?”尘卉一脸呆滞,大概是没想到连鲛人都有杂交的,她语气中带了点匪夷所思:“可鲛人不是两千多年前就灭绝了吗?为什么还会有杂交种?” 白珞冷笑一声:“有人暗地里饲养鲛人。” 尘卉更震惊了,半天没说出来话。 白珞掏出手机:“师兄你稍微往旁边走一下,我拍一张给妖管局,一会让他们过来带走。” 她拍了三张发给涂青讳,涂青讳瞬间弹了个视频过来。视频接通,对面不仅有涂青讳,还有姜晚舟。两人脸上是遮都遮不住的震撼。 “救命,是谁把这种掉san的东西放出来的??” 涂青讳皱着眉看了好一会:“这是鲛人和水妖杂交的后代,所以才会长成这个奇怪的样子。二十多年前确实有人研究这个,但当时已经被妖管局处理干净了,为什么还会有?” 白珞耸耸肩:“这我就不清楚了,你派人过来带走吧,而且这个东西大概率就是冲着青衡山来的。” 涂青讳还想说什么,白珞干脆利索挂了视频,然后扭头对尘卉说:“辛苦师兄陪我上山。” 尘卉爽快点头:“没问题,尘英师弟留在这里善后,你随我上山。” 两人的脚程都很快,没多久就看见了山顶的道观。 青衡山弟子稀少,只有门口洒扫的小道士看见尘卉打了个招呼:“师叔这么快就回来了。” 尘卉带着白珞走过去介绍:“这位是景辉,尘予师兄的徒弟。” 青衡山的道观不小,一直走到最里供奉三清的正堂,绕道后面就是弟子住的地方。尘卉走进去喊了一声:“师爷,白师弟回来了,您要见她不。” 里面传来一道苍老至极的声音:“你带她进来吧。” 进了门,里面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道人,须发皆白,双眼微闭。白珞进来后他缓缓睁开眼,一时间竟然没说出话。 白珞微叹一口气,开口:“你大限将至了,一明。” 站在一旁倒水的尘卉愣住了,青衡派谁不知道谁位师爷的道号,白珞居然这么自如的说了出来。而且语气……像是一位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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