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我怎么觉得白珞说这个话是为了长久可持续剥削。」 「我也,林霁来得可真快啊,估计压着限速线来的。」 「值得一句敷衍。」 白珞打开塑料袋放在一边,拿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阵法,捏了一撮土放在正中央,然后又拿树枝做了个简单的寻龙尺。 其他人一脸好奇围在旁边,宋嘉裕小声戳了戳林霁:“大哥,解释一下。” 林霁虽然觉得大哥这个称呼有点怪,但还是开口:“一个小型寻人的阵法而已,不过有限的条件能做到这个程度,很难得。” 宋嘉裕闻言非常得意:“那是,我珞姐是谁。” 林霁:…… 他知道哪儿不对劲了,这个大哥听起来实在太像路人甲了吧! 寻龙尺最后定在了一个方向,白珞看了一眼把东西拆了,又划了地上的阵法站起身:“都在一个方向,同一个人做的。” 她语气有点冷,林霁摸了摸脖子,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白珞重新拿着王柱家人的遗物开始挨个招魂,结束的时候口袋里已经有四个会动的小纸人了。 王柱一直在看白珞的口袋,但白珞做完之后只是拍了拍手:“回吧,回去处理。” 白珞把四人的灵魂招回来的同时,还在反噬上下了死手。走拘魂阵的人前世现在的功德几乎被她一抽而空,全给这四个人平分过去,拿来养魂,以后投个好胎。 那玄师这会正在直播,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当即昏过去不省人事。不少人是从白珞直播间溜达出去的,马上对上了时间,迅速在大眼仔上了热门。 回了镇子上,路过香火店的时候白珞让王柱买了香烛纸钱回去,说是用的上。等进了屋,白珞把口袋里的四个纸人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最小的是你儿子,中等头上还有辫子的是你妻子,头上光秃秃的是你父亲,齐耳短发的是你母亲。” 周围人仔细一看,发现白珞居然还真裁出了区别,摄影师为了看起清楚一点,连带镜头也靠近了不少。 「很难不说一句……细心。」 「yep,毕竟这个手工,除了细心也夸不出来别的话了。」 「找到白珞不擅长干的事情了,不擅长干手工!」 「不对啊,道士不是要叠元宝吗,怎么会手工不好。」 「朋友,叠元宝这玩意叠得好,纯纯是因为熟练工好吧。我之前去道教学院上学,过年回来我妈见我元宝叠得好,让我剪窗花,我剪出来的比白珞手撕出来的还难看。」 王柱连呼吸都屏住了,小心翼翼伸出一只手指,那四个小纸人也伸出来碰了碰他。就这么一下,他的眼泪又下来了,不住的对白珞说着谢谢。 白珞抬了抬手:“不用谢我,我应该做的。只不过你家人的灵魂都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损伤,我拿了对方一部分功德来给他们补,不过这是个细水长流的活,你每天给他们上香烧纸,得慢慢地补个三四个月吧。” 王柱闻言连忙点头:“谢谢道长,谢谢道长。就是不知道等他们灵魂修补好之后,需不需要俺再做什么?” 白珞摇摇头:“不用,我在纸人上留了符文,等他们神魂修补好之后,纸人会自然烧毁,到时候,会有无常来带他们走。至于你跟他们告别的事情,他们会托梦的,不用担心。” 处理完王柱的事情节目就差不多结束了,白珞坐上车接到了妖管局的电话,临时改道去了正东分局。 白珞刚一进门,柳月拉着她就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张瞎子果然死了,神魂俱灭。找碎魂这种事情桑吉仁增擅长,我昨天让他帮忙,他今天就给了消息。你猜怎么着?” 柳月说到这儿回头看了白珞一眼,咬牙切齿:“这群孙子拿张瞎子的灵魂去填了他们之前闯下的祸!张瞎子是野路子,就是个江湖术士,有点天赋学了点神通,八字算卦都是自学。这么些年,除了打生桩这一件事儿,什么恶都没做过,所以身上也有不少功德,正好便宜了那群孙子。” 白珞听完脸上没什么意外,问她:“幕后之人做了什么,得用带着功德的灵魂去填这个大坑你们查出来了吗?” 柳月摇摇头:“我手底下那几个玄师琢磨一个奇门盘琢磨三个小时了,就是为了这个事儿。你正好来了,你看看。” 她推开会议室的门,里面坐了三个玄师,你一言我一语地在争论这个卦象到底应该怎么解。 白珞走进去拿起桌上画着卦局的纸,扫了一眼觉得匪夷所思,这玩意真的有必要三个玄师吵三个小时吗? 那三个玄师还没反应过来,白珞已经走到前面,打开投影把纸放了进去,拿起笔慢悠悠地把盘拆开,给这三个玄师好好上了一课。 … “听懂了吧?幕后之人大概率和雾隐派脱不了干系,生门唯一,想要走这一道生门,只有悬崖勒马。但他们贪心不足,非要拿张瞎子的灵魂和功德去填那个无底洞。所以不如各位好好想想,到底什么事情,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还要继续做下去。” 戴眼镜的玄师试探性开口:“……造神?” 造神在玄门里是个比较陌生的词汇,但比起专业术语更为浅显易懂。神仙需要凡人信仰作为供给,但不是什么人有了信仰都能成神。玄门内所说的造神,往往是将一些天生地养的灵物,用邪术供养,生造一个出来。 这种神在初具模型的时候,并不会招来天罚,所有一般到这一步就会停下。下一步就是像传销一样,利用各种方式,让凡间有人信奉,最后造出一个邪神。 只不过这个邪神是无法飞升的,最后的下场就是作恶多端,要么被天道劈死,要么被凡人掀翻供桌,直接失去信仰,被遗忘在某个角落里等死。 总之没什么太好的下场。 白珞微微颔首:“确实是造神,只有造神才会让人不甘心停下来,因为这些玄师的神志已经被邪神初生的意志掌控。” 一个玄师惊骇:“这玩意得用几十万的冤魂去填吧,他们哪儿来这么多冤魂??而且天罚虽然不会劈未成形的邪神,但是会劈作孽的人啊。” “所以他们才要张瞎子的魂魄,以及王柱全家的魂魄功德来填这个大坑,保证自己能活到邪神现世那天。” 这简直就是一颗原子弹在会议室里炸开了,柳月直接掀翻椅子站起来,拿出手机就给涂青讳打电话。 等柳月挂了电话,白珞又说:“其实古往今来,什么年代造邪神的人都不少,只不过成功的屈指可数,比如三千年前,被圈养的天地造化之物,一个年岁近万的太岁。被一群疯魔玄师找到,制成了邪神。” “我记得那个东西,被称为歳神。” 柳月拧眉:“问题来了,三千年前是太岁,那现在又是什么?” 白珞唔了一声:“其实最合适拿来造邪神的,不是太岁,而是地生胎。这个东西是真正天生地养的活物,状如人形,大小却又远比人类大得多,成长岁月长,目前一个长过十岁的都没有,但凡能遇到一个,都是绝佳的邪神胚子。” 柳月揉了揉额头:“可地生胎这个东西可遇不可求,距离现在最近的也是二十四年前,在东北被挖出来的。那个被妖管局收走销毁了,按理来说,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再生一个。” 白珞看了一眼正南:“你们妖管局内部心不齐,内鬼太多,要是正南或者正北出了至少三岁起步的地生胎,他们会上报吗?” 柳月闻言悚然抬头。 她说的对,确实如此。这两个地方如果真的手里捏着地生胎,不仅不会上报,还会想尽办法瞒着。 白珞继续说:“我从卦象上来看,这地生胎的年纪应该在三到五岁之间,最晚,也是二十年前就被圈养起来了,如果真说时间长,还要早于你们妖管局建立。” 柳月从小在苗寨长大,她是苗疆圣女,在正东有绝对的话语权,完全没想过妖管局内部居然能出这么大纰漏,这会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白珞说到这儿就没有继续说了,而是话题一转:“孟真的棺材呢。” 柳月回过神来:“送总部去了,正东不擅长这些东西,我又是个蛊师,跟这东西实在犯冲,昨天刚挖出来就加急送过去了,这会应该已经到了。” 白珞闻言点点头:“辛苦你们了,这个事情最好再盯一盯,幕后那个玄师不是主要的,现在已经是弃子。按照雾隐派的手段,抓了他也没什么用,你们要是可以的话,最好派人盯着一点,说不定能有什么蛛丝马迹给咱们参考。” 柳月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问她:“雾隐派的事情你想怎么处理?我不会算卦,但我的共生蛊非常敏感,它说雾隐派隐隐约约在针对你,你要去一趟雾山吗?” 虽然折郢将山头改名雾隐山,但有些人还是习惯称呼为雾山。 白珞说:“不去,去了也没用,不如先解决你们妖管局的内鬼,把那个快被炼成邪神的地生胎给找出来。” 她说完也不等柳月说话,直接抬腿往外走:“我得走了,明天还有个观众求助要录,今天得选出来。” 柳月闻言笑了起来:“你也是真忙,我一直好奇来着,你又不缺钱,怎么对这个节目这么上心?” 白珞随口道:“这个节目出现的时机,选址,冥冥之中都和天道隐隐契合。” 她是差一点就飞升的高功,几乎没有什么事情会毫无缘由的落在她身上,更何况她一睁眼就在这个节目里,天道按头按得实在是太过于直接了。 等白珞下了飞机,接到了涂青讳的电话,那边直接开口。 “正南地界里确实有个地生胎,看状态三岁半。” 白珞嗯了一声:“果然,正南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和我说说。” 涂青讳说:“正南那个地方,民间法派居多。现在西南分部负责人其实不是我选上去的,而是西南的人自己挑的。在这一任之前,还有一任,是刚建立的时候我派过去的自己人。上任没过三年,就暴毙在任上。刚建立的时候,能坐上负责人这个位置的就算不是当地玄门的翘楚,也绝对不弱。而且出身正南最大的道门,怎么也不应该死得这么……” “死得这么没有线索。” 白珞替他接上后面的话:“地生胎在正南,雾隐派在正北,这两个地方勾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雾隐派手伸得够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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