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比起找村里的大婶帮忙,季怀安不更合适吗? 再说了,男朋友帮忙洗几件衣服怎么了,天经地义的事。 “我去拿。” 阮娇娇说完就走进屋子,拿了桌上的衬衫裙子后,想了想又背对门口,蹲在行李箱假意翻找,很快从淘购里买了一小瓶中性洗衣液。 把东西递给季怀安,阮娇娇就站在水缸旁教他该怎么洗。 衬衫和裙子都是不能搓的,只能靠浸泡和轻轻按压洗掉上面的灰尘。 季怀安是个很聪明的人,一点就通。 阮娇娇说完一遍,看他做的有模有样,就不再去管,而是继续靠回椅子捋头发了。 洗完的衣服被季怀安挂在屋后的背光阴凉处,他的衣服也挂在这里。 看着挂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衣服轻轻摆动,季怀安脸上满是愉悦。 … 乡下的日子真的很无聊,这才过了一晚上,阮娇娇就闲的有些发慌。 她站起来慢慢走到房子尾部,准备看看季怀安昨天睡觉的屋子。 推门进去,才发现这间房简直荒凉的可怕。 屋里除了两个破旧的小柜子和一张满是裂纹的方桌,就没有别的家具了。 地上铺着发黄的竹席,被子折成了方块,放在竹席中央。 抬头仔细看,房间里还是漏光的,一束束阳光穿过不怎么严密的瓦片,直接打在了满是黄土的地上。 相比她睡的那间屋子,这间房只能说光线不错,里面竟然看着还挺亮。 “娇娇姐姐——” 这声音,一听就是她的小伙伴来找她了。 阮娇娇从房间探出头,珍宝已经一蹦一跳跑进了院子。 坠在她身后的那些小孩,在把珍宝送到后,就掉头跑走了。 阮娇娇正嫌无聊呢,珍宝来还可以跟她聊聊天打发时间。 这村里的家长里短,有些比现代的豪门八卦还有意思呢。 还是一个坐在原来的床边,还是一个靠在竹制靠背椅上,珍宝喝了两口水喘匀了气,就开始跟阮娇娇聊天。 “娇娇姐姐,我中午的时候都帮你听着呢!小季知青根本没搭理小白莲,他以前也是这样,就当小白莲不存在。” “不过我奶说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娇娇姐姐你还是要小心点。不止是我奶,村里别的奶奶婶婶都是这么说的。男人现在看着老实,只不过是花花肠子没露出来。” 珍宝扬着小下巴,神态语气都在模仿大人说话的样子,活灵活现极了。 阮娇娇忍着笑意回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小心的。” 土房子的隔音效果特别不好,满含愉悦的季怀安刚从小道转出来,就听见了两人这番对话,表情一下僵在脸上。 季怀安:…… 他不是什么好人,但在娇娇面前,他可以压上自己的一切作保证,他一定是最好的东西,最老实的人。 一想到自己花了一包糖找来照顾娇娇的珍宝,竟然在她面前给自己上眼药。 季怀安不由的有些心梗。 怕自己惊到屋里相谈甚欢的两人,季怀安垂头又退回小道,绕去了溪水边。 … 屋里的一大一小根本不知道刚才有人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珍宝在听见阮娇娇的回答后,欣慰地点了点头,“不过话说回来,小白莲之前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我们原本走在她前面,她匆匆忙忙就追了上来,还把自己摔进了边上的野草堆里。 她爬起来,又很快的跑走了。我跟我弟他们经过草堆那边,还看见了一个被压碎的鸡蛋,真是可惜。” “被什么东西吓到了?”阮娇娇重复一遍,有些疑惑。 珍宝“嗯”了一声,接着道:“可能是蛇吧,我以前也吓到过。我奶说蛇一热就会跑出来,按现在天气,也差不多了。” 蛇!!! 阮娇娇听到这个字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她不怕黑,不怕鬼,就怕蛇虫鼠蚁这些东西。 一想到有蛇出现在小院门口,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珍宝注意到了阮娇娇搓手臂的动作,知道可能是吓到她了。 城里来的知青好像都怕蛇,娇娇姐姐也不会例外,她不该说这个的。 珍宝转了转眼珠,连忙岔开这个话题,给阮娇娇讲起别的趣事。 有知青的,也有桃花村村民或者隔壁村发生的事。 阮娇娇听着听着入了迷,也就不再去想刚才的事情。 在珍宝讲八卦期间,季怀安还轻手轻脚进门送了两碗绿豆汤和一盘公社买来的各式点心。 绿豆汤是他很早以前跟龚婶学来的手艺,早上煮好就荫在溪水里,现在喝刚刚好。 ————— 季怀安:我花一包糖究竟招来了什么???
第65章 一触即逝。 时间过得很快,院子里的阳光只剩下一个角,是时候可以出发去公社了。 阮娇娇听了许许多多新奇的八卦,很快乐。 她从来没想过,小小的乡下竟然会发生那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珍宝也很快乐,在阮娇娇和季怀安不断劝说下,她吃了好多点心,绿豆汤也干了两碗,小肚子鼓鼓的,怕是晚饭都吃不下了。 咂巴一下依旧甜滋滋的嘴,她开心地眯起了眼。 季怀安更是快乐,有小说书人讲故事不说,最重要的是,他被阮娇娇拉着坐在她身旁给她扇扇子,两人依得很近…… 阮娇娇笑了,他也跟着勾起唇;阮娇娇惊了,他也跟着竖起耳朵听珍宝讲后续,这样一直在她身边,当然快乐。 阮娇娇重新把头发捋到身后用丝巾绑住,戴上了夏日必备的编织太阳帽。 季怀安将门都锁上后,三人就一起出发了。 今天的路跟昨天的路有些不同,靠近边上被清理出了一条几乎没什么大石头的小道。 季怀安院子外的这条路都是石子和泥土,其实清理起来十分困难。 能清出这么一条窄窄的小路,怕是也花费了很多精力。 但很可惜,窄窄的小道就在野草堆边上。 要是珍宝不提那件事,阮娇娇还能开开心心走上去。 可一想到这附近有蛇,极有可能就躲在草丛里,她宁愿脚疼也要走在路中央! 就在季怀安暗想娇娇是不是不喜欢他清出来的这条路时,走在前面的珍宝找了根棍子,一边敲着草丛一边喊:“娇娇姐姐你别怕,我走前面一直敲,有蛇也肯定吓跑了。” 是怕蛇啊…… 季怀安有些懊恼,他昨夜不该为了图方便就只清理路边的! 他盯着阮娇娇微微拱起的脚背,低声说,“娇娇,我背你吧。” 背? 就算她从没被人背过,也知道要叉开双腿伏在背上,关键她穿着裙子,这怎么背啊! 季怀安也意识到了这点,急忙补充道:“要不,你坐我肩头?” 坐肩头? 阮娇娇停下脚步打量着季怀安结实有力的胳膊和宽厚的肩膀,思考这个姿势的危险系数。 季怀安见阮娇娇停下脚步,以为她同意了,在阮娇娇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直接蹲下,长臂一揽一抬,就让阮娇娇稳稳坐在了他的肩头。 惊吓过度的阮娇娇把尖叫死死压在喉咙里,双手慌忙抱着他的脑袋,生怕自己摔下去。 但不得不说,季怀安的力气是真的大,也是真的很稳。 坐在他肩头的阮娇娇等惊吓过去后,竟然发现这样感觉还不错。 他扣在自己双腿的手臂非常有力,安全感满满,走路也很稳当,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呼吸着两米多高度的空气,不用担心有蛇出没,还不用自己走路,阮娇娇一只手搭在季怀安的脑袋旁,心情颇好的晃了晃脚尖。 也许是季怀安的头发太扎手了,阮娇娇的手慢慢滑到了他的耳际,感受到了灼人的温度后,饶有兴致地用指尖玩了起来。 摸一摸,捏一捏,揉一揉。 别说,手感还真不错。 季怀安在这条小道走了无数次,可从没有哪次会像现在这么难熬。 他一边维持着理智,强迫自己不去感受耳朵上正在作乱的小手,一边又要时刻注意脚下,怕自己颠到阮娇娇。 珍宝哼着小调边走边用棍子打草丛,正当她转身想说句话时,看见身后那炸裂的两人,直接瞳孔地震。 阮娇娇坐得高,一眼就发现了转过来呆呆站着的珍宝。 她小嘴张成了o型,双眼瞪大,眼里满是震惊。 阮娇娇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对她笑了笑,依旧没有停下自己作乱的手。 当季怀安快要走到珍宝身边时,她像是回过了神,带着棍子头也不回一溜烟就跑远了。 走出这条满是石头的小道,就来到村里平坦的大路了。 尽管还是土路,但上面没有石头,因为没下雨也没有泥泞,还是很好走的。 季怀安慢慢蹲下身子,把阮娇娇放了下来。 待她站稳后,才慢慢直起身子。 “我重嘛?” 阮娇娇回过头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不重。很轻。” 季怀安说的是实话。 他曾经在山里打了一头野猪,连夜扛去公社跟人换钱,阮娇娇这点份量还真不算什么。 只要她愿意,自己能那样带她去公社,就算去市里也不是不可能。 … 西斜的太阳照在季怀安脸上,为他的脸渡上了一层金光,瞳孔也变成了浅浅的棕色。 他的骨相非常优越,立体感十足却又不生硬,阮娇娇感觉他应该有一点混血的基因。 可能是他父母辈或是祖辈是混血,到了他这就不太明显。 不明显是好事,若太过明显,他曾经的生活就不会这么安宁了。 阮娇娇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出没,对着季怀安勾勾手,“你弯腰。” 季怀安很顺从的弯下腰,还低下了头。 阮娇娇轻轻踮起脚尖,仰头碰了碰他的嘴角。 “公社回来我也不想走路,还要像刚才那样回家。还有那条小路,我很喜欢,辛苦你啦~” 阮娇娇说完便不管已经石化的季怀安,自顾自朝着村长家方向走去。 她脚步走越走快,一边轻轻吐着气,一边用手扇了扇风,企图驱散脸上升起的热意。 呆呆站在原地的季怀安,慢慢伸手想要去碰自己的嘴角,手停在半空又放下了。 刚才那一触即逝的温软好像不是自己的错觉…… 回过神的他抿唇笑了,看着阮娇娇已经走远的背影,眼里尽是毫不掩饰的温柔和爱意,他喃喃道:“好……” … 阮娇娇熟门熟路的来到村长家,先一步回来的珍宝就站在院子里等她。 在看见进门的只有阮娇娇一人,她还特别八卦的伸长脖子去看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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