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燕把那五张画全撕碎了,她动作很激烈,似乎把这五幅画当做了贺羡秋。 等把图纸都撕碎了,看着碎的再也拼不起来的画纸,孙晓燕莫名的舒服了一些。 然后把撕碎的画纸,埋在坑里,用脚踩了踩,孙晓燕这才回了知青点。 贺羡秋洗澡出来,然后回了宿舍,这会宿舍里的其他女知青也回来了。 贺羡秋直径走到她的床,看着被子往外出来了一些,贺羡秋总觉得有那么一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贺羡秋把头发擦干,然后坐在床上,这时听到响声,她抬起头往门外看,原来是孙晓燕回来关门的声音。 贺羡秋抬起头正好和进来的孙晓燕对视,对方看着她,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神闪躲。 贺羡秋觉得奇怪,但又不知道奇怪在哪,索性就没在理。 说实话对于孙晓燕,贺羡秋有些厌恶的,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道德绑架别人,还觉得理所应当。 贺羡秋觉得知青点暗流涌动,表面大家都挺和谐的,但各有各的小心思。 如果可以搬出去,贺羡秋绝对是第一个立马搬走的人,毕竟知青点的大小矛盾太多了。 但青岗大队也就这个条件,贺羡秋没法子搬出去,而且大队上对知青也不是很喜欢。 贺羡秋大概能明白,大队上的人为什么不喜欢知青,或许在大队上的人眼里知青说好听点是下乡建设,说难听是分他们粮食,哪怕知青们也有做农活,而且知青高傲看不起农民,还事多。 贺羡秋觉得知青们的处境不算好,但也不算差,但知青点确实只能抱团,不然大队上的人来闹,只有一个人是不可能和大队上的人对抗的。 贺羡秋想了一会,她困了,就盖上被子睡觉了。 现在来到七十年代,贺羡秋睡的越来越早了,也慢慢习惯了现在的生物钟。 她睡得很香甜,大概是不用干农活了,身体没有那么累。 早上,太阳的光线从窗户照耀进来了,昏暗的宿舍里透了一丝光亮。 贺羡秋睁开双眼,然后坐在床上一会儿,等睡虫都跑了,她也精神了就从床上起来。 宿舍的其他人也起来了,贺羡秋就不用小心翼翼地轻放和蹑手蹑脚地走了。 贺羡秋拿起洗漱用品去洗漱,然后弄好了回到宿舍收拾,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弄好,然后走了。 离去学校的时间还早,贺羡秋也就不急,她慢悠悠地擦着雪花膏。 等擦好了,贺羡秋拉开被子要拿昨天画好的画,结果被子下面的画都不见了,贺羡秋愣了。 她记得昨天放在被子下面了,她的记忆不会出错的,想到有人拿走了她画好的画,贺羡秋有些生气。 是谁拿走了她的画,是向来看她不顺眼的杨淑华,还是和她不对付的赵雅灵,还是和她闹了矛盾的孙晓燕 这是她昨天画好,今天要拿去上课的,结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昨天放在被子下的小荷包。 最晚太黑了,贺羡秋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画好的画,都不见了。 突然灵光一闪,贺羡秋想到了昨天看见她,眼神闪躲的孙晓燕,孙晓燕有作案动机。 贺羡秋想到对方会不会还动了她其他的东西,所以她检查了一番,发现她戴的小荷包里少了二十块和几张肥皂票。 没想到还把她的钱给拿走了,但现在所有人都去干活了,贺羡秋只能忍着怒气去了学校。 还没有到她上课,贺羡秋就赶紧在办公室补画,既然全都没有了,那只能补救了。 早上总共有四节课,贺羡秋是第三节 课所以她拿着画好的画,走进了教室。 教室是泥土做的,黑板是一块小板子,还有十几个破旧的桌子凳子。 贺羡秋站在讲台上,看着小朋友们坐在凳子上,盯着她看。 贺羡秋看着台下的十几个萝卜丁,笑了笑,然后温和地对他们说:“小朋友们好,我是你们的美术老师,叫我贺老师就好,那么现在老师走进来,小朋友知道要怎么做吗?” 台下的小朋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脸疑惑。 然后有大胆的孩子,就好奇地问:“老师,我们不知道。” 贺羡秋温和地笑了笑:“见到老师进来了,就要起立噢,然后向老师问好 台下的小朋友们听到贺羡秋的解释恍然大悟,纷纷点头,表示知道了。 贺羡秋看着提出疑问的孩子,他眼神清亮,没有露出胆怯的眼神。 贺羡秋就问他:“那这位小朋友你叫什么??” 小朋友挠挠头,然后说:“老师,俺叫吴玉明。” 贺羡秋点点头:“好,那吴玉明小朋友,你来喊起立好吗?” 吴玉明点点头,眼神亮晶晶的:“好。” 然后贺羡秋就让他们演示一遍,小朋友们点点头。 贺羡秋一从教室外走进来,吴玉明就喊起立,然后小朋友们都站起来,对着贺羡秋说:“老师好。” 贺羡秋听到台下稚嫩的声音,她弯了弯眼,嘴角上扬,然后扬声说:“同学们好,请坐。” 然后开始讲课,她拿着刚刚画好的画贴在黑板上,让底下的萝卜头们看。 然后底下的萝卜头,看着她的画的小动物们,一脸惊叹,哇的一声。 有大胆的小朋友就会问,这个要怎么画,贺羡秋就耐心解答。 这些小动物有些难画,小朋友们应该都不会画,所以贺羡秋在黑板上画了几朵简单的花,让小朋友们动笔。 贺羡秋对小朋友们都很温柔,不同于其他老师,讲得让他们昏昏欲睡,她会给小朋友们讲些小故事,又教他们画画。 所以小朋友对美术课很是喜欢,下课了,贺羡秋走了她们还依依不舍。 之后,贺羡秋下午还有一堂课,学校离知青点又有一些距离,贺羡秋为了方便,她就中午待在了学校,拿了一些糕点来当午餐。 等下午的课上了,贺羡秋收拾东西,和其他同事道别,回了知青点。 贺羡秋今天很开心小朋友们都很可爱,贺羡秋上课很顺利。 不过想到宿舍里有人,把她昨天备课画的小动物们都拿走了,还偷走了二十块和几张肥皂票,贺羡秋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贺羡秋提着包回到了知青点,知青点的其他知青也回来了,都坐在堂屋聊天。 贺羡秋把包放到宿舍,然后来到堂屋,她对着知青点的人严肃地说:“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们,我有事要说。” 知青们看她严肃的表情,有些紧张,然后众人问。 “贺知青,是有什么事要说?” 贺羡秋盯着众人说:“我今早起来发现被偷了二十块还有五张肥皂票,画好的要拿去上课的五幅画也被人拿走了。” 知青们听到贺羡秋说钱和票不见了,瞬间惊讶得不行。 “二十块和五张肥皂票,可不是小数目。” “贺知青,你再找找当真不见了?” 贺羡秋听到质疑,很肯定地说:“我放在荷包里的,里面有多少钱和票我都很清楚,大概是晚上这个时段被偷的,在宿舍里面。” 贺羡秋看着众人,一字一顿地说:“识相的就把钱和票拿出来,还有把我画好的画拿走了,也拿出来,不然我就只能报公安了,毕竟这不是小数目。” 知青点的众人听到贺羡秋要报案,怕影响到他们的知青点,连忙说:“贺羡秋报案不好吧,私下解决就好。” 贺羡秋笑了笑说:“我也想私下解决,没有人承认,我只能报案了,毕竟二十块钱和票不是小数目,你们说是吧。” 众人听到她有理有据的话语,没有再吭声。 贺羡秋说的时候,还时刻注意着她怀疑的人的动向。 然后看到孙晓燕有些慌张的眼神,贺羡秋懂了。
第二十五章 堂屋里, 知青点的众人听着贺羡秋的话,面面相觑。 贺羡秋看着孙晓燕,又漫不经心地说:“没人站出来承认吗?那我只能报公安了。” 孙晓燕听到她的话, 神色有些慌张,但还是不敢出声,她脸上有些发白。 贺羡秋笑了笑:“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怀疑的人选。” 知青点的众人听贺羡秋那么一说,纷纷问。 “贺知青,你觉得是谁?”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在我们知青点。” 贺羡秋指着孙晓燕说:“我觉得孙知青最可疑。” 众人听到她这么一说, 目光聚集在孙晓燕身上。 孙晓燕被众人那么一看, 有些坐立不安,手抖了抖。 她动了动唇, 然后懦懦开口:“贺知青, 凡事要有证据。” 贺羡秋倪了她一样,淡声说道:“第一,你和我有矛盾,第二, 你为了这个职位曾经求过我, 但我没答应,所以你不甘心。第三, 你知道我放东西放在了哪, 然后你曾经出去了一段时间。” 孙晓燕听到贺羡秋有理有据的一段话,脸色发白, 但还是不愿意承认,她强忍着说:“我没有。” 贺羡秋原本只是怀疑而已,看她这担惊受怕的模样, 她觉得是孙晓燕没错了。 贺羡秋嗤笑:“你没有,那你害怕什么?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了, 我现在就去报案,是不是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说着贺羡秋转身就走,把其他知青看得一愣一愣的,孙晓燕看她已经走了几步,有些害怕。 她直接拉住了贺羡秋的手:“贺知青,是我鬼迷心窍,所以拿了你的钱和票。” 贺羡秋听到对方承认,转头冷眼看着她,对方眼泪掉了下来,一脸哀求地看着她。 贺羡秋也没想到,对方那么快就因为心里压力招了,但她对孙晓燕丝毫不同情。 只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众人听到孙晓云承认,震惊得不行,纷纷议论。 “没想到孙知青是这样的人,偷了贺知青的钱和票。” “怎么会跟这样的人住在一起,真怕她偷我东西。” “你没钱人家哪里会偷你。” “怎么不会,我好歹也有几毛钱。” 孙晓燕看着众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她难堪地低下头,咬了咬唇。 孙晓燕承认了,贺羡秋并不打算放过她,她看着对方问:“你是不是把我画好的那五幅图拿去撕了,然后拿图的时候看到我的钱袋,就忍不住拿了,觉得我不会发现?” 孙晓燕没有说话,她低着头掉眼泪,但她的沉默无疑不是在承认。 贺羡秋觉得好笑,刚刚还死不承认,这会被揭发了,害怕真的去公安局,就承认了。 孙晓燕承认之后,就赶紧回了宿舍拿偷的钱票还给贺羡秋,又对贺羡秋说。 “贺知青,我把钱给你了,就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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