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点起,夜色深沉,昏暗的烛光明明灭灭,再没有白日里的明亮,只徒留一份暧昧。 都说灯下看美人,更添美意。 烛火的朦胧给云珠的清丽笼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更加映衬的云珠姝色无双。 康熙望着这样的云珠,被压抑了一个月的心动疯狂反弹,心痒难抑的他不等换上寝衣,便伸出手去解开了云珠的腰带。 衣裳滑落,纤秾合度的身躯引的康熙眼瞬间变红。 喉结上下滚动,康熙将手搭到云珠的肩上。 这次第,却如同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青布帐里,云珠纤腰轻摆,红唇微张,露滴牡丹开。 发间簪着的宫花早已掉落在枕间,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云珠身上滑下,顺着脖颈滴到枕头上,将宫花打湿。 康熙的四处点火,好似要将云珠吞如腹中。 寝宫外风骤起,大风刮过,掀起惊涛,在空中积聚很久的雨终于落下,带走燥热,给人带来舒爽之感,暴雨落下,雨打芭蕉,花树摇曳,在风雨中被摧残不止,久久不歇,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云销雨霁,风平浪静。 等云珠缓过劲来,康熙早已披好衣服,走进了浴室。 云珠扶着酸软的腰,同样走向浴室。 乾清宫的浴室比之香山行宫要大上不少,一整间的屋子里,摆着白玉制成的卧榻,屋子中间被凿开,铺上汉白玉石头做成浴池,浴池四周是龙吐水的模样,小太监们将热水从外面注入,顺着这龙吐水的水龙头,便能将这浴池注满。 云珠进来的时候,康熙已经泡在了池子里,浴池的水清澈,从水面上能看见清晰的腹肌,云珠想着之前触摸到的手感,暗自回味了一番。 踩着汉白玉雕成的石梯走入浴池,寝衣被水打湿呈现出半透明的颜色,要透不透的更加勾人。 康熙看着眼神更暗。 望着他眼中熟悉的火焰,云珠忙忙说道:“万岁爷,臣妾累了。” 康熙低低的笑出了声,他抓住云珠一使力,将云珠抱在怀里,水汽氤氲中,他抱着云珠在她耳边说道:“朕知道。” 手上摩挲着,同时说道:“这儿的宫女按摩手艺还不错,待会儿让他们来给你按按。” “好啊!”云珠立时便应了下来,毫不犹豫。 乾清宫里的宫人万里挑一,能被康熙夸赞一句手艺不错,那必然技艺及其精湛,若没有康熙的吩咐,云珠哪能让乾清宫的宫人给自己按摩,这真是按一次赚一次。 康熙便喜欢云珠这样不客气的样子,这能让他产生一种将近于寻常人的满足感,好像他在云珠面前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她的夫君,两人正有商有量的过着日子。 水波荡漾,掩盖住了水下的动静,云珠感受到不同的触感,红着脸从康熙怀中退出,扔下一句:“我找人去按按。”便匆忙穿上衣服,走出了浴池。 浴室里伺候着的宫人都是机灵的,云珠刚走到白玉卧榻前,被康熙夸过的那个宫女便走了进来。 只见那个宫女正是花信年华,虽说不是绝顶的美貌,但也能说一句中上之姿。 康熙真是好福气啊,一个寻常伺候的宫女,都如此不俗。云珠淡淡的想着,心中无波无澜。 宫女向云珠行过礼,便示意她趴下,云珠从善如流的躺了下来,感受到身上披着的寝衣被温柔的剥下,润润的东西被抹在背上,激起一阵凉意,很快,被搓热的手便覆盖了上来,认穴精准,力道适宜,云珠全身的经络好似都被按压开来,全身上下都懒洋洋的,之前的酸软好像都消失不见。 真舒服啊,云珠喟叹出声,仅仅凭这个按摩,今天的侍寝便不亏。 云珠被按得如至云端,都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只感觉昏昏欲睡,好似下一秒便能睡过去。 突然背上的感觉骤变,原本温软的小手变成粗粝的大掌,力度适中的按揉变成轻轻的游弋,这份变化将云珠从昏睡中唤回,她侧过脸,趴着向旁边看去,果然,只见身旁的人已经由宫女变成了康熙。 “万岁爷。”云珠惊呼一句,换来康熙的低笑。 “红蕊呢?”红蕊便是那个宫女的名字。 听着云珠的发问,康熙又是笑了两声:“便让我来伺候娘娘。” 康熙从浴池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趴在卧榻上,脸颊嫣红,眼神迷离,这让原本想放过云珠的他瞬间变改了主意,他走到卧榻前,爱不释手。 很快,云珠便咬着嘴唇浑身泛红,康熙抱着她踹开门,直往寝宫而去。 小床上又是春意融融。 正是酣畅淋漓,目醉神离的时候,寝宫的窗户外,突然传来小太监尖利的声音:“皇上,到时候了。” 这声音一出,康熙瞬间便僵在原地,力气一下子就失去了,云珠感受着身体里的热流,恍惚的看了康熙一眼,只见康熙重重的将头埋在云珠的肩窝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珠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康熙抬起头,咬牙看着她:“不许笑。” 云珠实在忍不住,也知道康熙的怒意不是对着自己,笑得更加欢畅。 康熙被她笑得红了眼,喘着粗气又覆了上去,刚动作没多久,便听见小太监又在窗外喊道:“万岁爷,到时候了。” 康熙再次顿住,抓住床头的香炉,便向窗户掷去,咆哮出声:“滚。” 云珠在旁边看着康熙的动作,笑不可抑。 这么几次三番的被打扰,再高的兴致也没了,康熙恶狠狠地咬了云珠的唇一口,便将她搂在怀里:“行了,睡吧。” 云珠很是好奇,在康熙怀里动个不停,眼见又要火起,康熙无奈地睁开眼,看着云珠:“想问什么?” “刚刚那个小太监,是怎么回事?”云珠终于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贴着康熙的胸膛,声音犹带笑意。 在外意气风发的帝王,这等狼狈的模样,实在是让云珠想起来便忍不住的笑。 “这是祖上传下的规矩。”康熙闭了闭眼,还是给云珠解释道:“为了防止帝王沉迷女色伤了身子,祖上定了时辰,若是宠幸女子到了那个时候,便有敬事房的太监在门外提醒,时辰到了。” 这,这规矩实在让云珠无言以对,若当事人不是自己,她都要夸一句实在是用心良苦。 不过。 云珠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康熙:“怎么之前从没有听说过这个规矩?” 康熙粗鲁地将云珠的头埋在自己胸膛里,恨恨道:“睡觉。” 为什么从没听过,自然是康熙注意着这个事情,招幸妃嫔的时候从没有让小太监有机会喊过。 康熙一直觉得,被小太监在门外提醒,不亚于向全宫宣告他沉迷女色,这种丢人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这些年里,他也做的很好,从来没有让这事发生过,这个规矩甚至都要被遗忘了,就如云珠这等新进宫的宫人,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的存在,没想到却在面对云珠的时候破了戒,连康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云珠便毫无自制力,将祖宗的规矩都抛到脑后。 然而让康熙就这么对云珠淡下去,他却也舍不得。 在香山看过那处长生殿后,他尝试过对云珠冷淡,也确实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云珠,但在这些日子里,他时不时的便会想起云珠,看见花,看见草,甚至看见一道美食,都会想起云珠,在云珠身上得到的平静和安宁之感,是在其他人身上从没有遇见过的,在和云珠相处的时候,康熙难得的觉得可以放下帝王的身份,不用算计什么,不用想着每句话的言下之意,在云珠面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云珠对他没有对帝王的敬畏,也没有对帝王的渴求,在香山的那段日子里,康熙难得的感受到了民间的普通日子。 这等平静和安宁,对于帝王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康熙看着陷入熟睡的云珠,眼色深沉,既然已经知道放不下,那便不放手吧。 乾清宫里招幸的规矩太大,正常来说这个时候云珠便要由肩舆送着往她的寝宫走了,但香山的日子里康熙已经习惯了和云珠同塌而眠,便破例没让她离开,但这样的破例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云珠绝对会成后宫的众矢之的。 日后还是别让云珠来乾清宫,去她的寝殿比较好,康熙摸着下巴愉快的做出了决定。 但,问题由来了。 如果没记错,云珠的寝宫是景仁宫,她宫中的主位是佟佳氏。 对于这个表妹的心性,康熙还是了解的,只要他多去找云珠几次,云珠必定成为表妹的眼中钉肉中刺,放着云珠在景仁宫继续住下去,还不知道要被磋磨成什么样子。 还是给云珠搬个宫殿比较好。 康熙望着青布的床帐,怀中抱着温香软玉,在云珠还不知道的时候,给她定下了搬宫的事宜。 至于之前说的,让云珠当佟佳氏争宠助力的事情,他自认对佟佳表妹不错,给了她后宫中仅次于皇后的身份,云珠实在起不到什么作用。 康熙淡淡想到,这些确实也是理由,只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不愿意拿上台面,那便是他不愿意了,他不愿意云珠被佟佳一族当成争宠的工具,被利用被打压被折辱,他只想云珠在他的羽翼下,能过得自在随心,脸上随时都能有舒心的笑容。 康熙复杂的心绪,已经睡着的云珠并不知道,只是次日,当她给钮祜禄皇后请安的时候,钮祜禄皇后意味深长的来回打量了她好长时间,让云珠以为康熙没有控制住,在她露出的脖子上露出了什么印子,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服,只想回宫中好好检查一番。 钮祜禄皇后上下打量的,自然不是云珠身上莫须有的印子,她只是好奇,这后宫中什么时候又出了这么一个能耐人,能让康熙费心一大早便传话给她调宫殿。 这人甚至还是佟佳贵妃举荐给康熙的,也不知道当佟佳贵妃知道这件事后,心情如何。 钮祜禄皇后愉快的想着。 但这个事情,钮祜禄皇后并不准备说,佟佳贵妃仗着是康熙的表妹,多次冒犯了她皇后的尊严,她便等着看佟佳贵妃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她心心念念的表哥,有了新宠。 钮祜禄皇后早已将情爱看淡,对她而言只要康熙对她还有皇后的尊重便够了,至于皇帝宠爱哪个人她毫不关心,因此对于云珠这个横空出世的宠妃,她好奇的打量过后,便开口说道:“佟佳贵妃也正式行了册封礼,现在也是正经的贵妃,我见你宫里侧殿还住着乌雅贵人,现在后宫里宫室还多,实在无需如此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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