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睡着了,力气还挺大。” 梁疏淮面对骆云,愈加的像一个大哥哥,一个长辈来。 宋令月看着梁疏淮清瘦又成熟的背影,心中有千回百转。 她知道她是梁疏淮的定了亲的夫人。 可是今日说的什么贵女,婚事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莫名其妙的兄长到底是谁,怎么的没介绍? 还有—— 他们俩牵手了,亲吻了,还..他还今日当着他的兄长这样的告白。 算告白吗? 她晃了晃头,好像不管从哪种方面去猜想,梁疏淮喜欢的一直都是原身,而不是她。 手里好不容易快要收拾整齐的衣物,再次凌乱了。 梁疏淮瞧着宋令月神情有异。 他想去问询,可是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是自己所爱之人。 他咽下口水,抚上了心口。 一回想,他的心跳就砰砰而动,无法停止。 她没有反驳是不是—— 梁疏淮思绪瞬间冷却。 这么久以来,他忘了,他依旧用的是宋令月的夫君,梁子桉的身份。 也许,她没有反驳,是不是因为她所喜爱之人是梁子桉? 书籍在他的手里被曲折,如同他那曲折心思。 不如坦白? 一个想法冒出来了,又迅速被打破。 如真是坦白,那先前的举动——都是登徒子的行为。 不行不行! 最后梁疏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她喜欢的是自己,还是因为自己是“夫君”所以喜欢自己。 “央央儿——” “阿淮——” 两人异口同声道。 “怎么了?” “怎么了?” 四目相对,各自的话都说不出口。 最后梁疏淮鼓起勇气,展现出一个男子汉的该有的担当,他想问清楚宋令月喜不喜欢他。 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咱们...要不要喝点酒?——” 宋令月微张嘴,眼眸闪动着。 可心里莫名地想到了那晚醉酒后,两人亲吻..相拥..的场面。 她低垂着眼,咽了咽口水。 她明明是一杯倒的人,而他现在还叫她喝酒... 在今日这样热烈的告白之后... 莫不是—— 莫不是想完成那晚没有完成的事吧?! 她可不愿当什么白月光替身,也不愿稀里糊涂地同他共眠—— 所以男人的深情就是为了那些事么? 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 最后憋出一句:“你自己一个人睡吧!” 气哄哄地,转身就走回了隔间。 关门的声音震天响,响得都将骆云吵醒。 骆云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睡眼惺忪道:“怎么了?又放了烟火了?” 慢了半拍的梁疏淮喃喃自语回应:“我本就一个人睡的啊...” 又看了一眼骆云和两张床,他疑惑地对骆云道:“难道,我这算是和你一起睡吗?” - 阿楼半跪在松桂堂前院的地板上。 夜灯缥缈,郁郁葱葱的灌木丛和绿植们被衬得朦胧起来。 张尧景的朗朗读书声冷不丁地从门房内传来,惊动了正想栖息的雀鸟。 扑棱一声,雀鸟儿消失于天际。 瞿芳从游廊走了过来,她坐在院中石凳上赏月。 悠闲道:“要你办的事如何了?” 阿楼低着头道:“回禀夫人,事情已办妥,涂虎和小五已被斩杀,余勇不日抵达永安郡。” “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吧?”瞿芳问道。 阿楼答:“没有留下痕迹,阿楼不敢给夫人,郡守大人添麻烦。” 瞿芳一想到张舒知那张老脸就心里恶心,自己还要卖弄身姿去伺候他,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马上风。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感觉这几年越发的苍老了。 她又看了一眼阿楼,模样自是上等。 年轻,俊俏,容华似珠玉。 在这黑夜里发着光。 从那个走了水的杂屋里救出来后,她算是看着他长大,而后他好似再也没苍老过。 看着就羡慕,乃至烦躁。 “你先退下吧。我想自己看看月亮。” 瞿芳的心中再次烦闷起来。 先前情报来信,弄珠玉的宋令月得了饰品大赛的魁首。 如此一来,琉璃定是更为火热,可这情都被那罗念玉给夺走了。 她要如何做,才能分一杯羹乃至全部吞下呢? “弄珠玉——” 瞿芳喃喃自语,思绪落在了‘弄珠玉’三字上。 雀鸟再此飞回,落在院子中的大树上的鸟巢里,叽叽喳喳的叫声在黑夜里十分突兀。 为张尧景的朗读伴了个节奏。 瞿芳眯着眼望着,冷笑道:“是了,鸟巢在,雀鸟是不会离开的。” “若是弄珠玉在我手里,那琉璃不就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梁疏淮:哎呀,羞人,怎的就当众告白了?不过央央儿应该知道我的真心了吧?(害羞)(对手指) 宋令月:他想睡我????
第35章 柳雾得了消息,特意让岩三买了几幅挂炮来,从新北坊的巷子口一直放到了弄珠玉的门前。 “快,把糖、花生拿出来,分发给行人和街坊们,让他们知晓咱们弄珠玉的小月姑娘拿了咱们整个大启朝的饰品大赛头筹!” 岩三得了令,一边分发一边解释道,直到发到宋令月的跟前。 “岩三兄弟,我们不在,这阵子辛苦你了!”宋令月忍俊不禁道。 岩三笑了笑:“哪有!若不是小月姑娘,咱们店里哪能赚这么多钱!” “我哪能这么快就将那宅子买下来,我本以为我还要干许多年呢!” “而且呀,连那瞿夫人得了消息都来表达祝贺呢!还说以后咱们弄珠玉将会是成为永安郡头等饰品供应商,要找咱们掌柜的签契约呢。” 宋令月眉心一跳,仔细问问:“什么契约?什么契约?” 岩三也只知道个大概:“就说以后——弄珠玉是咱们永安郡的头等饰品供应商啊——” 他瞧了宋令月的脸色不佳,犹豫问道:“怎么了?这样不好吗?不是能挣得更多?” 先前宋令月得了瞿芳的推荐才能搭上罗念玉,但她甩掉了瞿芳,化作是用精美的琉璃饰品和为全郡争光名义。 此刻,瞿芳抛出这样的诱人条件。 是不是有鬼? 她笑了笑,不想让岩三太过担心,附和道:“对!咱们就是要越挣越多!” 岩三瞧着宋令月一个人,又多问了几句,道:“哟,梁公子呢?怎的没瞧见他人?” 宋令月想起回程路上,两人闹的别扭,有点难堪尴尬:“哦,他先回家了,把行李拿回去放妥,明日再来。” 岩三悻悻道:“那今天柳掌柜给准备的接风宴,他也不来了?” 宋令月心情不佳。 她不知道两人这别扭是怎么来的,可她自己的想法本就没错啊。 哪有莫名其妙的就在一起的,连个“真实的你我”都没搞清楚。 她转移话题糊弄道:“岩三兄弟,我们在江谷州买了些特产,明日一同带过来,眼下我还得去找雾姐姐,免得她还挂念着我们呢。” 岩三回神,止住了闲聊的心思,忙道:“对对对,你先去,你先去,我继续分发。咱们弄珠玉可都靠你了。” 还是忍不住地打趣道。 宋令月点了点头,抬脚往店内走去。 - 柳雾正拿着契约仔仔细细地瞧看。 多亏宋令月的能力,她才能同着这瞿夫人谈合作。 有了这份契约,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同行也不敢再明里暗里地置喙,搞一些不入流的下贱手段。 宋令月踏入店内,发现店铺装饰变了许多,连这牌匾都换新了。 她打招呼:“雾姐姐。” “我这才离开几日,你怎的这么舍得下钱,把这店里装修一番?连这牌匾都换了新的?” 柳雾将契约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拿着重物压着,起身笑脸相迎:“哟,打趣我?我这弄珠玉不好好收拾一番,怎的配得上你这饰品大赛的魁首?” 宋令月将奖牌放在桌上,自信洋溢,“那真是多谢柳掌柜的了,您看这奖牌放哪更显现。” 两人笑作一团。 宋令月心中的烦闷被一扫而空,准确来说她把那些烦恼放置心里的另一旁。 柳雾将奖牌放在平日里放置最贵重的高端线里的琉璃饰品摆案上,宋令月坐了下来。 一眼就瞧见那张昏黄的宣纸上写的字,想必这就是契约。 “雾姐姐。我听岩三说,瞿夫人来贺过喜了?”她试探。 她不能断定瞿夫人到底是好是坏,也不能贸然地将所有事情告诉柳雾。 柳雾看了一眼摆好的奖牌,回首道:“对。她还定了许多高端线的饰品呢。” “她还说会帮咱们宣传,广而告之。” “我想你那‘鹊桥’系列,不日要在这永安郡火了。” “雾姐姐,这瞿夫人倒是好心——” “当然好心了!若不是她,你怎的能去参加大赛?如今你替永安郡挣了名声,她怎的不能对咱们好?” “你不晓得吧?瞿夫人同我约好了,以后啊咱们整个永安镇,咱们弄珠玉是头等。” 柳雾发出餍足一叹。 “哎呀,昨日瞿夫人请我吃的那顿饭可真不错,我知晓你今日要回,我特意再定了一桌,怎的没瞧见梁公子?” 宋令月道:“他先回去了,明日再来。” “雾姐姐,昨日你同瞿夫人商谈,你可有喝酒?” 宋令月想起上次在古华楼团建的时候,整个店里除了岩三称得上是酒量好以外,其余人酒量都不行。 柳雾讪讪笑道:“喝了一小盅,我自知我这酒量差,没敢多喝,上次发酒疯的事我不敢忘。” 宋令月不知为何一股不祥的念头升了起来。 她道:“雾姐姐,你可否把那契约给我瞧一瞧?” 柳雾顺手将桌上的重物挪开,将那契约递了过去,“喏,你瞧,可有什么不妥?” 映入眼帘的率先是那两个通红的朱砂指印,而后又仔细瞧看。 “若是柳完不成所定销量则瞿赔纹银三万两。” 她指着这句话问到:“这是何意?” 柳雾解释道:“瞿夫人不说是弄珠玉以后是头等吗?若是她没让我们多销售,那她就得赔偿我们。” 宋令月愕然,怎的会有人干这种摆明了要亏本的买卖? 她思虑一会儿,连问三个问题:“所定销售额是多少?怎的这契约纸上没有明说?咱们这个弄珠玉估价几何?” “啊——”柳雾瞧着宋令月紧蹙的眉头,心中慌了慌,“我这契约不能签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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