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南宫盛扭扭捏捏很不想从。 江韶淡淡的瞥了他的手一眼,“臣私以为皇子殿下和季将军的关系挺好。” 不然怎么就直接上了手? 南宫盛这会儿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他当时不是什么都没想到。 “我这不是不想欠他的吗?要不是他反应太快…” 南宫盛一点儿也不想看到如今这样的局面,他虽然很不待见季长风,但也希望季长风可以好好的活着,而不是了无生气的躺在这里。 他当初就算生季长风的气,也没想过要盼着季长风战死沙场啊,何况还是这般情况,实在是恼人的很。 “我还有别的事,这里就交给你了。 ”江韶很快就走了出去,只留下南宫盛一个人和季长风待在一处。 季长风昏迷不醒,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少了些凌厉,倒是多了些柔和。 南宫盛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状态下的季长风,他随意的看了两眼,只觉得阿昭的五官和季长风很像。 脸型很像南宫静瑶。 南宫盛看了又看,只觉得阿昭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专门挑了父母的优点来继承。 季长风不省人事,南宫盛看见之后只觉得无奈,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也不明白当时为什么要上手去挖。 想不清楚的事情南宫盛从来也不会为难自己。 只是看着季长风这样子,他心烦。 “你可得快点醒过来,你要是有事,阿昭就没有爹爹了。” “我那死心眼的妹妹…”南宫盛明明知道季长风昏迷,可有些话,他愣是不说,他咬咬牙,又开始自己和自己生闷气。 但他又想着,自个儿多提提阿昭,说不定季长风就能够早些醒来,于是南宫盛便不厌其烦的坐在一旁继续絮絮叨叨的。 若是这会儿季长风有意识,指不定要怎么嫌弃南宫盛。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 看守病人的事情并不是很难,南宫盛只需要看着季长风,观察他的情况就好,但偏偏季长风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后半夜更是发起高热来。 南宫盛发现这件事之后整个人都傻了,连忙去喊大夫过来,“这么烫,会不会把人给烧傻了?” 江韶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五皇子,您就盼着点季将军好吧。” 大夫也说不好,立刻找了冷帕子给他冷敷。 状况稍稍的缓了过去,那一夜,江韶和南宫盛一直都守着季长风,他们两人也实在是不清楚,为何守夜的人会轮到他们俩。 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当真是算不上好的。 南宫盛和江韶坐在一处,江韶正在核算户部减免的赋税,南宫盛就坐在一旁看着刻漏,半个时辰给他换一次帕子。 若是再严重些,换帕子的时间就间隔的短一些。 原本这事儿只需要一个人,但五皇子殿下的手不能碰水,最终所有的事儿,还是落在了江韶的身上。 南宫盛看着时间然后喊江韶换帕子。 两人的默契还挺足的,只不过谁都不想说话,因为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里照顾季长风。 江韶的心思不太好猜测,但南宫盛的心思就好猜测许多。 五皇子殿下还很擅长给自己找借口,“我这不过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罢了。” “免得他到时候挟恩图报,我还有什么立场拦着阮阮不见他?” “季将军应该根本不会想这些事。”江韶轻描淡写的说道,虽然他和季长风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也是因为这一次赈灾,才能说的上话。 但江韶却能够明白季长风的骄傲。 只怕当时在他身边的无论是什么人,他都是会救的。 “既然如此,那你这是在做什么?”南宫盛看着江韶面前的这些东西,完全不知道江韶在做什么。 “报答恩情。”江韶淡淡开口,“季将军救了我们,我们自然也要知恩图报。” “何况,我想早些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去青州。” “去青州做什么?” 南宫盛只觉得自己跟不上江韶的思路,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情吗? “换长公主殿下过来。”江韶语气平淡,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些话来的,最让人无奈的是他说出这些的时候,甚至的没有觉得为难。 江韶早早的明白了南宫静瑶的心意,自然知道季长风在她的心中代表着什么。 南宫盛狐疑的看向江韶,他只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明白,“你们俩不是情敌吗?怎么有你这么大度的人。” 江韶听见这话,淡淡的看了南宫盛一眼。 南宫盛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冲着江韶摇头,“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江韶看着南宫盛的模样,眼中略过一丝笑意,“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吗?” 南宫盛还是摇头,仿佛在为自己刚才说错的话而感到后悔,江韶却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满不在乎道:“臣还以为五皇子殿下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这句话,让南宫盛瞬间明白过来,江韶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知道了他的心意。 其实,南宫盛是真的不想说出来的。 他本来想把这件事情埋藏在心里一辈子,没想到在这样阴差阳错的情况之下,居然说了出来。 “我…”南宫盛有些纠结,也有一些无奈,抬起头看向江韶,心中欲言又止,“你…” “长公主殿下不知道。”江韶语气平淡,对着南宫盛开口,“还请五皇子殿下,不要告诉她。” 南宫盛虽然因为江韶喜欢南宫静瑶这件事陷入过迷茫和纠结,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他的妹妹那么的优秀,被人爱慕是很正常的事情。 南宫盛的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有纠结,疑惑,等等复杂的情绪,最终变成了埋怨。 南宫盛甚至有想过,为何江韶不早一点开口,如果江韶不早一点告诉阮阮,也许她就不会吃那么多的苦。 这些话,他从没有说出口过,但江韶看着南宫盛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也能够猜测到大半。 “早一些说出口和晚一些说出口,又能有多大的差别?”江韶不太在意的笑了笑,他们相识的还不够早吗? 他几乎是看着南宫静瑶长大的。 只是她幼时,他并没有那个心思。 可她渐渐长大,他渐渐把人放在心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就算再怎么早,他也没有办法成为她心里的那个人。 “喜欢一个人,和不喜欢一个人,都是一件很不讲道理的事。”江韶笑着开口,可那笑容里面有多少的苦涩,只有江韶自己知道。 张献马不停蹄的回到青州,将江韶的亲笔信交给南宫静瑶,南宫静瑶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什么样的大夫?”南宫静瑶一边看着信一边问道,听着张献的解释,在脑子里快速的想了很快就让孙于把人给找来,让他跟着张献一起去宝兰县。 张献看着南宫静瑶冷静的模样,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稍稍的愣了愣,南宫静瑶却有些疑惑,“张副将,你为何不快些带着大夫回宝兰县?” 张献被南宫静瑶问的差点儿懵了,“没,没有,长公主殿下,我这就走。” 南宫静瑶塞了一个包裹给张献,里头装着许多的名贵药材,这些并非是药铺里面的,而是南宫恒早些时候给南宫静瑶送过来的。 这会儿全部被她拿出来了,张献看的甚是惊讶,有些小心的问道,“长公主殿下是何时得到消息的?” “方才你给本宫送信,本宫才知道。”南宫静瑶冷静的开口,可她自己清楚,她现在一点儿也不平静,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季长风的情况如何,但是她知道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所以南宫静瑶并不想浪费时间。 一个劲的催着他快点走。 张献也没有浪费时间,很快就离开青州,来去匆匆。只是心中多了些疑惑,怎么都消散不了。 南宫静瑶原本一天也只能睡下两个时辰,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愈发的睡不着觉,连两个时辰都不能合眼。 一来一回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大夫诊断之后得出的结论和江韶想的没有太大差别,昏迷不醒是因为脑子里有淤血,高烧不退是因为有伤口。 宝兰县如今缺医少药,好在南宫静瑶让张献带来了不少的药。 有了这些,也算是能够缓和一些。 大夫来的时候还带了许多的医术过来,此番正在研究。 大夫来了之后,江韶也决定要去青州,换南宫静瑶过来,这里能主事的只有南宫盛和张献,他虽然知道张献现在很担心,可还是将两人喊到了一边,仔细的吩咐一番。 张献的神情有一些纠结。 尤其是听说江韶要去青州换长公主过来的时候,他的模样就愈发奇怪。 江韶看的分明,问他有什么问题。 张献看了看江韶,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南宫盛,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些话当讲不当讲,南宫盛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语气有些嫌弃道:“本皇子恕你无罪。” 张献说起南宫静瑶的神情,有些怯怯的开口,“长公主殿下她…愿意过来吗?” “这叫什么话?”南宫盛一瞬间就生气了。 “末将去青州的时候,长公主她…”张献将事情一股脑儿全部说了出来,他这会儿纠结的不得了。 江韶瞬间就明白张献到底在担心什么,不过一瞬江韶就笑了起来,“她不是不担心,只是怕浪费时间而已。” 张献猛然抬起头来。 对此南宫盛更有发言权,“你可知晓去岁秋猎时候的事?” “末将略有耳闻。”张献当时在北疆,没有去金陵,对于这些事情一知半解,只知道季将军徒手杀了猛虎,好似和长公主殿下有关。 “这事儿来龙去脉说起来复杂,当时季将军和猛虎搏斗,长公主独自一人回来寻求救援,见了我和韩嗣之后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就调转马头…”南宫盛和韩嗣当时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不是不担心,也不是不难过,只是觉得把时间浪费在这上头太不值得,有这样的功夫叙话,倒不如早一点去救人。”南宫盛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季长风,轻声道,“如今也是一样,她与其拉着你问东问西,又没有什么帮助,该知道的事情她都已经知道,倒不如早一些让你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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