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卑鄙,但他又不是君子,只要能达到目的,其他的无足轻重。 此刻的谢行之怒火中烧,恶心的不得了。 他怎么可能愿意屈居于人下,但想要娶妧妧,就只能做越国的皇帝,否则,他早就在楚国造反登基了。 他好心放过这些蠢蛋,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在此处跌了一跟头。 谢煊有没有掺和进去,他不知道,但那伪君子定会想要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他不能恋战,走为上策。 然而这群蠢货追的太紧,他此时站在崖边,正好看到不远处正准备朝他射箭的谢煊。 他暗骂贱男人卑鄙无耻,又极为怀念上一世的武器装备,回头扫了眼湍急的河流,带着剩下的几个心腹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带着倒钩的箭矢没能射中那疯狗,钉在了崖边,谢煊神色冷凝,回想着方才见到的那一幕。 他们俩共用一体,他其实根本没有真正的见过谢行之这个人,也很不理解,阿妧为何会喜爱他。 但他刚刚见到了。 从战场上练就的沉着之气,确实与众不同,玉琢昂藏,凌然劲气,那傲然睥睨的气势,无人能及。 如此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人,偏偏眼睛里只看的到一个女人。 赤诚的爱意,往往直白,赤诚又专一的爱意,往往情深。 怪不得阿妧会心动。 谢煊心里团了口气,不上不下的,他极力收敛思绪,望着想要前来搭讪的楚国人,唇畔勾起嘲讽的弧度。 那疯狗都瞧不上的人,有什么资格和他交谈? “全杀了,不留活口。”他淡漠的吩咐完这句话,不顾身后传来的屠杀声,缓步离开。 ---- 晚上。 宋妧一整日都心神不宁,努力的回想着昨晚的梦境,结果,男人的脸始终看不清,但旖旎的欢爱细节却是看的明明白白。 她眼下坐在床上,一张小脸双眸莹莹,双颊泛粉,平添几分娇媚之姿。 谢煊掀开床幔,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阿妧在想什么?”他突然开口,吓了小姑娘一跳,那种慌张无措隐含羞耻的神色,很不对劲。 面对未婚夫,宋妧羞愧难当,磕磕绊绊的解释:“没...没想什么。” 说完,她又觉得自已太过紧张,态度有些冷淡,一时更是愧疚。 她主动抬手环住男人的腰身,仰头看他,关切道:“阿煊哥哥怎么来了?忙了一日,你累不累?” 谢煊垂眸回视,她的眼睛很美,清透明亮如山涧溪水,单纯的一眼就能望到底。 宋妧这个小姑娘太美好了,他真的很喜爱她。 事无绝对,万一他输了,这辈子没了,那他与阿妧还会有下一世吗? 他向来沉稳,但突如其来的慌乱令他无所适从。 方才那一刻,他甚至想,只要能生生世世拥有她,哪怕像第二世那般,两人合为一体共享.... 仅片刻,他就抑制住这个念头。 只要有一丝机会,他就会去争取,独占她,是执念,是毕生所念。 他不退让。 谢煊强压下复杂的心绪,眸光定定的凝着她,喉咙滚了滚,嗓音晦涩不堪: “阿妧,昨日晚上,我有没有冒犯你?” 提前昨晚,宋妧心里一阵心虚,慌乱下没能察觉到这句话的深意。 她顿了顿,小声问:“哥哥,昨夜子时之前,你在哪里?” 谢煊心中郁气难消,眸似寒潭,撩袍坐到床边,把人强势的扯到怀中坐好,低头就吻。 掌心下是柔嫩的腰肢,他掀开小姑娘的衣摆,触到一片雪肌玉肤,沿着光洁的脊背向上,熟练的解开了兜衣的绳结。 男人气息烫的惊人,带着汹涌的潮热扑在她腮边,宋妧想到昨晚的缠欢画面,瞬间绷紧了身体,连肚兜滑落都没有注意到。 谢煊认真的描摹着眼前的春光,没有於痕和吻痕,那疯狗应该没有解开过她的衣衫,见此,他终于卸了几分怒气。 凉意袭来,宋妧回神后连忙遮掩自已,红着脸开口:“别这样,没成亲不能这样。” 谢煊神情灼灼,摩挲着她的腰线,欲念渐盛,凑过去从她的面颊吻至下颌,锁骨,渐渐向下.... “不可以....”宋妧逃不掉,两条藕臂无力的搭在他的脖颈上,口中溢出破碎的娇吟。 谢煊疼爱她入骨,见不得她有一丝委屈。 他今夜想讨些好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轻柔扣住她的肩背,亲吻在她锁骨四周流连,热切中带着丝丝恳求: “阿妧,你多亲近亲近我,好不好?让我疼疼你。” 宋妧仰头看他,玉面郎君,眸光含情,温柔的不像话。 被他这样柔情的凝望着,她蜷起手指,瞬间软了身子骨,任他所为。 谢煊见她愿意,心中自然欢喜,俊脸陷在她颈侧,尽心尽心的想让她愉悦。 宋妧眼眸波光潋滟,娇媚婉转的嗓音带着促:“阿煊哥哥....” 室内燃着烛光,两人紧密相拥的身影,小姑娘莺莺啼叫的声音,皆瞒不过窗外的人。 谢行之自嘲冷笑,紧盯着窗扇的双眸泛着红,指尖发颤,心中刺痛。 他从河水里上岸,马不停蹄的就往京城赶,沿途走着小路,曲折自是不必说。 他盼着夜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这不是他的地盘,终究还是慢了谢煊一步。 他几次都想闯进去,但为了长远计,最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这间闺房,只能进去一个人。 他与谢煊,也只能活一个人。 宋妧妧是他的命,生生世世都只想要她一个人,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占有她,这是永生都痴迷的夙愿。 他不愿意再变成第二世。 这是死局,唯有你死我活才能破解。 只要他没死,这局他就能赢。 谢行之最后看了眼内室方向,眼角似有晶莹划过,稍纵即逝。 他静默的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浓暗的夜色里,再也没有回头....
第212章 番外生生世世缘:双龙夺娇五 楚国派来使臣交好,此乃喜事。 太子宫门外遇刺的事,因着没有抓住行刺之人,此事便先压了下去。 没有证据,一切枉然。 所以,甭管心里如何想,为了边关安稳,只要不开战,越国君主和臣子都要拿出足够的礼数和尊重。 因此,今日的宫宴场面恢弘,处处尽显礼仪风范,氛围也相当和谐。 宋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从今晚见到那位楚国异姓王开始,她就觉得异常熟悉。 她频频望过去,越看越是心烦意乱,和嫂嫂母亲打了声招呼,便悄悄离席,去了不远处的湖畔。 秀月在旁小声劝着:“姑娘,夜间风大,不如先去亭子里歇一会?” 宋妧心不在焉,闻言,柔柔一笑,点头同意了。 亭榭里无外人,她坐下之后,毫无形象的俯趴在石桌上,目光看向波光熠熠的湖水,怔然失神。 不知为何,她心里空落落的,很乱,却又理不清头绪。 正想着,身后传来秀月的惊呼声,她回头一看,吓得花容失色,轻声央求:“王...王爷,您先放开我的婢女。” 谢行之和她近在咫尺,却不能碰她,他能高兴了才怪。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借着那蠢皇上的手,将谢煊拖延住,就是为了来看看她。 他心里脑海里全是她,根本无法自控。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场面一时静谧了下来。 宋妧想到自已出现的那些古怪之感,似是做下决定,她缓缓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此处灯光明亮,他身上穿着箭袖蟒袍,腰束玉带,悬挂麒麟玉佩,再往上是一张陌生的脸,但那双眼睛.... 三年前花灯节那一日,她在街上被人掳走,最危险的那一刻,是一个男人救了她。 那一晚,他受了伤,却一直处处妥帖的照顾她,甚至背着她走了很久很远.... 回了京,她见到阿煊哥哥的面容之后,十分高兴。 试问,你视作英雄的救命恩人是你的未婚夫,这样的消息,令她欢喜不已。 其实她发现过异常,总觉得阿煊哥哥和那晚的男人不太一样。 尤其是眼睛里的神采。 但阿煊哥哥解释,说是遇到危险,人都会有变化,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她便信了。 此时,宋妧定定的望着那双眼睛,突然问:“是你吗?当年是不是你救了....” “阿妧!” 亭子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谢煊疾步走过来,把她扣到怀里,力道很紧。 他轻抚着她的脊背,冰冷的视线扫向谢行之,沉声打圆场: “在越国,外男见到女眷,理应避开才是,王爷以后莫要走错地方。” 谢行之见他装模作样的当君子,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 贼人心虚,狗急跳墙,一副公狗占地盘的恶心样。 他视线定在两人相拥的姿态上,嗤笑一声。 以往两人一体共存,他其实看不到谢煊的音容和举止。 此时再看,高高在上的帝王,矜贵清绝,端的是翩翩浊世佳公子,眉似远山,挂着副浅浅淡淡的笑意,确实不可亵渎。 但实则,谢煊就是一个披着温柔皮囊的无情之人。 这样的人偏偏能矮下身子,低下头,做那温柔小意的事,怪不得宋妧妧那小姑娘能上钩。 谢行之冷笑,“太子殿下说的是,你这喋喋不休的姿态,实在让本王受教了,怪不得越国近几年在战事上节节败退....” 话未说完,他仿佛自知失言,又改口:“太子殿下龙章凤姿,说什么都是对的,这位如玉君子,本王如此说,你可满意?” 谢煊懒得理会他。 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 你越是理他,他越是上头。 他臂膀微一用力,直接把怀里的人抱了起来,连个眼神都欠奉上,转身就走。 等到亭子里空无一人,谢行之这才捂住嫉妒到泛疼的胸口,气的脸都白了。 后日春猎,他如果不将谢煊斩杀,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贱男人,就是欠杀,等死吧。 ---- 宴会还在进行,谢煊和宋妧都不能离开太久,两人在湖边站定,久久无言。 宋妧有很多话想问,但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历经两世,谢煊一直都知道这小姑娘的特殊,她应是察觉到了一些事。 但这些事,不能戳破。 他细致的为她整理披风系带,柔声说:“阿妧,有何问题,等春猎结束,我们成亲后再说,好不好?” “你娘方才在找你,现在你该回去了,否则她会很担心。” 宋妧嘴唇几次开阖,望着男人温柔宠溺的神色,最终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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