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表哥,你可不能再被这种心肠歹毒,满嘴谎言的女人给骗了。” “本官怎么不知道我的女儿,何时成了别人的女儿。”而这时,一道男声突兀地从外面传来。 紧接着,那扇本就没有关贴的门槅骤然被推开。 下颌绷紧的闻澈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眼睛里闪过愠怒,更多的是嫉妒。 “魏大人,你怎么来了。”闻夫人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又想到他曾被姜氏抛弃过,不禁带上了一丝怜悯。 “我要是不来,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你们那么多人欺负她一个人吗。”魏恒弯下腰,将女儿抱起来,“婼婼不应该是在家里吗,怎么会来这里,是谁带你来的。” 此时昙娘心虚的垂下头,不敢看他。不过她很快又抬起头,眼里全是对着三少奶奶这个位置势在必得的渴望。 他肯定会帮自己的,只要他帮了自己,自己就会投桃报李,一向都以利益为重的男人,如何会不清楚选择。 宋时宜阴阳怪气起来,“三弟,你前面信誓旦旦的说他们两人没关系,可是如今,你自个儿瞧瞧,别是被人偷偷戴了绿帽都不知道。” “还有魏大人,你也真是的,当年的眼光怎么那么的差,居然会娶了这种女人进家门,简直是家门不幸。” 魏恒讽着脸打断她的喋喋不休,“谁说姜夫人是本官的妻子了。” 听到他否认的沅竹青第一个跳出来:“魏大人,我知道你和她做过一场夫妻,但你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难道你能甘心原谅她为了荣华富贵,抛夫弃女吗。” “本官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又为什么要认下子虚乌有的污蔑。”魏恒凤眸半眯,透着刺骨凌厉的锐利,“阿玉是我的妹妹,至于婼婼,是本官的女儿,和她并没有任何关系。” 和他结婚的是姜玉禾,又不是他的妹妹魏玉禾。
第49章 愿赌服输 此话一出, 整个厅内安静得连落针声都清晰可闻。 瞳孔放大的昙娘更是不可置信,愤怒的咬牙切齿:“魏大人,就算她是婼婼小姐的母亲,也不值得你如此为她说话。而且你忘了她对你做过的事吗, 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哪里值得你如此维护。” 其中最为崩溃的当属沅竹青:“不可能, 你们怎么可能是兄妹, 如果你们是兄妹,怎么解释这个孩子和她长得那么像!” 最后更是一口咬定他们在说谎:“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们两个人串通好的,没错, 就是你们串通好的。” 魏恒眼皮半掀, 带着讥讽:“婼婼是我的孩子, 同闻三夫人并没有任何关系,沅小姐是听不懂人话吗。” 指甲往里蜷缩, 掐得掌心一片青紫的姜玉禾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帮自己, 也不会蠢得主动承认, “我和魏大人确实是兄妹关系,婼婼也是魏大人和他妻子所生,至于为什么模样长得像我,我也不知道。” 她知道说出这句话的自己很无耻,但如果不说, 她承受的将会是失去荣华富贵,这个代价她承受不起。 宋时宜就等着用这个机会将她给赶出去, 又怎会相信他们嘴里说的话:“你说你们是兄妹, 难不成这个婆子前面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不成,还是表小姐在骗人。既然大家都各说各有理,为什么不来更滴血认亲。” 下颌绷紧的闻澈站起来, “我相信玉娘,她说不是,那就不是。” 闻夫人简直要被这个,不知道让姜玉禾给灌了什么迷魂汤的儿子给气得半死,“你给我过来,此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闻夫人的想法同二儿媳一样,无论姜玉禾是不是嫁过人,她都得要用这个机会将她给赶出家门,更让他看清楚,他当初选择的妻子究竟有多么的不堪。 对上母亲的警告,闻澈依旧不为所动的挡在她面前:“玉娘是我的妻子,她的事情怎么和我没有关系。反倒是母亲为什么宁可相信一些不相干的外人,都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儿媳。” 沅竹青直接被他口中“外人”给刺激到了,瞳孔放大全是不可置信,“澈表哥你说什么,什么外人!这里要说外人,也应该是姜氏才对。” “玉娘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表嫂,从来都不是所谓的外人。” 气得额间青筋暴起的闻夫人当即拍桌定下:“来人,端一碗清水进来。” 血脉相连者的血液会在水中相融,若不是血缘相同,就不会相融。 很快,丫鬟端着一碗清水进来,并放在置于正厅的桌上。 宋时宜狭长的狐狸眼挑向姜玉禾,带着幸灾乐祸的恶 意:“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弟妹,不,现在应该叫你姜氏了。你不是说这个小女孩不是你生的吗,那你现在就上来证明。” “只要你们的血液不相融,我们就信你说的话。” 昙娘不愿意事情再多生变故,直接拉过婼婼的手,用准备好的针往她白嫩的指尖上扎去,然后把她冒出血珠的手指往碗里挤。 婼婼突然被扎了手指,疼得她眼泪直掉,坏人,她不喜欢这个坏人。 沅竹青绷紧着一张脸,咄咄逼人:“现在就只差你了,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只不过你拒绝滴血认亲,就正好坐实了,这个孩子是你生的。” 这一刻的姜玉禾不在如前面镇定,她甚至是恐慌的,但是更清楚,这个滴血认亲她必须得要去做。 她的目光下意识落在那滴着血的碗里,随后落在正抱着婼婼安慰的男人身上,最后仅是可笑地收回目光。 她怎么又犯了和之前一样的蠢毛病,与其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倒不如想一下如何破开此局。 她绝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荣华富贵栽在这一步。 昙娘捂着唇,故做担忧的惊呼:“姐姐,你还在犹豫什么啊?该不会真的像表小姐说的那样,你心虚了吧。” 收回目光的姜玉禾扯了扯唇,“怎么会。” 在她准备抬脚往前走的时候,一只布满着汗渍,紧张又不安的手地拽过了她纤细的手腕,抬眸间,对上的是一双满是哀求的通红眼睛。 “玉娘,不要去好不好,因为我相信你肯定不是那种人。”在闻澈的心里,事情到这里就好了,不要再继续了。 因为他怕,怕自己承受不住所谓的真相,就让他自欺欺人的下去多好。 姜玉禾垂眸凝视着,拉住自己手腕的手,随后抽回,轻轻摇头:“只有你相信我是不够的,我得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宋时宜听得直翻白眼,嘴上也嘟哝着:“还清白,我看啊,等下应该是直接钉死在耻辱柱上才对了。”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不存在所谓的耻辱柱。”姜玉禾唇角带着讽意,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身上,“如果我没有做过,二嫂是不是得要为今日说过的话负责,比如,对我跪下道歉。” “你口气倒是不小,如果你真的没有做过,别说给你下跪道歉了,让我喊你一声祖宗都没问题。”宋时宜双手抱胸,嘴里发出啧的一声,“不过这打赌,怎么只能有我出赌注。” “如果要是融了,你就给我到大门口跪下,一边扇自己巴掌,一边喊你是个抛夫弃女的贱人,最后给我滚出闻家,不,是给我滚出丞相府!”没了这种乡巴佬做妯娌,以后她去参加宴会也不再需要低人一等。 沅竹青虽讨厌姜玉禾,但觉得这个赌注也太恶毒了:“二表嫂,要不是还是算了吧。” 而且她很清楚,姜玉禾打的这个赌,完全必输无疑。 昙娘轻柔的叹了一声:“表小姐,这赌注既然是姐姐提起的,那就得要做好愿赌服输的准备。” “你是谁?”沅竹青这才注意到昙娘的存在,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才得出结论,“你是二表哥新纳的姨娘。” 一句话,同时让昙娘和宋时宜的脸一黑。 狠狠磨了磨后槽牙的宋时宜皮笑肉不笑:“表小姐说笑了,这林姨娘可不是你二表哥的姨娘,是你澈表哥新抬的平妻。” 而这时,姜玉禾已经来到碗边,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无一例外,都是等着看她笑话,好将她赶出去。 拳头攥得青筋根根暴起的闻澈不敢再看的闭上眼,他很想要不管不顾的冲上砸碎那个碗,拉着她就往外走。 告诉她,哪怕婼婼真的是她的孩子,他也不会介意的。 只要她是自己的妻子,现在能陪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便足矣。 用帕子帮女儿裹好手指的魏恒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垂下眼帘,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紧张得额间生出一层薄薄细汗的姜玉禾拿起一旁准备的匕首,举起手指往指腹处轻轻一划,然后挤压出一滴血来。 指尖移到碗边,看着它滴进碗里。 滴入水里的两滴血珠一开始是相互排斥的状态,可是过了一会儿,两滴血珠开始逐渐的接触对方,随后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眼睛一直死盯着那碗水的元竹青在看见两滴血液相融后,哪怕明知道了结局,仍是兴奋得大叫起来:“融了融了,我就说这个孩子是她生的。” 宋时宜的薄嘴唇上下起飞,“既然你打赌输了,那么按照规定,你现在就给我到大门外跪着,大喊………” 没有等她说完,姜玉禾迅速拉过她的手,趁她没有反应过来时,拔下簪子往她指尖扎去,随后挤出一滴血滴进水里。 指尖传来刺疼的宋时宜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疯子,你这个疯子给我放开,我警告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答应让你不履行赌约了!” 见到她的血液也融入进去后,姜玉禾才松开她的手,眼神里透着冰封的冷漠:“二嫂口口声声我和婼婼的血液相融,婼婼就是我生的孩子,可是现在你看,你和我的血液也相融了,难不成你也是我生的吗。” 这一声,也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移到了那装在碗里,逐渐融合在一起的三滴鲜血。 眼神幽暗阴沉的闻澈紧抿着唇,没有犹豫的用刀子划破自己的掌心,往里滴入一滴血。 而在这时,他的血也和其他三人的血,完美的相融了。 “不知道现在,大家觉得所谓的滴血认亲是不是还成立,还是依旧咬死了,我有罪。”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的姜玉禾无意间扫了魏恒一眼,又很快移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沅竹青看着四个人相融的血液,整个人像是被打了当头一棒。 三个人的血液相融能说是巧合,可是四个人呢? 闻夫人也坐不下去了,来到桌边,满目惊骇,因为这样的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开口想要说些什么,魏恒已是大步来到碗边,讥讽的看着相融的一碗血,在他们所有人的注视下,抬手掀翻在地,周身外放的气势令人后颈发毛,毛骨悚然。 “本官前面允许你们满嘴胡言乱语,不代表本官是个好脾气的主,既然丞相府的家教如此不堪,待丞相回来后,本官定得要问丞相一句,他究竟意欲为何。” “是不是非得要逼死本官的妹妹,你们才甘心,若当真如此,此事本官还得要禀告圣人,让圣人来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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