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松单手接过穗穗,让她趴在他宽厚的肩头,小姑娘在他怀里看起来仿若小玩偶一般。 “要...穗穗要...要参加爹爹...和娘亲的那个...” 穗穗边说边指着周姨家,陆珩明白了小家伙的意思,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 穗穗以为唯一一个给她撑腰的陆珩也不理她,小嘴一嘟便又要哭泣。 陆珩贴在她的耳中,不知说了什么,小家伙立刻变得精神起来。 她含着泪贴在陆珩的脸颊问道:“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沈婉鸢看着哄着穗穗的陆珩,垂眸看着她牵着小手的澜儿,眼眸微闪笑着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 周家喜事的第二日便是中秋节。 沈婉鸢早早便让假伙计们备下了糕点膳食所需的食材,孩子们未时下课后,便牵着手跑到了厨房。 “娘,这个好吃。” 沈婉鸢赶忙转身过去阻止,然而澜儿抱起穗穗让她趴在灶台边,大大地挖了一勺红豆沙。 穗穗糊了一嘴,还不忘哥哥的好,举着勺子正塞在澜儿嘴里。 “沈宁芷,你给我从哥哥身上下来,站好!”沈婉鸢严厉说道。 穗穗扭着小身子趴在沈婉鸢腿上,小声说道:“不要生气,不要喊大名,穗穗知道错了。” 沈婉鸢一时之间没了脾气,刮着孩子们鼻尖说道:“一切听我指挥,若是不听话,让你们爹爹罚你们。” “听令!”澜儿站直行了个军礼说道。 穗穗也有样学样道:“会听话的!” 清风穿过厨房窗户,阳光洒进厨房内,白色面粉飘荡在空中,孩子们脸上抹满了面粉和偷吃的馅料。 陆珩环臂站在门外看着他们。 沈婉鸢倏然回眸,脸颊上也沾染上了些许面粉,一双杏眸闪耀如同星辰,她唇齿轻启似是说了什么,陆珩却没有听清,只听到了他心跳怦怦的声音。 “主子,夫人让您把这袋柴拿进去。”珠珠提醒道。 陆珩颔首,拎着木柴走进厨房,脚步却轻快了许多。 晚上圆月挂在枝头,隔壁邻居的桂花香若隐若现,小院树下的桌子上已然摆满了膳食。 一道板栗烧鸡,一道肉末鸡蛋羹,一道红烧蹄膀,还有一盅冬瓜汤。糕点则是豆沙酥饼和酥皮月饼。 陆珩不知从何处拎着一壶梅酒,沈婉鸢正欲制止:“我不。” “今日高兴,畅饮一杯可好?”陆珩不容她拒绝已经给斟满酒。 随着温热的酒香也勾起了孩子们好奇心,澜儿偷偷舔了一口陆珩的酒杯,皱着眉说道:“好辣。” 穗穗学着便要伸手去够,沈婉鸢制止道:“不可以拿酒杯。” 穗穗湿漉漉眼眸看着沈婉鸢,眼眸中满是小心翼翼的祈求。 沈婉鸢叹气,用筷子轻点酒杯:“张嘴。” 穗穗眉眼立刻飞起,笑着眯着眼张开小嘴,“啊”,梅子酒却没有饮品好喝。 她皱着眉说道 :“不好喝。” “好了,该乖乖用膳了。”沈婉鸢轻抚着穗穗的头顶说道。 之后,陆珩不知在忙什么,只剩下她们母子三人在吃,两个孩子用膳结束后,便被珠珠带去睡觉了。 陆珩匆匆赶来的时候,沈婉鸢已然醉了。 她单手托着腮看着陆珩,手指轻点酒盏一饮而尽后,红着脸颊笑着望着他。 陆珩快步向前,伸手抢过沈婉鸢的酒盏,却被她躲开。 沈婉鸢嘟囔道:“你抢我酒杯干嘛?” “婉婉,你醉了。” 沈婉鸢一时间来了精神,仰着头温柔笑道:“醉了?我没有,你才醉了。” 陆珩看着沈婉鸢眼眸正欲说些什么,她却突然趴在他的后背上,纤细手臂环在他的脖子上。 陆珩看不到沈婉鸢的面容,但她唇齿上的梅酒香气喷在他的耳后,炙热又暧昧。 沈婉鸢已然不知今夕何夕,她凑在陆珩的耳边小声说道:“你的嘴还挺好亲,软软的。” 陆珩眼眸微暗,心跳甚快。但下一刻沈婉鸢的话使他脸色阴沉如同乌云。 她说:“我觉得应该没有兰坊的公子们好亲......有个叫...叫什么来着?” 沈婉鸢捶了捶头,恍然大悟道:“哦,什么渊的,他还会给弹琴...唔唔唔就是被人赎走...花钱都看不到了...” 陆珩不想听了,转身把沈婉鸢禁锢在怀中,愠怒道:“婉婉,你什么时候去过兰坊,去哪里干什么?” 沈婉鸢泛红脸颊却没有害怕的样子,勾着陆珩的脖子,含含糊糊笑道:“你怎么这么小气,我可是小寡妇,为什么不能去?” 说罢,她眼眸中闪过一抹骄傲,揪着他的衣襟问道:“你是...谁呀?你凭什么...凭什么管我?” 陆珩语塞:“...我...” “我是你孩子们的爹。” “爹?他爹死了。”沈婉鸢眼神空洞呆呆说道,刹那间,她的眼泪如同瀑布涌了出来,瞬间洇湿了陆珩的衣襟。 她哭着说道:“他就是个混蛋,皇帝也是个混蛋,人都死了不知道多久了,非要开棺验尸,要是有雷应该把他们都劈了。” “陆珩一张惨白的死人脸躺在棺材里”,沈婉鸢扯着陆珩的手,让他抚在她的胸口,“我的心就像被剐了一样。” “我晚上在棺材前烧纸,我还怕有鬼来寻我。” 沈婉鸢哭得眼睛通红,仿若小孩揪着陆珩衣衫就是委屈哭诉。 陆珩哑声说道:“你...不是讨厌他吗?” 沈婉鸢斩钉截铁道:“讨厌。”她又哭道:“那也不用死啊,我真的怕小皇帝开棺开出来陆珩身首分离,就剩下颗头的样子。” “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陆珩紧紧环抱着微微颤抖的沈婉鸢,正欲说些什么,突然他的手掌被沈婉鸢咬住,她的泪水一直在流淌,似是要咬下来肉一般。 “陆珩他凭什么仗着我喜欢他,就这样作践我。” 陆珩瞳孔紧缩,托起沈婉鸢的脸颊,哑声急促道:“婉婉,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陆珩不是人,他仗着我喜欢......” “唔—” 沈婉鸢话还没说话,如夏日暴风雨般的吻紧紧贴在她丹唇,面前人的嘴又软又热,还带着淡淡酒香。 她挣扎欲骂些什么,全被面前人吞入腹中,张嘴欲咬上男人的唇齿,却被他躲开,他汲取着她嘴中的空气,津-液在唇齿间流动。 沈婉鸢感觉她醉得愈发厉害,她嘤咛一声推搡着面前人,他胸膛却似城墙一般无法挪动。 她不知道被亲了多久,直到她在喘息中哼唧道:“好热...今日你服侍我更衣。” 陆珩垂眸看着沈婉鸢脸颊红似朝霞,倚靠在他怀中衣衫半褪,一双杏眸盈盈含泪望着他。 他深邃的眼眸愈发漆黑,横抱起沈婉鸢径直走向卧房,帷帐瞬间落下。
第62章 难道是躺在陆珩床上,便…… 氤氲的热气在床帷中升起, 梅酒升起的热度在沈婉鸢的唇齿间流转,身体仿若深处于火炉旁。 她泛红的脸颊满是手足无措,手指拨动着衣裙上的腰带, 眼眶红红仿若受了偌大的委屈:“我热...解不开...” 倏然, 她不知怎得解开了衣襟,杏眸一瞬变得欢喜, 还不等她脱下, 炙热的手掌猛然攥着她即将行动的手指。 “婉婉,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陆珩眼眸仿若深不见底的潭水, 声音沙哑说道。 沈婉鸢天真说道:“脱衣服啊。” “唔......” 陆珩俯身向下含着沈婉鸢的丹唇, 似是要把她吞入腹中, 他修长的手指在沈婉鸢的手心轻点, 十指紧扣向下轻解罗衫。 陆珩声音沙哑问道:“婉婉,你还心悦我吗?” “讨厌你。” 娇若黄鹂声音逐渐响起, 直到天空微微泛着鱼肚白才停歇。 第二日,沈婉鸢揉了揉疲惫的眼眸,缓缓撑起身 体坐起身来,她看着陌生的环境,瞬间清醒过来。 “珠珠,这是哪里?”沈婉鸢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 “这是主子的房间,昨天您醉了晚上便宿在了此处,您可要再休息休息?主子现在已经出门了。”珠珠应道。 沈婉鸢听着陆珩不在,她瞬间脱力躺在床榻上,昨天的酒入口醇柔,但后劲十足,她根本不记得喝酒之后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她太累了,昨夜的梦境使她劳心伤神。 梦境中, 她大抵是在做红豆沙的糕点,一直握着杵头捣豆沙,她甚至感觉捣了一夜,甚至于现实中的右手也很酸痛。 沈婉鸢微微抬起右手。 伸开,握住,再伸开,再握住。 沈婉鸢想,大抵是昨日和孩子们做糕点太累了以至于梦中都在做。 但想到梦境的后半段,她的脸颊红得仿若滴血一般,难道是因着躺在陆珩床上,便会做春-梦吗? 她梦到,不知是蛇还是什么藤曼轻触着她,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使得她喘-溪出声,如泉水般喷涌的梦境在她脑海中绕来绕去。 沈婉鸢猛然坐起身来远离这个床榻,对着珠珠唤道:“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氤氲的雾气在浴房中蒸腾,沈婉鸢看着衣架上放着的昨日衣服,她的身体也并无不妥,心道:陆珩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还变得君子了许多。 但她也不知怎么了,坐在温暖舒适的浴桶中,感受着水流在身体的两侧流动,脑海中都是之前同陆珩欢好的场景,想到此处,她浑身变得通红。 她小声暗骂了一句:“都是陆珩害的。” 沈婉鸢总觉得那夜发生了什么,但陆珩却仿若消失了一般,整整两日都没有见到人。 直到第三天早上,澜儿早早起身练剑时,沈婉鸢听着窗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她披着衣衫走出门外,眼前的一幕却又使得她想起了那日的梦。 陆珩今日身着一袭浅蓝色单薄衣袍,看起来比五年前身材更好,身形修长,宽阔的肩膀下肌肉微微鼓起,肩胛骨若隐若现,腰带勒紧腰肢,俨然是一副好身材。 沈婉鸢看着陆珩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又顺着衣襟的开口处微微流下。 “娘,我今日是不是很棒。” 澜儿的声音打断了沈婉鸢的思索,她赶忙收回视线,笑着说道:“当然,娘的澜儿一向很棒。” “哇哇,爹爹你听,娘夸我一直很棒。” 陆珩没有回应澜儿,径直地走到沈婉鸢面前,许久都没有说话,沈婉鸢也没有离开,眼眸中满是困惑道:“可是有事?” 陆珩微微颔首,眼眸却轻松了许多,问道:“你还记得中秋月夜的事情吗?” 沈婉鸢的瞬间爆红如同晚霞晕开,她下意识说道:“难道你还会读心?知晓别人梦境。” 说完,她瞬间捂嘴道:“我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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