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为难县令,可我来之前陛下可是给我下过军令状的,三年后必要上报,到时若是兜不住,不仅是我和县令,从前这里任职过的可都跑不掉。” “这、这……状元也不用拿这种话出来吓人……” “我吓县令做什么呢?我也想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也说了,我就是来锻炼锻炼的,锻炼完了是要回去的,我又何必自找麻烦呢?”元献顿了顿,“不过我对这里的事也不太了解,不如这样,我帮县令想几个法子,县令斟酌斟酌,如何?” 房中的说话声小了,阮葵将耳朵贴到墙上都听不见了,只好回到桌边等着。 好一会儿,人才回来,她抬眸看去,低声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再等几日我们就可以搬进县衙里了,你看看有什么要添置的,现下可以去买了。” 阮葵看他几眼,肯定道:“你骗人。” 他笑了笑:“是遇到些事,但不算麻烦,不用担心,小事一桩,能解决的。”
第74章 我又不是仙女儿 阮葵噢一声,想起大嫂子先前说过的,不说话了。反正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想想家里还有什么要添置的。 没几日,他们果真住进了县衙里,上一任县令也离开了,走的那日元献还去送了,不知道两人做了什么,还有说有笑的。 她支着脸叹了口气:“他如今是当官了,什么也不与我说了,我也不知晓他每天在做什么。” “我整日跟着少爷都弄不懂呢,您也别想太多了,小的给您盯着呢,少爷没跟旁的女人接触过。” “噢。”她瞅荷生一眼,“他最近在忙什么?” “在看县衙里的账目……不过,您要是想知道,您自己去看看呗。” “我也想过去看,但我看不懂啊,早知道有今日,我从前就该好好读书的。”她说着,又是重重叹息一声。 荷生嘿嘿笑道:“您又不考官,操心这些做什么?您只要知晓少爷是不是在忙正事就行了。” “可他知晓我的事,我却不懂他的事,他以后不就会没话跟我说了?那万一这时候突然出来个知书达礼的女子,和他有话说怎么办?我不是完蛋了?” “您原先不是不在意少爷的吗?” 阮葵看他嬉皮笑脸的,狠狠瞪他一眼:“都这么多年了,是条狗都有感情了,我现在就是在意他了又怎么着?” 他又嘿嘿笑:“您还不明白吗?少爷就是喜欢您,您懂不懂这些他都喜欢您,您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我才不信呢,我又不是仙女儿。” “我也这样觉着,可好像在少爷心中,您就是仙女儿。” “算了,不和你说了,我去准备新年礼了。快过年了,说好了今年过年不回去的,礼得准备好,不然说不过去。” 宿县的冬天比徐州的暖和不了多少,房中点了好几炉炭火后,终于不冷了。 元献正在处理公务,偏头看一眼百无聊赖的阮葵,放了笔:“宿县做陶器的是不多,买陶器的也不多,但寿州那边有官窑,不过是做瓷器的,妹妹若是感兴趣的话,也可以研究研究瓷器,到时我们可以去一趟寿州看看。” “行啊,我感觉都是差不多的嘛。” “妹妹要是没事做,可以看看做瓷器的书。我年底是有些忙,等这阵子忙完就好了,到时就能陪你了。” “我……”她抿了抿唇,垂下眼。 元献朝她伸手:“抱一会儿吧,我抱完再看也行。” 她走过去,往他腿上一坐。 元献摸摸她的脸:“这段日子确实是太忙了,我刚来这里,有好多事要慢慢理顺,等事情都摆顺了就不会这样忙了。” 她仰头,在他嘴角亲亲。 元献喉头轻动,温热的气息喷洒而出,悄声问:“怎的了?” “没。”她说着,腿却一跨,手臂也攀上他的肩,忍不住在抿住他的唇。 元献强忍片刻,扣住她的腰,推起她的裙子。 椅腿磕在地上一声又一声地响着,元献有些用不上力,扫开账目公文,将人往桌上一放,垂头在她脖颈上亲吻,在桌面留下一滩水渍。 日光从窗外照进来,他抱着怀中跨坐着的人,拿着笔继续书写,一脸沉着。 没一会儿,阮葵悄声道:“滑出去了。” 元献咽了口唾液,哑声问:“要放回去吗?” “不要,你好好忙你的。”她这样说,手却紧紧抱住他,挂在他身上没打算要下去。 元献只是将她搂紧一些,继续翻动书页。 “二爷,您怎么突然来了。” 荷生的声音突然响起,阮葵一惊,赶紧从元献腿上起来。元献倒是没急,不紧不慢将衣裳整理好,眉头却皱起,人刚跨进门,他便冷声道:“出去。” 阮藜一愣,扫见背对着整理上衣的阮葵,忽然觉着不对:“你们大白天的在书房干嘛呢?” 元献抬眼:“出去。” 阮藜双手投降,背过身去:“祖母和叔母放心不下你们,叫我给你们送些东西来。” 元献起身越过他:“出去说。” 阮藜瞥他一眼,无奈跟上:“我闯的是书房又不是卧房,谁知道你们在书房里做这个?” 他回眸,一记眼刀飞去:“看来二哥明岁的考试是有着落了。” “行了行了,我投降还不行?我哪儿有什么着落,祖母催我来还不是想叫我来跟你请教请教?她们都不许我提前出发了,非得过了年才上京城去,生怕我一个人在路上荒废了。” “祖母担忧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你还不快教我几招?好歹咱们也是这么多年交情吧?” “读书岂能是一日之功?” “得,我就知晓你小子早就记恨我了。” “即便是我不记恨二哥,二哥也该知晓自己是个什么德性,我若与二哥单独相处,我夫人又要闹起来了。” 阮藜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真有那样十恶不赦吗?” “我不知晓二哥是不是十恶不赦,但我知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元献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手稿,二哥若是需要,我去拿来给二哥。” 阮藜连连应好:“行行行,给我看看也行。” “稍等。”元献转身回到书房,朝着面壁的人走去,轻声道,“宽心,他没瞧见什么。” 阮葵回眸看他一眼:“噢。” “他来要手稿的,我拿出去给他就行了,不用多久,你要是不好意思出去,在这儿坐一会儿也行,炭火都还足着,也不冷。” “他不会出去乱说吧?” “放心,不会。”元献按着她坐下,“坐一会儿,我出去应付几句。” 他的衣物不算多,每回要搬家也不占地方,书籍手稿多得很,满满几箱子,好在都收拾齐整了,轻车熟路便能寻到。 “这些是我誊抄的会试答卷,这些是平时做的课业,二哥不要乱传阅,看完再还给我。” “知晓了知晓了。”阮藜接过,仔细看着。 元献坐下,问:“二哥打算什么时候去京城?” “过完年就去。” “二哥到时帮我们带些礼送给大伯和大表哥。” “行,没问题。” “那二哥回吧。” “啊?”阮藜抬头,“我才刚来你就赶我回去?祖母可说要我在这儿多住几日的。” 元献也抬眼:“我们这地方小,恐怕也没有二哥住的地方。” “厢房不是空着吗?” “二哥非要人将话说得那样直白吗?” 阮藜哼笑一声:“放心吧,今儿天晚了,我明儿一早就走,你以为我那样喜欢跟你们两个凑在一起?不过,你们日日这般,还没有个孩子,你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 元献斜眼看去:“怎么?二哥也懂医术了?” 阮藜挑挑眉:“我倒是不懂,不过你若是需要,我可以帮你找几个大夫来。” “看来二哥对明年的考试是有把握了。” “得得,你也就会这一句了。” “只会这一句又如何?只要好用就行。”元献往后靠了靠,“二哥明岁要是考不上打算如何?” 阮藜叹了口气:“明岁要是考不上,父亲他们恐怕就不会让我考了,还能如何?只能看看能不能走动走动关系安排个职位了。到时我来给你做个主簿如何?” “我还有毛病得治,恐怕没有空闲帮二哥举荐。” “你这不是小心眼儿是什么?罢了,我也不在这儿碍你们的眼了,我去厢房待着了,你们继续、继续。”阮藜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了,有没有什么要给祖母和叔母带的东西?你们叫人收拾好,我明日启程时带上。” “那有劳二哥了。”元献也起身,又回到书房里。 阮葵偏头看来:“我才不要他来我们这儿呢。” “放心吧,都是说笑的话,他便是考不上,大伯也会想办法给他在徐州城寻个差事,不会来这儿的。” “那就好。”阮葵抱住他,“他还说你有毛病,我看他才有毛病。” 他笑着摸摸她的发:“说就说,又不是他说的就是真的,我也不在意这个。” “可是我不想让旁人说你。”阮葵凑过去,趴在他肩上,小声道,“我觉着你就是最好的。” “那以后不许将分开挂在嘴上。” “噢。”阮葵松开他,“你是不是还没忙完?赶紧忙去吧。” 他没动:“妹妹还没回答我呢,能不能做到以后不将分开挂在嘴上?” 阮葵被他的目光盯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也知晓总说分开不好,垂着头,低低应了声:“可以。” 元献靠近,鼻尖几乎抵着她的鼻尖,低声问:“那若是以后妹妹再提起,该如何?” “我……”她鼓起脸,正要辩驳,瞧见他那双笑意盈盈的眼,又泄了气,“可、可你要是对我不好,我也不能说分开吗?” “什么叫对你不好?总要有个具体的说法,否则我今儿没抱你,你也能说成我对你不好,那我找谁说理去?” “就是、就是……” “妹妹也给我定个七出三不去?” “那我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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