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部族有野心却没有实力,他们吸取曾经的教训,没有在与当时依旧强盛的晟国硬碰硬。而是选择蛰伏,慢慢壮大自己。 数百年来,伺机而动的不但有妖族,还有围绕在晟国四周的部族。 皇族并没有继承人皇的法力,所幸那些反叛者也都是普通人。既有人觊觎,那就刀兵相见。 只是,让皇族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反叛者的背后还有异族相助。幸而,晟国并不是单打独斗,不但有法力高深的护国寺住持帮助,还有沈氏一族的捉妖师。 晟国在一次次的战争中依旧存活,依旧是雄踞一方的霸主。 但是皇帝并不能因此而放心,那些围绕在晟国边境的部族就如同一头头伺机而动的野兽。 皇帝与护国寺住持以及沈氏族人商量了许久,决定主动出击,将那些部族背后的妖魔铲除。 东南西三方部族在数百年来尽数臣服于晟国,唯独北地各部族,负隅顽抗,依仗着危月城作为天险,竟一直存活至今。 其中以水貐族为主,水貐族所居住的璧城便在晟国边境。水貐族常常依仗位置优势,屡屡到边境烧杀抢掠。 卫将离作为镇北将军,无数次地与之交手,虽不能完全取胜,却也让水貐族无法越过木城。 圆脸小宫女感慨,“要不是有将军,北地只怕就……” “将军骁勇,只是,自从长公主走了之后,将军已经许久没有回京了。听闻他至今还未娶妻,唉,也不知,以后北地的将士可以交给谁。” 小宫女闻言,笑嘻嘻地拉了拉愁眉苦脸的小姐妹。 “我今日要与你说的正是此事,你可知前两年北地军中出的那位少年将军?” “你是说,云将军?” 圆脸小宫女眼睛一亮,这两年那位小将军可是风头无两,听闻不过十五岁,便敢孤身一人闯入水貐族营中。 不但勇猛果敢,而且骁勇善战。屡次拔的头功,短短三年,便成了将军。只是这三年来一直没有机会进京,至今还无封号。 “什么云将军?我们呀,应该叫他卫将军才是。” 小宫女笑吟吟地说着,圆脸小宫女一愣,不由得低呼。 “莫非,他是将军之子?!” “是,也不是。小将军,是将军的义子。自小跟在将军身边习武,却并不想倚仗将军的名号,这才隐去了姓投军,从一个小兵做起。” 圆脸小宫女惊叹,又微微叹息。 “我听说,将军与长公主本是情投意合,奈何造化弄人。公主已经去了二十年,可是将军还是……” “咳!” 轻咳声自身后传来,两人一惊,见来人是庄嬷嬷,忙俯身告罪。 “胆敢议论贵人,你们的胆子,真是不小啊。” “嬷嬷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二人趴伏在地面瑟瑟发抖,庄嬷嬷冷着脸有心将二人除去,余光瞥见不远处缓缓走来的少女,低声警告着。 “若是在公主面前胡言乱语,仔细你们的舌头。” “是。” 庄嬷嬷没有再看地上的二人,笑盈盈地走过去问道。 “公主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早?这才卯时,怎不多歇歇?” 楚娴云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靠在柱子上。 “昨儿白日里睡得多了,如今倒睡不着了。” 春困秋乏,此时正是阳春三月,楚娴云整日里睡得骨头都酥了。见到那两个脸色苍白的宫女,楚娴云不由问道。 “她们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两个小丫头犯懒,不好好做事,偏在那里嚼舌根,奴婢稍加训斥了些。” 庄嬷嬷淡笑着瞥了眼地上的二人,“还不快滚下去。” “嬷嬷何必因为这些小事而生气?这宫中整日里哪有那么多事?” 楚娴云笑了笑,看向起身的两个宫女 。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是什么乐子?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 这宫里整日里无趣的没有什么分别,好容易有了新鲜事,楚娴云可来了兴致。 两个宫女注意到庄嬷嬷警告的视线,支支吾吾地说道。 “是,是北地打了胜仗。将军与少将军,将嚣张了多年的水貐族给剿灭了。” “少将军?卫将离何时有了孩子?” 楚娴云奇道,卫将离年逾四十,可是至今未有娶亲。因此她还好奇地向皇兄皇叔打听过,结果什么也问不出来。他何时有了儿子? “是将军的义子,公主也听说过的。就是这两年屡屡占得头功的云洲云将军。” 小宫女解释着,楚娴云哦了一声,想起了是有这么一号人物。原来他是卫将离义子,也难怪如此骁勇善战。 楚娴云虽然赞赏他,却也只当听了个新鲜,并未放在心上。 第一次见到卫云洲的时候,是楚娴云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 那是四月的一天,那时宫中的桃杏开得正好,楚娴云甩了身后的庄嬷嬷,七拐八拐地溜到揽月阁附近的宫里。 因为揽月阁时常有闹鬼传言,除去夜里禁军巡视站岗,周围寂静无人。 楚娴云乐得清静,毫无公主仪态地上蹿下跳。见揽月阁上似有人影闪过,楚娴云想到了那个不知是鬼是妖的传言。 她的胆子也大,费劲爬上树,想要看清楚远处的身影。只是她还未看清那人的样子,便失足落下。 幸运的是,树下是一个湖。 不幸的是,小公主不会凫水。 楚娴云大呼救命,在水里挣扎着期盼着有人能闻声赶来救命。 只是此处太过僻静,直到楚娴云快要脱力都没有人来。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听到有什么踏水而来的声音。 “你别乱动!” 少年着急地抓着她肩头的衣物,本是繁复灵动的衣裙,此刻极为累赘。吸水后极重不说,感受到有人拉她的小公主紧紧地抓着来人的衣物,唯恐被水淹没。 少年一慌,忙腾出一只手拽着自己腰带。 “你别拽!” 楚娴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不能松手。求生的本能让她死死拽着手中布料,根本不知道自己拽的是对方的腰带。 拉扯间,少年感觉裤子都被她往下拽了几分,又急又羞地拽着她的衣服想尽快将人救上来。 “刺啦——” 卫云洲一惊,本运转的内力一断,也落入了水中。待卫云洲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少女拖上岸之时,绕是他武功不凡也不由得气喘吁吁。 两人狼狈极了,浑身湿透,犹如两只落汤鸡。 楚娴云更惨,尖叫挣扎间喝了好几口水。此时好容易上岸,抹了把脸上的水,又被手中抓着的布料磨得脸疼。 皱着眉将东西丢开,楚娴云扭头看向身边的少年。 “小子,你是走后门进来的吧?” 楚娴云以为他是禁军,但是她见过禁军训练,一个个麻利的很。哪像这小子,害得她喝了好几口脏水! 卫云洲闻言简直要气笑了,他费劲救人,不但搭了条裤子,还被嫌弃武功不好。
第15章 小公主与少将军2 “比不得公主,到底生的富贵些。” 少年冷笑一声,伸手撸了把额前滴水的发丝。 楚娴云瞪大了眼睛,他是在嫌弃她重吗?! “大胆!你这小子,不要仗着救过本公主一次就可以这么出言不逊!” “不敢,您是公主,臣只是个粗人,如何敢出言不逊呢?” 听他自称臣,楚娴云狐疑地扫了眼对面的少年。 “你不是禁军?” 想到了今日卫将离带着众将进宫面圣,楚娴云哦了一声,眼珠子不停地打量着卫云洲。 “原来你就是将军的义子卫云洲啊。” 与传言相比,有些出入啊。 楚娴云脸上难掩地嫌弃,心中直说传言不可信。卫云洲同样也在打量对面的少女,常听说陛下胞妹不但国色天香,而且温和善良。 这模样倒是好,只是这脾性嘛,有待商榷。 二人眼中是一样的嫌弃,待触及到对方视线,皆是翻了个白眼。卫云洲扫见那白皙湿润的脖颈,眉头一跳,忙移开视线。 见少年耳朵微红,楚娴云后知后觉地发现衣襟有些松散,也慌乱地背过身去。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院子有些寂静无声。待楚娴云收拾好衣物,看也没看背对着的少年快步离开了院子。 卫云洲看了眼她的背影,捡起地上腰带也离开了这尴尬的地方。 最终,二人的第一次见面,以卫小将军损失了一条裤子告终。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卫云洲还反复看了又看,来确认趴在墙头之人的身份,直将墙头尴尬的少女看得羞愤。 “你还愣着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将本公主带下去!” 宫女打扮的小公主趴在墙头不敢乱动,一丈高的墙看得她眼晕。从前在下面看的时候也没觉得这墙这么高啊! 卫云洲奇道,“公主今日改翻墙了?诶,公主,你是怎么上去的?” 天地良心,卫云洲真的只是单纯的好奇,并无讥讽之意。楚娴云又羞又气,两只手紧紧抱着墙头砖块不敢乱动。 卫云洲看她眼眸湿润,再逗下去指不定要哭。收起脸上笑意一跃而起,拦腰抱着瑟瑟发抖的少女稳稳落地。 看了眼墙上搭着的梯子,卫云洲有些佩服她,这宫里都是禁军巡视,竟不知她何时将梯子搬到了这里。 楚娴云惊讶地看了看他,脱口而出。 “原来你会轻功啊。” 卫云洲脸一黑,皮笑肉不笑地丢开满脸惊讶的少女。 “属下送公主回宫。” 闻言,楚娴云连连摇头。眼珠子一动,难掩兴奋地说道。 “卫云洲,你带我出宫吧!放心,本公主不让你白干,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小公主拍了拍腰间荷包,卫云洲眉头一挑,笑吟吟地说道。 “多谢公主美意,只是属下有俸禄,就不劳公主关心了。” 说罢拉着还在打商量的少女往祥云宫中而去,楚娴云一路上软磨硬泡还是没有用,迎面撞见黑着脸寻来的楚慈,蔫头巴脑地闭上了嘴。 被皇兄关在宫中抄了十几本书之后,楚娴云就怨上了卫云洲。 打心底里认为,要不是他,自己不会受罚。 从那天起,卫小将军不是吃到了夹生的饭,就是喝到了加盐的水。 次数多了,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下去了。更何况,卫云洲也是一样的少年心性。 “啊啊啊!!!!” 少女的尖叫声惊醒了外间打盹的宫女,忙冲进内室查看。 只见楚娴云黑着脸将墨条扔在地上,难闻的恶臭让人直作呕。 “卫云洲!!” 卫云洲打了个喷嚏,想到小公主磨墨的时候被熏得发怒,就高兴地多吃了一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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