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玉轻笑一声,“他倒是有心了。” 等她接过这碗鸡汤馎饦后又问:“你这一整日也不曾歇,可曾吃过晚膳,不如一起用些??” “奴婢这会不饿,多谢娘子关心。”春禾红着脸,哪好意思和她一起。 见她有意推脱,群玉嗔她一眼,“好了,与我这般客气作甚?桌上的玉露团是你爱吃的,就着茶水先垫一垫吧。”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功夫,主仆二人早已用完膳,却不见得谢望回来。 按说不会有人这般没有眼力见逼他喝酒才是,怎么到戌时了,还不见人回来。 群玉脸上还带着妆呢,想着怎么也得等他回来,夫妻二人饮过合卺酒,这才好洗漱歇息。 又等了片刻,是个眼生的小内侍过来传话,说圣上一时半会走不开,不必等他。 话音刚落,群玉便向春禾递了个眼神,等春禾抓了把喜糖塞给那位小内侍,她才笑吟吟道:“劳烦公公跑一趟了,只是究竟什么事绊住了脚不成?” 那位小内侍哪里答得出来,只一味的额上冷汗直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群玉也不欲同他计较,索性大手一挥让人走了。 只不过心里却是暗暗想道,等谢望回来了,必然是要他好看。 等谢望好不容易解了些酒,虚浮着步子回到长宁宫时,却发现吃了个闭门羹。 大婚当日她便不许人进屋,偏偏谢望还挑不出错来。 也怪他一时高兴,酒过三巡,谢望一杯杯下肚,等到酒劲发了想走,却被姜腾拉住,说是他这般醉态醺醺的模样回去,岂不是平白无故地给人添堵。 言讫,姜腾又神秘莫测道:“还是等酒醒些再走,否则今夜哪有施展雄风的机会……” 到底是话糙理不糙,何况他这会醉得厉害,便是回了长宁宫,也得群玉伺候。 谢望又怕群玉担心,随意指使了位小内侍传话,却不成想弄巧成拙。 “玉儿,你就放我进来吧。” 原本他想翻窗走老路,奈何群玉上回长了个记性,门窗关得紧紧的,根本就不给他进来的机会。 方才等他许久不见人,气恼之下群玉也就沐浴更衣换了身打扮,还往隔壁侧殿去了一趟。 望着宁儿恬静的睡颜,群玉没再打扰,想着等天再暖和些,由她亲自照料着宁儿入睡也未尝不可。 “玉儿,让我进来好不好?” 谢望还在廊下等着,倒是摆正了态度,大有一副上门请罪的架势。 这要是传出去,只怕是要滑天下之大稽。 灯烛折晃,月照透窗,群玉瞧见门外站着不少人,陪着谢望一道等。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快步上前打开门,将人拉了进来。 谢望当即摆了摆手,李全福顿时心下了然,带着人踱步离开。 “玉儿别恼,是哥哥的人不是,方才吃醉了酒,怕耽搁正事,这才醒酒去了,一来二去便迟了些。” 群玉冷哼一声,“的确耽误事,都还未来得及喝合卺酒呢,想来是不用……” 话未说完,群玉便被人抱着回到了架子床上。 谢望轻车熟路地取来桌上的两瓢葫芦,二人皆是一饮而尽,味道算不上好,群玉悄悄吐了吐舌头,觉得有些辣。 少顷,谢望又伺候着她用同牢肉,此意为夫妻一体,同甘共苦。 尽管礼成,但并不代表群玉原谅了他方才的所作所为。 只是她到底低估了谢望的厚颜无耻,他轻车熟路地褪下她的衣裙,扯开她腰间系带。 粗粝指腹拂过她光滑脊背,带起群玉阵阵颤栗。 “还好酒劲已经下去了,否则怕是今夜不能伺候你了。” 耳畔被他炙热潮湿气息喷过,群玉耳尖瞬间变红,心想竟是这般理由。 到底是改不了嘴硬的毛病,群玉打着磕巴,凶出一句,“谁、谁要你伺候了。”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玉儿还是莫要逞强,浪费时间了。” 春潮在顷刻之间迸发,不轻不重地探索着,几乎要将手指泡起皱褶。 群玉瘪着唇,哼哼唧唧地溢出一两声哭腔,尾音带着勾子,像是专门摄人心魄的精怪。 谢望紧贴着她缓了一会,带着逗弄的语气,笑问:“方才是谁不让我进来?” 他故意不让她好过,前所未有的空虚难耐朝她袭来,群玉杏眼迷离,不满地瞪他一眼。 哪有人这样的,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他却要鸣金收兵? 群玉脸色潮红,恼羞成怒似地别过头,有意与他对着干。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谢望指尖不断拨弄,引得群玉情不自禁地颤了颤身子。 她肌肤赛雪,又实在娇嫩,谢望力道稍微重一些,便容易留下印子。 无需定眼细瞧,她便知道腰际上留下来一道道惹人脸红心跳的痕迹。 “还敢拦我进来吗?” 群玉目光涣散、渐渐失神,“不、不敢了。” 谢望百般磋磨,就是为了听到她这么一句回话。 “好,那我就当你是在邀请我了。” 言罢,谢望与她十指紧扣,一点反悔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群玉被迫挺着身子,双腿盘着他的劲腰,她仰着脖颈,粉面薄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瞧他青筋暴起,肤感灼热,群玉满脸都是意乱情迷,喘出一句,“亲、亲我……” 谢望低头去衔她那两瓣唇,无尽的快意在心口蔓延,又酸又胀的感觉被无限放大。 耳畔都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接吻声,群玉大脑宕机,情绪与眼泪一起失控,顺着脸颊滑落。 感受到她源源不断的热意,谢望与她拥吻在一起,抵死缠绵,不死方休。 红罗帐里,入目之处皆是艳丽的红,她白瓷般的面容也被融融热意染上霞色,娇嫩雪肤也都透着粉,这些从前在梦中出现的场景,与现实完全重合,无疑是刺激了谢望。 快感一重大过一重,他粗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群玉累到彻底昏睡之前,他密密麻麻地吻再一次落了满身。 * 新婚翌日,依着规矩新妇需得敬茶,李全福一早便在殿门外候着了,奈何日上三竿了也不见得寝殿里传来动静。 群玉醒来时,揉着惺忪睡眼,倏然瞧见殿内喜庆装束,瞌睡也都醒了一大半。 等她一抬眼,瞧见谢望不紧不慢地翻着书,忙不迭问道:“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醒我?” “巳时了,你若是还困,再睡会。” 听他云淡风轻的语气,群玉险些以为自己记错了。 “不成不成,我今日还得敬茶呢。” 说完这话,群玉就要起身下床,只是衾被甫一翻开,便被冷得直哆嗦。 她抱着雪白藕臂,又钻进衾被之中,恼羞成怒问道:“谢望,你、你怎么不给我穿衣裳?” 谢望长臂一揽,将人捞入怀中,捏着她腮边软肉,爱不释手地问道:“嗯?什么叫不给你穿,那不是脏了嘛?” 听他这般说群玉全想起来了,汩汩春水泛滥不停,寝衣贴在身上她嫌弃不舒服,便自己扯掉丢下了,“都怪你都怪你!” 她身上穿着一件茜红绣团花的诃子小衣,只是谢望不大会系,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 这会因为群玉抬手捶他,大有一副往下掉的架势。 “嗯,怪我,你个小没良心的。” 谢望故意扶了一把,惹得群玉娇嗔般瞪他一眼,“把你的臭手拿开!” “皇后娘娘当真是好大的威风,也不知昨夜是谁,抱着我这只手不肯松开。” 谢望语气低沉,眸光落在她身上,紧接着大掌完全覆了上去。 尽管群玉承认,她的确是爱极了谢望这双手,可这并不代表着,她能接受青天白日里被他这只手肆意亵玩。 “你松开我!时候不早了,臣妾当真要去了。” 群玉红着脸使劲推他,谢望却是纹丝不动地紧紧箍住她,摆明了不肯让人起身。 “没说不让你去,只不过去之前,得先在我手上去一回。” 谢望动作略松了些,以指为刃破开层层叠叠的阻碍,群玉脚趾紧紧绷着,做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求饶样。 “你别……让人听见了,像什么样子嘛?” 谢望轻笑一声,忍不住衔住她那两瓣唇,细声细气地哄着。 等群玉再醒来时日上三竿,她又饿又渴,只听得肚子咕咕叫唤。 谢望倒是贴心,取来温水,又伸手托着她的头小心翼翼地喂她,生怕群玉呛着了。 等喉咙润得差不多,群玉没好气地剜他一眼,到底是一丝力气也无了,面色不悦吩咐道:“帮我更衣。” “好,这就来伺候娘娘更衣。” 谢望乐得逗她,刮了下群玉的鼻尖,特意寻了身新妇穿的银红交领百褶裙,外衬一套茜色绉纱掩襟长衫。 只见她柔弱无骨地躺在自己怀中,由着他抬手穿衣。 等春禾进来伺候梳洗,足足花费了一盏茶的功夫,群玉这才容光焕发地出现谢望面前。 他早就吩咐人摆饭,都是群玉爱吃的菜,不仅如此也有宁儿能用的肉糜羹,一家三口倒是难得和乐融融地用餐饭。 饭后,谢望与群玉一起,带着宁儿去御花园里放风筝。 宁儿迈着小腿,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群玉牵着风筝线往前跑,回头时看见谢望蹲着身子,不知与女儿说些什么,逗得她小嘴乐得合不拢。 在群玉的疑惑中,谢望牵着宁儿的小手,一步一步走向她。 她手里握着一支嫩黄的迎春花,“发发,给娘发发……” 群玉接过那支迎春花,笑吟吟地问道:“小小年纪就这么会哄人,你说是像谁呀?” 这花自然是只会是谢望摘的,只是没想到宁儿会这般听他的话,明明自己也很喜欢,爱不释手地拨弄着花朵,却舍得给她。 谢望接过那支迎春花,插入群玉鬓发间,又伸手穿过宁儿腋下,将人举起来,“我们的孩子,自然是随我俩。” 宁儿最喜欢被人举起来了,她乐得手舞足蹈,小脚丫不停地乱腾,全都踹到她爹脸上。 群玉瞧得他这般窘态,笑得花枝乱颤,“好宁儿,不愧是娘的好孩子,给娘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直到宁儿玩累了,在谢望怀里沉沉睡去,群玉见他始终保持这个姿势,心疼他胳膊麻了,便自告奋勇道:“反正宁儿睡得熟,不如还我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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