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想要什么都会搞到手》作者: 辞绿 文案: 琼阳郡主崔宝音,是定京城里最臭名昭著的贵女。 她不学无术,嚣张任性,好饮宴,好玩乐,好锦衣华服,更好容色清俊的少年郎君。但偏偏她是个没长性的人,今日喜欢谁,便愿意掷千金博一笑,前朝孤本,古玩珍奇,只要那人喜欢,她都愿意费心思去寻;可若是不喜欢了,她便立时弃如敝履,看一眼都懒得。 可谁教她生得一副艳绝定京的好容貌,喜欢一个人时又有着仿佛能将心肝都捧出来一般的热烈赤忱。多少世家公子提起她时恨得咬牙切齿,然而却又忍不住为她神魂颠倒。 除了太子少傅谢玄奚。 原因很简单,他讨厌麻烦,而崔宝音,在他看来,更是麻烦中的麻烦。 但友人并不知他不喜崔宝音,有一日醉酒,半眯着眼揶揄他:“听闻前日王小姐给你送点心,你却当着她的面把点心送给了她哥?我可真是好奇,你连琅琊王氏嫡女都看不上,还能看得上谁?莫非……琼阳郡主崔宝音?” 谢玄奚:…… “我一生行善积德,你非要这么诋毁我?” 后来谢玄奚出城捉拿叛贼,路遇崔宝音被盗匪劫持,出于人道主义精神顺手解决了那帮不长眼的盗匪。 获救后的崔宝音望着谢玄奚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背影,双手握拳,激动放话:势必一个月内把谢玄奚拿下。 得知此事的谢玄奚一开始冷笑:“呵。” 两个月之后,谢玄奚冷脸拦住与新科探花打得火热的崔宝音,冷声道:“郡主本事果然不小,我从前只知始乱终弃,原是你惯用的手段,今日却才算是真正领教了。” 早在谢玄奚第二次拒绝她的示好后便知难而退准备移情别恋的崔宝音:……? 食用指南:年上,年龄差8岁。骄纵明艳小孔雀×算谋深远白切黑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甜文 爽文 正剧 主角视角崔宝音谢玄奚 一句话简介:得她垂青,实我之幸 立意:真心可贵
第1章 雨太大了,密密匝匝地从檐角、枝头上砸下来,落到地上,溅起滚珠碎玉似的声响。 这样的天气总是催人懒倦。 摄政王府里,迟芳馆中,崔宝音倚靠在贵妃榻上,咬住侍女送过来的樱桃,兴致缺缺地问候在门口的另一名侍女采棠:“人还没走?” 采棠摇头,轻声答道:“越公子说,您若不见他,他是决计不肯走的。” 崔宝音偏过头,将樱桃核吐在侍女手捧着的绢帕上,又慢吞吞地开口问道:“是么?没撑伞?” “这……倒是撑着。” 只是这样大的雨,撑伞和不撑伞,也没什么区别了。方才她出去看时,越公子浑身衣袍都快湿透了。 然而崔宝音却笑了一声。 那笑声轻软又短促,好像这时节一把花枝被雨水打落到地上倏然发出的动静,带了些缱绻的意味。 “那没什么意思呀,”她点评道,“又想求我见他,又放不下身段——况且,一把伞,又能遮住什么体面?” 她说完,翻过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避过窗外疏淡的烟光春景,昏昏欲睡地眯上眼睛。 不多时,门外响起急匆匆的一阵脚步声,立在门边的采棠闻声,连忙探出头,蛾眉微拧,伸起食指竖在唇边,示意来人动静轻些。 她撑着伞去到檐下阶前,面容微肃:“这般着急,是有什么事?” 梳着花苞头的小丫鬟朝她行了一礼,轻声道:“门房那边收到了平阳郡主的帖子,婢子记着郡主的吩咐,不敢耽搁,这才急急忙忙跑过来,有失体统规矩,还望采棠姐姐见谅。” 接过帖子,采棠轻嗯一声:“天大的事,到了迟芳馆里,都算不得要紧,往后记得小心,冲撞到旁人事小,若是惊扰了郡主……” 她拖长了声音,不消多说,便足以让小丫鬟警醒。 小丫鬟白着脸道了声是,心有余悸地退了出去。 采棠这才捏着帖子,轻手轻脚地回了屋子里,孰料她一进屋,便听得支摘窗下慵倦的女声响起:“出了什么事?” 采棠循声望去,才知道自家郡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又或许是没睡。她轻声答道:“是平阳郡主那边送了帖子来。” 崔宝音猛地一下从榻上坐了起来,她抬起眼,朝采棠伸手:“给我。” 采棠双手将帖子奉上。 崔宝音逐字逐句地读过去,末了,冷笑一声,不敢置信地看向采棠:“春日宴?她还有脸邀我去春日宴?” 上回在宫中她撞见裴信姝在背地里与人嚼舌,议论她品行不端,行事放荡,还没与她计较这事呢,现下她竟又送上门来,可见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采棠一贯与自家郡主同仇敌忾,闻言便道:“宴无好宴,郡主……” 崔宝音打断她:“不,我去。” 她新得了一副金累丝嵌红宝石孔雀芙蓉的头面,正愁找不到机会示人。裴信姝这场春日宴,来得正是时候。 崔宝音说完,便兴致高昂地翻起了霓裳坊昨日刚送来的成衣新品图册:“这套、这套、这套、还有这套,”她粉白的指尖从图册上划过,拖长了声音,对身边的折萱道,“都不要。剩下的都让霓裳坊送过来。过几天去春日宴……” 她话未毕,下一瞬外间却传来一道隐含怒意的男声:“不准去!” 话音落下,男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前,他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穿织暗纹的檀色圆领?袍,眉眼俊秀,意气锋锐,然而当他面对着崔宝音开口,语气却几乎称得上痛心疾首:“越宴还在外面等着,你又想去哪儿闹什么幺蛾子?” “叔父前两日才在信上说过,若你在定京再不安分,他与叔母就要亲自回来管教你了!” 崔照看着堂妹,百思不得其解,崔家从上到下,都是持身清正之人,怎么到了堂妹这里就歪了枝,满定京到处是她惹下的风流债。 就拿今天的越宴来说,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回了。 上回是友人的弟弟当街拦下他的去路,再上回更叫人头疼,是在长公主的寿宴上,一个落魄伯府的公子哥儿找到了他。 事不过三。 崔照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好好和堂妹说道说道,让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到时候叔父回京,他们俩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崔宝音已经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她抬起脸,仰眼望着堂哥,神情无辜,昳丽的眉眼温软又天真,十分乖觉地糯声开口:“哥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崔照叹了口气,不想与她争辩。 他这个堂妹素来伶牙俐齿,没人能在她面前讨得一丝口舌上的便宜。他顺着她的话道:“听不听得懂都无妨,我也知道你从来是没错的,但若有人存心要揪你的错处呢?” 崔宝音微怔,慢慢瞪圆了眼睛,似乎从来没想到过这个可能。 她爹是摄政王,娘亲是太后义女,祖母是大长公主,今上与她崔家,既有香火之情,亦有血亲之谊。她崔宝音从生下来,在这定京城里就是横着走的,谁敢揪她的错处? 崔照也不卖关子,直言道:“你可知宣平侯世子谢玄奚?此人心思缜密,算无遗策,因着一桩陈年旧事,他与咱们家一向不对付。今上想要收拢宣平侯手里的兵权,今日在朝上下诏,封谢玄奚为太子少傅,即日启程归京。” “他这一回,第一要盯着的,必属崔家无疑。” 而崔家里,最容易教人捏着错处的,就是她崔宝音。 听明白自家堂哥的言下之意,崔宝音鼻尖微皱,愤愤道:“我才不怕!” 她不信谢玄奚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况且,她能有什么错处! 崔宝音轻哼一声:“哥哥你若是怕了便直说,我今日便写信向父亲陈情,我在京中闹出什么事全是因我这人气性如此,不受管教,与哥哥没有半点关系。绝不叫他将你送回清河和亲。” 崔照听她这么说,只觉得头又疼得厉害。 诚然他是与叔父谈了条件,他在定京看顾堂妹,叔父尽可放心与叔母游山玩水,只消帮他劝劝爹娘,教他们打消让他与傅家小姐定亲的念头。 然而这时他却仍是被气笑了:“你这个小白眼狼!凭我待你这般尽心,你却只当我是为了定亲的事?早知你这样想我,今日我便不来了!” “哥哥哥哥!”崔宝音见他生气,连忙起身去拽他的衣袖,生怕他真撂挑子不干,写信叫父亲回来,“我知道哥哥是为我好。” 说着,她黝黑盈亮的眼珠轻轻一转,又道,“哥哥不如与我再说说这个谢玄奚的事?他也姓谢,莫非是陈郡谢家的谢,与表哥同出一支?” 她口中的表哥名唤谢复,是她姑姑唯一的儿子,也是谢家这一代里最出众的年轻郎君。 崔照笑了一声:“你当陈郡谢家是街上的大白菜,随便一个姓谢的就能沾着边?” “不是么?”崔宝音歪了歪头。 “是,也不是。”崔照笑着道,“真要论起来,他倒也勉强能算是陈郡谢氏出身,但这实在是勉强得很。” “他们这一支,早前是陈郡谢氏的旁支庶出,后来自请迁去了雍州,自立门户,直到谢老爷子弃笔从戎,凭着几十年沙场征伐积累下的军功封了侯,才逐渐为人所知。” “后来陈郡谢家倒想与人攀关系,甚至提出可以将谢玄奚记在家主名下,如此一来,他们也可以算作谢家嫡支,但却被他们给拒绝了。” 崔照说到这里,忽然警惕地看着她:“做什么?”他狐疑道,“你可别想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那一套。” 谁的妹妹谁清楚。 单凭他这个妹妹小时候被表哥一句,“教书先生夜里会变成乌鸦把不听话的小孩叼走”,就吓得躲在床底不敢去学堂这事,崔照就已经明白,他妹这辈子是和“聪慧过人”“算谋深远”这两个词没关系了。 她怎么玩得过谢玄奚那种,浑身上下加起来长了八百个心眼的聪明人。 小心思被戳破,崔宝音也不气馁,见风转舵道:“我好奇嘛!” “好奇啊?”崔照微微一笑,语气和蔼,“不出三日,谢玄奚的马车就能到定京,你要是好奇,不妨自己去看。” 只不过谢玄奚少有高才,又生得面如冠玉,一经奉诏回京,便担得太子少傅的官职,定京城里,对他好奇的女子可不会少。 更别提他这次回京的前提是,宣平侯才率领亲军,击退了频犯边境的蛮人三十里。 世子归京,百姓必定夹道欢迎。 崔照知道以妹妹的性子,定然不会去凑这个热闹,他笑得更温和了些:“记得我说的话,这段时间安分些。平阳郡主的春日宴,可不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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