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不是和人打架打输了吗?”,二房的小堂弟赵修大剌剌地问。 赵诚伸手撸了把他的脑袋,笑着说:“不可乱说!我是被人从背后推下楼的,可不是打架打输了。” 惹得兄弟们都笑起来,饭局自此开局。 二堂兄赵恒带来一个朋友是郡主府上的小公子,赵诚也认识,吕好蒙祖父是大学士,章衡也是出身伯爵府,两人学问都不怎么样,和之前的赵诚一样好武率真。 隔壁的陈氏领着女眷们已经开席,来安和拂柳陪着赵昭云招待嫂嫂们和姐妹们,赵昭云偷偷和嫂嫂们说:“快喝这个酒,这是外面买的葡萄酿,甜甜的。” 陈氏笑说:“怪不得祖母早晨说,今日来五弟这里,他这里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 赵昭云笑说:“他整日呆在家里就琢磨这些,怎么舒服怎么来。” 对面的男客听见女眷们聊天,赵恒是个直性子,问:“三妹和张家没事了?” 赵诚故意问:“和张家?什么张家?有什么事?” 一行人都看着他,尽管他不承认,但都知道他为了姐姐,去和张尧打架,这会儿见他漫不经心的反问,甚至比他生气愤怒更让人紧张。 赵昭云被突如其来的安静和在场的人都看向她的目光闹的眼睛都红了。 赵诚继续说:“我找张尧,是我和他的私怨。三姐是伯爵府的娇小姐,和张尧可没关系。” 赵敬赶紧说:“你下次可不能出去闹事了。”,说完瞪了眼弟弟,倒是二房的兄弟几个都很沉默,只管吃饭喝酒聊天。 短暂的一个插曲之后,章奎说起了年后汴京城马球赛的事情。 女眷这边吃完,来安让人撤下席面,开始上小食,女眷们开始打牌,新发明的牌局。 来安和拂柳居然是最先学会的,赵昭云不是两人的对手,这两天打牌屡战屡败,女眷这边笑声不断,引得男客这边频频侧目,都坐不住了。 赵诚:“都是相熟的至交,来安,你把帘子卷起来,可不兴你们偷偷打牌。” 来复进来领着人将帘子卷起来,男客一眼望过去,女眷们这边都已经收拾干净了,但大家都围坐在桌前,不知道在看什么西洋景。 赵诚问:“玩出胜负了吗?” 赵敬是个很称职的兄长,领着兄弟们,给家里的妹妹们介绍今天来的客人,赵诚依旧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赵昭云原本觉得弟弟说话不妥当,但看到家里的客人,尤其是弟弟的两个朋友,也有些害羞和小堂妹赵昭月一起和在座客人见了礼,吕好蒙也是第一次见赵诚的姐姐,一瞬间人都看呆了,他向来是个呆子,被章奎看见他这个傻样子,章奎静静看他片刻,也不提醒,扭头看赵诚和赵吉凑在一起说笑着什么,心里想,此间只有我一个清醒的,你姐都被人惦记上了,你还傻乐呢? 赵敬和赵恒已经凑过去站在各自妻子背后,剩下的人也开始问规则,赵诚吩咐来安:“再拿两副牌,只能玩不能赌,输了去院子里单手撑地五十个。” 按照从前的赵诚,说的出这种莽汉的话,大家一点都不意外。 但是男人,不能说不行,被他这么一激,三场牌局都撑开了,还是男女搭档。 赵吉是个文雅性格,正问赵诚罗汉床的事,他和赵诚一样的光景,父母没了,和祖父相依为命,他想讨一张罗汉床给送给祖父晋王。 赵诚和他说完,听着屋子里闹哄哄的,就起身引得赵吉进了游廊,往卧室里去了,一边走,一边问:“听说年后京中组织人在遇春园打马球赛?” 赵吉垂首拂开竹帘上的流苏,一边笑说:“听祖父说,是年初七,后来又定在上元节后,到时候不拘宗室子弟,御营的人,京城的学生们也都能参加,正好你养的差不多了可以去参加。” 赵诚笑着问:“我?我不成,我腿上有伤。” 赵吉一个月没见他,今日见他谨慎了很多不似之前鲁莽了,笑说:“若甫稳重了。” 赵诚笑说:“吃了教训,知道万事要谨慎,不能鲁莽了。” 前身去找张尧这件事,其实有几分蹊跷,不过他不准备深究了。 如今张尧也吃了教训,瘸了腿。他全身而退,修身养性,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 将来他的前程不会很差。 人生在世,他这番奇遇,也算是一种补偿了。 赵吉进了他的房间,环顾了一圈,见他房间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赵吉才说起自己的差事,他在殿前司任职,官家念及他年幼,祖父年迈,至今没有去当差。 “御前班直统帅也被弹劾停职,这次的事情其实闹的挺大的,张相公为首的一派几乎都被弹劾吃了挂落,也有人提起你的事情,所以陛下处置的十分严厉。” 这些赵诚已经知道了。 没等赵诚说话,吕好蒙就冲了进来,他进来见赵吉坐在赵诚对面,一下卡壳了,好半天不说话。 赵诚乐了问:“这是怎么了?” 章奎随后进来说:“他啊,他,红鸾星动了吧。” 赵诚古怪看他,那边的女眷没结婚的就两个,一个赵昭云,一个*7.7.z.l是大伯的小女儿赵昭月。 不是吧?我把你当兄弟,你想当我姐夫?
第005章 惠安啊 赵诚看了眼章奎,见章奎挤眉弄眼,赵诚指着吕好蒙,你先出去,到对面去玩吧,你让我想想。 赵吉还没明白,章奎见吕好蒙顿时垂头丧气,赶紧把人拉出去,他听懂赵诚的意思了。 赵诚若是不答应,就不准吕好蒙见他姐姐了,肯定死盯着,既然让他继续去玩,那就是愿意让赵昭云接触老吕这个人。 等吕好蒙走后,章奎才进来,进来就说:“子平这个人是咱们一起长大的,而且他年纪最大,性格也好……” 赵诚没好气:“你打住吧。” 他什么德性,我能不知道?能和我玩到一起的人,能是什么好青年? 赵吉这会儿也明白了,笑起来说:“看来今日,有一桩美谈?我说你怎么突然要请大家。” 赵诚现在设宴,刻意让自己作为三房的主人,将来三房的事情他自己能做主的。 毕竟他身上还有爵位。 他这会儿也解释不清,只好冲两个好兄弟笑笑。 赵吉和章奎说起年后打马球赛的事情,赵诚只听着也不发言,见来复进来换茶问:“那边怎么样?” 来复:“您自己过去看看。” 等赵诚几个人又回到对面会客厅,里面这会儿真热闹了,女眷们这会儿休息了,赵敬和赵恒兄弟两坐在牌桌上,大杀四方,吕好蒙舔着脸站在女眷的牌桌前,赵昭云不是来安的对手,吕好蒙急的抓耳挠腮,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给赵昭云支招。 赵诚和章奎没好气:”他是贼心不死!” 章奎没想到他这么生气,“他今日第一次见你阿姐,惊为天人。” 赵诚:呵呵。 偷家的一律都是仇人,甭管他是谁,偷的是谁。 牌局比赵诚想的更吸引这帮年轻人,直到晚饭时分,还在酣战。 晚饭时分,女眷们散了,男客依旧在,老夫人打发人来说大伯父赵宗荣回来了。 但这个信送的不真诚,报信的人和赵宗荣一起来的,院子里这时笑闹声不断,有人已经输了两百个俯卧撑,都输红眼了。有做俯卧撑的,有数数的,有起哄的,牌局还在进行。 周全急匆匆进来在他耳边说:“大爷回来了。” 赵诚不动声色出去,在院子门口撞见进来的大伯父,这是赵诚第二次见这位伯父,他面色极为严肃,甚至有些面老,见了赵诚也是不苟言笑,问:“你祖母说你院子里闹了一天了。” 赵诚心说,老太太收了我的礼,肯定不会这么说。怕是你看不惯吧。 “眼看年底,我们兄弟几个许久不见,我约兄弟们一起宴饮,也不为过。大伯进来坐。” 赵宗荣听妻子说,赵诚今日设宴,将家里的小辈们全请过去了,按照长媳陈氏说得,赵诚院子里正热闹,还在赌牌。 赵宗荣哪里容许小辈们在家里赌。 赵诚领着人进了会客厅,就见赵恒和吕好蒙两人趴在地上做俯卧撑,身边的人皆都拍手叫好,有人给数数,有人捣乱。 赵诚解释:“虽然打牌,但不涉及银钱,只为热闹,输了也不过是强身健体。” 十几、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正是爱起哄的年纪,没看见最稳重的赵敬今天都一直在牌局上大杀四方。 众人见赵宗荣进来,都吓得站起身,规规矩矩行礼,赵宗荣看了眼会客厅,大约觉得满意,沉默片刻才说:“你们祖母那里准备了晚食,记得去那边和她说一声。” 赵诚心想,怪不得,看来老太太也眼馋这边的热闹。 府里的耳报神不少嘛。 闹到现在,这帮人也累了,赵恒和吕好蒙巴不得赶紧散了,把欠的俯卧撑昏过去,赵恒赶紧催着赵敬这才领着众人出了院子,往老太太院子里去了。 赵诚则是指挥来安拿两副新做的牌,跟他去老太太那边去,然后吩咐剩下的女婢:“都收拾干净了。” 等人一走,女婢银朱就开始收拾屋子,倒是银屏嘟囔:“又丢给咱们两个,咱们好歹是夫人留给五郎的人,又不是真的来……” 银朱听得眼皮直跳:“又不是什么?你当是来这院子里当主子的?来安姑姑都勤勤恳恳干活儿,何况你我?” 银屏的心思很好猜,赵诚实在太出众了,虽然三房是庶出,但是父亲用命为儿子挣了爵位,偏偏他又生的俊朗,没有哪个女婢不动心。 银屏仰慕他许久了,来安把持着院子,不准女婢有任何心思,银屏没办法,只能和银朱抱怨。 银朱烦死她了,银朱的想很简单,攒够了钱回乡下。 虽然五郎这段时间和之前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但有一样没变,郎君对院子里的女婢们从来都没有想法。 郎君是个正派人。 赵诚慢人一步进了正院,就听见里面笑闹的声音,连女眷们都在。 赵诚进门就说:“祖母,我给您送礼物来了。” 他说完刘氏就说:“哟,小五真是厚此薄彼,早早给母亲送了罗汉床,我这当伯娘的多嘴,今日问你讨一张怎么样?” 赵诚笑说;“好说好说,那二伯娘要代小侄陪祖母打牌,定要陪好祖母。” 他嘴巴一句都不让,偏让人寻不出错处。 等牌拿出来,小辈们都会玩了,老太太今日凑了热闹,也高兴,由着刘氏和赵敬的媳妇陈氏陪着,三个人凑了一局。邹氏不上牌桌,她还要料家里的客人。 赵诚进了偏厅陪这帮人已经在吃晚饭,一整日,几个牌局,他也摸清了家里人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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