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自荐枕席的意味,姜凤皇如魅的丹凤眼微微下移,盯住同样和自己是假的的喉结处,疑惑道:“萧大人大师豁达,只是有些人不是作何感想。” 姜凤皇将视线从假喉结处移开,看向不远处的孟寸,话语带着调笑道:“孟大人,朕的贤妃要没有了,你入宫做朕的新贤妃,如何?” 说罢,带着坏笑带着小骄傲的姜凤皇挑衅地看向萧水雯,似乎在说,你拿什么跟我斗。 萧水雯不上当,冷哼一声道:“孟大人,以色侍人能有几时好。” 姜凤皇“啊”一声,故作诧异道:“孟大人还没开口,萧大人能做得了孟大人的主?” 一言不发的孟寸闻言猛地抬眸,看到坏笑的陛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支吾道:“陛下,臣……难消此夫福。” 这句话愉悦到了萧水雯,昂着头的更加高昂,得意道:“陛下,似乎也做不得孟大人的主哦。” 姜凤皇身体前倾,勾引道:“不然,萧大人进宫顶替了贤妃娘娘吧。” 萧水雯微微张大嘴巴,没好气道:“我也没福消受。” 大臣们默不作声,看着一场对于贤妃娘娘假孕的讨伐变成了,好男风的断袖皇帝,追着满朝文武找新的贤妃娘娘,惨遭拒绝后寻找下一个目标,不由得抱紧了自己。 姜凤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清清嗓子道:“朕实在是欢喜贤妃娘娘,你们又不肯入宫当新的贤妃,你们说怎么办吧?” 当皇帝是可以耍无赖的吗? 大臣们实在是受不了这样上早朝的模式,选择沉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啊,不说话就按照朕的意思来了。”姜凤皇往后靠在椅背上,眼神示意身旁的福根。 福根疑惑地回应眼神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啊。 姜凤皇皱眉点头,自袖中掏出来一张圣旨,递给福根,点头示意他读。 “你早上忘记拿了,朕给带过来了。” 福根心中惊涛骇浪,面上下意识看向姜昱,得到稍安勿躁 的回应后,低头接过圣旨,看到上面的字后眼睛不由得瞪大。 姜凤皇打趣道:“怎么?不识字?让朕亲自读?” 福根紧忙摇头,端着圣旨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御极以来,夙夜兢兢,期保邦宁,而宫闱之内,竟现悖逆乱象。贤妃叶氏,欺君罔上,罪无可恕。 叶氏隐瞒男儿之身,混入宫闱,此为大不敬之罪。更甚者,以假孕之事,蒙蔽朕躬,妄图扰乱皇室血脉传承,乱我朝纲,其心可诛。 朕念其入宫侍奉,曾有微劳,特降旨从轻发落。今罚叶氏出宫,奔赴边疆,戴罪立功。赫国犯我边境,叶氏需率军击退来犯之敌,以赎前愆。 若能奋勇杀敌,保我疆土,朕可酌情宽宥;若畏缩不前,贻误战机,必将严惩不贷,株连九族。望叶氏能知耻后勇,不负朕恩。 钦此!” 萧水雯颔首,腹诽:圣旨倒是越写越好了。 接旨人不再大殿之上,隋家诸位将士驻守边疆,更是不可能接旨。 众臣面面相觑,不知何人该接旨。 忽闻大殿之上,一人站出,甲衣摩擦发出来的声音叩击在大殿之上每个人的心头。 只见大殿之上,一人长身玉立,双手抱拳,挺拔的身姿朝着他的帝王叩首:“臣隋芳菊,接旨。” 一张净白的娃娃脸,眸点如漆,杏眼轮廓柔和依旧不掩眉宇间的器宇轩昂。 但凡见过贤妃的人都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那位女扮男装假孕争宠的贤妃娘娘。 只是,他周遭的气势不再柔弱,取而代之的是常年在战场上累积的肃杀之气。 离得近的臣子默默地离远了点。 上位的姜凤皇拊掌大笑道:“兵马已然集结完毕,就在城外等着隋将军。朕等着爱妃凯旋的好消息。” 隋芳菊轻抿嘴唇,看着上首的人——让他不得不臣服的人,朗声道:“臣妾定会取下赫国国主的头颅作为陛下明年的生辰礼。” 姜凤皇被取悦到,她背着手从龙椅上走下来,俯身朝着跪拜的隋芳菊低下身,手指修长,挑起他地下巴,湿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鼻尖,朝着不曾擦胭脂的唇就吻了下去。 大臣们哗啦啦地跪成一片,恨不得几没长这双眼睛。 姜凤皇哑声道:“记得,好好学习,技术。” 唯二盯着相接的两张嘴的二人,萧水雯看向姜昱,后者胜券在握地回望,二人相视一笑。
第69章 送他出局 ◎他想登基◎ 送行的队伍蜿蜒漫长,姜凤皇着一身火红似天边远处晚霞的衣裳,前襟处点缀着米粒大小的珍珠,衬得姜凤皇的脖颈细长如天鹅。 隋芳菊腰间系着一方红锦,而后那道不起眼的朱砂还在那儿,图案有了一些变化,在夕阳如金的照耀下,让姜凤皇移不开眼睛。 妖孽,还勾引她。 如此巨大的场合,姜昱推着轮椅站在二人之间,眉眼敛着神色,让不经意暼过来的姜凤皇心的一紧。 隋芳菊的手搭上姜凤皇的肩头,痞笑道:“怎么,还舍得臣妾?说好的后位,陛下,别忘了。” 姜凤皇神色恍惚,手覆盖在隋芳菊的手,不敢去看隋芳菊的眼睛,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散在风里:“隋芳菊,后会无期。” 天边的晚霞像是无声的硝烟,隋芳菊掏掏耳朵道:“陛下,是后会有期。” 姜凤皇微笑着点点头,摆摆手,看着背对着的小将军穿着三个月不曾碰的甲胄,为她,意气风发地走向战场。 隋芳菊,对不起,没能亲口跟你讲对不起。 晚风呼啸而过,这也没想到,今日竟然下雪了。 雪花似羽毛一样,落在姜凤皇的肩头,湿润在如火的衣服布料里,仿佛有人哭了,泪珠洒在脸庞,顺着脸颊一路朝下,渐渐冰冷那颗炽热的心脏。 姜昱冷哼一声道:“陛下若是心疼就将人追回来吧。” 姜凤皇颔首,看向自己的脚尖,平复好情绪后道:“皇叔,希望您遵守承诺。” 姜昱大笑一声,摆摆手道:“臣可不比陛下冷血,为了自己,将心爱的人推出去打仗,九死一生。” 萧水雯揣着手站在姜昱的身侧,神色悲悯道:“陛下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本来是关心的话语,但是配上萧水雯的神色,像极了阴阳怪气。 姜凤皇没好气道:“不劳萧大人关心。” 萧水雯深深地看了姜凤皇一眼,推着得意的姜昱走了。原地还剩姜凤皇空洞的看着雪花飞扬的远方。 福根低着头缩着脖子,上前为姜凤皇披上披风。 姜凤皇下意识拢衣服,狐疑道:“朕的那件大氅呢?” 福根道:“奚小公子拿走了。” 姜凤皇语诘,叹气道:“一件大氅,定不了他死罪,给朕怎么偷放到他哪儿的,怎么给朕偷回来。不然你也不用回来了。” 被揭穿的福根缩着脖子道:“知道了。”整死奚彧计划又双叕叕地失败了,福根跟在姜凤皇的身后。 雪花越下越大,姜凤皇轻轻地踩在还没落实的雪花上,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内心一片凄凉。 不远处的飞鸟像是不喜悲伤的气氛,纷纷飞过高高的城墙,在空荡荡的天空徘徊几圈后,落在几颗光秃秃的海棠树上,圆滚滚的眼睛转来转去,盯着下着雪在湖心亭问就看雪的人。 萧水雯身上穿着水绿色的长袍,制作精良,衬得雪白的肌肤有了几分红润,手指捏着茶杯,眼神落在池塘上的飞鸟,话语像是很远飘荡过来的。 “王爷,留着隋芳菊,终究是大患。” 对面的姜昱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阖着眼,呼吸平稳,闻言挪动了一下身体,头也歪向一边,不情愿地开口道:“隋家不过是边境驻守的小小将军,如何奈何得了本王。” 萧水雯轻抿一口茶水,担忧道:“臣说的是隋芳菊,并非他背后的隋家。” 姜昱懒得掀开眼睛,闻言嗤笑一声道:“隋家本王都不怕,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隋芳菊。” 萧水雯放下茶杯,视线收回,眉宇间尽是担忧之色:“隋芳菊号称边境常胜小将军,讨伐赫国,只怕会乱了王爷的计划。” 姜昱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一个月前还是清流的文臣,此刻脸上不由自主表露出来的都是谄媚的神色,极大的得到了心灵上的满足,语气带着几分喜悦道:“有本王送给赫国国主的边防图,天降神仙也救不了他隋芳菊。常胜小将军又怎样,还不是会死在战场上,用得着本王亲自动手?” “姜凤皇也是个傻的,竟然会将知道自己是女子身份的小汪子,随手就放了。也就本王可怜她,陪她演了这么一处,骗了隋芳菊,也骗了她自己。” 萧水雯怔住,不由得出声道:“出卖边防图给赫国,王爷,这可是卖国的死罪啊。” 姜昱一双老鹰般的眼睛盯上萧水雯,笑了一声道:“萧大人,你也是傻子吧。等本王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谁又会知道本王卖国之事?” 那双眼睛似乎在说,你若是说出去,你的命也就不保了。 萧水雯身体一颤,拱手道:“王爷,臣自当不知。” 姜昱“哈哈”笑了两声,像是哄骗小孩儿一样道:“萧大人是本王未来的肱股之臣,本王的江山还要依仗你的。” 萧水雯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颔首道:“臣定当唯王爷马首是瞻。” 得到满意回复的姜昱直起身子,惊讶道:“萧大人怎么摔下去了,快坐下。” 战战兢兢的萧水雯整理了一下衣服,如坐针毡地坐在方才的位置上,心境已然发生了变化。 “王爷,您决定好自己登基了?” 姜昱的眼神斜过来,威严的神色让萧水雯意识到自己又多嘴了。 “怎么?萧大人想坐?” 萧水雯忙不迭地摇头,恭维道:“王爷龙姿凤章,实乃天人之姿。王爷就该坐那个位置,臣第一个响应。” “行了,”姜昱不耐烦地打断,“让一个死断袖生孩子,她整了一个男人假孕。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还不如本王自己上位。” 萧水雯止不住的点头,大呼道:“我主英明。” 湖心亭的风雪甚,夜色悄悄降落下来,二人在亭中耳语,引得周边的树上的飞鸟站不住脚,纷纷振翅飞走。 飞鸟向往亮光和温暖,飞来飞去又回到了皇宫之中,歪着脑袋看着被霸占的屋顶,那人拎着酒壶,走得歪歪斜斜。 显然是醉了。 姜凤皇睡眼朦胧地盯着空中飞扬的雪花,扬声喊着底下等着的福根:“福根,朕最大的秘密被人知道了。你怎么还守着我啊。” 福根的帽子有点大,堪堪遮住他的耳朵,露出来细嫩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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