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青松》作者:得白【完结】 晋江VIP2025-02-14完结 总书评数:275 当前被收藏数:1015 营养液数:562 文章积分:22,776,956 简介: 微时势弱,以谋入局,算人心,探真相,宁化身为棋,亦要拨云见日。 【剧情文案】 旦夕之间,一别五年。 青梅竹马再相逢,林知瑶成了有权有势的寡妇,梁颂年却成了家道中落的军营弃兵。 林知瑶万千难言之隐,最终汇成了一句:“梁颂年,入赘我相府吧。” 梁颂年骨头很硬,绝不入赘。 林知瑶转身搬出他爹娘。 梁颂年骨头还行,尽量不入赘。 林知瑶请来了圣旨赐婚。 梁颂年骨头累了,这个台阶可以下。 别人破镜重圆:误会说不清,拉扯八百回。 梁颂年破镜重圆:来,咱们好好谈谈,不说清不许睡觉! 林知瑶为了睡个好觉,搬出动作三连,仰头、深呼吸、开始挤眼泪…… 梁颂年硬撑三秒后:好好好,不说也让睡觉。 【食用指南】 双洁,女主跟那个去世的丈夫连嘴都没亲过,两人成亲不过是一步以联姻结党的棋,总之一句话,全都是局中人,就不多剧透啦~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朝堂 正剧 权谋 主角视角:林知瑶 梁颂年 一句话简介:微时势弱,以谋入局 立意:破局而出
第1章 重逢 ◎“林知瑶你欺人太甚!”◎ 雨沿伞落,珠连成帘。 迈出明远侯府那一刻,林知瑶回过头,虽视线模糊,却清晰见门内动乱,缉人抄家,刀光血雨。 她静静望了半响,终于将心头堵了五年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奉元六年末,康王联合明远侯起兵谋反,被奉元帝提前知晓行动,以失败告终。 消息一出,满朝震动。 明远侯其人以军功立身,前些年胜仗归京,颇有跋扈之势,起初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如何。 后来其子裴少煊横刀夺爱,偏要娶中书令林仲检之女,皇帝怒斥无果,渐有隔阂。 这裴林两家结成亲家,便是一品军侯和百官之首站到了一边,别说皇帝有所忌惮,满朝文武大臣也是人心惶惶。 因而明远侯反了,众臣倒觉得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是他的同盟者,竟是一贯懦弱的康王,而非中书令。 一桩大案下了定论,朝廷上下,各势各派都在打听内情,无奈事态严峻,口风太严,到最后不少人也是一头雾水。 只有极少数人,探得内幕说是中书令之女知晓夫家欲反,暗通消息,才因功脱罪,致林氏无恙。 总归是些不能明着讨论真伪的话,随着年关在即,闭朝封印,便都消散去了。 冬雪纷飞,由年前下到年后。 林知瑶在这期间听曲看戏,样样不落,摆出了一副谁敢乱嚼舌头,就得挨上几巴掌的架势。 众人有口不敢言,反而默契的得出个结论,便是有强势的娘家撑腰,就算成了寡妇照样是高门贵女。 这日天清气朗,晨雾蒙蒙,林知瑶在茶楼二层倚窗出神儿,目光所到之处,正是不远处驿站门前景。 “来了!” 立于一旁的丫鬟银花开口打破寂静,只见一人身着粗布麻衣,风尘仆仆,牵匹棕马进了驿站。 林知瑶只远远见了那人背影,唇角便溢出浅浅的笑来,须臾,她收回视线,端起桌上早已没了热气的茶水一饮而尽,似乎在平静内心的波澜。 转眼下了楼,林知瑶于街边站等,竟一时有些紧张,左走两步,右转一圈,溜达半响,终见人出来。 “阿渊!” 子渊是他的字,而阿渊这个十分亲昵的称呼,从小到大,唯有林知瑶会唤。 街面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二人隔路相望,周围的喧闹仿佛漏掉一瞬。 旦夕之间,一别五年。 青梅褪去了少时的稚嫩涩气,舒展了眉眼,如今是肤如凝脂,倾城之貌,华服簪玉,通身掩不住的贵气。 竹马亦不似从前世家公子哥模样,拔高了身条,壮实了体态,想是从北疆铺天盖地的黄沙中饱经风霜。 如此对视,让两人感到无比陌生。 然而,未及林知瑶再开口,对方已收回视线,抬腿就走,格外坚决。 “梁颂年!” 林知瑶又喊一声,同时穿过横路人群,三步作两步追上前,伸长了胳膊去拽人。 “这位夫人请自重!” 指尖触碰之际,梁颂年条件反射般转身甩开,出言即利剑。 林知瑶怔了怔,随即迎着梁颂年锐利的目光,无奈的笑了下,“别用这样的语气对我。” 梁颂年后退了一步,眉头紧锁,越发觉得心烦意乱,却还是咬着牙说狠话。 “既已嫁作他妇,还论什么你我,别再跟着,不然……” 林知瑶打断他,“我夫家满门被灭,军中还未闭塞到你不知此事吧?” 没说完的话被梁颂年咽了回去。 他怎会不知。 明远侯犯的是谋逆罪,该阖宗尽灭,圣上却特赦了其儿媳,也就是裴少煊的正室,中书令林仲检之女,林知瑶。 连不曾涉仕途的平民百姓都知晓,皇帝登基之时不及弱冠,若无林相扶持,根本坐不稳龙椅,如此威望权势,就算女婿欲反,也能择个干净。 这便是传的最广的说法。 “知晓如何?不知晓又如何?”梁颂年不耐烦道:“都与我不相干!” 说罢,他扭头就走。 “梁颂年,入赘我相府吧。” 轻飘飘一句话,足以冷却梁颂年全身血液,刚迈出的脚僵在了原地,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气力才重新抬起。 “梁颂年!” 林知瑶提高了声音喊他。 梁颂年忍无可忍,扭头道:“你当初抛弃我还不够,如今竟这般侮辱?” 林知瑶神情沉了沉,心底泛出酸痛,面上却弯起了淡淡的笑,“你没得选,今日我开了口,京都再没人敢与你攀亲。” 梁颂年见不得她这副模样,别过脸去。 过了半响,他才寻回自己的声音,说了更伤人的话还回去。 “中书令之女也会愁嫁吗?” 这句话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林知瑶都能送一巴掌,可偏偏眼前这人,她抬不起胳膊。 情绪使然,林知瑶走上前,凑近了梁颂的耳边,故意用轻快的语气道:“可能我这人比较念旧,还惦着你,等我腻了厌了,自然会甩手放开,再择良婿。” 梁颂年身侧双手不自觉地握拳,随着耳边言语地递进越来越紧,直至指尖陷进皮肉渗出黏腻的血液,他才换回些清醒。 林知瑶说完便站直了身体,微笑着又道:“回梁府去吧,多年未见,老将军和老夫人定十分挂怀,至于你和我,来日方长。” 微风轻轻拂过裙摆,才掀起些弧度,便被统统收紧马车帘内。 林知瑶进马车坐稳后,银花方才开口道:“三娘子,回相府吗?” 林知瑶神情淡淡,充耳不闻。 “娘子?” “嗯?”林知瑶眨了眨眼,还未回神儿,嘴上却询问,“什么?” 银花复道:“咱回府吗?” 林知瑶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又是默了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了句:“现下有个急事要去办了。” 银花没再多言,只见自家主子这般神态,便知很快就会与那人再见。 只是没成想,这么快。 仅用了一日半。 银花跟着林知瑶踏入了梁府,同行的还有数位侍从和成箱成箱的吉礼。 “你到底要做什么!” 梁颂年匆匆赶来正堂时,林知瑶正与梁父梁母座谈,他满身怒意,却将声音压住了。 林知瑶今日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襦裙,梳着简单的垂鬓,唯有素钗玉镯点缀,温婉清秀,丝毫不见相府贵胄的气派。 梁颂年看愣了神儿。 林知瑶笑着叫他,喊得十分亲昵,“阿渊,快来坐。” “你来做什么?” 梁颂年皱着眉,气却消了大半,语气也没那么生硬了,“若是……” “你定是来得太急,院内的吉礼都不曾瞧见,”林知瑶面上仍是带着淡淡的笑,“我是来与伯父伯母商议招婿的。” “林知瑶你欺人太甚!” “子渊!” 梁母看不下去,忙起身上前,将儿子拉到了一旁,低声斥了句:“总不该失了礼数。” “她——” 他刚回一个字,便被梁母打断,劝说道:“人家只来商谈,又不曾逼迫强求与你,何故动气。” 梁颂年还是心中不平,愤愤道:“当年悔婚的是她林家,如今又想结亲,如此行径还不足恶?竟登门用招赘来羞辱……” “住口!”梁安仁猛拍木椅扶手,站起身来,屋内霎时安静。 “你要怪便怪你父无能!” 梁安仁边说边走向母子二人,“当初是我蠢笨到被奸人利用,以至身败名裂,彼时就算林相嫁女于我梁家,我也无脸相迎。” 梁颂年不知该如何去说,只低声唤:“父亲……” “如今,我只是个革职残喘的旧臣,仍是不配求林家的亲。原是人家没忘了与你少时交情,方才上门聊及此事,你愿意也好,不愿也罢,万不该如此无礼劣态!” 梁安仁说罢,转身与林知瑶说道:“知瑶女侄,你二人一同长大,伯父清楚你的秉性如何,你与子渊争口舌之快无妨,但林梁两家现已悬殊。成婚之事,不是你与我等商量便成,别说是你父亲,就算圣上也不会应允这门亲事。” 他说着长叹一声,也不知是替谁惋惜,只道:“你们的缘分多年前已经断了,是伯父对不住你。” 梁母上前扶住他,也同林知瑶道:“确是我梁家错失佳缘,如今不敢再有期许,女侄…再择他婿罢。” 林知瑶虽是新寡,却年轻貌美,家世甚好,自她从夫家搬回相府,的确有许多人家上门求亲结缘,并非没得选。 可再择良婿的话是她说来气梁颂年的,若道其心中所想,当沧海桑田,亦非他不可。 林知瑶默了默,抬头时温和依旧,“伯父伯母,我已嫁过一次,今日既登府来谈,便都想好了顾虑。” 梁母不知如何是好,看向梁安仁。 梁安仁瞥了眼还板着脸的儿子,思量许久才开口回道:“本是你们两人的事,若是没有旁的干扰,伯父与伯母都说不上反对。” “爹!”梁颂年这下急了。 梁安仁抬手拦下梁颂年接下来的话,继续道:“不过,你也知道他的性子,入赘定是不肯的。” 言下之意,可以议嫁娶。 梁母顺着劝道:“此事突然,断不能三言两语定论,女侄或是再思虑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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