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不仅能和明莲心勾搭上,还能来到薛洺必经之路上,浑身是血,乞求通过血迹,换得同情。 问他, “你是因为我背叛你?孩子不是你的?恨我用生病博取同情,欺骗你?” “还是因为我和大房勾当?” “你为何,要这般折磨我……甚至只吊着我一口气……不,你是想要了我的命!” “为什么?!” 她的声音如同老媪。 薛洺并不理会她的声嘶力竭,也完全没有任何的同情心,只冷漠地道: “你从来都不相信我。” 明玉用别人苟且,和大房勾当,薛洺从来都可以原谅。 因为薛洺把明玉当至亲之人,他是强者,也对身边人的容错更高些。 这种小打斗,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明玉假死,就是杯弓蛇影,活生生把自己吓死。 实则根本不用折腾,也不用担心。 薛洺甚至早就知道她嫁进府里目的不纯,也知道她性子不可能坦明。 还暗示,她做什么,他都可以忍着。 可明玉不论得了多少承诺,她从来不信,怕暴露,才假死,才造成这么多后续。 薛洺曾经对明玉的爱护,对这个唯一至亲之人的爱护—— 到了即便他是独苗苗,可却因明玉是病秧子,身体受不了,而从来不和她圆房。 唯一的那次,有了紫蝶煌封—— 是明玉给他灌酒,下迷魂药,他晕了过去,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同明玉圆房。 明玉说圆了,他就以为圆了,即便他醒来除了头痛,没什么其他感觉。 还懊悔,拉着明玉喝避孕汤,但明玉嘴上答应好好的,可回头便吐了,最终把紫蝶煌封生了出来。 可现在,得知紫蝶煌封不是他的孩子后,他去查问,才得知—— 如果男人醉酒晕过去,没了意识,根本不会立起来,更别说鱼水之欢了。 现在想想,曾经因怀明玉是病秧子,还为他生孩子,从而产生的对怀明玉的怜惜和愧疚。 都是笑话。 多健康的一个人,被刑器折磨了这么久,还能爬过来。 薛洺:“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动心思,杀了意玉。” “这才是我折磨你的原因,她是我爱人。” “我以前觉着,人动歪念头,都是环境所迫,所以只要这个人做的行为符合处境,我就给他机会改正。” “意玉的女儿被你嫉妒害死,我便因为我的原则,忍住怒气,留了你一口气。” “可我发现,人的原则真的很善变。” “我面对你害死了意玉的场面,即便知道你是狗急跳墙,是有原因的,我该留你一条命,但我就是不想坚守原则了。” “这就是原因。” 明玉跌跌撞撞爬了出去。 击垮了最后一点希望。 明玉彻底疯了。 * 莫离的院子,被敲响。 是意玉。 莫离心里莫名慌了一下。 意玉也不墨迹,她直接问:“我假死的药,满满假死的药,都是你做的吧,莫离?” 薛洺告诉了意玉真相。 莫离想解释,可意玉却直接下了逐客令: “这些年你也帮了我不少,可曾经的伤害抵消不了。” “我不同你计较,你走吧。” 意玉其实相对于薛洺—— 面对莫离这个从她进薛府,到梅家,都一直默默陪在她身边的友人,如今却得知他曾策反,意玉心里觉着更为难受。 莫离不走,意玉劝: “你知道我性子的,况且,你本身留在我身边,对我感兴趣,不就是因为一张和你母亲神似的脸吗?” “我如今气质越来越不像你母亲,你对着镜子,看看你自己的脸,倒更为像。” 意玉:“最起码这几年,我不会见你,你等我消消气。” 莫离并不想讨意玉嫌,可他也不会放手。 他在意玉的府旁买了个院子,潜伏暗地。 对着镜子,他看自己这张脸—— 想到的却不是自己那个一生为了夫君奔波,到死还以为夫君等她,想让夫君赶紧把正室处理,把她娶进门的母亲。 而是意玉。 * 意玉来白玉蝉所在的院子里送别白玉蝉—— 白玉蝉这次走,就是一辈子在洞里修行,估摸着这辈子见不了了。 意玉问他真的不出来了吗? 白玉蝉:“我卜了一卦,我们今天之后,这辈子就没缘分了。” 意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玉蝉:“不会再相见了。” 意玉有些感慨世事无常。 白玉蝉正背着包袱,要离开之际—— 突然,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冲了出来。 蓬头垢面,满身血污,双眼被戳了两个大洞,空空无神。 她提着刀,直直朝着意玉来。 但白玉蝉替意玉裆下了这一刀,并随手抄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他桌子上的小刀,和明玉的那把一模一样。 他对意玉说:“你赶紧走,我会武术,你在这只会添麻烦。” 意玉不是墨迹的人,当即提着裙子离开。 可明玉抱着和意玉同死的心来的。 她放了一把火,院子外面全是柴火。 浓烟滚滚,意玉的体力跑不出去—— 意玉却遽然被砍晕。 是一直潜伏在暗处的莫离。 莫离在大火里,抱着晕过去的意玉便跑。 总算卡在最后一刻,把意玉推出院子后。 莫离却被一道本身很稳,但突然断裂的房梁砸落。 他的生路被阻断。 那张像意玉的脸,那被他当成念头的脸—— 如今被汹涌的火舌生生烤焦,皮肉腐烂。 等被人救出来发现时,他的五根手指因为脸烧没了,从而过于疼痛,在地上划出一道道血痕,肉被磨没,露出五根森白的指骨。 意玉则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薛洺接住了。 等意玉醒来时,她听到了薛洺静静地和她汇报: “怀明玉疯了,和白玉蝉互相砍对方,用的刀好像还是小刀,两个人没有规律地,互相砍对方。一片一片,一块一块。” “等发现时,两个人肋骨都全数露出来,没等救,便都死了。” “本来想让你看看,但想想,又太血腥了。” “给你汇报,解解气。” 意玉发现不对: “白玉蝉擅长武术,不可能和怀明玉互相砍对方。” “而且,你为什么接应我能那么快?我刚出火场,你便来了?” 薛洺向来直言直语。 他只是愣了一下,后承认:“我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给白玉蝉下了软骨散,也给了他一把和怀明玉一样的小刀。” “特地用的小刀,两个害过你的人,可以互相一刀刀割下对方的肉,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砍对方一下,多有意思。” “恶人有恶报罢了,我不觉着有什么。” “你还想听听怀明玉怎么疯的吗?” 意玉脸色煞白,让他赶紧滚。 * 事情算是尘埃落定。 意玉的日子,过得蒸蒸日上,而真相揭开后,恶人就不是如此了。 首先是明莲心。 明莲心得知了女儿被囚禁折磨的消息,当即就不要命地往薛府里冲。 她向来如此,极端不要命。 明玉便学得了她娘这个性子。 以往这招,百试百灵。 只是这次却没那么幸运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好拿捏。 薛府的人把明莲心拦下来,亮出了大刀。 明莲心并不当回事。 她又要和以前的作风一样——直接往刀口上撞。 就不信他们不把刀挪开。 可等她直直朝着大刀往上撞后—— 场面,不是挪开的刀,而是自己在地上滚落了三圈的头颅。 脸上,还挂着自得的笑,似是自信满满。 她自己撞上了刀,把自己给砍了。 可谓是自食恶果。
第69章 大结局(下)正文完结 除了明莲心,怀家势力其余人的现状,也都惨不忍睹: 梅氏被休后,在东京没钱也没人脉,凄凄惨惨,独自绣东西吃饭。 还中途得了病,欠下债,赚的都还债。 在快被生活熬死前,她其实想过去找意玉。 也就是在除夕夜那日。 可在门口踌躇了许久。 她看着暖烘烘的灯火。 最终没有那个脸皮进去,梅氏向来要脸。 梅氏应该是好久都没吃饭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大年三十,她不知是冻死,还是饿死,反正横尸在了冷清的年节街头。 而意玉并不知道她这幅惨状,自然没有心理负担。 和当初意玉被送往乡下,梅氏也没有心理负担一般。 死前她总在想,若是她没那般愚蠢对待意玉,没有错付怀明玉、再或者当初就没上头,不顾爹娘劝阻远嫁东京,嫁给怀己。 会不会,就不会落得冻死饿死的后果。 * 怀己寄予厚望的儿子怀两金,实在是个纨绔。 屡试不中就罢了,还在瘫痪之后,染上了赌博。 原本怀己在官场上还有友人帮扶接济,即便瘫痪,也有口饭吃。 可偏偏怀两金自命不凡,染上了赌。 怀己和怀两金被追债的找上门时,都跑不了。 因为全身都瘫痪了。 但是两个人长得实在好。 为首的大莽壮汉打量怀己和怀两金,下了命令,把两个人直接卖窑子里了。 怀己羞愤:“你要我儿子,我可以理解,但我都四十了!!” 大汉:“有人就好这口,你们这些中年男人吧,不要觉着自己高枕无忧,有的是当官的,看朝中哪个老大臣不顺眼,找个相似的折辱一下,或者有好南风的,就喜欢你这样老的。” 大汉没再磨叽。 两个人成了小倌。 最终死因,是好不容易陪够了人,身子都破败了—— 要赎走身契时,被诬蔑偷了钱。 而后决定他们命运的法官,却因偏心真正的犯人,给他们直接捶打而死。 就像当初意玉被诬蔑,作为审判者的怀己偏心,让意玉跪了一次次祠堂,被打得没了脾气绝望求生一般。 * 再者——薛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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