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不是我杀的人啊?” 姜茯桐和宋襄颐起了身。 她轻叹一声:“人的确不是你杀的。” “照顾好他。”宋襄颐叫来小厮,叮嘱了一番。 姜茯桐等着宋襄颐说完,这才同行朝着前面走。 “宋少卿深谋远虑,”姜茯桐弯眸,“不过宋少卿,你当初怎么就一定确信郑连真疯了,而不是假疯?” “假如郑连的确是真凶,但是为了摆脱罪名,牵扯出他人为自己脱罪又如何?”姜茯桐发问。 宋襄颐暂且停留了一步:“我已然查过郑连生平性格,他敬畏生母,从小被严格管教,但也与母亲感情深厚。” “从他性格入手,他不会做杀人这种事,”宋襄颐淡然,“即使猜错了也无妨。” “不论是哪种可能性,都需要推断验证,”宋襄颐格外的理智,“所以他在这里。” 留在这里监视观察。 姜茯桐一顿:“宋少卿真是……” 办案的确需要这种公正和理智,宋襄颐真是太适合做这些事了。 姜茯桐忍不住叹息,从前她怎么没发觉宋襄颐这一点。 真是奇妙。 随后,她清了清脑袋,细想,根据已有线索,姜凛隐瞒自己和郑连褚诚奕二人是赌友的关系。 姜凛因把柄杀了褚诚奕嫁祸给了郑连。 后鲁升没过多久就死于非命,姜凛拒不承认认识鲁升。 “宋少卿,”姜茯桐唇盼带着笑,“现在就是最重要的几个问题了。” 郑连说的褚诚奕发现的姜凛什么样的把柄才令姜凛动手,那么究竟是什么把柄? 还有鲁升和姜凛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这个姜凛,究竟在搞些什么? “再去成阳王府。”宋襄颐突然皱眉,下了决断。 虽说楚宣影已经带人先去了,但是也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着姜茯桐他们赶到的时候,成阳王府的大门大开。 等着进去了,成阳王和楚宣影两个人面对面。 楚宣影面色铁青,见到宋襄颐来了,咬牙:“宋少卿,姜凛他跑了!” 说到这里楚宣影也觉得奇怪的很,明明一直派人盯着,姜凛行动正常,怎么他一带人来,姜凛就找不到踪迹了。 而且他来的时候,成阳王还百般推辞。 楚宣影说到这里,冷笑:“说不定成阳王就是为了给自己儿子拖延时间,好让人跑。” 被楚宣影这么一顶撞,成阳王皮笑肉不笑:“楚寺丞说笑了,说不定他只是出去玩一玩,等会儿就回来,你怎么能空口污蔑别人呢?” 姜茯桐暂且没说话,目光隐晦的看向成阳王。 这成阳王怎么看上去有点紧张呀。 宋襄颐沉思片刻,道:“不知王爷可否知道姜二郎君平日喜欢去哪里?可有派人去寻找姜二郎君?” 成阳王眯着眼:“儿子顽劣,他去哪里,我怎么晓得。” 气氛越发凝固,成阳王闷声闷气道:“给他们上茶。” 姜茯桐垂眸深思。 按理来说不应该,今日他们去探望了郑连,才有人证能够合理的抓捕姜凛,事情也才刚刚发生不久。 姜凛的消息应该没这么快才是。 为何现在不见人影。 宋襄颐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但是不清楚人在何方,怎么行动。 终于,在一片静谧中,一声通报令所有人歇了口气。 “王爷,二郎君回来了。” 姜茯桐听见这消息,就见姜凛被人拉着走进来,气喘吁吁的,他瞧见屋子里这么多,一时间表现得惊讶不已:“父王,这……” 成阳王还来不及说一个字,宋襄颐就示意人将他拿下。 姜凛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动。 成阳王发怒:“宋襄颐,你当我怕你不成?” 宋襄颐道:“王爷自然是不怕的。” “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么就带走。”宋襄颐一点面子也不给成阳王。 姜茯桐笑笑:“成阳王请息怒,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 “如果令郎无辜,是会放人的。” 成阳王抬起手上的茶杯:“你也配和本王说话?” 宋襄颐在姜茯桐面前遮挡了一下。 目光冰冷,成阳王仿佛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杀意。 最终,成阳王将茶杯摔在了地上。 姜茯桐听着这声音,眼睛眨也不眨。 这成阳王年纪大了,越发糊涂,年轻时候当个墙头草还算听话。 如今老了安定下来,反而摆起架子。 正如她刚才说的,公事公办而已,成阳王却百般阻拦。 “王爷还请息怒。”姜茯桐一点也不走心的说完这一句话,回头望了成阳王一眼。 还没从宋襄颐的眼神中回过神来的成阳王又见到姜茯桐眼中的冷色,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
第8章 以身为饵 姜凛坐在大理寺的牢房里,面色淡淡。 来到这里之后,他一句话也没说,看着像个硬骨头。 仿佛沉默就什么都能够掩埋。 当姜茯桐的身影出现在姜凛面前的时候,姜凛面上依旧没有太大的波动。 姜茯桐也没有说话。 从她这个角度俯视面前这个人,轻叹口气,姜茯桐慢条斯理的说道:“姜二公子还记得我吗?” 姜凛眼睛动了动,声音沙哑:“记得。” “真是荣幸,”姜茯桐微微一笑,“不过姜郎君你的心态也真真的好,杀了这么多人,还能如此淡定。” 闻言,姜凛抬头:“怎么就能断定人一定是我杀的呢?” “是或者不是,想必姜二郎君心中清楚。”姜茯桐并不就此和姜凛争辩。 姜凛这人有些手段,当初第一次见他问是否认得郑连亦或者鲁升时,态度极端淡然。 “我很佩服你的心态,”姜茯桐微微弯腰,“不过姜二郎君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也不知鲁升生前最后和我说了些什么?”姜凛望着这个容貌迭丽的女子,感觉到了她身上的锋芒。 “只要好好查查,就一定能够查出些蛛丝马迹,”姜茯桐一顿,“到时候姜二郎君你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了。” 姜凛表示沉默,却深深咬住了牙。 片刻后,姜凛眼睫颤动:“跟我无关就是与我无关。” 姜茯桐颔首:“自然。” 随后,姜茯桐飘飘然地离开,就像一点儿也不着急能不能让姜凛问罪。 这种淡然的态度反而让姜凛心生不安。 姜茯桐出了牢房,就见到一直等候在外面的宋襄颐。 她弯了弯眉眼:“宋少卿担心我?” 宋襄颐只是抿抿唇,道:“成阳王府来人了,但是我拦住了他们。” 姜茯桐点头表示赞赏。 “成阳王年纪大了,做事情不清楚。”她觉得这件事情过后,该让她阿兄敲打敲打他。 宋襄颐瞧着姜茯桐神色明媚,然后缓缓垂下眼帘:“等会儿穆国公府上的人也会来。” 说到这儿,姜茯桐是真的惊讶了。 “这件案子过去一阵儿,虽说褚诚奕和穆国公府扯得上关系,倒还真的没见他们的人。”姜茯桐语气平淡,没有任何别的波澜。 宋襄颐见状,心底隐隐松了口气。 “我已经让为光去了,”宋襄颐解释,“褚诚奕与穆国公府上是表亲,与他却不怎么亲近,当初褚诚奕为了找穆国公还想走关系要个一官半职,后来穆国公厌了,不肯给,最后才给个账房先生的位置打发了他。” “如今只是听说有凶手了,来走个过场而已。” 姜茯桐点点头,随后疑惑:“为光是谁?” 宋襄颐道:“是楚宣影的字。” 姜茯桐恍然,随后歪了歪脑袋,眼底盛满了好奇:“那宋少卿你呢?” 想到这里,她觉得问得有些迟。 明明认识宋襄颐这么久了,还真没认真问过这个问题。 宋襄颐定定的看着她,看得姜茯桐总有些不自在。 最后,他才轻声:“存宁,存在的存,安宁的宁。” “存宁,”姜茯桐忍不住又念了一遍,“宋存宁。” 姜茯桐越念越喜欢:“很好听。” 宋襄颐微微侧身,这才应了一声:“嗯。” 。 姜茯桐取下了头上的装饰,看着铜镜面前的自己。 轻轻勾唇,她今日得了宋襄颐的字,总想忍不住在他耳边说几声。 好像说得宋襄颐有些厌了,才无奈道:“殿下。” 也不知为什么,姜茯桐很喜欢这种语气。 无奈却对她极度包容。 并且她发现,宋襄颐背对着他的时候,红着的耳垂。 想不到冷清的状元郎如此羞涩。 还未更衣,姜茯桐正打算叫人准备一桶热水,却从窗子那里听见一阵动静。 停顿了片刻,姜茯桐才走到窗子边上,然后,毫不犹豫的打开。 仔仔细细看了看,没什么东西。 就在她即将要关上窗户的那一刻,一块汗巾捂在了她的鼻子上。 姜茯桐立刻屏住呼吸,然后装作中药昏迷。 这块汗巾才从鼻子下拿开。 姜茯桐眉眼紧闭,放缓了呼吸。 也不知道是谁? 不枉费她今日去看望姜凛一遭。 闭着眼睛,只觉得有个人抬着自己,一路运用轻功。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停了下来。 “怎么样?”听见一个男声。 “带回来了。”这是挟持着她的人。 “那就先关起来,到时候看看姜凛能不能救,不能救就放弃。”说着,声音阴险狠辣起来,带着果决。 “她呢?” “关起来。” 说着,姜茯桐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一个屋子里。 “我们赶紧先去那个地方将东西都带走。” “好。” 然后,屋子就锁了门。 姜茯桐没有立刻睁开眼睛,等了一会儿,才坐起身来。 也不知道是粗心还是大意,他们并未给她绑起来。 查看了一下四周,姜茯桐摸着窗子边缘,锁死了的,还有门也是紧紧关着的。 她也不气馁,然后在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刀,敲起窗子来。 也幸亏他们都觉得她是一个弱女子,哪晓得姜茯桐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姜茯桐这两年出门游历,什么险恶没见过,早就养成这种习惯了。 等着窗子有些松动,只见姜茯桐手狠狠往下一压,窗子就开了。 等着打开窗子,就见到一堵围墙,围墙上还立着一个黑衣人。 “萧璋。”等着姜茯桐轻声喊了这人的名字,黑衣人就到了姜茯桐面前。 “殿下,”萧璋神色依旧冷淡,“需要我去解决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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