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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烟雨一楼合,一花只为一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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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己志

作者:西有长庚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3-15 16:10:22

  说着,大家目光都看了过来,哈哈大笑起来。

  车儿也曾受过万人敬仰,可这般被人盯着还是头一遭,没有一丝敬畏,有的只是各类调笑,车儿心里没底,面上却是佯装生气道:“我可道是男儿身,不是女娃子,不然这梁国可是少了小爷这般雄才武略的人物,那方才是可惜!”

  大家看着这小子叉腰站在自己面前,扬武扬威的说着逗人的话,笑声更大了起来:“小子野心不小啊!那待日后你飞黄腾达了,可别忘记我们这帮兄弟啊!”

  车儿笑道:“好说好说。”

  眼看大家又要继续调侃下去,乌维拉拉车儿的衣甲,却是对着大家说:“大家快休息一会子吧!一个时辰后,我们就要集合了。也不知晓后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大家这才散了。

  车儿合衣躺在床铺上,感觉闭起眼睛没有多久,便又被人摇醒:“阿瑾,阿瑾,快醒醒,太傅来检查你的学业了,你可有完成?不然又得打手心了”

  车儿嘴里呜咽,悠悠睁开眼睛便看到乌维半坐在床铺旁,晃着她的胳膊道:“车儿,集合了,快起来!”

  校场在营地最左侧,十几号人好奇的左顾右盼,校场是一块空旷的沙地,四角插着旗帜,处于低洼地势,没有风,如若有太阳的话,也是个暖和的好去处。

  那分发衣甲的将士从前方过来,对着他们说:“待会儿就领你们过去,大将军在场中训练,切记勿要喧哗。”

  较场中都是士兵,一波一波都在训练,呼喊声一片,震耳欲聋。

  他们被带到点将台下方。前面早就站好了入籍之士,他们只需一次站好便是。

  在烈日下站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过来,车儿被烈日晒的头晕眼花,汗水顺着脖颈流下,加之军甲厚重,车儿感觉难以负荷,肩膀酸痛一片。

  过了许久,就在车儿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这才看到刘琮跨上了点将台,此人应是在那处做训练,亦是满头大汗,但一身军甲依然整齐异常,他立于高处,往哪里一站,高山一般,巍峨雄仗,下首方才还在窃窃私语的士兵们,立马肃静。

  车儿娇小,又站在后方,离得较远,并看不清刘琮具体身貌,只听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尔等日后,便是我大梁的将士,守土卫边,护我安宁,便是尔等使命,即你们选择跟随本将,作本将的将士,愿随本将一起抗击保家卫国,便具是我大梁好男儿,日后,我们定是苦于共,甘于同,抛头颅洒热血,建立万世功勋,保我梁国万世安康,盛世长存!”

  校场空旷,刘琮的声音从点将台远远传来,亦是雄洪悠长。

  台下将士热血沸腾,气势倍增,个个紧握拳头,高高举起,嘴里呼喊着:“万世安康,盛世长存!……万世安康,盛世长存……”

  车儿亦是被这雄洪的呼喊声喊的心血喷涌,震耳发聩,怨不得人人都愿来此,受得如此苦寒,耐得如此寂寞,想来,也是为了这般的热血澎湃吧!

  刘琮一抬手,阻止下首的呼喊声,继续道:“战场亦是杀场,不是敌死,就是我亡,以血肉之躯,铸就的功勋,是往有之士,我不愿本将的将士,未近敌身,便被敌灭,所以,在上战场之前,你们必须加紧锻炼,提高体魄,这样,与敌对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取敌之首,如探囊取物。”言毕,挥手招来将士,又对着他说了些什么。

  自个儿又跳下点将台,转身离去。


第18章 大漠雪(十八) 车儿苦着脸,一手执矛……

  边疆天气变幻不定,待日头跌了山窝,便刮起寒风,呼呼的西风从山口吹来,没有任何阻挡,卷挟着地上的黄沙,漫漫一片,五米开外,看不清事物。

  碎沙子随着寒风,四面八方朝面上涌来,粒粒刺痛,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车儿握紧手中长矛,紧紧闭着眼睛,随着领头将士的口令,一招一式,仔细操练。

  就这“嘿哈嘿哈”一刺一收的一招,车儿与这群人已经练了整整一下午。

  风与愈发大了起来,众将士个个苦不堪言。但凡人群中有反抗的窃窃私语之声,均被那领头将领严厉呵斥下去。

  天空渐渐变得暗沉,滚滚的乌云黑压压的从西北方移来,未及,便下起来雪沫子。

  边塞气候和长安大大不同,就连着下雪也是不同,长安雪大,片片如席,飘飘洒洒如花朵坠落一般,带着柔软的弧度,悠悠落下。而边塞不同,雪全是颗粒状,带着重量,丝毫未拖泥带水,直直往下砸,不一会子,校场沙地便积了一层雪粒。**练的将士,踩得斑斑驳驳。

  掌灯时分,操练才暂告段落,伙房营十八号人便撤了训练,回伙房营生火烧饭。

  乌维浑身冒着热气,呼哧呼哧的,因为刚才的训练,变得异常兴奋。在伙房营干劲十足。砍起肉来,手起刀落“铿铿”作响,车儿默默的看着,只觉心里愧疚。

  私底下又有人抱怨:“我们就是伙房营的伙夫,烧火做饭,管大家温饱的,怎得还去校场训练,受这等苦累,可真真让人难以理解。”

  恰巧那麻球掀帘进帐,对着那抱怨的人就是一脚:“这般做法,如若让你明了,你还会呆在伙房营里头?好好切你的菜,这种事无需你我操心,大将军自有思量,让你烧饭你就烧饭,让你操练你就操练,就算要你项上人头,你直得乖乖将脖子伸出去,不能多言一句。”

  车儿咋舌,外界传言,刘琮深得军心,如此看来,也却是这般,就连伙房营的御厨都有这般觉悟,都知晓要为大将军的话为惟命是从,看来是真真的不简单。

  晚膳再次由车儿来送,这回,车儿轻车熟路,端着托盘,一路未作停留,直到刘琮帐外。

  天色早已暗沉,大营之外燃了火把,照的通明,在这冰天雪地的暗夜里,劈开一处光亮。车儿方要进入,又被门口的壮汉拦下。

  车儿又抬了抬手中的托盘,笑道:“军爷,军爷,我是来送饭的,午膳也是我送的,军爷应该还记得我吧。”

  那人并未做打理,任是不让她进去,车儿不明,但忽闻帐内有声,大致明白应是刘琮在帐内议事,因此才不让他进去。车儿佯装迷惑,仔细聆听帐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竖着耳朵,听了许久,只听稀稀拉拉的笑声从里头传来。

  车儿作罢,不让进就不让进,等着就等着吧,说让人家在这里是山老虎呢?

  雪渐渐变成片状,大片大片,密密麻麻的,在空中随着寒风旋转未落,在这火把的照耀下,忽闪忽闪的,变换不同的颜色,金光闪闪。

  食鼎较重,车儿握着餐盘的手早已没了直觉,一直在帐外等了多久,刘琮的大帐才被人掀开,有人“哈哈”大笑着离开。

  车儿这才被允许入内。

  刘琮坐于案几之前,在看手中的兵书。

  车儿道:“将军可是现在用晚膳。”

  刘琮未发一言,用兵书指了指案几,示意她放在上头,车儿翻了个白眼 ,心理极度不爽,这人真是没有礼教,话都不愿多说一句,但还是手脚麻利的将饭食摆好。

  刘琮这才放下手中的兵书。

  车儿偷瞄一眼,看书上写着: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

  实而备之,强而避之。

  怒而挠之,卑而骄之。

  佚而劳之,亲而离之。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传也!

  看来刘琮看的应是《孙子兵法》。

  车儿将将打算收回偷瞄的视线,却不料被那人戴了个正着,听他沉沉的声音传来:“可曾读过兵书?”

  “回将军,未曾读过。”

  却看那人眼神猛然一暗,将她瞧着,车儿心里一惊,暗道此人怎得如此机警,她只不过是偷瞄几眼而已,他这便发现自己以前读过兵书?

  车儿嘿嘿解释道:“小时候听村里的教书先生说过几嘴,现日竟都想不起来了,再者,小人哪里会读书呢?字都不认得几个,只觉这字书的遒劲,所以多看了几眼罢了。”

  车儿不欲和他在做纠缠,将银箸摆好,说道:“将军用膳吧。”

  那人将兵书合起,收在身后,车儿心里一哂,暗到此人阴险。

  看他拿起银箸,自己赶紧从箸架上拿起银箸,开始给他布菜。

  这次倒是少了心不甘情不愿,顺手了许多,看来,伺候人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多做两回,也没有那么难嘛!

  布完菜之后,车儿乖乖站在下首,等待刘琮用膳完毕,外头刮着大风,冷的厉害,车儿本以为这刘琮的营帐或许会是暖和一些,车儿四下一望,遂是有炭盆,但内里并未生火,冷的和外头一模一样。

  车儿头瞄一眼刘琮,看他亦是穿着单薄,但依是不动如山。仿佛是感觉不到寒冷一般。

  车儿缩了缩脖子,牙关却是微微打颤,即使车儿强忍着,但在静谧的营帐中,还是听得明显,只听刘琮问道:“可是冷了?”

  “回将军,小的……小的不冷。”

  刘琮又问道:“可有着冬衣?”

  “回……回将军,穿了。”

  “夜里睡觉,营帐可有炭盆?”

  车儿面上一苦,这让她如何回答,他这做大将军的帐内都没有炭火可燃,他们这种小喽啰,哪里来的资格在帐内生火,只有在伙房营烧饭之时,才略微暖和那么一些。

  支支吾吾的,也答不出个所以依然来。

  刘琮招呼正站在下首的士兵,让他去给新来的士兵,每个营帐送些木炭。

  那晚,即使外面寒风刮的鬼哭狼嚎,但车儿所在的营帐却是温暖,车儿躺在榻上,望着脚下炭盆了烧的嚯嚯的木炭。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这里,他想要过的好,必须得讨好了刘琮,当然,这前提是在清楚事情的原委。这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对刘琮阿谀奉承,对她百利而无一害,车儿还是很识时务的。

  翌日,大雪盖了厚厚的一层,车儿还在梦中的时候,便听到有将士在外头呼喝着,等车儿起身,便看见营地的雪已被清理干净。

  因雪太厚,听上头禁令,今日赞不操练,但车儿和乌维其他八人得了其他指令:去对岸的林子去砍柴。

  这可真是……

  车儿苦着脸,一手执矛,一手拖剑,往林子里头走去。

  要去林子,势必要路过校场,校场积雪未除,并未有操练士兵,但远远的,车儿看到刘琮骑着战马,在场中奔波,校场周边摆满了草靶,刘琮每过一个,便发出一箭,箭箭居中,箭无虚发。车儿不禁想到上次在什刹海子也是,刘琮在马上发出一箭,射杀了举刀的士兵。车儿暗暗敬佩,马上颠簸,骑射难度更加大,但刘琮还是能做到百步穿杨,箭无虚发,可见骑射确实了得。

  林子距离校场百来里,绕过军营,绕过一个小山丘,便是林地,积雪愈厚,踩在上头“咯吱作响”车儿玩心四起,从地上拘起一把雪,朝着乌维扔过去,乌维被扔了满面的雪,也不气恼,只是嘿嘿傻笑将车儿看着,车儿自觉无趣,一路走,一路将地上的积雪踢起来,又赶在积雪落下的一刻,又踢起另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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