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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五年后贤妻失忆了

作者:不落言笙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3-25 06:10:11

  一圈儿下来,晏仲蘅喝的有些多,宁臻和为了不饮酒,偷偷叫周妈妈把酒水换成了茶水,只是敬酒时难免被一些豪爽的宗妇灌酒,她酒量极为差,一杯下肚已经有些烧脸。

  宛如染了胭脂,秾丽明艳,眉眼如画。

  她踉跄了一下,有力的手臂倏然间箍上了她的腰间,宁臻和身躯撞进了晏仲蘅的胸膛,二人紧密贴着,气息紊乱,已然分不清是谁的酒气香气。

  宁臻和虽醉的浑身发软,却意识清醒,她忍不住蹙眉,微微挣了挣,晏仲蘅顾及众人在场,顺势放了手,却见妻子退后两步,不动声色拉开了距离。

  似乎很嫌弃他的触碰似的。

  晏仲蘅眸光沉沉,敛下眸中的冷色。

  二人的暗流涌动落入江月柳眼中,她神情颇为耐人寻味。

  寿宴一日,累的宁臻和着实惨,她瘫在床榻上,看着手中的和离书,酒意上头涌上了很多的思绪,无外乎和离后她的的归处。

  她喝多了酒,有些头疼,周妈妈给她按摩了许久也不见好转:“少夫人,我去请大夫来,顺便那坐胎药也吃完了,我叫大夫再抓两副来。”

  宁臻和有些犯困,含糊的嗯了一声。

  大晚上的,周妈妈自己出了府门去请大夫,殊不知她一出门就被一名小厮尾随而上,一路瞧着她进了一处药铺,悄然守在药铺外面侧耳倾听他们在说什么。

  “还请大夫随我去一趟,我家夫人头疼的紧。”

  “对了,上次吃的坐胎药没了,再抓两副。”周妈妈掏出药方给了大夫。

  而后,那大夫便随周妈妈同去了晏府,小厮又跟了上去,亲眼见着二人从侧门进去,他便在清月居外守着,直到两刻钟后那大夫从屋内出来。

  宁臻和揉了揉脑袋,感觉方才的钝痛似乎好多了,脑子清醒了,便开始思衬和离后她的归处,家是不能回了,父亲也不会叫她回去。

  嫁妆银子她平了晏府的账都已经拿回来了,虽然不多,但让她日后傍身还是够的。

  “我的嫁妆箱笼,该收起来了。”她突然对惊蛰道,“把我的田产地契都拿来我瞧瞧。”

  宁臻和临时起意道。

  惊蛰愣了愣,刚欲应好,便闻人声在外面响起,她探出身去瞧却发现是从州,身侧还跟着许多的小厮,搬着许多书册和笔墨纸砚。

  “这是……”惊蛰快步走下台阶,愕然的看着这一番景象。

  从州福了福身子:“惊蛰姑娘,这些是大爷的书册,以及一些衣裳、笔墨纸砚,大爷说,从今日起便搬回清月居,不再与少夫人分房别居。”

  他满眼喜色,在他看来这是好事一桩,近日大爷的变化他都看在眼中,夫妇琴瑟和鸣,晏老太爷泉下有知定是欣慰的。

  只是惊蛰却脸色一变,怎么偏偏是现在,若是再早些可就好了,她没说什么,干巴巴笑了笑:“我去屋内禀报少夫人。”

  旋即进了屋,宁臻和靠在软榻上,阖着眼懒洋洋问:“外头怎么了?乱糟糟的。”

  “少夫人,是从州把大爷的东西全搬回来了,说从今日起大爷与少夫人不再分房住。”她忧心道。

  饶是周妈妈也惊到了,大张着嘴疑心自己听错了。

  “什么?”宁臻和垂死梦中惊坐起,发髻微乱满脸迷茫。

  “就在外面等少夫人传唤呢。”

  宁臻和酒意醒了一大半,挣扎起身出了门,一瞧,从州背着手露出个微笑:“少夫人。”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搬回来了。”宁臻和定了定心神,询问。

  “这是大爷的意思,夫妻分房恐会耽误子嗣绵延,何况,当初本就是为了仕途着想,现如今大爷仕途稳定,也是该回来了。”

  从州不卑不亢道。

  宁臻和却沉了脸色,他想走便走,想回来便回来吗?

  只是自己确实拦不住他,若是抗拒,必会传出去,对她的声誉也不好,可难道她当真要与晏仲蘅日日相对吗?

  “那好罢。”宁臻和默了默没说什么了,让开了身子叫从州进屋,惊蛰看向宁臻和,“少夫人……”

  宁臻和回到屋内,看着床榻上的和离书,既然如此,那和离之事也不得不提前了。

  她冷眼看着从州指挥小厮们放东西,晏仲蘅的物件儿不多,但足以侵占她原本的地方。

  屋内很快就多了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从州安置好了东西,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宁臻和则等

  着晏仲蘅回来商议和离之事。

  只是等了一夜,晏仲蘅都没有回来。

  后来,宁臻和靠着床头忍不住睡了过去,天色将明,微冷的晨光透过纱窗,她感觉到了一丝寒意,遂醒了过来,一瞧天色竟已过了这么久。

  随后看向外间,昨夜的东西没有丝毫动弹,屋内也没有人回来过的迹象。

  她揉了揉眼睛,暂时把和离书放到枕头底下,而后钻到了被窝里睡了过去。

  再醒时,她睁开眼入目便是周妈妈焦急的面孔:“少夫人,大公子出事了。”

  “怎么了?”宁臻和起身冷静问。

  “安国公府被清查,发现实际的田地数量比黄册上所登基的多出了很多,这些多出来的田地山塘却是挂在大公子名下。”周妈妈神情惶惶。

  “人呢?人现在怎么样了?”宁臻和掀开被子下了床。

  “安国公府被抄查,大公子……也被抓进大理寺了,事情还没传开,是我家那口子大早上敲侧门遣人告诉我的,人是昨晚抓得,今儿个早上才传出消息,姑爷一夜没回来,怕是去负责处理此时事了。”

  “少夫人,我们不若去求求姑爷罢,夫妻一场,您低个头,大公子便能少受些罪。”周妈妈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儿子一直在宁长顾身边当值,怕是也被牵连了进去。

  她就这一个孩子,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

  宁臻和疲惫的揉了揉额头,重重叹了口气:“这不是我求情所能放过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也清楚晏仲蘅的性子,他若能因几句求情而放过长顾,他又如何能做到如今的地位。”

  周妈妈身躯滑落,捂着嘴低泣,宁臻和起身:“更衣,套马车,我去大理寺看看。”

  周妈妈赶紧起身,叫人来梳洗更衣。

  晨光微曦,街道上只有零零散散出来开铺子的百姓,阵阵冷风钻入马车内,宁臻和浑身被冷风浸的寒气森森,车轮滚在青石板路上,碾落的树叶嵌入地内。

  好在大理寺的人并未为难她,顺利让她进入狱内探视,牢狱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铁锈味儿,四方一片天地,灰蒙蒙的,唯有小窗透进一丝冷光。

  狱卒带着她进了里面,宁长顾一脸颓意靠在墙边,发冠乱了,衣裳也换成了囚服,狱卒站在门前开锁惊动了宁长顾。

  他脸上闪过狂喜:“阿姐,阿姐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他踉跄起身,嘶了一声牵动了腿上的痛意。

  宁臻和看着他摔在自己身侧,拽着她的衣裙:“阿姐救我,你去求求姐夫,我是无辜的,我是被安国公骗的。”

  “求不了,我就是跪死也求不了。”她都能遇见她去求晏仲蘅会是什么情形,“你老实与我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安国公说,朝廷赋税太重,又是按照比例增税,便把不少田地挂在了我的名下,这样便少了很多赋税,他说无妨的,待风头过去便无事,只是……没想到……”宁长顾惶惶道。

  “我已劝过你,你不听,我……帮不了你。”宁臻和垂眸看他。

  “阿姐,你不能不管我,你答应过母亲,若你不管我,母亲泉下不会瞑目的。”宁长顾的手紧紧地攥着她。

  “我是个人,不是被你扒着吸血的血包。”她一下下掰开宁长顾的手,瞧他没有性命之忧就放心了,想来是案子还在审查。

  “阿姐,阿姐,你不能这么狠心。”宁长顾不可置信道的想追上去,却被狱卒拦住推了回去,宁臻和出了诏狱深深吸了口气,心口的闷痛难以忽略,狠心比她想象的更难受。

  她回了府,遣惊蛰去问从州晏仲蘅何时回来,半刻钟回来后转达了从州的话,时辰不定,安国公府被查抄有许多事要忙,很可能近两日都不回来。

  宁臻和叹了口气,没她喘气的时候,宁府又递来了信儿,说是二公子求见,宁臻和想也知道会说什么,便叫惊蛰对外说她一病不起,见不得人。

  便是谁来也不见。

  周妈妈一双眼哭的跟烂桃儿似的,屋内都是戚戚哀哀的哭声。

  当夜,她昏昏欲睡时,门突然打开,倒灌入一阵冷风,宁臻和蓦然被惊醒,半遮半掩的帘帐后一道高大的身影携风入内,风尘仆仆,卷起一阵惊澜。

  她倏然伸手撩开,二人自黑暗中对上了视线。

  回来了,宁臻和睡意霎时跑了个没影儿,顾不得穿鞋便起身点了灯,晏仲蘅坐下喘了口气,顺带倒了杯冷掉的茶水。

  酸甜的味道弥漫在唇舌中,他微微蹙了蹙眉,不在意的一饮而尽。

  “爷,长顾还能活吗?”宁臻和很干脆的问,什么都没命来的重要,什么前途名声,在命前都轻如鸿毛。

  晏仲蘅抬眸,看她一身素衣,长发披肩,未施粉黛,却仍然美的惊人,一双清棱棱的眸子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专注。

  “能。”晏仲蘅神情疏冷。

  宁臻和松了口气,能活就好,只要人还在,日后的筹谋再慢慢说。

  “我说过让你去劝他,一朝东窗事发我不会手软。”他胳膊支着书案,指节轻叩,一副质问的样子。

  这是怨她没有办好事?

  “我劝了,是他不听,我虽是长姐,但他并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宁臻和好声好气解释。

  “他虽不会死,但牵扯进贪污案,被革职是定然的,审判流程长,日后在京城也很难立足。”晏仲蘅又补充了几句。

  宁臻和叹了口气:“能活着就很好了,他一路走来都是仰仗爷,原本能踏实过日子,只是他太过贪心。”

  “被革职便是庶民,此后再无法为朝廷效力,亦不会有好人家的姑娘嫁给他。”晏仲蘅默了默,又添了几句。

  他还有话并没有说出来,私心来看,若她求他,他也许会看在五年夫妻的份儿上帮她一把。

  她这么看重她的弟弟,应是会求他的。

  宁臻和定了定神,转身把写好的和离书拿出来,说辞也已经想好,她弟弟出了这种事她不想拖累他,二人好聚好散就好了。

  “爷,这个给你。”宁臻和抚平了和离书的褶皱放在他面前,正揉捏眉心满心烦躁的晏仲蘅陡然看见了纸上的三个字,如遭雷劈,疑心自己看错了。

  “长顾之事我知道爷怕沾惹麻烦上身,此事也是他咎由自取,唯有我们二人和离爷才不必被这事所牵连,不会招惹圣上的疑心和御史台的弹劾。”她自认这个理由找的极好,晏仲蘅身为参知政事,肯定也能斟酌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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