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不改色,甚至连气都没喘一下。 再怎么样宁臻和拿人手短,也不好意思斥着人离开了。 二人共处一室氛围尴尬,宁臻和叫惊蛰泡了茶来没话找话:“赫连瞻可抓住了?” 晏仲蘅摇头:“赫渠人凶悍,帛州折损了一些兵力,不过他们已经赶入深山,山中情况多变,他们撑不了良久的。” 事实证明,赫连瞻他们确实没撑多久,山内洞穴,耶律霄扫过睡的东倒西歪的人勾唇道:“既然这么多人走不了,那就不走了。” 赫连瞻正在火气头上,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不走难道被大安皇帝抓回去吗?” 耶律霄笑了笑:“我是说他们可以不走,但是我们得走,黄角还有吗?” 赫连瞻瞬间怔住,顷刻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知道?” 耶律霄:“是。”他托人买药他没当回事,但刺杀一发生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就算是二人我们的容貌也太惹人注意了,你我兵分两路,在斛律主城汇合。”耶律霄提出这样个想法。 赫连瞻深吸口气,把药撒在了下属们喝的水中,视线扫过恐惧又还满脸都是泪水的江月柳身上:“‘这个留着,我有大用处。”
第53章 追妻中~你不必管我,傅将军安排好了…… 搬出威国公府后宁臻和感觉彻底清净松快了,没了她不想瞧见的人 天色都晴朗了很多,这一搬,她同晏仲蘅已经有半个月没见过了。 刚开始她还怕他又找什么借口出现,后面发现他没再在她跟前晃悠宁臻和也就松了口气。 想来是过了新鲜劲儿,觉得不屑于低头做纠缠之事了。 “夫人,前段时间管州的周夫人订的那批货做好了,本是今儿个就能往过送,结果小刘昨日干活儿摔到腿了,没人赶马没办法在工期里送过去了。” 铺子里的凝云着急的同宁臻和说。 寻南阁会赶马车的就小刘一个人,其余的都是些普通姑娘。 宁臻和略一思衬:“我去罢。” 凝云惊讶:“您去……这……来往日程要四五日呢。” “没事,我一路走官道,一路上同旁的商户或者百姓结伴,不会有什么的。” “那好罢,夫人您注意安全。” 惊蛰听了也要嚷嚷着去,宁臻和便带上了她:“出行便要低调,把衣裙换了。” 她准备了两套男子的衣袍,二人到里面换上,是灰棕的宽松棉麻短打,套上去遮掩了身材,发丝束在头顶用方巾系好,还把两张脸涂黑。 铜镜中二人宛如两个又黑又瘦的泥小子,互相吃吃笑了起来,临行前拿了足够二人吃穿住行的银两。 惊蛰爬上车板坐好,宁臻和坐在前面,拿着鞭子跟御马一样驱使着马车。 二人拿着路引出了城门一路往管州而去。 管州作为四大辅郡之一,是大安的重要军事枢纽,当地屯兵二万,人口稠密,青狼营搜山时发现了赫连瞻前往管州的踪迹。 晏仲蘅奉皇命前来管州捉拿赫连瞻,傅泽带领青狼营与帛州驻屯兵搜山时发现了大量赫渠人的尸体,全部口鼻出血横死深山,死前面部表情各有不同,症状与吴老板中黄角毒一模一样。 而晏仲蘅则收到了耶律霄的信:按原计划进行。 晏仲蘅看完后冷着脸撕碎了信,圣上要求耶律霄配合他们即可捉拿赫连瞻归案,耶律霄却无视圣令,势要赫连瞻死在他手中,好趁机夺取赫渠。 他叫人全城戒严,每个进城的人都必须仔细看清楚,若是要前往边境势必要经过管州。 他很确认,赫连瞻一定会想办法进出城。 “大人,赫渠人的尸首已经有仵作验过了,确实同吴老板所中之毒一样,这赫连瞻当真心狠,竟连自己的兄弟们都狠的下手。” 从州忍不住道。 晏仲蘅站在外头,瞧着里面盖着白布的尸体:“都火化了吧。” “那耶律霄呢?可要缉拿?” “不必,逼急了若是反水是个大麻烦。” 管州城门前后不时有官兵巡逻搜查,进出城门不仅要仔细查看路引还要仔细对照容貌,宁臻和与惊蛰好不容易来了看着前面长长一溜的队伍有些头大。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吗?”宁臻和询问前面的大爷,大爷方言味儿浓重,宁臻和听了好半天才明白,朝廷在捉拿逃犯呢。 宁臻和心里咯噔了一声,浮现了赫连瞻的身影,可他不是在帛州那边儿吗?还没抓到么? 她摁下心中的担忧,周遭这么多人呢,不怕不怕。 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她们俩,宁臻和把路引递给了守门的官兵,官兵瞧了眼瞪大了眼睛。 说完他对旁边的人嘀咕了两句,那人连忙跑了开。 “怎么了?是出什么问题了吗?”她小心翼翼问。 “没什么,宁夫人怎么在这儿,近些时日城内不安全,还是别乱走动了。” 眼前的官兵说出了她的名字叫宁臻和很惊讶:“你认识我?” 那官兵咧嘴一笑拱手:“在下是青狼营的人。” “宁夫人。”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官兵赶忙道:“将军。” 傅泽似乎是跑着来的,喘息有些不稳,似是怕她误会便解释:“赫连瞻逃窜到管州,现在全城戒严,我怕……” 不必他说明白宁臻和便明白了,她心头一沉:“有劳将军了。” 宁臻和随傅泽离开了城门前,傅泽瞧她带着一车东西悄然把晏仲蘅也在这儿的消息隐去:“夫人这是来送货?今儿个怕是走不了了,今晚在驿站住一晚罢,明日我送夫人离开。” “多谢将军。”宁臻和发自心里感激傅泽。 …… 临近知州府的客栈二楼,一处窗子隐蔽打开,狭小的缝隙中露出一双深邃而宛如鹰隼的眼眸。 赫连瞻已经连续三日盯梢知州府,好从他们的行动中做出些推测。 “王爷,吃饭了。”柔柔的一声轻唤打断了赫连瞻。 小二把饭菜送上了楼,江月柳接了过来,一侧肩膀的褙子滑落,露出光滑圆润的肩头,小衣若隐若现,胸前露出大片暧昧红痕。 此时的江月柳脸颊上还弥漫着欢好后的糜艳。 赫连瞻关上了窗,转身掐着腰把人揽进怀中:“打听的如何了?” 江月柳咬着下唇:“现在……仍然是全城戒严,还出不去。” 赫连瞻揉捏着她的后颈,嘴唇暧昧地贴在江月柳的耳边:“那你想办法去晏仲蘅身边拿了路引来。” 现在所有人出城全部要在管州重新办理路引。 江月柳拿到两份路引,他便把那丫鬟杀掉,自己取而代之。 “记着,药的作用只有五日,五日拿不到,你便会跟那些下属一般,裸着奔至街上,被人当做疯子一样不出半个时辰便会暴毙。”他温柔的语气仿佛毒蛇一般。 “知道了。”江月柳勉强道。 她嘴上说着答应,但心里清楚,靠近晏仲蘅难如登天,更别说要路引了。 但若不如此牵制,自己怕跟那些死去的赫渠人一个下场了。 宁臻和驱使着马车去了知州府在知州府门前停下,同门房打了招呼,门房便进里面去禀报了。 重新推开窗户的赫连瞻视线一瞥,瞧见了府门前的身影本没放在心上,但却意外觉得眼熟,他仔细打量,上下扫视。 半响,他勾起唇角:“是她。” 江月柳依偎了过来:“王爷,怎么了?”她顺着赫连瞻的视线瞧了过去。 “那人你应该很熟悉吧。”赫连瞻眸中泛起了兴奋。 江月柳瞧见坐在马车上的人侧脸,脑中灵光一闪:“宁臻和?” 真是冤家路窄,江月柳死死地凝着外面那道身影。 “再加一个,除了路引我还要她。” 江月柳倏然抬头,音调都变了:“好。” 门房出来后后面跟着一位妈妈,牵引着宁臻和去往侧门,而后叫了人把东西全都搬了进去:“二位随我进来罢。” 送到货自然要验了才行,宁臻和随妈妈进了偏厅,周夫人也就三十左右,身形丰腴,瞧着保养极好。 宁臻和黑着一张脸蛋神采奕奕的介绍着,周夫人瞧着挺满意,频频点头。 爽快付了银钱后宁臻和便打算离开了。 穿过花园长廊,她拿袖角擦拭着脸颊的汗水,不小心露出了一小片白腻。 二人出去没有人引着,不小心拐至了前院,直到听到低沉的交谈声才惊觉走的不对。 宁臻和转身时却闻身后一道声音:“谁在那儿?” 声音极威严,脚步声匆匆。 她被扒着肩转过来时人还懵着,晏仲蘅本来警惕的面容猝不及防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后顿时怔住了。 眼前的人一张黝黑的脸蛋,不,应该算是一张花猫脸,蹭的黑白交加,唯独一双水眸格外明亮。 “臻臻?你怎么在这儿,管州危险,你何时来的。” 嘴上说着轻斥的话,手却抓着她的肩头不放。 宁臻和也没想到会这么巧:“我来送货,迷路了。” 匆匆赶来的知州瞧见了二人拉扯的模样,连忙:“下官先去布防,不打扰了不打扰了。” “跟我走。”晏仲蘅拉着她转身离开。 宁臻和脑子转的飞快,原来这半月是来这儿处理公务了。 晏仲蘅把人带到他的屋子,他并未去驿站居住,直接住在知州府与知州、通判、幕职官他们商议和调动布防的事。 宁臻和瞧把她带到了这儿,扒着门框不进去:“我要走了,你怎么把我带到这儿了啊。”她话语满是埋怨。 晏仲蘅叫人寻了水和帕子来平静道:“管州危险,你 觉得我会放任你乱跑吗?” 他一向在大事上说一不二,平日会吃瘪、会消沉,但凡这种情况下他是绝不会让步的。 “我来之前也没听说过这儿危险,就是来送货罢了,明日就走。”她干巴巴道。 谁知晏仲蘅却一口回绝:“先别走了,待在这儿。” “为什么?”宁臻和不太情愿了,“不让来也是你,不让走还是你。” “赫连瞻未曾捉拿,现在连他进城没进都不知道,你出城是要给他送上门吗?莫说进城的事,只能是巧合,是幸运。”晏仲蘅话说的很不客气。 宁臻和对上了他的视线,幽深如寒潭,没有一点温和,尽是冷意。 仿佛前段时日的沉闷萧索是错觉,从未出现过一般,现在的晏大人又重新宛如钢筋铁骨般。 她哑口无言,比起待在这儿,还是她自己更要紧些。 “哦……”宁臻和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应了一声,“那我回驿站待几日去。” “就待这儿。”虽然有护卫暗中保护,但是他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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