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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太后的第二春

作者:鼠胆一寸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3-25 10:10:14

  李鱼和双银也从外头进了里屋,两个人嘀嘀咕咕地,李鱼嘴甜,哄的双银笑地合不拢嘴,连连点头,一看就不是在商量好事儿。

  魏杏瑛连衣裳都没换,头一沾到枕头,就有股云里雾里的眩晕感,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抬了抬手让他们都出去。

  祈春过去拢住两位的肩膀,提醒着,“走吧,两位,别打扰娘娘睡觉了。”

  双银边扭头边怪叫道,“哎,那怎么程督公不出去呢?别误了娘娘清名。”

  一到门外祈春立刻拉下脸,“说吧,你们两个背着我打什么鬼主意呢?”

  双银一时哽住,有些心虚,又挺了挺胸脯道,“祈春,你才瞒着我呢吧?你和李鱼要订婚一事怎么不提前和我说?”

  李鱼啧了一下,连连叹道,“哎,姑奶奶,你嘴可真不把门啊。”

  说着就去拉祈春的手,讪讪地解释,“这不,今儿我来和太后说提亲一事,我想着,那曹总管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防止夜长梦多,或者我不在没法护着你。咱们早点成婚呗,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双银一听不对劲,急着跳出来问,“什么曹总管?什么不会善罢甘休?”

  祈春知道,不告诉她能死缠不放,还不如和她交个底,让她看着点太后,那曹贤估计已经暗恨上了永和宫,太后不能受她连累出岔子。

  祈春狠狠地说,“皇上不是提拔了西厂总管,曹贤吗?那日我在宫道上撞见他,他拉我手了。你以后防着他点,别让他碰娘娘。”

  双银和被人卡脖子的鸡似的跳起来,气地破口大骂,“这曹贤这个老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祈春你还是快点和李鱼成婚吧,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怪不得上回这个老太监还敢给咱们娘娘甩脸子,原是被抬举了,可别爬的太高摔着狠。”

  这小妮儿骂完一通,祈春才扯扯她袖子暗示她消停点儿,娘娘正在宫里歇着呢。

  里屋,程淮之像来到了自个家里似的,到处转了转,踱到手盆面前,用胰子净了手,用毛布缓缓擦干每一根细白的手指。

  忙活完又弯腰取了橱柜下面的铜盆,提着一侧的铜热水壶,水流缓缓注入铜盆中,氤氲的雾气模糊了他漂亮凌厉的眉眼。

  他端着铜盆儿来到榻前 ,瞧着已经合上眼的恬静面容,嗓音轻而柔和,“娘娘,您脚受累受凉了,我给您打了热水,您泡泡脚,我给您搓洗搓洗。”

  魏杏瑛咕哝了两句,又不言语睡过去了。

  程淮之笑了笑,坐在榻上,把她扶起来抱在怀里,取下她脚上的绣花鞋,俯身用手试了下水温,才扶着那脚趾圆润似珍珠的小脚,入了水。

  魏杏瑛撅了下嘴,舒坦地叹了口气,打了个哆嗦。

  这小娘子果然是富贵命啊,他程淮之这伺候人的本领再高啊,也只想用在她魏杏瑛上。

  小脚和金鱼戏水似的在铜盆里踹了踹,程淮之低下头,大而厚实的手掌紧紧握住,搓弄了几下。

  魏杏瑛正梦到和一个藕变的小娃娃抢着吃人参果,那人参果掉进土地里就没了,吓得她只哇乱叫,扑腾了两下睁开了眼,发现正靠在程淮之怀里。

  松柏香侵略着她的感官,她羞的脸都成了海棠果儿,伸脚朝他踹去,结果发现连脚都在人家手里握住,只能求道,“淮之,让人看见不好。你快下去。”

  他却放肆起来,漂亮的眉眼和饿狼似的盯着她不放,快把她烧出一个洞来,他贴近她的耳边,吐出气息道,“娘娘,奴才伺候你本就是天经地义。这才只是洗脚,那日后万一更亲密了,娘娘还能受得住吗?”

  魏杏瑛和天上人间似的,迷迷糊糊,直接问出了心里藏了很久的话,“那我们算什么关系?你要当我唯一的情郎吗?”

  程淮之不接话,缓缓穿了鞋,在她榻前跪下了,魏杏瑛的小脚又被他握住了,不过这次是握住举到了脸侧,又蹭了蹭,像游蛇,冰凉的触感激的魏杏瑛一个激灵,却还是执拗地等一个回话。

  程淮之眉目深情,琉璃似的面容隐在摇晃的烛影里,“娘娘,您再等等奴才,等事都了了,奴才就带着您隐退。”

  魏杏瑛微弱地叹了口气,他又临阵脱逃了,垂着脸说,“你先出去吧,我给爹准备了被褥用具,你给他带过去。”

  程淮之呐呐了一声,说不出话来,胸中是难言的苦涩和酸胀,告辞了退着出去了。

  魏杏瑛捂住了脸,有些气馁,直到屋里又静地连一根针都能听见时,长风又卷过檐下的玻璃风铃带来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这时宫外传来一个小内侍的细嗓儿,“太后娘娘。太子说魏太傅在狱里受了不少罪,您考虑的时间不多了,您打扮一下穿的好看点,他晚上过来。”


第21章 锦琮哥哥,可愿与我共渡……

  卫太妃偏殿里,卫婉刚小憩完,抬眼瞧了一眼打隔间进来的素锦,奇怪地问,“你在乐什么呢?”

  素锦过来扶起她家娘娘,抿唇笑着说,“娘娘,你猜怎么着?今儿我听见喜鹊儿叫,结果刚才上东宫去了一趟,守门的太监告诉我说,太子今天已经从大理寺出来了,刚让皇上召去了。”

  说着就朝橱柜去了,斗志十足地说,“娘娘,你们这都多久没见了?您之前又是上大理寺送物资,又是讨好卫太妃地,一直都在为了太子奔走,人都瘦了半圈,奴婢看着心疼死了。”

  “还好咱们卫小将军争气,边境打了胜仗,这可是咱们卫家出的力气最大。我给您挑两件艳丽的衣裳,您穿上一会去东宫,太子见了一准喜欢,小夫妻和和美美地说说话。”

  卫婉也笑了下,面容娴静,“素净点好,别招了他眼烦。”

  素锦的手在几件大红和浅粉的衣裳上划过,最后又定格在了半白窄袖直领对襟衫和绣着牡丹花样的马面裙上,十八九的娘子哪有一点花裙都不穿的,往日都打扮地太稳重,今儿个特殊,还是鲜亮点好。

  说着又上箱奁里取了件龙凤衔珠钗给她插上,复给她换上选好的衣裳,拽着她双袖转着看了几圈,才笑着点头,“娘娘今日这打扮可是清水出芙蓉啊,美得很。”

  卫婉抿唇笑了下,扶着她的手,主仆二人向东宫而去了,素锦怕她热,手上还端着冰鉴,凉丝丝的凉气直朝卫婉脸上而去,给她解了不少热。

  从福寿宫里出来朝南去,经过御花园,两侧朱红的宫墙高耸入云,曲折蜿蜒的琉璃瓦在日光下泛着金光。

  不远处东宫门口的小太监曹平正用巾帕子擦着脖子,不咸不淡的一张脸如今晒地像猪肝,反倒显眼起来了。

  他一瞧见款款而来的太子妃,忙虾着腰迎驾,神情凝重地说,“娘娘,您可算是来了。太子爷被圣上叫去回来之后,就一直关在屋里头,奴才唤了几声没人理会。

  “奴才吓得不行,也不能直接闯进去,怕再犯了主儿的忌讳。您快进去瞧瞧吧。’

  卫婉转头吩咐素锦,“你再门口候着,我自个进去。”,说完就推开了槅扇门。

  只见东宫里燃着盏昏昏的灯,桃木香案上摆了几壶清酒和几个跌倒了的酒杯。

  灯下人喝的双颊殷红,眼神迷蒙,像是神仙画儿里痴恋人间酒酿的神君。

  陈锦琮穿着件右衽交领窄袖长袍,带莲花嵌玉白银冠,腰间悬挂着双鱼纹和田玉佩,眉目多情而清朗,周身带着股罕见的世家公子郎的洒脱和肆意。

  他单腿翘在圆木凳上,听见门口的响动,抬眼看了下,冷冷说道,“哦,这不是我的东宫妃吗?稀客啊。你们姑侄两人不当连体婴啦?”

  捅心窝子的话听多了也就不伤人了,她心里门清,他无非是怨恨她占了他心上人的位置,可你要龙椅,又要青梅挚爱,凭什么全让你霸占了?她懒得搭理他,可是东宫龙体要紧,这么颓靡下去,外头的朝臣又得参他一本了。

  卫婉走近,拎起茶壶给他倒了杯清茶,自顾自地说道,“太子您刚出狱,修养要紧,不宜饮酒。”

  陈锦琮冷冷勾了下唇,‘你有什么资格管我?难不成是你那胞弟又在边境大胜,你有依仗了是吗琮?我向来知道你们卫家不仅想夺从龙之功,更想骑在龙头上。不然怎么会把魏太傅也送进去了?’

  卫婉这种温婉的性子都听不得这等诛心之言,猛地把茶杯往案上一掷,喝道,“殿下怎么能如此揣度我卫家,您入狱期间,我胞弟一万骑兵直入安南边防,冒着如此大的生命危险。”

  “我爹为您四处游走,结交朝臣,这都是为给您增添出狱的筹码,不然您以为您让人揪住了把柄,能这么快出来?”

  陈锦琮神情恍惚了一下,耳边又响起了相似的指控,那是魏杏瑛入宫前死活不愿意嫁给他时说的。

  “长姐刚过世,程家也刚出事,你还来和我说成婚一事?本以为你是个重情义的君王,结果只是个图己私利的小人而已。”

  她的嘴那般厉,瞳孔那般黑亮,气得红扑扑的小脸,连骂人的话都说的那般好听,痛苦的同时又喜欢的要命,她这么有气节,不图富贵,真真是顶好的人儿了。

  但是她到底为什么不爱他?他百思不得其解,上回上皇陵看她,她又像瞧见了洪水猛兽似的,惧怕他远离他。

  他堂堂东宫像一个哈巴狗似的摇尾乞爱,说不准大家都在看他笑话,嘲讽他自取其辱,不如一个阉官有魅力。

  连父皇都偏心八王和敦王,都没正眼瞧过他,他就这么不堪吗?这般看不上为何当初要立太子?他早就和他提过,私盐和敦王有关,可他让西厂去查案,他连一个老太监都比不上。

  如今八弟又赈灾回来了,之前给他使绊子,最后又让他的岳家轻轻松松解决了。

  他憎恨这皇权,痛恨所谓的兄友弟恭,怨恨往日同窗程淮之夺他所爱,他就是心里不顺,只想借酒消愁又被这死板固执的卫婉给拦住了。

  他肆意地又倒了满满的酒,狠狠地喂进了嘴里,一瞬间喉间火烧似的,世界天旋地转,烛火也因他而起的气旋而跟着狂舞。

  卫婉彻底没了脾性,认命似地上前扶他,“您醉了,我带您到榻上休息,脱了鞋睡得舒服。”

  陈锦琮突然发怒,横扫了酒杯在地,手臂上青筋暴突,“我知道你们都瞧不上我,父皇竟然让我堂堂东宫去查一个小小鬼火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灯光下他的面容十分可怖,像鬼面罗刹,说着说着又消沉下去,脊背深陷入鹅颈椅,“可悲啊,我一个太子连想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都是痴心妄想 。魏杏瑛不爱孤,爱一个太监,太可笑了。”

  这是卫婉第一次从丈夫口中听到魏杏瑛的名字,不算惊喜也不意外,可心里的酸涩控制不住地直灌出来,激得她眉心一跳,胃里也隐隐作痛。

  这都是早年的胃病,她娘还是命妇时,经常带着她赴宫宴,太上皇寿辰啊,使臣进献啊,宫妃的诞辰啊,她年岁还小时,对开宴前的歌舞戏剧看得很是津津有味,可到了开宴,菜都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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