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和若影在一旁听着,心里默默心疼谢寒照。 女房主满意的点点:“那你打算租多久?” 她实话实说:“这个我不能保证,先租三年吧,我也怕铺子做不起来。” 本想想租一年,想了想又觉得,到时租下来又得让人重新修缮收拾一番,还不知道得多久才能开业。 成婚前,祝修远给她的嫁妆也不少。 租金和请绣娘的钱堪堪能够。 这么看的话,倒不如直接租三年,若是实在做不起来,大不了就转租出去。 女房主也没啰嗦,“成,我这边的位置你也瞧见了,离着主街很近,人多,也热闹,价格自然也不会太便宜。不过我看你倒挺合眼缘的,一千九百两一年,你觉得如何?” “可以。” 她交了定金,又与女房主闲聊了几句才离开。 出了铺子后,梅香问:“少夫人,现在回去吗?” 祝妙清看了看天,“还早,我想先去其他的绣坊转一转。” 既然要做,那必然是要先了解清楚绣坊是如何运作的。 - 陈墨与谢寒照一同从乐坊中走出来。 “没想到六皇子还挺有心思,把碰头的地方放到乐坊中,倒是能躲去一些人的注意。” 陈墨回头看了看丝竹声不断地乐坊。 “这不刚好遂了你的意。”谢寒照轻嗤着调笑了他一句。 陈墨自然是要把这口气讨回来,他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他:“你刚成了婚就来乐坊,若是让你夫人知道了,你怎么解释?说是来谈事?我看她未必能信。” “你先别管是不是遂我的意了。我又没成婚,去哪儿都没人管。倒是你,不如好好想想回去该如何解释。” 谢寒照忽然想起来上一次自乐坊离开后,他去见祝妙清,她立马闻出了他身上的脂粉味道。 确实是得注意一些。 他问门外等着的若风:“什么时辰了?” “回小侯爷,快申时了。” 他没再跟陈墨废话,对着若风吩咐:“先去准备一身衣袍。” 陈墨面色微僵,看着他还真把自己的随口一说当回事了?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还真打算换了衣裳再回去?” 谢寒照一本正经:“你不是说你没成婚?那你懂什么?” 陈墨:“……” 他干脆没理他,问起了他别的:“六皇子说的那宴会,你一会儿去不去?” “不去,我得快些回去了。” 谢寒照心里想着,今日跟祝妙清说过,他申时就回去。 他没再停留,转身便上了马车。 陈墨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一时有些无语。 是谁前段时间找不到人了以后,跟疯了一样? 如今成了婚,倒是自己先把自己哄好了…… - 谢寒照刚好卡在申时前回到了吟秋院。 回来时,还在马车中换了件袍子。 可是进门后却没瞧见祝妙清的身影。 他叫来了个小厮问:“少夫人去哪了?” “回小侯爷,少夫人晌午就出门了,好像是去看铺子了。” 谢寒照的眼里立即笼罩了一层暗色,“你先下去吧。” 早上他出门的时候不是跟她说了? 他申时就会回来。 他紧赶慢赶的在申时前回来了,她可倒好,人呢? 只怕是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愤愤的坐下,又安慰起了自己,兴许她是有事耽搁了,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那便再等一等她。 - 祝妙清在外面一直待到了天色黑下来才回去。 她到了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了谢寒照早上好像跟她说了,他今日申时回来。 她脚步一顿,心里莫名有些慌。 明月不解:“少夫人,怎么不走了?” 她又摇摇头,“没事,忽然想起了些事情。” 不过,又转念一想,他兴许只是随口一说。 怎么可能刚好卡着时间回来? 她进了吟秋院的院门后,算是放下了心。 卧房和书房的蜡烛都没亮。 那便说明谢寒照还没回来。 她就知道,根本不必信他的话。 心底也有一丝庆幸。 若是他真回来了,还不一定怎么找她的事情。 她对着梅香和明月说道:“你们今日跟着我跑了一天,回去歇着吧。” “是,少夫人。” 祝妙清推门进了屋。 她潜意识里一直觉得谢寒照根本就没在,屋里漆黑一片,她自然也没注意到在屋内等了她快两个时辰的谢寒照。 她正要喊丫鬟进来将屋内的烛台都点燃了。 可话还没说来,便忽然跌入了一个又冷又硬的怀里。 有两只手恶狠狠的钳住了她的腰,五指隔着厚厚的衣裙深陷在她的软肉中。 耳边传来熟悉的质问声,一字一句的咬着字,每一个字里都暗藏汹涌: “我清晨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今日申时回来?”
第95章 事事顺着她 祝妙清愣住。 没想到他还真回来了。 他申时就回来了,也不点灯,就这么不言不语的等了她快两个时辰? 这不是有病么? 他手上的力气又使大了一些:“说话,我说没说过?” “……说过。” “那你什么时辰回来的?你是不是根本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她理直气壮:“我,我忘了。” “一句忘了就打算把我打发了?”他语气不痛快,“嗯?说话。” 她也拿出了些气势:“那我已经这么晚回来了,你还能怎么样?” 谢寒照冷笑:“你回来这么晚还这么嚣张?” 祝妙清推了一下他,态度更强硬了:“是,就这么嚣张,你看不惯就休了我。” 他忽然又没了火气。 跟他对着干也好,故意惹他生气也好,至少是有了情绪。 他掐在她腰上的手也放松了一些,“晚了就晚了,我又没说要如何你。” 她不给他好脸色,感觉到他收了力气,便从他手中挣了出来。 谢寒照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她打开门,对着外面的丫鬟吩咐:“进来把烛台都点上。” 门外的丫鬟忙应:“是,少夫人。” 几个人赶紧进了屋。 祝妙清扫了一眼谢寒照,他只幽幽的盯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她便对着丫鬟嘱咐:“以后小侯爷一回来你们就进来把烛台都点了,别让他摸黑在房中坐着。” 几个丫鬟毕竟原先就是吟秋院的人,听见这命令不太敢接话,偷偷去看谢寒照的脸色。 她们天黑前就来问过他,他没让点灯。 谢寒照这才慢悠悠的开口:“看我做什么,少夫人的话没听见?” 她们这才敢应:“是,少夫人,奴婢们知道了。” 等丫鬟们退下去后,谢寒照又问她:“饿不饿?要不要传膳?” 她点点头,没说话。 他眸底涌着喜悦,也不知道高兴的点在哪里。 总而言之就是高兴。 - 两人用着膳时,谢寒照主动问她:“今日铺子看的怎么样?” “已经定下来了。”祝妙清随口答。 “在什么位置?离着侯府远不远?” “不远,就在长安街上。” 他点点头,“等我得了空也去看看。之后绣坊若是做起来了,府中管家的事情你就别插手了,还是先交到母亲手里。” 府中的事情也不少。 世家大族之所以能成为世家大族,主要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族中田地和铺子多。 家中宗妇的事情必然多,这些事情又不能交到其他人手中,只能是由宗妇去承担。 “算了吧,日后还是要交到我手上,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 他话说的直白:“这些到时候交到谢霄的正妻手上也一样。” 谢霄是三房的嫡子,三房也是家中的嫡出。 只不过谢家三房并没有分家,再加上大房是长子,又有侯爵在身。 所以管家这事,一直都是大房在负责。 祝妙清否决了他这个想法,“母亲应当也不愿意,你还是别给我添乱了。” 谢寒照无奈。 他帮着她出主意,这又成添乱了? “也好,你若是觉得忙不过来,便拿来给我,我帮你,你去忙绣坊的事情。”他放下筷子,抓住她的手,“这样总行了吧?” 因为娶她的事情,已经闹的她看他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了,如今他更不敢再去和她对着干,只能事事顺着她。 反正已经娶到了,他已然满足了。 日后便是先将她哄好了。 祝妙清这才松了口:“嗯。” - 翌日。 “今年二十九的时候,宫中会提前一天办除夕宫宴,为的是宴请臣子和家人。到时候你和寒照一起去,也去和其他家的妇人打个照面。” 婆媳俩从寿安院请安后一起出了院子。 大夫人将过几日宫宴的事情跟祝妙清说了。 “我知道了,母亲。” 宫里二十九宴请臣子,三十则是在府中守岁过除夕夜。 大夫人想来想去还是嘱咐了一句:“嗯,若是有人说了什么不该听的话,你就只当没听到。若是心里难受就跟寒照说,别在外面受了欺负。” 她主要是看着祝妙清的性子太软了,谢寒照娶她的事情外面闹的风风雨雨的,她到时候去了宫宴上,必然少不了冷嘲热讽的人。 可又不能一辈子都待在侯府不出门了。 她早晚都会成为侯夫人,以后免不了要和上京城里贵妇人打交道。 难不成一辈子不去面对这些流言? 这也不可能。 听完大夫人的话,祝妙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触动的。 当初侯府人人都阻止着谢寒照和她婚事,真嫁给了他,倒是也没人拿着这事出来针对她。 “我知道了母亲。” 大夫人点头:“你心中有数就好,回去歇着吧。” - 祝妙清带着明月往吟秋院的方向走着。 明月在她身边说:“姑娘,奴婢起先还以为您和小侯爷成婚后,大夫人必然少不了苛待您,如今看倒也算得上好婆母了。” 在没人的地方,明月还是习惯叫她“姑娘”。 “你看的倒是通透。”她轻笑着打趣了一句。 两人正说笑着往前走了没几步,迎面便撞上了林氏。 祝妙清回了侯府后,这几日还没见到过她。 她还是客气的同她打了招呼:“姨娘。” 林氏看着她便哪里哪里都不高兴。 她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想到祝妙清竟然真能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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