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子嘴角微勾起一丝不屑,“我只承诺公演,私下陪客全凭我心意。” 他说着便继续抚弄琴弦,再不去理会红妈妈。 红妈妈暗叹一口气,一副看不惯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毕竟,这云公子即使不陪客,也是能将他们整个云青馆的规格都拉上去的存在。 她忍下心中那丝不满,正想再开口劝慰一番,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好听的声音,一听便是一位朝气郎朗,少年蓬勃的儿郎,与云公子截然相反。 “红妈妈莫要强求,咱们云青馆可不干迫人陪客之事,他不去......我去。” 红衣男子的出现让屋内刚刚响起的琴音瞬间停止。 “公子......”红妈妈和云公子恭敬换道,二人都有些震惊颜峥的话语。 “公子,您说您要去.......陪客?” “怎么?有何不可?”颜峥抬起下巴,倨傲地道:“难不成本公子没他好看?” “那倒不是,公子容颜无人能及,只是人家点名要的是云公子。” 红妈妈有些无语,这是好不好看的事吗?这分明是要让她丢了掌事妈妈的差事啊。 颜峥无所谓地道:“那就当我姓云好了,再说人家姑娘分明是说要男魁,我这容色绰绰有余。” 红妈妈也是服了面前的祖宗了,这玩啥不好,非得做小倌陪客? “不......不好吧,红妈妈我怕被夫人革职处理。” “公子要是实在那啥,要不去隔壁的宵月楼,有的是姑娘陪您。” 颜峥闻言,一副看傻子一样看向红妈妈:“去宵月楼还得花银子,我去陪客多好,不仅不花银子,还能挣银子,否则红妈妈这一千两银票可得还回去了。” 红妈妈嘴角抽了抽,这.....账是这么算的吗?她们家公子这般会过日子的吗? 对了....一千两,公子怎知道她收了这单独的一千两? 红妈妈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她家公子是看上那两位姑娘的美色了。 哎~,好吧好吧!一个为了男色,一个为了女色,倒也搭配,主要是.......她拦不住啊~ 广厅阁内,萧俪和姜久初正坐在摆满瓜果美酒的长案前。 萧俪双眼发亮的看着鱼贯而入的美男们,个个宽肩窄腰,胸膛半露。 她咽了咽口水,待众美男都一字站成一排时,她偏头朝着一旁的姜久初看去,结果却见姜久初神色惊呆又局促,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她错过头小声道:“喂,来都来了,别这么怂,他们可都是我真金白银请来消遣的,你看上谁就让谁陪你喝酒聊天解闷。” “咳咳.....”姜久初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坐直了腰身,“不用,你让他们弹弹琴吹吹箫就好。” 萧俪撇撇嘴,随即视线扫了一圈,问道:“那啥,你们谁是云公子,站出来给本小姐瞧瞧。” “在下云公子。” 姜久初和萧俪闻言朝门口看去,便见一红衣男子走了进来,滟朗丰神,一眼惊艳。 颜峥依旧是那身红衣,只不过原本整齐的领口,此时松松垮垮,虽未与其他男子那般暴露,却更显风流之态。 他走至二人面前,微微弯腰,眉眼含笑地看着二人,“不好意思,在下来晚了,让二位姑娘久等。” “不......不不晚。”萧俪一双眼直直的盯着颜峥,身子贴近姜久初的耳边道: “天啊,这也太俊了吧,今日真没白来。” 她说完,重新坐直了身子,朝着众人抬了抬手:“先跳支舞吧。” “是。”众美男站好队形,颜峥则是走去了一旁的琴案旁,随着他琴声渐起。 众美男开始提胯扭腰,动作说不出的暧昧勾人,眼神更是时不时的朝着她勾来,看的姜久初满脸涨红,有些不敢直视。 此时的她,好似明白了,为何男子都喜欢看女子跳舞,还真是......。 一旁抚琴的颜峥视线落在姜久初通红的小脸上,唇角勾了勾,看个舞就这般,竟还来逛男色。 “哎呦,脸怎还红了?”萧俪偏头就看到姜久初涨红着一张小脸,一脸嫌弃地道: “出息点,别这么丢人好不好,别让人觉得你是纯情小白兔,在这里,你得是狼,他们才是兔崽子。” 姜久初抿了抿唇,没有言语,低头拿起面前切好的瓜果自顾吃了起来。 揽机阁,时衍正靠躺在铺着熊皮的榻上浅眠,木火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 他懒懒抬眸瞥了眼进来的木风,再次合上双眸,淡声问道:“何事?” 木火拱了拱手,然而看着自家主子,却没有勇气说出口,他怕会受太子妃连累,殃及他们这些池鱼。 时衍半天未闻木火回话,疑惑地睁开眸子,见木火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放下撑住额角的手,正色问道:“到底何事?” 木火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回禀:“那个......太子妃去逛云青馆了?” 时衍闻言,眸中有些不解,朝着木火问:“然后呢?”
第230章 真是好徒儿 这下轮到木火不解了,然后.......然后他也不知道啊!他又不能跟进去。 他正要开口,便见自家主子突然面色一变,声音冷寒地问:“云青馆......可是男风馆?” 木火愣愣地点了点头,心道,原来他家主子是一时没想起来云青馆是什么地啊! 他就说嘛,以他家主子的个性,怎能不气。 他心中暗自摇头,气也无用,还能将太子妃绑回来不成,不现在不是太子妃了,应该叫姜姑娘,主子现在可没立场管她。 时衍在木火点头后,眸色瞬间冷了下来,刚因姜久初拒绝宋扶戈的欣喜,顿时荡然无存,满眼都是醋意,恨不得里将人给抓回来。 他咬牙切齿地道:“立刻派人混进去打听,本殿下要知道,她在里面都干了什么,点了哪个小倌伺候。” “是。”木火退下,心中暗暗为那位不知名的小倌投去同情之色。 云青馆,丝竹声声,酒香飘逸。 颜峥坐在姜久初的身侧,朝她露出自认为最邪魅勾人的笑,端起姜久初面前的酒盏,“姑娘,在下喂你喝。” 姜久初连忙身子后仰,双手挡着被颜峥端来的酒水,“不用不用,你去弹琴,我这不用伺候。” “别啊!久初,你这可是暴殄天物,云公子可是难得陪酒的。”萧俪一边喝完身边美男递过来的酒,一边揽着姜久初道。 “我可告诉你,来都来了,你再规矩也无人知晓,本公.....” 姜久初闻言,面色一变,一把捂住萧俪的嘴,“你喝多了,别乱说话。” 心道,这家伙可是要嫁皇子的,这般自报姓名可不行。 萧俪是喝了不少,不过倒也没醉,她拿开姜久初的手,“哎呀,好了好了,知道了,刚嘴快。” 颜峥眸色微动,仔细打量了萧俪一眼后,再次看向姜久初,似是已然确定了这两位身份不凡。 他端着酒盏的手微微往回缩了几分,有些颓丧地道:“姑娘可是不喜在下,觉得在下伺候的不好,还是说姑娘嫌弃在下的身份。” 他苦笑一声,“也是了,姑娘一看就是身份金贵之人,即使我云公子卖艺不卖身,再洁身自好,在姑娘的眼中也不过是肮脏之人。” “没有,云公子误会了,我就是不甚酒力,不敢喝而已。” “姑娘放心,您若是喝醉了,便歇在这云青馆,不过,我们这只提供房间,不提供.....陪睡,除非姑娘您能付的起银子.....” 姜久初闻言,面色一怔,她.....看起来像是要人陪睡的样子吗? 还是说,自己刚刚看跳舞的时候,眼神太过炽热? 她一把端过颜峥手里的酒,轻抿一口放下,起身朝着一旁的萧俪道:“走吧。” “什么?这就走了?唉,我可是花了两千两啊,这不玩个一整日,多可惜啊?” 萧俪一把拽着姜久初坐下,“人生短短几十年,莫要被世俗礼法所拘束,你啊,还没我看的透。” 颜峥笑着赞同道:“这位姑娘倒是活的通透,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姑娘既来了此处,何不放开了玩。” 他说着便端起面前的酒盏,“在下陪姑娘不醉不归可好?” 姜久初顿了顿,端起酒盏轻轻一碰,“小酌怡情,大醉伤身,不醉不归就免了。” 她喝完,视线便落在跳舞的男子身上,确实,来都来了,银子都花了,自是不能浪费,不看个够还真有点亏。 别说,还真别说,这男子跳起舞来,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她看着看着,脑中忽然想起时衍那张脸。她懊恼地摇了摇头,随即偏头看向一旁给她递来瓜果的颜峥,“云公子可否也上去跳一支舞给我二人欣赏欣赏?” 萧俪一听,立马双眼发亮,立即接话道:“是啊,云公子这般绝色,若是跳舞定是好看极了。” 颜峥扫了一眼中央跳舞的男子,不好意思地咳了咳,“抱歉,在下只擅长音律,不擅长舞艺。” 姜久初和萧俪闻言,都有些失望,毕竟,跳舞,肯定是长的越好看的人跳,才越好看。 时间缓缓而过,姜久初和萧俪直到太阳偏西时,才起身出了广厅阁。 “姑娘小心,我扶你。”差点绊倒的姜久初,连忙躲开颜峥的手,“不用不用,我也没喝醉。” 她说着,看向身旁被小倌扶着的萧俪,想了想,还是让那小倌松了手,自己扶着萧俪。 一旁的颜峥跟在身旁,视线一直落在吃力的扶着萧俪的姜久初,仿佛想起了某个瞬间,某个姑娘,当初也是这么扶着喝醉的自己,只不过却未能与他搀扶到老。 “小心点,走稳了,摔下去了,我可不管啊。”姜久初一边吃力的扶着萧俪下楼梯,一边叮嘱道。 然而,却在即将迈下最后一个台阶时,姜久初便突然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惊讶地看着跨入大厅的白衣女子,脚步霎时一顿,正当她要张嘴喊人时,整个人被萧俪带着往前一栽,二人齐齐朝前摔去。 一旁的颜峥也因为一时的怔愣,没有来得及抓住二人。 “啊。”楼梯口的一声惨呼,瞬间吸引了厅内所有人。 白衣女子走上前,看着摔的五体投地的二人,弯腰朝着姜久初笑道: “真是好徒儿,多年不见,竟给为师行这么大的礼。” 一旁的颜峥闻言一愣,没想到这姑娘竟然就是他娘收的徒弟。 姜久初感觉自己摔的五脏都移了位置,她皱眉抬起头,看了眼四周看过来的人,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她又担心地看向一旁同样丢人的萧俪,见她直接闭了双眼,她心下一惊,却又在听到她发出的呼声时,心下顿时一松。 “师傅,能不能拉一下徒儿?” 姚媚顿上前,一边抓起姜久初的手,一边看着颜峥道:“臭小子,还有没有点男子风度,抓不住就算了,还不过来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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