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是眼前这小丫头的。 那醉仙楼可不像她说的,身为闺阁女子只是勉力在经营。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醉仙楼表面不争不抢,可背后没少赚银子。 那酒水卖得不起眼,谁知最后卖出多少。 “出了何事?” 虞老太太去后,交到才十岁出头的小丫头手里,且人还在陪都,那酒楼都经营得红火,如今身在帝京,又有侯府的身份加持,能经营不下去? 季安澜便把醉仙楼的酒喝死了人,掌柜被捉走,酒楼被封一事说了一遍。 东平 王听得眉头紧皱,“这事并不复杂。显见是被人设局陷害。可是其他同行眼红?” 季安澜摇头。她与同行并无争执。 “这事虽说要解决也不难。但小女再当背后的东家就不合适了。以后亦是麻烦不断。不如索性出手。” “你舍得?” 这事既求上他,他摆平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这小丫头却想出手。 季安澜默了默,“外曾祖母留下的产业,我是一分一毫不想丢的。只是如今为难,不好再把着。” 东平王看她,却道:“我听说你与平阳王的三孙子订了亲?” 这事怎的不去求平阳王? 季安澜抿了抿嘴。 东平王看得眉头又皱起,“这桩婚事非你所愿?” 见季安澜点头,有些诧异。 赵魁那小子,他也算是看着长大,倒也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他听说两家订亲后,还让人准备了一份嫁妆,想着到时好送与她。 结果她竟是不愿?是看不上赵魁那小子,还是这里面有什么内情? “可要本王帮忙?” 平阳王是太祖之子,而他是太祖之侄,二人是堂兄弟。若季安澜不愿结此亲,他倒愿意为了故人,上门说项,解除此亲。 季安澜却是摇头,“这事有些内情,如今还不好为外人道。小女亦不想麻烦您。待哪日若有需要,小女再登门。” 东阳王有些意外,两家结亲,此事都禀到宗正寺了,凭她还能更改不成? 有内情?是何内情? 但既然对方不愿多说,东平王也不想多问。 只说起醉仙楼之事,“醉仙楼是旧人产业,我不好凭白接受,若你真的打定主意,本王便与你买下。” “多谢王爷大恩!” 季安澜起身行了个大礼。暗自松了口气。 醉仙楼里外有两百余人仗着它过活,且很多人在醉仙楼做活多年,交给谁她都不放心。 便提了一嘴,“管事伙计醉仙楼用了多年,都是信得过得用之人,您……” 换了个主家,掌柜管事新主家必是要用自己的人。掌柜管事她还好安排,收回去便是。只是那么多伙计,若是让人遣走,她一时不好安排。 “你既担心他们,何不自己留着?” “嗯?” 自己多说了一嘴,让东平王生气了? 正想解释,就听东平王笑着说道:“本王钱财不缺,也不奈经营那些,既是你经营多年,便照旧吧。一朝换东家,万一再被人挤兑,京城只怕再无醉仙楼。” 他还是挺喜欢那醉仙楼的。不想被毁了。 “您……” “我担个名做个背后东家便是。原来如何今后仍是如何。” 季安澜愣在那里。 她猜到上门求救,东平王看在外祖父的面上,会答应接收醉仙楼。却没想他只愿担个背后东家的名,经营还是交给她。 “那小女便送您五成干股,今后还请您多多照拂!” 东平王多番推辞,收受下来。 事情谈定,既他是醉仙楼背后东家,那酒楼出事自然要他出面摆平。 东平王连庄子都未出,只派了几个下人出去。 先到京兆尹衙门一说,潘大人就毕恭毕敬把童掌柜送了出来,“都是误会,回去帮我与王爷道个不是。” 童掌柜一脸懵,还以为要被上刑屈打,正紧着皮,结果这就出来了? 东平王?他的东家是东平王? 人放出来了,京兆衙门那边立刻就有数个衙役到范家重新调查,还把范真相邀的几个好友带去问话,最后得出结论,说醉仙楼的酒没有问题。 太医仵作齐齐去了范家,都说范真是饮酒过量而亡,与他人无关。 但因为范家毕竟是先鲁国公的后人,也曾跟着太祖东征西讨立过大功,东平王让人送了五百两银子过去,说做为丧葬之用。 一听醉仙楼背后的东家是东平王,范家几个主子哪敢收下银子。 多番推辞,见东平王是真心相送,这才诚惶诚恐地把银子收下。 再不敢闹事,很快就把范真抬去安葬。安葬完一家人又火速离开京城,回了故乡。 正等着季安澜上门低头的平阳王妃和赵魁祖孙,听说醉仙楼背后的东家是东平王。愣住。
第211章 背后有人 “我竟是忘了东平王。” 平阳王妃神情懊恼。又浮上几许灰败与沮丧。 赵魁见了,不免心疼。 宽慰道:“祖母不必忧心。诸遭事体孙儿处理得干净,不会有麻烦找上来。” 祖母是必不能有事的,祖母与他休戚相关,祖母倒下,他在王府再无依傍。 此事是他没料到,季安澜竟会认识东平王。东平王虽不是太祖一脉,但得皇上看重,自家也不好与他对上。 不过东平王那边并未让人来传话,可见季安澜未与东平王多说别的。 赵魁略松一口气。 她既搭上东平王…… 赵魁心里带了几许慎重。又激起几许不甘与斗志。 平凉侯府。 刘氏和季明堂正等着季安澜回家好给她上家法。结果醉仙楼没事了? 背后神秘的东家竟是东平王?! 大姑奶奶季氏满脸不敢置信,她正等着季安澜低头向她求救,她好借机分几成干股。结果背后的东家是东平王? 又跑回娘家求证。 季明峦也正应付外头的同行和朋友相询,正不知如何应付时,结果传出醉仙楼的东家是东平王,不是自家侄女的? “三弟,醉仙楼是东平王的?你连这都查不出?” 季氏扬声质问。 差点害她出了丑。这要是上门要干股,要到东平王的脸上,不说世子,自家公爹临安王也会把她骂个狗血淋头。 季明峦正一肚子疑问,面对大姐的质问,也没了好气,“我如何得知!你们府上还是王府,门楣可比咱们侯府高,你都查不到,我如何知道!” 俞氏和江氏也是愣神许久。 江氏原本还想着醉仙楼若是安澜的产业,交到府里经营,不说他们二房能多分多少钱财,就自家有这么一个酒楼,平时应酬交际,再定雅间那也不用四处求人,实在便利。 结果,背后东家是东平王? 季安澜回来,就看到一屋子的人在等着她。 “你去了何处?”季明堂一脸不善问她。 他先是得了讯,醉仙楼是他长女的产业。被一堆同僚四下打听,又差点被范家闹上门,心火正盛,结果这个惹了事的长女却不在府中。 传了几次话,都见不着人。心火就没压下去过。 “父亲问我行踪?先前你可是从来不问的。” 季安澜一脸稀奇的样子看他,又让季明堂心火添了两分。 刘氏却异常清醒。平阳王府那边传出的消息不会有错,醉仙楼必是这个大孙女的产业,可才短短时间,醉仙楼就传出是东平王的了。 必是她做了什么。 “你去京郊庄子见了东平王?” “没有。”季安澜矢口否认。 想查便查,反正真话假话也没人在意。就算知道她去见了东平王又如何,反正她不会认。 “你认识东平王?”季明堂也扬声问道。 刘氏无奈地看了这个儿子一眼。东平王与温家的渊源,知道的人不少。他做为温家的女婿连这都不知?不喜温氏,就对她的事从未上心? 大姑奶奶季氏也看了这个大弟弟一眼,无奈叹了口气。 “东平王谁不认识。陛下的堂叔,被太祖视为亲子,战功赫赫,因伤在郊外庄子静养。见过的人可能不多,但谁没听说过。父亲竟没听说过吗?” 一句话又堵得季明堂胸口疼。 引得季氏也看了她一眼。 这会竟有些庆幸,没有让这侄女嫁到临安王府来。这性子,不说帮衬她,只乖顺听话都难。 醉仙楼事了,很快开门营业。再次开门时,在门口放了整整一个时辰的鞭炮,几乎满京城的人都听到响。 “各位客官里面请。今日我主家有喜,八折筹宾,还送酒水一壶,仅此一天,机不可失!” 伙计们在门口一扬嗓子,前来 看热闹的人纷纷往里涌。 “竟有这等好事。这热闹我得看看。” “醉仙楼的酒难买,也不知送的酒水口味如何。我得去看看。” “听说醉仙楼背后的东家竟是东平王?”东平王的面子得给。得进去看看。 客人一波连着一波,纷纷往里挤。童掌柜和一众伙计脸都笑僵了。 连着数日,醉仙楼客似云来。 童掌柜以为挂了东平王的名头,正好趁这股东风,可以更进一步时,结果本该运进京的酒竟迟迟未到。 派人沿路查看,竟没半点痕迹。 “东家,这事只怕不妙。” 定是被人劫了。 “这些天醉仙楼客人不断,酒水卖得好,库里没多少存货了。”若是酒水供应不上,只怕要失信于人。 不说订购的客人,就是堂食都没有酒上桌了。到时醉仙楼只怕要关张。 到时再给东平王添了麻烦,只怕他不会再庇佑自家酒楼。 也不知是不是东平王的名声太好用,这些天京里不少设宴的人家,都跑来订酒,都是几十上百坛的订。这要是耽误了别人的宴请,怕是要耽误对方不少事。 得罪了这些达官贵人,东平王的名头也不好用。 醉仙楼的生意只怕要一落千丈。 季安澜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是赵魁那边又出手了。 没想到他们一计不成,又施二计。就为了逼自己低头。哪怕知道自己搭上东平王,也不惜叫板。只为逼自己低头,认王府为唯一依傍。 季安澜不肯低一次头,更不会低二次头。 一边问库存还有多少,一边让人停了堂食稀缺酒水的供应,并依据订购酒水名单,分出轻重缓急,又另寻别的酒水替代。 “在京城及附近采购酒水,即便加价也先把订购的酒水支付了。” 诸多安排下去,还是觉得这般受制于人的滋味不好受。 醉仙楼以酒多且全闻名,通过自家遍布各地的商队源源不断从四处采购当地著名酒水。这是盛昌号的一个优势,同时也是一个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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