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栖拉她起身。 “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不是沈如锦,我叫沈雁栖,不知你惹到了谁,如若不走,马上就有一群人过来,届时你要怎么自处?” “我,我……” 卢芸香有些清醒了,想到刚才是沈如锦给她敬酒,如今见到一模一样的脸。 听闻沈家迎来一个庶女,长得和那贱货一般模样。 “你为什么帮我?” 她急忙拉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你是真不着急啊?” 话音刚落,就听到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沈雁栖慌得一批,现在不止是卢芸香了,再这么拖下去,就是她也逃脱不了了。 慌忙之下,她瞧见一边的榻上有一个棋盘。 “有了,你,我们把那男的拖床底。” 卢芸香鬼神神差地听话去挪人,把人塞床底才发觉自己被人命令了。 “你……” 沈雁栖强行带着她坐到榻便,摆上棋盘,她看卢芸香胸前的风光半开着。
第19章 “真是的。” 沈雁栖帮她弄了一下,但是时间太紧了,来不及弄好,卢云香这一身珍珠缀玉衫款式太过复杂,跟自己的两模两样。 手指触摸到珍珠,一不小心就滑落。 沈雁栖干脆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一件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 卢云香觉得没必要这般,多她一人被外人看见,情况只能更糟,更何况自己的名节受辱与此人何关。 “被看见也就罢了,我不带怕的。” 沈雁栖没有理会,兀自脱自己的衣裳,沉声道: “你等会儿不要轻易出声,女子的名节至关重要。” 她裸露一条胳膊出来,另取了两只茶杯,里面倒满了茶水。 门蓦地开了,她们二人执棋子落下。 “怎么又输了,脱就脱,谁怕谁啊。” 一旁的卢云香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这些话也听得云里雾里的。 亲眼看着她解下自己的腰带,从里面抽出一件小衣。 “你愣着做什么?赶紧收棋,你才赢我一局,再输的话,你可就脱光光咯。” 卢云香这才明白她的“馊主意”,脸色难看地去收棋子。 沈雁栖手枕着脸,头一歪看向外边,一排人整整齐齐地站着。 “怎么,你们也想来吗?只是有点坐不下了,卢小姐太弱了,才三盘就不行了,你们谁来啊?” 年轻女子被吓得倒退几步,年长的妇人认得沈雁栖。 “败坏门风,简直是岂有此理,白长了和沈小姐一样的容貌,不如沈大小姐半分。” 妇人气得手发抖,手里的绢布几乎要抖落下来。 沈雁栖下榻,吊儿郎当地走向那妇人,手肘抵着门边。 “这位夫人,你要与我比吗?你的衣服倒是够多,但就是年纪大些,我不与年纪太大的交友,您女儿倒是不错,可以做我朋友。” 她看向妇人身后的瘦削女子,一把将人拉过来。 “姑娘,敢问芳名。” 她学着市井纨绔勾搭良家女子的语气,将小女子吓得够呛,一句话不敢说。 妇人回过神来将小女儿牢牢护在身后。 “岂有此理,定国公府一定,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她气得脸红脖子粗,上牙都要将下唇咬破了。 沈雁栖面上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交代?呃……那个,你们要什么交代?我只是交个朋友,也没做什么,夫人你是不是怕玩不起啊,没事的,又没有别人。” “疯子,你一定是个疯子,孩子我们走!” 妇人拉着自家贵女逃了,这一闹,周围人仰马翻。 而卢云香在这间隙已经穿好衣裳了,她取自己的披风披在沈雁栖身上,周遭议论纷纷,出口的话甚是难听。 她咳嗽两声,解释道: “我和雁栖一见如故,雁栖多喝了些,诸位勿怪,小女自小在马背上长大,雁栖也无拘无束,扰了诸位的兴致,对不住了。” 众人闻言,怒火熄灭一半,不过看向沈雁栖的眼神还是充满了鄙夷之色。 忽有一道声音传来: “沈小姐怎么是你?” 沈雁栖眼前一亮,大步走到一个小丫鬟身前,此人正是芜泽,是沈如锦的人,这下她明白了,原来又不小心惹到沈如锦了。 “怎么,不能,是我么?” 芜泽没多余的话说,计划生变,沈如锦也没有告诉她该如何做。 紧接着,另一波人到,是男客。 今日之事真是够荒唐的。 她一眼看到了陆行云,身旁女子紧紧挽着他的手,还有看戏的慕容瑾。 “各位是来找我的?” “栖儿,你怎么在这?” 岑氏脸色不佳,走向她。 沈雁栖身体一热,眼眸低垂,没想到岑氏也跟着来了。 肩膀抖动,披风险些落下,岑氏及时抓住,避免了披风掉落。 “稍后再找你清算。” “我,卢姑娘教我下棋,母亲也知道,雁栖的棋艺真是差到了几点。” 对面的陆行云,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有些慌神,这声音,他无比熟悉,而身旁之人,方才说是感了风寒。 这太不对劲了。 “你们就缺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 岑氏语气愈发恶劣,要不是人多,沈雁栖以为她会上来破口大骂了。 “这不是一时忘了时间么?母亲,我错了,不该拉着卢姑娘做这些事,请母亲见谅。” 这时卢芸香也穿戴好了衣服,单手拥着沈雁栖,说道: “夫人,我与二小姐一见如故,关着门下棋,只是雁栖性子野些,加上门户禁闭,我们自己寻个乐子,这么一大伙人,看样子却是来捉奸的,难道我们两个女儿家还能做些什么不成?” 岑氏解释道: “并非如此,只是听闻走水,过来瞧瞧。” “走水也无需这般兴师动众吧,哟,大小姐也到此来了,沈大小姐身子不爽,可别伤到……” 沈雁栖轻咳了一声,卢云香就住嘴了。 “沈雁栖,来日我们再比,刚才耍赖赢了我三局,你给我听着,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她靠近沈雁栖。 “好妹妹,多谢你了,日后我一定报答。” 她拍了拍沈雁栖的肩膀,而后大步流星地离去。 屋里的情况尤其尴尬,众人不欢而散,只剩下岑氏以及张氏。 张氏说道: “谁叫你干这些混账事的,跪下!” 张氏直接上手给了俩耳刮子,一点面子也不给。 “娘亲,我没有。” 她起身。 “你还没有!你这个贱蹄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你,你跪下!” 沈雁栖这就又跪下了。 “娘,没……” “啪!” 张氏毫不犹豫,一巴掌挥下来,沈雁栖抚摸自己被打肿的脸,这是娘第一次打她脸,还是当着岑氏的面。 “娘,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你这个混账东西,一出世就不是个好东西。” “我,没有!” 张氏另一只手也举起来,又要落下,沈雁栖一把拿住她的手。 “就算你是亲娘也不能不讲道理就动手打人。” 沈雁栖力气稍用大了一些,震得张氏连连后退。 “你你,你这个不孝女,再还手你就不是我女儿。” 她再次举起手,却被岑氏拿住。 “够了,你教导不善,今日之事呢以为你就能摘干净了?去祠堂禁闭十日,抄送百张佛经。” “什么,凭什么。” 张氏不愿,自己好不容易得见天日,凭什么去那鬼地方。 “凭你为人母没有尽到一个母亲该尽的职责,够了吗?你难道要让国公爷知道此事?怕那时就不是跪祠堂这么简单了。” “是,我去。” 张氏骂骂咧咧德离开。 沈雁栖脸上的疼痛,渗透到骨血里,疼得很,岑氏命人拿了干净衣裳,顺便给她换上。 “母亲,我,我自己来。” “别乱动。” 她手速极快,没多久就脱下上衣,女子圆润的肩头露出,肩上有一道浅浅的花瓣痕迹。 “这,你这么会有?” 岑氏面上变得严肃,沈雁栖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己身上有这痕迹。 “母亲,这有什么问题吗?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可能是胎记吧,我之前并不知道。” “没,没什么,你快换上。” 沈雁栖拿过衣服自己换好,换衣期间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她。 岑氏面上如霜雪落下,幽深凝重。 “我知道了,你的婚事算是让你作没了,你父亲那边,交给我吧。” 沈雁栖不解地问道: “母亲不必如此,我自己做的事自己一人承担,我娘,您别难为她,她很苦。” “做她的女儿你才苦,栖儿,婚事无望你便待在我身边。” 岑氏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随后开口唤来几个婆子,将床底下的人抬走,吩咐他们从后门抬走。 她们二人一同出门。 “母亲不去姐姐那边吗?” “不了,今日有太多事等着我去处理,你可别再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岑氏揉揉眉心,过分跳脱的孩子惹人欢喜亦惹人愁。 “雁栖明白。” 分别以后她意识到一件大事,自己不认路,忘记让岑氏给她留人了,她只好自己摸索着走了。 沈雁栖七弯八绕地跑了好几处地方。 “哎呦我的天啊,好累,这里好大,好渴啊。” “给。” 有人给她递过来一杯茶,沈雁栖道了一声谢,直接一口闷。 偏头一看,竟是陆行云。 她立即跳了一步,单手抱着红漆柱子。 “你,你……姐夫?” 今日的烂事儿真是一茬接着一茬地冒出来。 “是我,你在怕我?” 陆行云侧脸微颤,这人是否太有个性了些,像是她的妹妹。 “呃,没有,没有。” 沈雁栖脑子发热,脚下动作不断。 陆行云瞧见她脸上的痕迹,其中缘故猜测到几分,定与刚才的事情有关,可是,可是据说定国公沈琢很宠爱这个女儿,怎么今日一见,名不副实呢? “你与卢姑娘来往,难怪定国公夫人生气,日后万不可如此了。” 沈雁栖重重地点一下头。 “我明白。” 他们同在一个亭子里让人看见了到底是不好的。 “呃,姐夫,我,我还有点事情,我想先走!”
第20章 沈雁栖双腿都在发抖,要是被人发现又不知会生出怎样的祸事,但眼前人的态度有些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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