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云扣着她的腰,将人往上提,沈雁栖就比他高出半个头,脚离地的感觉当真不好受。 加上这屋的布置,就令她想起那些天玩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招式。 那时候沈雁栖当真是被伤到了,她正想着用什么理由拒绝他,耳边传来他的回复: “或许你不知道,她进府那日就将这些东西拿出去扔了,我当时看了,命人捡起,不过那时没多想。” 沈雁栖按着他的肩头,腿侧夹紧腰肢,死死抱住他,忽然一眼看到花瓶当中的木芙蓉,是当初她送给他的,这才有了主意。 “原来这朵木芙蓉还留着,还养得这样好。” 沈雁栖引他去看,手挠他的胳肢窝,随后终于摆脱了束缚。 身体才挪动存余,陆行云就又贴了上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要是不出来这一趟还不知道你在这边偷着乐,我倒是问问你,你是否厌弃了我,方才可有人告诉我,你船中出现一个俊俏男子,我可没让人去问,等你告诉我,你呢,作何解释。” 他自然是信她的,醋坛也是真翻了,手臂箍着腰肢,不肯放松一点点。 只是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也亏他能忍,刚才说半天都没有提及此事,这下倒是醋意满满。 沈雁栖嘴角难压,道:“没什么,就是,父亲给我找了媒婆,让我与那位公子见上一面,所以我才这份打扮,这下你可明白了?还冤枉我。” 她喜欢捏他的手臂。 “他还敢强娶你不成?” 他原是不在意的,这下眼里生了杀意。 “没有的事,不然人怎么走了,我可不知道你在,可真是巧了,若无事我就走了。” 她今日也是偷摸着出来的,不能让沈琢抓她小辫子。 “有事,我正愁怎么约你出来。” 说着他就凑上来,含住红唇。 仅仅两日的时间他早已思之若狂,片刻的功夫她的锁骨上就留了两个红印。 “陆行云,我真的有事……” 她欲言又止,定国公府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还有成王,她对成王的怀疑都只是臆测而已,毫无证据。 “怎么了?你可是身体不适?” 他拥着她坐到一边,隔开一点距离,不比方才亲昵。 “没什么,只是心里不安,你不觉得几日前太过顺利了吗?” 沈雁栖在旁敲侧击,居安思危总不会有什么坏处。 “你该不会存心躲我才想出这些个花招?夕夕,跟我说实话。” “我不懂朝堂上的事,只是心里难安,对了,舅舅是不是已经发现母亲?” 这两日不见岑炯源来找她麻烦,陵墓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就连自家哥哥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定是母亲的行踪被发现了。 陆行云笑道:“你的确聪明,是这样的。” 他又出手偷袭,揽着她的腰,令她正对着坐他腿上。 这个姿势也很能勾起一些回忆。 “陆行云,以前跟我的癞皮狗都没你烦人啊。” 比起狗子她还是比较喜欢人,手磨着他的唇。 “公的母的?” “啊?” 她眨眨眼皮,有点没反应过来。 “问你癞皮狗公的母的,刚夸你现在就得意忘形了?” “公的母的我没注意过,下次我回去注意注意。” 没生过小狗那大概是公的,沈雁栖没想到他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了,狗的醋都吃,有狗那会儿她还不认识他呢! 陆行云捏住她的下巴,“还敢走神,看着我。” “没有,我心里眼里都是你,那,舅舅是私自离开了?这怎么成呢?” 岑炯源的禁令结束不久,若是闹大了总是不好的。 头又痛了,一个家没几个省心的,她抱着自己的头,陆行云亲密地帮她揉揉太阳穴。 “没事的,她让我转告你,多亏了贾不真道长,否则她不会看到,看到张氏的真面目,所以啊,你也别急,我会想一个万全的法子。” 沈雁栖听了这番话陷入了沉思,贾不真? 到把这个和尚给忘了,这人一定不简单,那个莫名其妙的阵法到今日还没查到。 由于她意识过于集中,没注意自己已经衣衫半落,这人又偷袭,太不讲武德了。 “行云,这个贾道长似乎很可靠,我记得祖母对他评价很高,但是……” 她双手交叉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她面色为难,陆行云捧着她的脸说道:“对我你没必要顾虑,直说无妨。” “嗯,那次,我给母亲抓药,他给了假的药方。” “什么?怎么可能,贾道长的医术可是……” “那我问你,你回晋中,是不是出现过意外?” 沈雁栖不由得联想到祁王府那个不疾而终的意外,后来也没听陆行云提起过。 “你怎么知道?” 他这才开始认真起来,帮她整理衣衫,散落的头发也帮她撩起。 沈雁栖搂紧他,耳鬓厮磨,闻到熟悉的气息,心头安定不少。 “我猜的,祁王府那次,之后就没消息了,之前就有你不举的谣言传出,可你是太子,就算你真的……受伤,消息也该封锁住,我再猜一下,你南下之前是否被他诊治过?” 陆行云发现她浓密的秀发当中藏着几根半白的头发,可她才十七岁。 “夕夕,你太操劳了。你刚才猜得不错,但是这只是巧合,我认识道长多年,他算得上我半个老师,所以你明白吗?” 他从没怀疑到这个亦师亦友的人身上,沈雁栖是他所深爱的人,她又不可能故意说贾不真的坏话。 “我我所言也是真的,我跟他无冤无仇,我怎么能陷害他呢?这药的的确确是他给的,或许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母亲的奴仆,大多被遣散,直觉告诉我不会是巧合,还有镇国寺,我怀疑只是烟雾弹而已。” 果然纯靠嘴皮子功夫还是难以说服人,可让她拿出真凭实据也着实难为她的。 “好,我会注意的,看你,愁容满面的,都有白发了,其实你不必如此操劳,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时候真正嫁给我?” 这事儿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哼,还早呢,我才不想这么快。” 她抱得更紧,沈雁栖有预感,就快了,她就要嫁给他了。 “太子殿下可在啊?” 沈雁栖听到了陌生男子的声音,急忙从陆行云身上起来,可腿上一麻险些摔倒,急忙扶着他的肩膀。 “这谁啊?” 陆行云说道:“不就是你一直念叨的贾道长,你要不要见面试探一二?” 沈雁栖摇头。 “这还是算了吧,我可不能被发现,不是,你平日也在这儿见人的吗?” 这样的话她的卧房岂不是被人看了千百遍了。 “没有,我哪里是这种人。” 紧接着,外边来人将独属于她的东西都收到柜子当中去,唯一能窥见原貌的就只剩这榻了,手里红线也就是了。 陆行云将这红线编成结缠在自己手腕上。 “陆行云,你这样也……” 或许她于他而言,比想象中的更重要。 “在我无法见到你的时候,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且再等等我。” 这时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沈雁栖完全没把握,慌忙之下躲进了被子里。 陆行云说道:“你这样可没办法藏啊。” 就算躲床底都好一些,怎么能就缩在棉被里,一看就发现了。 沈雁栖圆滚滚的脑袋从如雪的被子里探出,猛地一伸手将他也拽上来。 “那你在外面给我挡着,你不是说让我试探人吗?你跟他说,然后我听。” “你这算不算得寸进尺?” 这种花招也亏她想得出来。 沈雁栖忙不迭踢了他一脚。 “得寸进尺了又怎样,你不乐意,我走就是。” 她动动腿发现自己刚才提到的地方正在肿胀,意识到事态不对。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陆行云按着她的头将人按进被子里,自己也只会舍命陪君子了。 这时贾不真兀自走了进来,刚才陆行云并未出声,这人擅闯,到底是有些不合适的。 外面的侍从应当都劝阻过了,这人还是不守规矩,是有些反常。 沈雁栖刚才所说的话顿时在脑中响个不停。 其后的沈瑜喋喋不休。 “贾道长,我都说了太子在休息,你这。” 语气之焦急,声音之沙哑,显然已经重复多次这样的话了。 “见过太子殿下。” 贾不真的礼节到位,可今日之举过于反差了。 陆行云拢了拢被子,身后的那人手脚一点也不安分,在他身上游走,以便他只能摆上严肃的神情。 “不知道长找我所为何事?” 贾不真几欲上前被沈瑜挡住。 “我说道长,这不大合适吧,殿下只是偶感风寒罢了。” 沈瑜打配合,不能沈雁栖在这里的事传扬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贾不真陪笑道:“沈司鉴,我真的有十万火急之事见太子,你我认识这么久,你觉得我像是无中生事之人吗?” 他有些难以启齿,换平日要见也就见了,可有女眷在,真是不方便。 “扰了太子清净不是你能担待得起的。” “那便得罪了。” 贾不真看向陆行云,说道: “殿下,我说几句就离开,万邦来朝,迟迟不走,实在有问题,日前我听说巫蛊现世,您一定要小心,我这里有金丹一枚,您请服下。” 他取出一个黄色云纹锦盒,打开盒子,散发出一股清香,里面是一个药丸。 “这药丸有何效用?” 陆行云现在浑身戒备,这丹药不比寻常妖物,他可记得有不少的皇帝都是因为方士炼制的丹药而过早殒命。 而这丹药所谓的“妙处”,近两个月来贾不真时不时提前,只是陆行云对此兴致缺缺,敷衍过去罢了,如今回想起来,当真有猫腻。 “咳咳,先放着吧,本宫累了。” 贾不真眼神时不时瞟一下那放着金丹的盒子。 “殿下,这丹药,您还是快点吃了,我真担心……” 陆行云笑道: “您说得对,我吃。” 他拿过盒子拿着这枚金丹若有所思,忽然胸前爬上来一只手,递了一枚糖丸给他,色泽为棕色,跟这药丸大差不差,可以假乱真,陆行云便吞了。 “看来道长颇有把握,只是只有我一人服下金丹,不知可有多余?” “陛下已经服用过了,时间紧急只此一枚,贫道这就回去赶制,给公主也备上。” 人走以后沈瑜说道: “太子,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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