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内,除了皇帝与他们三人之外,还有几个御医在。 宣元帝正躺在龙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唇瓣透着一抹乌黑色,俨然是中毒的迹象。 “师父,皇帝好像是中毒了。”云溪神色微凝,师父会医术,虽然不算特别高超,但师父也会教她一些有关医药方面上的知识。 守候在床沿前的王御医走上前几步,他是太医院首座,先是扫了容澜和云溪一眼,然后又狐疑地看向容泽辰,道:“太子殿下,他们是……” “这位是容王殿下。”容泽辰给他们介绍容澜的身份,然后又介绍云溪,“她是皇叔祖的徒弟。” 几位御医闻言,似乎被惊到了,随后便纷纷向容澜行礼。 不过容澜并没有理会他们,径自走到床沿前,然后在床侧坐下,表情淡然地给宣元帝把脉。 几位御医见状,不由地面面相觑。 云溪站在容澜的身边看着,暗想道:皇帝明显是中毒了,找师父回来有用吗?毕竟她从未见师父玩过毒药。 容泽辰也在看着容澜,但他的心情却是十分紧张。 他不知道这位皇叔祖的医术有多厉害,但父皇在昏迷之前,独自见了他,但谈话的内容却与朝政无关。 父皇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偷偷离宫去找皇叔祖过来。 他从未见过这位皇叔祖,在他出生之时,皇叔祖便没有在奉天城居住了。 便在此时,容澜突然出声道:“你们都先出去。” 容泽辰有些犹豫,他看着容澜,道:“皇叔祖,父皇的身体……”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容澜冷冷地道:“出去。” 容泽辰的表情禁不住一僵。 见他们还愣在原地不动,容澜便觉得有些不耐烦了,如冰的冷眸扫向他们,轻启薄唇:“你们是想皇帝死吗?” 众人的面色顿然一变。 “皇帝是我师父的侄子,我师父总不会害死他的。”云溪开口道:“而且你们的担心分明就是多余的,这里可是皇宫,你们又是亲眼看着我们进来的,如果皇帝出了什么事,那么我们也是难逃死罪。”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到外面等候皇叔祖的好消息。”容泽辰说完之后,便示意几位御医与他一起出去等待。
第6章 还是师父最霸气 等他们都出去了之后,云溪又兴冲冲地道:“师父,需要我帮忙吗?” “你站在一旁看着。”容澜神色冷淡,说完之后,便扶起宣元帝的身体,然后掌心贴在他的后背上,用自己的内力替他祛除毒素。 云溪撇了撇嘴角,然后便百般无聊地坐下了,不过她的目光却一直都放在容澜的身上。 虽然待在这里是挺无聊的,不过能看着师父的绝世容颜,总归算是一点安慰。 不过皇帝果然是长得不如师父好看。 而且皇帝长得与师父居然一点也不相似。 云溪坐在椅子上,单手抚着下巴,眼里都是容澜的身影。 不愧是师父,无论在何时,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容澜终于收回自己的内力。 与此同时,原本昏迷不醒的宣元帝,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神情似乎有些迷茫,感觉到有人在身旁,便转头看过去。 他在见到容澜的时候,似乎怔了一下,随后表情又有点古怪地道:“皇叔?” 容澜在宣元帝醒来的时候,便已经站了起来,淡淡地道:“你身上的毒是何人下的?” 云溪也不禁有些好奇地看向宣元帝。 宣元帝的表情有些尴尬,不过他也已经注意到云溪的存在了。 见宣元帝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云溪连忙站起来,然后下跪叩首行大礼,“民女见过陛下。” 她记得茂叔跟她说过,见到皇帝她还是要行礼的。 “你是……”宣元帝狐疑地看着云溪。 容澜道:“她叫做云溪,是我的徒弟。” 宣元帝闻言,心不由地一惊,连忙道,“既然是皇叔的徒弟,见到朕便不必多礼了,起来吧。” 云溪听到这话,便立刻站了起来,然后又继续保持沉默。 她对这位皇帝已经没有兴趣了。 容澜目光冷冷地看着宣元帝。 宣元帝清咳了一声,随后苦笑道:“皇叔,其实朕也不知道是谁给朕下了毒。” “你自己看着办吧。”容澜的神情依旧是淡漠如水,他没有表现出幸灾乐祸,但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关心。 “皇叔,那朕身上的毒……”宣元帝抬头看着容澜。 容澜面无表情地道:“死不了。” 云溪:“……” 果然还是师父最霸气。 除了师父之外,谁还敢这么跟皇帝说话? 宣元帝叹了一口气,表情似乎有些无奈。 云溪对于宣元帝此时的心情,莫名有种理解的感觉,毕竟她也经常被师父的话给噎到无言以对。 “十天后,我会再来给你祛毒。”容澜神色淡然,对着宣元帝说道:“你的身体太虚了,承受不了我过多的内力,毒素如今只祛除了一半,在接下来的十天里,最好让御医先给你调理一下身体。” 听到容澜的话,原本面色苍白的宣元帝,脸上竟是浮现出了一抹红晕。 只要是个男人,都不喜欢被别人说身体虚。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的话,那他肯定会报复回去的。 但这个人是他的皇叔,辈分比他要高,加上对方的武功又是异常的高强,所以他只能憋着。 然而容澜却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依旧是风轻云淡地道:“还有,不要让那些人来打扰我。” “侄儿明白。”宣元帝点头道。 他的这位皇叔喜静,向来不喜欢被人打扰,说是与世无争也不为过,这一次他若不是危在旦夕,必然不会让太子去找皇叔的。 太祖皇帝和先帝都留下了遗旨,所有的皇室族人,谁也不得强迫容王做任何事,包括他这个皇帝在内。 幸好容王的性格是与世无争,否则他也无法坐在这个皇位上。 当年他的父皇其实是想将皇位传给容王的,之后是因为容王不要皇帝之位,所以才轮到他。 想到这,宣元帝的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了。 容澜转头看了云溪一眼,淡淡地道:“溪儿,我们走。” 说完之后,他便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云溪连忙跟上去。 她突然觉得,里面的那个皇帝真的好没有威严。 在面对师父的时候,居然跟她一样怂? 师父的杀伤力果然是很大啊! 一走出长生殿,站在门口的众人便立刻围了上来。 容泽辰走上前两步,眉宇间含着一抹忧色,却还是恭敬地问道:“皇叔祖,父皇他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容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径自朝马车走过去了。 云溪又连忙跟上去。 坐上马车后,他们便离开皇宫了。 云溪看着容澜问道:“师父,我们今晚住在哪里?” 容澜回道:“沧澜庄。” 正在赶马车的叶茂突然出声道:“其实沧澜庄是太祖皇帝和夫人送给少爷的礼物,就在奉天城内,而且沧澜庄乃是由夫人亲自设计的,只要沧澜国还存在,那么谁也没有资格收回沧澜庄,以国名而命名的庄子也只有少爷才配拥有,毕竟夫人是太祖皇帝最爱的女人。” “要是师父死了呢?”云溪好奇地问道。 容澜冷冷地瞥了云溪一眼。 不过云溪早已习惯了容澜的冷眼,倒也不害怕,现在纯粹是当作没看到。 叶茂轻轻一笑,道:“就算少爷死了,沧澜庄依旧还是属于少爷的,少爷的名字和少爷居住的地方,以及少爷在沧澜国的封号,都是极为特殊,这种待遇,连皇帝也没有资格拥有。” 云溪不假思索地道:“可是……师父都已经死了,到时候,如果皇帝一定要收回沧澜庄的话,师父总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吧?” 容澜蹙起秀眉,看着云溪,语气透着一丝凉意地道:“你很想为师死是吗?” “绝对不是。”云溪连忙摇头。 在她的心里,谁都可以死,唯独师父不能死。 容澜垂眸道:“沧澜庄一直都有人在暗中守着,这一点,就连上一任的皇帝与现在的宣元帝也不知道,除非是为师不想要,不然沧澜庄便会一直属于为师的私有物。” 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东西,也是用来保护他的。 当然,埋在沧澜庄地底下的东西,也可以让无数人一命呜呼。 虽然容澜不曾在沧澜庄住过,不过里面却还是很干净,平日里显然是有人清扫的。 之前一直都在赶路,几乎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云溪的身体也感到有些疲倦了。 沐浴过后,云溪便直接躺在床上睡觉了。 她的房间就在容澜的隔壁,于是睡得也很安心。
第7章 我想要嫁给师父 再次回到奉天城,云溪原本以为自己会夜不能寐的,结果没想到,她竟然睡得比死猪还要沉。 于是导致她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师父那一张绝色无双却又跟冰块似的脸。 现在明明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但奈何有师父在的地方,都如同身处在冰天雪地,冷得令人瑟瑟发抖。 云溪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心中有些紧张,抬头看向容澜,尴尬一笑,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亲自过来了?” 容澜面无表情地看着云溪,冷冷地道:“已到午时,为师不见你出来,还以为你是一命呜呼了。” 云溪扁了扁嘴,语气有点委屈地道:“师父,你这是在诅咒徒儿快点死吗?” 师父真是太小气了,肯定是因为她昨天说过这种话,所以师父今天才会报复回来。 “没死就快点起来梳洗。”容澜神情漠然,直接无视掉她的话,口吻冷冰冰地道:“今天也不许偷懒。” 徒弟太懒惰了,真是一点也不让他省心。 “师父,这些天一直都在赶路,徒儿的身体有点不适,不知能否……”然而云溪的话还没说完,手腕便被容澜给抓住了。 容澜神色淡然,直接给她把脉。 云溪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容澜冰眸一转,冷冷地看着她,道:“你的脉象告诉为师,现在的你至少可以打死两只老虎。” 云溪:“……” 师父真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像她这般美人,不是应该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吗? 她看着师父的脸色,然后又禁不住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好吧! 其实是她想多了。 就算天塌下来,师父也不可能会怜香惜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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