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振威将军府的白大小姐,名唤白怜裳,她身穿一袭素白的衣裙,面含微笑,体态轻盈,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温柔的韵味。 “大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白宁熙看到来人,表情也多了一丝不自然。 “恰好路过。”白怜裳走到定安侯夫人的面前,温和一笑,道:“夫人,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让我给你把脉吧。” 定安侯夫人此时也是没有办法了,只好朝白怜裳伸出手。 白怜裳垂着眼睫,然后十分认真地给定安侯夫人把脉,道:“夫人是动了胎气,才会出现腹痛的感觉。”
第9章 这该死的孽缘啊 接下来的一幕,也是令人感到惊讶,只见白怜裳取出几根银针,在定安侯夫人的身上扎了几下后,便见定安侯夫人的身体状况开始渐渐地好转了。 但云溪却感觉到了,对方在施针的时候,还动用了内力。 没想到这个女子看起来虽然是柔柔弱弱的,但却身怀武功。 云溪又看了白怜裳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古怪之色,又想到她的身份,不由地在心底嗤笑了一声,这该死的孽缘啊! 曾经的她,不就是白家的大小姐吗? 但后来她的身份被证实是假的,于是当天就被赶出了将军府。 不过她也不怨恨白家人当年的决定,毕竟她本来就不是白家的血脉。 不管怎么说,白家总归是养育了她八年,更没有亏待过她。 物归原主是应该的。 相反的,她还要感谢他们当年那么快就把她赶出将军府。 不然她可能就遇不到师父了。 云溪的心情很平静,她的视线扫过白怜裳和白宁熙,嘴角弯起了一丝玩味的弧度,看来这两个家伙并没有认出她的身份来啊! 当年在将军府的时候,白宁熙也总是看她不顺眼,虽然是‘姐妹’,但在相处的时候,却经常像是仇人。 如今看来,其实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她们根本就不是什么亲姐妹,还有什么血缘羁绊也是不存在的。 比如当年的白宁熙,基本都不会称呼她为大姐,但刚才在见到白怜裳的时候,一句‘大姐’却是脱口而出了。 这就是亲姐妹与假姐妹的区别了。 定安侯夫人待身体完全好转后,便温和地笑道:“今日多谢两位姑娘相救,待妾身回府后,定会送上厚礼感谢。” “夫人客气了。”白怜裳微笑道:“夫人之所以会动胎气,主要原因也是出在我妹妹的身上,我刚才施救,只能算是将功补过。” “大姐,我的马车根本就没有撞到她。”白宁熙忍不住替自己狡辩。 “但夫人也确实是因为你的马车而受到惊吓了。”白怜裳皱了皱眉头,道:“宁熙,你不要再胡闹了。” 白宁熙冷哼了一声,神色显然还是有些不悦。 定安侯夫人转头看向云溪,笑得十分温柔,问道:“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叫什么名字?” 白宁熙和白怜裳也同时看向云溪。 看着云溪的那张脸,白宁熙禁不住在心中冷笑,等她知道此人住在哪里后,必定要让此人吃不了兜着走。 云溪笑道:“我叫做云溪,你要是想给我送谢礼的话,那就直接送到沧澜庄去。” 刚才为了救人,她失去了一个糖画和一串冰糖葫芦,对方怎么也得要给她一点补偿吧? 定安侯夫人闻言,脸色却是微微一变,轻喃道:“沧澜庄?” 住在奉天城的权贵们,几乎人人都知晓沧澜庄的存在,以及沧澜庄的意义。 沧澜庄是属于那位容王殿下的私有财产,就连皇帝都无权收走。 而容王殿下又是皇帝的皇叔。 在沧澜国之中,容王殿下的身份地位和权利几乎是无人能及。 因为连皇帝都没有资格以国号来给自己居住的宫殿命名,但容王殿下却拥有一座以国号命名的庄子。 尤其是容王这个封号,更是代表了至高无上的权力。 只不过因为容王没有居住在奉天城,加上太祖皇帝又已去世多年,所以久而久之,很多人都忘记了这一点。 “沧澜庄不是容王殿下的吗?”白怜裳眸光闪烁了一下,神色狐疑地看着云溪,虽然她没有见过那位容王殿下,但皇帝对那位容王殿下却似乎很重视,因此她不得不谨慎一点。 “你居然敢打沧澜庄的主意?”白宁熙一脸不屑地看着云溪,语气轻蔑地道:“你是不是活腻了?” 云溪轻挑了一下眉梢,笑容嫣然,勾唇道:“我就是住在沧澜庄里,你若是不信的话,可敢打赌?” 白怜裳在心中暗思。 然而白宁熙却直接冷笑道:“打赌就打赌,若是你输了,便当街大喊三声我是傻子。” 云溪道:“反之,若是你输了,你也要当街大喊三声……” 白宁熙不耐烦地道:“喊什么?赶紧说。” 云溪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刚才说大喊三声什么来着?” “你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白宁熙瞪了云溪一眼,不屑地道:“记住了,输的人要大喊三声我是傻子。” “要喊什么?”云溪又眨了眨眼睛。 白宁熙咬了咬牙,满是不耐烦地道:“我是傻子。” 云溪微笑着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白宁熙的眉宇突然一拧,也发现问题了,怒色顿时从她的脸上浮现而出,双眼瞪着云溪看,愤然地道:“你居然敢耍我?” 云溪微微仰起下巴,神情倨傲,勾唇笑道:“谁让你的脑子笨呢!” 白宁熙气得红了眼睛,直接抬起手,欲要打向云溪的脸。 云溪微微侧身,眸色骤冷,随后又快速地抓住了白宁熙伸过来的手,接着便用另一只手打向白宁熙的脸庞。 啪的一声响。 只见白宁熙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个巴掌红印。 白怜裳本来是想要阻止的,但她的速度却没有云溪的动作快,因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宁熙被云溪给打了一巴掌。 白宁熙直接呆住了,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想要打我?就算你再练个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云溪冷冷一笑,看着白宁熙的目光,如同在睥睨蝼蚁,她身上的红衣随风微微飘动,原本就十分妍丽的容颜,此时更显得明艳动人。 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一幕,于是一时之间,都纷纷愣住了。 定安侯夫人的眼皮禁不住一跳,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只怕是不好解决了,但她的心中到底还是站在云溪这一边的,她是挺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 “我要杀了你。”白宁熙反应过来后,便猛地扑向云溪,脸上尽是一片愤怒之色。 不过这一次,白怜裳倒是及时阻止了白宁熙的找死行为。 因为她已经看出,她的这个傻妹妹,根本就不是云溪的对手。 白宁熙双目瞪圆,怒不可遏地道:“大姐,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你不是她的对手。”白怜裳冷静地道:“而且刚才也是你先动手,就算有错,那也是你有错在先。” 云溪闻言,不禁有些诧异地看向白怜裳。 这个家伙到底是真的觉得她没错,还是在装模作样呢? 不过定安侯夫人听到这话,却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幸好白大小姐是个明事理之人。 “可是她打了我。”白宁熙愤愤然地道,连眼睛都泛红了起来。
第10章 死不瞑目的样子多丑啊 “我是正当防卫。”云溪冷哼道:“更何况,你可以打我,为什么我不可以打你?别拿身份说事,不然吃亏的还是你。” 振威将军的名号是挺令人畏惧的,但很可惜,还是连他师父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你竟敢看不起本小姐?”白宁熙又被云溪的话给气到了,甚至连面容也跟着微微扭曲起来。 “我是看不起你的脑子,像你这么低智商的人,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云溪一脸嫌弃地道:“你以后离我远一点,不要把你的低智商传染给我。” 万一她变蠢了,师父掐死她怎么办? 她还没有嫁给师父,到时候肯定会死不瞑目的。 死不瞑目的样子多丑啊! 白宁熙气得面色涨红,两眼也泛起了一层水雾,看起来竟是想要哭。 云溪看着她的样子,又是十分嫌弃地道:“蠢材才会哭。” 听到这话,白宁熙又恨恨地咬了咬牙,原本欲要掉出来的眼泪竟是被她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云溪的表情似笑非笑:“还要打赌吗?” “要。”白宁熙恶狠狠地瞪了云溪一眼。 白怜裳皱了皱眉头,似是有些不悦:“宁熙,不许再胡闹。” 白宁熙冷冷一笑,道:“大姐,我才没有胡闹,反正我肯定会赢的。” 白怜裳却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因为她的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那个叫做云溪的女子,给她的感觉也很古怪,仿佛是似曾相识。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磨磨蹭蹭了,我们直接去沧澜庄的门口。”云溪不耐烦地道。 白宁熙面含冷笑:“好。” 白怜裳正要开口说话,却见有两位男子突然走了过来。 其中一位男子开口笑道:“既然是要打赌,总得要有见证人吧?” 看到来人,白怜裳和白宁熙还有定安侯夫人纷纷一怔。 不过他们很快便反应过来了。 定安侯夫人行礼:“妾身见过硕王殿下。” 白怜裳和白宁熙也纷纷行礼。 开口说话的男子乃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名叫容硕,封号是硕王。 而与容硕一起走过来的男子,则是户部尚书的二公子,名为赵易凡。 云溪并没有行礼,甚至还直接用目光打量着对面的容硕和赵易凡,然后快速地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们都不如她师父好看。 容硕身穿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袍,五官俊朗,目光深邃,嘴角噙着一抹微笑,问道:“云溪姑娘,不知你与沧澜庄的主人是何种关系?” 云溪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挑了挑眉梢,勾唇道:“硕王是吗?想必你刚才一直都在这里看着对吗?” “本王也是刚来不久,正好听到了姑娘的芳名。”容硕微微一笑。 云溪呵呵一笑:“嗯,还真是及时呢!” 真当她的武功是白练的吗? 她的感觉何其敏锐? 早在她打翻马车之时,她便已经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时不时地在窥视她了。 “硕王殿下,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丫头简直就是嚣张至极。”白宁熙不屑地看了云溪一眼,然后又忍不住开口讽刺道:“竟然还不知死活地与容王殿下攀关系。” 容硕笑道:“是真是假,探过便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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