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滢拍了拍她的手背,摇头道:“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茯苓全身上下检查了一下,不好意地道:“就是头还有点晕。” “那你在此地休息一会儿。”孙滢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背。 孙滢朝那个侍卫走过去,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捏住他的下巴将丸药塞进了他的嘴里。 慢悠悠地说道:“你已经吃下了我秘制的毒药,我问的问题,你若认真回答就给你解药。”说着将银针给拔了。 侍卫发现他能动了,他想跑,但是脚踩在地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他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夫人请问。” 孙滢掏出一个玉瓶,在手里把玩着。 “是谁让你来的?” “是……是太子妃。” 孙滢给了他一脚,“滚吧。” “卑职说的都是真的。”侍卫吓得冷汗流了下来。 孙滢已经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茯苓急忙跟上。 孙滢又若无其事地到了席间,清蕙郡主诧异地看了孙滢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孙四夫人这件衣真是漂亮。您这次换衣裳花的时间有点久。” 孙滢无甚所谓地笑笑,道:“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野狗,拦了路。” 清蕙郡主立时大声嚷嚷了起来,“你居然骂人?东宫里面怎么会有野狗?” “郡主问我,我问谁?” 清蕙知道她们的算计落空了,非常不甘心,但又无计可施。 孙滢根本不理她们这些人,只在那里低着头品尝美食。 太子妃远远地朝这看过来,正好遇上孙滢似笑非笑地抬起头来。 她不是不知道他们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她只是不屑。 太子妃装做起身去洗漱,实则是去了解刚才的情形。 “怎么样?” “我们用了迷情香,但是她又毫发无损地走了出来,还给一个侍卫喂了毒药,那侍卫现在瘫痪了。” 太子妃皱眉道:“拖到外面处理掉。” 她对付孙滢这件事,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让包良媛抓到,只能做到自己狠心一些。 “我不过是给他用了软筋散,没想到太子妃倒是下得去手,也不怕报应。” 我怎么听到孙滢的说话? 太子妃忙回过头,孙滢正向她走来,抬头给了她一巴掌。 “见过蠢货,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蠢货!” “我是太子妃,你竟然敢以下犯上,打我?”太子妃不敢信置地瞪着孙滢道。 孙滢又给了太子妃一巴掌,笑道:“我就是打你了,你敢到外面伸张吗?” 太子妃的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难看。 照她的计划,将孙滢迷倒,送到太子的床上,就算孙滢事后清醒过来也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太子妃今年十九,跟太子在一起三个年头了。 她到现在仍未忘记在城门口接太子一行从明州回来时,太子看孙滢的眼神,克制、守礼,却又带着满眼的无奈、不舍。 她和太子成亲三载还未见过他脸上有这么丰富的表情。 从那个时候起,她心里已经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只可惜孙滢深居简出,等闲根本不到宫里来。她想做些什么也没机会。好容易隐忍到了今天,偏偏药失效了,还被孙滢打了两巴掌。 真是气死她了! 但有句话孙滢确实说得很对,她确实不敢说,她丢不起这样人! “滚,东宫不欢迎你,孙氏!”太子妃头一次被人气得失了分寸。 “论亲疏,我是太子的四外祖母,也就是太子妃你的四外祖母,你这话若是被其他人听到,你那温淑贤良的名声可就全没了。”孙滢靠在门框上好心的提醒太子妃道。“现在您只是太子妃,又不是皇太后,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太子妃气结。 “你……”她满脸涨红地瞪着孙滢,再多的话却是没词了。 她今天确实有点被气的狠了。 做为皇上亲自挑选的儿媳,她自然知道要以大司为重,小不忍乱大谋的道理根本不用孙滢给她讲。可是孙滢居然能把气到失去礼智的程度。她心下一惊,忙跪了下去,“妾身妾身只是太嫉妒……太嫉妒……” 后面的话她自然不想挑明,万一孙滢这个贱人也喜欢太子,那岂不是让他们如意了? 她才不会让孙滢这个贱人得意太久。 总能找到对付她的机会的! 想到太子对孙滢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太子妃恨不得给孙滢用上鹤顶红,真是太恶心了! 太子明明可以做一个千古明君,却偏偏对不该动心思的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话太子妃不敢也不好当着太子的面讲出来,但孙滢算个什么东西? 太子妃强压下这些心思,一想到孙滢正虎视耽耽地盯着,很快反应过来,她抬起手,给了自己几巴掌,“是我该死,都是我该死。” 孙滢认真地偏头想了一下道:“我对你用了读心术,你现在说未必是真话。不过我不关心这些,你自己好自为之。” 她说完,离开了洗漱室。 太子妃却似疯魔一般,盯着孙滢的背影,读心术? 她是说自己想的什么她都知道吗? 这也太邪乎了,可她再生不出半点怨恨之心,只是对着背影磕了几个响头。 自此之后,太子妃倒是低调了许多,她不再穿绫罗绸缎,只穿素色的棉布道袍,很多人都在背后说她效仿孙滢,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这样的。 一想到孙滢看她那一眼,她现在还脊背发凉。 “那一刻,我真的有臣服之心,就像你们的皇爷爷到了我的面前。”很久很久之后,太子妃对她的孩子们说道。 时间如同东流之水,很快到了熙宁十九年,知府谢大人在海上抓到了贺杰,发现他跟倭人有勾结,不仅如此‘夏日祭’也是江平伯在背后操控,下令严查。这一查,毫无意外地查到江平伯勾结倭人的证据,不仅如此江平伯还匿藏了火药企图行刺皇上。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熙宁二十年,皇上终于发作了出来,称是倭人协助江平伯谋反,因此下了禁海的命令,也下令与倭人国断绝所有的往来。 倭人表面诚挚,暗地里却与江平伯勾结企图巅覆大夏的江山,皇上暴怒之下发誓要断绝一切和倭人的往来。 做为大夏的九五至尊,却屡次遭到了倭奴的羞辱,更让人气愤的是他竟然束手无策。 “你们去找陆爱卿夫妇。无论在哪都要找到他们,将他这请到朕的面前。”
第234章 一点红 皇上明白自己这是错怪了孙滢。 他们俩口子到了明州帮他铲除了平江伯的势力,但回来之后,他做为皇上却故意半推半就撤了陆虞首辅的职位抹了孙滢的国师之职,故意去提拔不成气侯的陆彬和柔嘉郡主。 可惜这两人是烂泥糊不上墙,任他怎么点拨也没用。 现如今要找到陆虞夫妇何其艰难? 大夏疆土辽阔,广袤无垠,人口众多,往哪里去找? 太子私下和太子妃叹道:“边境之事,只怕要等陆大人回来解决了。” 太子妃苦笑道:“听说国师会医术,可使人起死回生,白骨生肉。” 太子幽幽道:“宗瑞和付薪告诉过孤,他们二人之父母,皆是老年得子,且是吃了悟真道长的偏方。为报答道长,特意让孩子长大之后在道长身边伺奉几年。好还了恩情。” 太子妃听了立时面色如纸,悟真道长不就是孙滢的师父? 听闻孙滢是她师父的传人,那肯定将一切都交给她了。 “太子莫不是想孙夫人为东宫的嫔妃们诊断身子?” 太子叹了一口气道:“正是,灿儿已经十三岁了。” 东宫自从太子降生之后,再也无婴童降生。 “要不宣太医为您切个脉”太子妃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以为孤没看过大夫?”太子苦笑道:“自从灿儿出生,孤整整背着人喝了八年的药。孤知道,你肯定 是怪孤为了太子,而故意这样做。” 太妃愣在那里。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 太子妃马上就想到了孙滢。 一定是她上次在周灿的三岁生辰宴上得罪了孙滢,她为了报复自己,所以让东宫之内不再有孩子! 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孙滢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就算她能在自己和太子身上做手脚,但是有很多新人是孙滢和陆虞走了之后才出现的。 对,孙滢就是走了。 离开了华夏,她亲自命人守在鲤城,看到他们夫妇从那里坐着船离开了。 熙宁朝现在是海禁没有错,可恰巧皇上那次派了采买司的路公公出海,靠着陆皇后这条线,那两口子轻易出了海,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太子私下问过路公公一百次,得到的答案都只有一个,“陆大人到了天竺就和咱家分开了,然后再也没找到。又不能耽搁下差事,老奴请求了天竺高僧帮忙留意,隔了四个月老奴近返程回来的时候,仍是没有陆大人的消息。” 路公公是皇后娘娘的人,不可能会对他这个太子说谎的。 况且皇上也专程派了人去天竺找过,这二人竟如同失踪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了。 为此,皇上专程去了一次镇北侯府,请教了顾老太太。 顾老太太摇头道:“他们交待了,不用去找,十五之后,就回来了,不用着急,有臣妇这个老婆子在,他肯定不会不回来的。” 皇上能不着急吗? 眼看大皇子都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爹了,可太子就只有周灿一个孩子。还有倭寇之事,和倭奴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但他们这些年的扰边行为也没断过。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老太太,您给陆爱卿写封家书吧,就说朕来给他和夫人道歉了,朕请他们回来继续在以前的职位上继续为我大夏效力。” 顾老太太道:“臣妾也不知道他们夫妇身在何地,上上前年托人带回来一封信,要妾身转交给皇上。” 杜嬷嬷拿出了一封快要磨破皮的用火漆封着信件。 “有信您怎么不送到宫里呢?”皇上大喜。 顾老太太道:“滢丫头行意交待了您如果来问,就让我交出此信。若是不来,就证明她的占卜出了问题。” 皇上一听,火速拿出了信,先是一目十行地看完,接着又盯着信件许久,忽然脸色已经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回宫!” 信里面写着,若太子子嗣艰难,皇上可从太后那里入手。皇上看到此话,又想起这么多年东宫里唯有一个皇长孙,便觉得心口一阵钝痛。 皇上回宫后就在御书房内召见了太子,父子俩商量了两个多时辰。 太子回到东宫,便悄悄地向太子妃道:“孤找人算了一卦,说咱们子嗣不丰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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