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滢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太妃忙道:“无须多礼,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出了意外可就是哀家和王爷的罪过了。” 孙滢也不勉强,拱了拱手,开口道:“许多年不见,王爷风采依旧。” 镇南王只冷淡地点了下头。 太妃道:“哀家今天特意将你请过来,就是让孙夫人劝你早日成亲,好让哀爱早日抱上曾孙,你死活不愿意成亲,不就是贼心不死么?今天我就让国师好好的劝劝你!” 镇南王苦笑道:“谁劝都不顶用,本王心愿已决,国师还是莫要多费口舌。” 孙滢无甚所谓地笑笑,“难得见到王爷,上次在宫宴上王爷救了臣妇,臣妇还没来得及道谢。如今就算是感谢王爷出手相助的报酬,臣妾特意为王爷的婚姻做一次占卜。” 镇南王盯着孙滢好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可。” “王爷的良人在南方,会儿孙满堂,幸福美满。” 太妃一下子激动地拉住了孙滢的手,“当真是如此?” 孙滢笑着点了点头,“我何时骗过太妃和王爷?” 太妃喜孜孜又急切问地道:“能算出是哪一年成亲不?哀家看不看得到?” 孙滢重得地点头,“自然是能看到。” 镇南王意外地看了孙滢一眼,“国师若是最近有空,可否为母妃开个方子调理一下身体,小王感激不尽。” 一说起这个,太妃马上道:“滢丫头,你是不是会驻颜术?”
第238章 旧仇 “是,我师父留下的,我可以告诉太妃,但太妃要坚持十年如一日的练习,才能收到效果。”孙滢偏着头想了一会儿,和盘托出她修练驻颜术的事。 孙滢也没想到这本秘笈这么有用,会让她现在仍是十几岁的模样,还是跟这些人都说明白,免得像师父所说的,把她当异类烧死了。 “让管家把那本书印出来,放在书局里出售。”孙滢交待跟着的茯苓。 太妃早被驻颜术给吸引过去了,现在孙滢又说了她以后会儿孙满堂,老人家心里压的两块大石头都挪开了,心头一阵轻松,居然坐着打起瞌睡来了。 孙滢见太妃困了,忙站起来悄悄地和镇南王道别。 镇南王脸上神色难辨,只说了句:“既然国师也觉得本王的吉方在南,那本王就去禀告皇上,请旨镇守南疆,安定边陲。” 孙滢微微一笑,“这只是占卜出来的结果,王爷可要考虑好了再行动。” 镇南王盯着孙滢看了半晌,“你认为本王是舍不得京中的荣华富贵?” 孙滢笑着摇头道:“王爷言重了。我已经说过了这是占 卜出来的,王爷爱信不信。” 孙滢坐在马车,才惊出一身冷汗,如今是熙宁三十五年,她现在四十岁,那太子和她年岁相当也是四十余岁,太孙二十余岁,镇南王不会以为陆虞和她回来是为了清余其他势力,为辅佐太子上位做准备吧? 不过,现在京中的局势是够乱的皇上成年皇子一共有七个,最小的七王爷也二十有二,前朝可是发生过天家兄弟相残的事情的,就不知咱们如今这位皇上是怎么想的了。 算了,不想这些伤神的事情,让陆虞去头痛吧,她只管安心养胎就好。 哪想,陆虞晚上回来,就传说皇上生病的消息。 “皇上居然会生病?”孙滢讶然。 “还有一个消息就是太子那边有个侧妃,生了个女孩儿。”陆虞说道,“皇上特意将我叫到御书房,说是让你明天进宫一趟。” 翌日,孙滢辰末进了宫。皇上在御书房内见了她。 孙滢这个时候已经行动不太方便了,进门后孙滢要行礼,皇上直接开口免了她的礼,又让贴身太监给她拿了个小杌子坐了。 孙滢道:“臣妇观之皇上气色不错,难道是感冒了?” 皇上嗯了一声,问道:“我瞧着孙爱卿容貌几乎和进宫时没什么两样,是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吗?” 孙滢忙站了起来,道:“是臣妇整理师父遗物时发现的,今个正好进宫,就献给皇上瞧瞧,是道家的驻颜术。它虽然可以使人的面相看起来年轻上几岁,但是整体的身体各个器官,还是呈衰老迹象,每天需坚持不懈地练习两个时辰。” 还是老了,不过就是看起来不那么老,每天要花上两个时辰,有点浪费。 皇上摆手道:“朕哪有那闲功夫,若是悟真道长留的有长生不老的丹方,你倒是可以献给朕。” 孙滢忙道:“这倒真的是没有,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态,天道如此,长生不死乃逆天而行,又岂是丹方这等轻而易举可以实现的事?古往今来,多少帝王皆求过长生不老,根本没人成功过。” 皇上点头道:“你倒是说了句实话,朕听说你昨天去了镇南王府,今天镇南王就向朕请旨意,说是要带着太妃去南疆生活?” “臣妇昨日是给王爷卜了一卦,卦像显示吉方在南,王爷在南疆生活幸福,儿孙满堂。臣妇已经快要进入不惑之年了,想来自成年开始,想给镇南王说亲的也不在少数,可见拿出婚姻让王爷被臣妇拿捏,根本不可能。皇上明鉴,王爷请旨去南疆的事,与臣妇无关。” 皇上心思一动,点了点头,已经转移了话题,“倭寇犯边一事孙卿怎么看?” 孙滢迟疑了一下,“臣妇觉得暂时听之任之比较好。” 皇上皱了下眉头,似有些不赞同孙滢的话。 孙滢似早有准备,道:“自臣妇和外子倭人国之行,臣妇等人归来后实则有两个暗探留在了倭人国以获取情报。这是臣妇取得的情报。” 皇上接过去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原来怀良王爷不是君主,利义统一了南北分治的情形。” “孙卿是不是觉得倭人国有了新的君主倭人犯边的情形就会好上许多?” 孙滢笑道:“恭喜皇上。” 皇上点点头,道:“孙卿,之前是朕误会了你,勿怪。” 皇上这是向她道歉了? “不怪皇上,那个时候我的占卜术还不是很精通,我自己其实也很担心,怕是不准,就没敢和皇上说。” 平江伯毕竟是太后的母族,若是没有证据,就连皇上也不敢轻易抓人。 “你当时给陆虞透露过此事?” “不曾。” 那为何陆虞连首辅都不做了偏要去明州呢? “因为她那个时候已经去了太久了,臣想着估计事情比较棘手,要不然内子也不敢将太子拐到明州。”陆虞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主动回答了皇上的问题。 “还请皇上恕罪,内子那时道术尚浅,就是微臣也未曾透露过半分。”陆虞生怕皇上怪罪孙滢,又竭力解释了一番。 “朕没有想怪罪她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皇上这次是真的怒了,江平伯那狗贼,竟然想着造反,还和倭寇勾结,斩首应该太便宜他了,就应该人凌迟! “好了,该问的话都问完了。”皇上疲惫地揉揉眉心。“中午朕做东,请国师吃个便饭。” 这? 还没听说哪个被诏见的人留过饭,皇上是什么意思? 孙滢正在想拒绝的理由,却听皇上说道:“朕已经吩咐御膳房在做了,请二位卿家移步乾清宫。” 孙涝和陆虞互相看了一眼,都分不清皇上卖的什么药。 “你去坤宁宫,将皇后也请来乾清宫。”皇上命令贴身太监道。 孙滢进了乾清宫,皇上已经准备了两盘樱桃在桌上放着,看得出每一粒都是被挑选过的,颗颗大小一样,色泽鲜艳,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守在此处的小太监一看到孙滢,脸上就笑开了花,“国师大人,这是皇上特意让人从南边运过来的,说您现在吃这个好。” 孙滢坐了半天,有点口干了,她便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开始吃樱桃。 一盘樱桃吃完,皇后过来了。 若不是她穿着皇后的制服,戴着凤冠孙滢几乎没认出那是皇后,眼前之人明显的老了,她的脸如同风干的苹果一般布满皱褶。 皇后见了孙滢,直接愣在了那里。 孙滢仍旧像她离开京都带着太子去明州时的样子,十六七岁的年纪,拥有婴儿般的肌肤,怀孕使她那不染凡尘的容颜多了一丝烟火气。 孙滢见皇后朝她看过来,忙笑了笑,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皇后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道:“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不要为了爱美,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孙滢直接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正色地道:“臣妇这半年一直在藕香院给外祖父守孝,实在不知道皇后所说的极端的事情是什么。还请皇后明示。” 皇后道:“孙氏,我且问你,你守的什么孝,守了多久,?” “是我臣妇外祖母,为她老人家守了半年的孝。” “你眼中可还有陆家?你怀着孩子,还守孝,守半年,你知不知道,只需二十一天就成了。你为了沈家大动干戈,你可知你现在身为陆家妇?” 孙滢在凳子上坐定,慢悠悠地压了压鬓角,又拿帕子擦了手,才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妇守孝半年之事是请教过婆婆和丈夫的,在府内,婆婆也常教导臣妇不要忤逆了长辈掺和别人的家务事。” “你……你的言外之意,是我这个做皇后的掺和了你的家务事?” 皇后原本想着皇上已经在宫里设了宴席来招待孙滢,这简直是陆家的无上荣耀,可让她来陪着孙滢这件事,她的确是些不满的。况且皇上已经赏了孙氏这么多东西了,她必定要给孙滢一些训导,方能维系她和娘家的平衡关系。 在她看来,陆虞和孙滢这些年在海外浪荡了多年,肯定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想着回京做官。 她身边陆家人,肯定要清理好门户,免得将来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事,自己免不了干系。 她将各种情形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有考虑过是这个结果。 她还准备再说些什么,见皇上已经进入了殿内,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这次宴请你们夫妇的菜单是朕亲自拟定的,一共九九八十一道菜,等下用过餐,朕会把余下的菜赏给宫里的侍卫宫女,让他们也沾点国师的喜气。”皇上说完,便吩咐传膳。 说是请客,其实并不是坐在一个桌子上,每人面前皆有长桌。 席间,又有捷报传来,鲤城知府捉拿倭寇十余人,海盗二十余人。根据他们的招供,江平伯早和倭人勾搭在一起,上次的的夏日祭就是江平伯和倭人勾结借取大夏国运,他们已经商量好事成之后就起事。 皇上看到这个消息,不由对孙滢又多了一份内疚,到现在他才明白孙滢去明州的重大作用。 一顿饭宾主尽欢,孙滢拜别皇上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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