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这么多的东西,将军府里从老太太开始,俱是欢喜得合不拢嘴。 “活的大雁,小的还没见过呢。”青檀走了过去。 她就是好奇,想看看这大雁长的是什么样子,哪知不小心碰到了聘饼,从喜筐里掉落到了地上。 青檀忙弯腰去捡。 哪想孙珮的鞭子已经到了,“贱婢,这东西被你碰到了地上,还能要吗?还不给我滚出去?” 梵音妙律两人想阻止,哪想隔得太远,根本够不着。 孙珮用尽了力气,这一鞭,直接打在青檀的手腕上。她的手腕立刻起了一道深深的鞭痕。 孙滢身边跟着的人都该死! 酒醒之后,孙珮不止一次的被赵氏问过,“你平时也不是这么出格的人?到底喝酒的时候哪个贱人跟你乱嚼舌根了?” 孙珮想了想,说道:“我那时被关在里面,没有灯光又暗,外面黑漆漆的,根本不会有人来,我心里一直盼着娘和姐姐们替我求情,哪怕来看我一眼就好……“她说到这里,有点伤心过度,说不下去了,“我又渴又饿,头昏脑胀,突然门开了,有人把烧鸡,卤肉还有两坛酒放下来就走了。我当时就以为是娘让 人做的,高兴的吃了起来,然后就听到外面有人骂人……我一喝高兴就忍不住学了一回。” 她说到此处,渐渐明白过来:“那是孙滢的人干的?她就住了我隔壁!” 这会儿抓到了青檀的错处,自然不肯放过。
第15章 双份 “你们这些贱民,在哪阴沟里呆着不好,偏偏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这东西是给我二姐的,她人还没来,你这个贱婢在一旁边添什么乱?一点规矩都没有?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前面凑!”孙珮一击得中,又挥了鞭子过去。 孙滢走过去,直接给了她一脚,才算打偏了。 见到孙滢,孙珮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快带着你的人滚远点,你嫁的是已经逝去的陆四爷,不要在这里让我姐姐也染了霉气。” 不是说是陆四爷来下聘吗?为何在梅花庵清修的孙珍也出来了?这下闹的哪一出? 孙滢一时之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欲发问,有下人来报,说是安国公到了。 这位国公爷姓王,一人可挡千军,战乱的时候单凭一人之力就守住了一座城,现在女儿又进了宫生了皇长子,被皇上封为贵妃。不用说安国公肯定是陆家请的冰人。 正巧孙椿今日也沐休,看到安国公到来,忙将人迎到了专门招待贵客的雅座,又命下人拿出珍藏的大红袍,极为讨好地笑道:“老国公爷,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安国公是员老牌武将,根本不屑跟孙椿这种投机钻营的人打交道,可今日又受人所托不得不来。 是以他老人家扫了孙椿一眼,就两眼盯着茶杯了,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孙椿为了避免尴尬,不得不向外面瞧了一眼。 外面,几个女儿正闹得不可开交。 “是啊,大姐姐,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你看父亲母亲亲自把我从庵里接了回来,看他们那般辛苦,你也不忍心让这功夫白费了,对不?”孙珍说道。 她现在心情早就舒展得真如那得了雨后阳光下的树苗的幼芽一般,扬眉吐气身心舒展。 “你虽然嫁给了陆四爷,但他老人家已经逝去了,你以后只能是他遗孀。遗孀你懂吗?不要随便到别人嫁娶的人跟前去,免得让别人沾了晦气!我知晓,你对我和彬哥哥成亲有些妒忌,但也不能让我们大家都看着你这张寡妇脸,没人教我不怪你,谁让咱们一个父亲的呢?今天我就教教你如何做人!” 孙珍边说边笑,一改之前的死气沉沉,整个人散发着不正常的光彩。 孙椿看着孙珍就有些内疚,看孙滢就多了份嫌弃。 毕竟是在他跟前长的大孩子,原本就想着让她来结一门风光的亲事,让自己的前程有个着落,这下好了,攀上了陆家! 孙椿觉得自己眼前似乎开朗起来,前程一片亮光,高官厚禄都在向他招手。 养女儿的目的不就为结一门好亲事,好为家族增添一份助力吗? 自从孙滢回来,家里这几个就祸事不断,珍儿和陆彬的事也是她给闹腾出来的! “来人,送大娘子回房!”孙椿甚是恶厌地看了一眼孙滢。 跟她那个娘一样不知好歹,喜欢上窜下跳。 “这几天就不要出来了。”她们说的也没毛病,她偏要嫁给死去的陆四爷,那就是遗孀,将来能指望谁?还不是自己的妹妹 自己现在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好。 孙滢听到孙椿的话,气笑了,“敢问父亲,你该不会是把孙珍接回来出嫁的吧?也不看看她配不配!” 孙椿被孙滢气的发抖,提高了嗓门道:“孽女,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孙滢道:“我的丫鬟不过碰到了喜饼,孙珮就对她挥动鞭子,还使枪带棒连我也怪上了,嫁给死去的陆四爷又怎么样?这门亲事是老太太和陆老夫人一起定下的,父亲若要反对,大可以找她们二人,何必在陆家来下聘礼的时候找碴,您是对这门亲事不满吗?我对您的态度,取决于完全取决于您处理事情的方式,若你在这么欺软怕硬,事非不分,我又何必听你话?” 孙椿听了孙滢的话怒不可遏,“拿家法来!我今天非打死这个孽障不可!” “父亲,你今天打了我,只怕等下陆家不好交待。”孙滢的神色也冷了下来。 “大姐姐不会以为陆家是来给她下聘的吧?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配不配?”孙珮畅快地笑了起来。 孙滢道:“这本来就是给我下聘的东西,我不配,那就没人配了!” 说着,她看向站着的陆府管家,“你总该能说清这是给谁下聘的吧?” 管家见孙家人全望过来,立即出了一身汗,“小的走得匆忙,忘记问了,老太太只交待来府上下聘,并没有说给谁下聘。” 孙滢哭笑不得,“那聘书呢?聘书上总有名字吧?” 管家擦了擦脑门的汗,才底气不足的道:“有,但不在小的这里,冰人拿着在。” 他只当念完礼单就没事了,谁知听这口气,孙家并不止一个女孩儿要嫁过去。 真是让人头大啊。 孙椿觉得自己做父亲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看什么礼单,说了是珍儿的就是珍儿的。这是她应得的。” 就是这个孙滢事情多,陆四不过是个冥婚,孙滢娶回去就是安慰陆老太太的,陆家会弄这么大的阵仗吗?当他没见过世面还是怎么的?谁家冥婚有两万的聘礼?这根本就不可能!孙滢简直在异想天开。 孙滢扬眉:“父亲大人这么肯定?” “让你废话多!”孙椿从下人手里夺过鞭子,就朝孙滢打了过去。 哪想却被人拿住了手臂,那人冷笑道:“孙将军还是先看看聘书吧。若是不识字,老夫帮你看也行。” 不想他不曾掏出聘书,礼部尚书林大人笑道:“不劳安国公费心,聘书在此。” 聘书本是一式两份,可惜他这冰人上了年纪,身体大不如前,这才让王老儿抢了先。不过嘛,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还好赶在了最送键时候,送来了。 他也是看了半天的热闹了。 “看来,陆老夫人眼光不错,总算有个人能想到你我二人今日来的目的了。”安国公早看孙椿不顺眼,此时再也忍不住,阴阳了他一句。“陆家说了,大娘子嫁给四爷太委屈了,所以聘礼出了双份!”
第16章 愿望 孙椿犹自不信,将聘书捧在手里看了好几遍。 赵氏正站在孙椿的身边,焦急地问:“老爷,你可看清了,真不是珍儿?” 孙椿白着脸将婚书塞到赵氏手里,“你自己看看。” 可陆家明明是说好的啊,特意让人捎口信说把二娘子接回来了啊! 两位冰人看到主家这么不靠谱,摇了摇头,稍稍坐了一下,就告辞出府了。 赵氏只觉得脸都让自己丢尽了,也不等孙滢这边的人赶,自己乖乖的躲到房里去了。 “娘不要太在意这件事,我以后的聘礼肯定比今天孙滢的多,彬哥毕竟是镇北将军府的嫡长子,又是皇后的亲弟弟,下聘的时候女儿肯定能扳回一局。。”孙珍说道。 赵氏点点头,镇北侯府娶亲,怎么也不能嫡长孙的聘礼比不过第四子。 “你不用管那么多,养好面皮才是正经。”赵氏对孙珍说道。 她的女儿会比不过沈氏那个蠢货生的女儿,且看吧。 孙滢上午仍在赵老太太处抄经,老太太得知赵氏闹了一回,叹道:“眼皮子浅。”便不再言语。 到了晚间,镇北侯府来了不起眼的顶二人小轿和一个管家,声称是替候府的嫡长孙陆彬娶妾。 赵氏的脑袋瓜子嗡的一下就炸了。 “这……这怎么可能……?”她惨白了脸道,忙向男人讨主意。 “奔者妾,聘者妻。他不自爱,你让我如何找陆家理论?”去找陆家,去问他们问为什么抬了顶小轿?自从孙珍和陆彬在陆虞的丧事上被孙滢撞破的时候,他们孙家就失了先机,事已经至此,他能说些什么?说什么都晚了。 赵氏被孙椿抢白了一顿,唯有万般不甘地让孙珍上了轿。 赵老太太得知陆家用一乘小轿接走了孙珍,倒是念了句佛。 赵氏就对孙椿安慰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原本也难以配上皇后的母族,只求珍儿过去,他们能和睦相处,也就不枉妾身吃斋念佛了。大公子身边 没有别人,这点最难得,熬个一年半载,有了孩子,就有奔头了。” 事情已经这般,还能怎么样? 孙椿沉着脸点了点头。 ………… 天渐渐地热了起来,日子很快的过去,又过了两日,张青云回来了。 张青云跟着一群游侠儿一起到了通州。他身上带的有钱,又出手大方,很快就打听到了赵氏一族的祖宅。 很快和集市上的张屠户成了酒肉朋友,自告奋勇地帮张屠户收买生猪。 他力气大,嘴巴甜,人也长得不错,不过两三日收了几十头猪。张屠户又和他论起了本家,叙起了族谱,有什么话也知无不言。 “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姑奶奶,嫁给了年轻有为的大将军成了将军娘子?”张青云问。 张屠户道:“也该老赵家走大运,他家这女孩先前说了一门亲事,姑爷居说是蜀地来赶考的书生叫应元阳,后来也中了进士,做了知府大人,但偏偏又被抄了家。这女孩在娘家,被好多个男人缠上,那赵家没发迹之前就是个卖豆腐的,女孩长得也一般,可巧嘴巴甜,天天给赵进士送豆腐,便认了赵进士的娘子做干娘,一来二去就被赵家姑奶奶看看中了,带到京城,给了自己的亲儿子,原配一死,做了当家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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