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昭拼命挣扎,然而这点子力气在身强体壮的男人面前简直是蚍蜉撼树,没过一会,她便气喘吁吁,紧咬着红唇,屈辱地不肯说一句话。 美人云鬓散乱,玉颈起伏,露出藏在衣襟下勾魂摄魄的锁骨,美目中热泪将落未落,如此脆弱又美丽的景致,落在男人的眼中,只会让他邪肆的目光变得愈发暗沉下去,眼尾开始染上淡淡红晕,冷艳的一张脸愈发显得惊心动魄起来。 他掐住她的痕迹还没有褪,反而愈加红的刺目起来,这位真真是冰雕玉琢的,一磕就破,一碰就红,这个认知他在五年前便清楚的很。 玉昭是江南人士,又继承了生母的美貌,生的风流婉约,可那清冷的眉眼,偏偏又带了些凛冽的冷意,就算是笑起来,也没有寻常女子那般春风拂面的甜蜜,而是如同冰雪消融,仍带了些余寒,这种清艳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日益突出,如今过了五年更是不可方物。她是美的,没有人看到她的美会不驻足,可是也没有 几个人会对她产生邪念。 那双黑而清的眼睛,只要静静凝视着你,似乎就能洞悉心底那隐秘的污秽。纵然是谢岐这般的天之骄子,面对她时也总有种自惭形秽之感,女郎美的就如同那案上的白玉观音,只能远远观赏,而不能轻易触碰。 而如今,谢岐只想将这尊白玉观音摔进泥里,最好是支离破碎才好,将她的一身高洁从天上扯下来,沾染上属于自己的味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成为他混沌的同党。 他俯下身去,高挺的鼻梁蹭了蹭那红痕犹在的纤细脖颈,深深地嗅了一口,声音暗哑,“表妹,跟了那个废物几年,你也不好受吧,他给过你快活吗?嗯?” “本侯马上就让你知晓,什么才是真正的人间乐事……” 玉昭花容失色,倍感羞恥的同时,一阵无与伦比的绝望从心底涌起。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竟然是谢岐嘴里说出来的话。 这五年里,她想过很多与谢岐再见的场面,可唯独不曾想过,时隔五年的重逢,竟会变成如此难堪的场景。 男人的嘴上循规蹈矩地喊着表妹,手段却放肆的很,玉昭此刻犹如陷入鹰爪中的小兽,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睁着一双破碎的美眸怔怔看着,瑟缩着一动不能动。 她的呼吸都随着他的游移变得急促起来,感受到那双探索的指尖像是在玩赏一件完美无瑕的珍品,从善如流,带着脸不红气不喘的悠闲,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在起伏的玉山蜿蜒住抚裹几下,随即缓缓往下。 鼻间的呼吸变得更加稀薄,几乎是下意识停止了呼吸。 灵活修长的找到了藏在其中的履带,缓缓开解往上堆叠,带着酒气的阳刚气息逼近,仿佛下一刻就要撕开她的喉咙,吮吸着薄薄血肉下新鲜又美味的血……玉昭侧过脸去,绝望地落下泪来,随即又睁开了眼睛。 如其这样受辱,不如一死痛快。 她是江南沈家人,是父亲的女儿,父亲从小教给她的便是做人要清清白白,留的一身铮铮傲骨,死后才能无愧于心,如今自己遭受如此羞辱,让她死后如何面对父亲? 她不能这样。 玉昭咬紧了舌头,可惜谢岐目光一闪,伸出两指飞快掰开她红肿的朱唇,强硬地阻止了她的动作,“昭昭要咬舌寻死?真想当个贞洁烈妇不成?” 他本欲阻止她的动作,谁料伸进湿滑温软的区域内,仿佛自动开启了一个绝妙的新世界,他心间一跳,无师自通般顺着肿胀的红唇进进出出,长指挟着闪避柔软的触感狎昵嬉戏,眸光愈加灼灼起来。 玉昭玉面彻底臊红,她本欲自戕,没想到却是陷入了另一个更大的羞辱之中,她忍着耻避开腰下滚烫的温度,弱下去的力气回光返照一般,突然又开始拼命挣扎了起来,这股愤怒的力道也出乎了谢岐的意料,她竟真的挣脱出了一只手去,下一刻,她想也不想便掏向了枕头底下。 从前谢岐就对她说过,战场上刀剑无眼,孤枕难眠时,他会习惯在枕头底下放一把弯刀,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不出所料,她真的摸到了一把弯刀。 玉昭立刻拿起弯刀,飞快地拔出了刀鞘,一道寒光晃住了谢岐的眼。 谢岐的动作顿住,眼睁睁地看着身下的女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出了枕头底下的弯刀,然后拔开将其抵在了修长白皙的脖子上,他停了下来,粗糙的大手松开光滑莹白的大腿线条,直起身子,静静凝视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慌乱,甚至带着若有所思的玩味和一丝欣赏之色。 “我对你说过的话,原来你还记得。” 玉昭抵着刀,破碎的美眸紧紧盯着他,声音却不争气地颤了,“……不要碰我。” 谢岐挑了挑眉,事到临头竟然还笑的出来,笑的平淡而又悠哉,“还算有点胆色。看来本侯说岔了,昭昭就算嫁了人,成了孟家三从四德的好媳妇,却也没忘了你父亲对你的训诫,不过,你这手段……使错了人。” 玉昭预感到不妙,手腕下一刻便被人一个手刀劈了过来,一阵剧烈的痛楚让她闷哼出声,随即那把弯刀便掉到了身上,她慌忙去捡,却被一只修长大手更快一步地拿走了。 谢岐似笑非笑,修长手指把玩着那柄弯刀,锋利的刀刃明晃晃地晃在她的眼前,“你父亲教的是不错,但他还有一句话没有告诉你,那就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行为都是微不足道的,你们沈家阖家覆灭,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盯着玉昭难以置信的悲恸之色,谢岐慢悠悠地将手里的弯刀重新插上刀鞘,放进了自己的怀里,随即俯下身,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失色的脸,“不过你这一举动也并非全无用处,本侯现在成功对你失去了兴致。” “今天,就先放过你。” 玉昭错愕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该后怕。 谢岐睨了一眼她的神情,冷笑一声,甚至还好心地掏出怀中的帕子,给她拭掉了唇边晶莹的水渍,随即帕子一丢,从她身上起身,长腿离开了床榻。 “这里是幽州,我如今是幽州的城主,我让你活,便没人敢让你死,就算是你自己,也不行。” 谢岐优雅地抚了抚褶皱的衣角,平淡地警告着她,倏而又想到了什么,一笑,“表妹,你死了固然简单,可是你那小丫鬟该怎么办呢?” 秋胧! 玉昭猛然抬头,也顾不上刚才的羞耻了,不安地看向他。 “你把秋胧怎么样了?” “她现在好吃好喝,被人好生招待着,不必担心。”谢岐微笑地看着她,笑容之中却有一股令人心惊胆颤的力量,“可是你若是一死,那就不好说了。” 看着玉昭苍白下去的脸色,他顿了顿,还颇为不耐其烦地替她解释了起来,“你若死了,她最简单的归宿便是同你一起死,不过嘛,到底是个胆小怕事的小丫鬟,我军中又都是些没见过女人的男人,就怕到时候她趁我不备自己找死……到那时候,只怕是连死都难……” 玉昭心脏狂跳! “昭昭,命只有一条,可要珍惜着些。” 谢岐说完这句话之后,低下身来,如同五年前那般和风细雨地摸了摸她的头,随后笑着潇洒离去。 。 谢岐离去之后,独留玉昭还在惊惧和错愕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在床上枯坐了许久,直到殿外传来了铿锵的呐喊声,将士们似乎是在操练,磅礴的口号声和风中尖啸的刀剑声远远地飘了过来,听上去十足震慑。 逃跑当夜的战场余威仿佛犹在耳边,玉昭再次想起了那夜噩梦般的回忆,士兵们放肆贪婪的调笑,如雨般倾斜而下的箭矢,断壁残垣的火海,以及瘦弱女人临死时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玉昭感到了一阵寒冷,将身子深深地蜷缩了起来。 劫后余生的感觉太过浓烈,以至于她整个身子都因为后怕而微微地发抖了起来,自己在短短几天就经历了地狱般的一切,好不容易挺着活到了现在,真的要在现在轻易去死吗? 她真的甘心吗? 玉昭浑身瑟瑟发抖,突如其来的一道视线在此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方帕子被扔在了床上,玉昭定睛一看,将其拿在了手里。 是一方素色的绢帕,边缘处绣了一枝梅花,格外雅致。 绢帕已经很破旧了,仿佛随着它的主人一起经历了许多风霜,边缘也有了一些磨润的质感,似乎被人经常摩挲在手中。 玉昭望着眼前的绢帕,陷入了久久的失神之中。 她认得这个绢帕。 因为这个绢帕是她的。 她曾经以为它丢了,为了不落入他人手中,还暗中寻找了好长一段时间,直至一段时间后,也没有任何人找上门,她才放下心来,只当是自己不知道将其放在了什么地方,或是被路边的流浪汉捡走。 没想到,竟然是在他的手里。 金丝垂坠的红罗帷帐下,孤丽伶仃的女郎攥紧了手中绢帕,怆然地阖上了眼。 幽州城乃北方第一大城,地势高绝,易守难攻,又距离长安甚远,天子触手难及,于是幽州在各种建筑雕梁上都比照宫廷,俨然有北方小皇宫的架势。 玉昭所处的寝殿也处处精美绝伦,虽然素雅但不失磅礴气概,玉昭没 有去过皇宫,但是以如今这个寝殿来看,料想皇宫应该也是如此光景。 幽州城被燕王占领之后便遭到一番血洗,所幸蓟北楼里的侍人还在,没有受到战争的波及,服侍的人低眉顺眼地退下之前,玉昭没有在她们之中看到秋胧的身影。 秋胧在哪里? 谢岐真的要拿秋胧的命来威胁她吗?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谢小侯爷转眼便成为了狠辣无情的冷血将军。五年的时间竟然可以让一个人变化这样大。 他不再是五年前那个桀骜不训但却古道热肠的谢小侯爷,他竟然还会用别人的性命来威胁自己,若放到五年前,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这五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玉昭胡思乱想着,在极度不安之下昏昏睡去了。 许是看到了那块梅花绢帕的缘由,半真半虚的梦境又带她回到了那遥远的五年。那一年的上元节。 谢岐没有说错,他的确算是玉昭的救命恩人。 那一年的上元节,正是俊美如神的青年从天而降,救下了她。 王玉楼的冠礼结束之后,玉昭疲于谢岐的穷追不舍,一直躲在浣水阁中不出门,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 可是她千防万防,却奈何不了谢岐神不知鬼不觉地时不时溜到她的院子里来。 青年轻功卓绝,王家的护卫在他眼中形同虚设,每次玉昭屋子里写字闷得久了,来院子里散散步,十回里有五回总能看到屋顶上那一道大摇大摆翘着二郎腿睡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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