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功夫啊! 十六:…… 他虽然手上的动作不乱,但其实心里直突突。 毕竟哪个暗卫也没像他这样在主子眼皮底下干过活啊! 好在事情没花多少时间,很快就做完了。 十六心里松了口气,赶紧将两本书都递了回去给两位检查,那速度,活脱脱像在甩掉一个烫手山芋。 乔蓁蓁和章廷安看的连连点头。 “真厉害啊!” “差不多一模一样了!” 他们围观了一下暗卫工作,很不得给十六鼓个掌,但想到那样也很奇怪,遂又作罢。 乔蓁蓁把那本复刻的《春秋集注》递过去:“好了,你把它放回去吧。” 另一本就由章廷安带回国公府,让人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还需要再做一本含有夹层的一模一样的,到时候把今晚这本也替换了。 毕竟这个只是充当一个临时替换的作用,乔蓁蓁的书没有夹层,虽然赵氏可能并不知道书的秘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仔细一些为好。 到时候他们换一本也带有夹层的书,足够以假乱真。 等十六拿着书走了,乔蓁蓁便也催促章廷安快些回去把夹层里的东西拿出来,到时好送过来给她看。 章廷安看了一眼外头,嘀嘀咕咕:“现在还开始赶人了,之前这个时候都还在与我说话呢。” 乔蓁蓁好笑,戳了他的腰 一下:“你嘟囔什么呢,今晚是有正事,不能耽搁,所以让你早点回!” “嘶。” 章廷安躲了一下,感觉腰间不轻不重的那一戳好像一只小猫挠痒,一直挠到他心里去。 他不禁反手抓住了她捣乱的手指,握住,故意凶了起来:“男人的腰不能戳,你怎么一点都不矜持。” 乔蓁蓁:?? 谁不矜持了! “这有什么的,你怕痒啊?” 她莫名其妙,也不管手指被他握着,还要去戳。 章廷安一阵头疼。 这丫头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不抓她的手了,赶紧闪身躲的更远,耳尖泛红,还是凶巴巴的:“总之你就记着别乱碰!我、我走了!” 章廷安怕自己再在这儿留着,又要暴露什么,乔蓁蓁虽然什么都不懂,但……但这也不行啊! 他抓起书,几步的到了窗边,头也没回就跑了。 看着从窗边一跃而出的背影,乔蓁蓁还有点莫名其妙。 这是怎么了?章廷安连腰都戳不得? 她有点不高兴,觉得这人还突然矫情起来了,哼了一声,她坐回桌边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嘴里嘟囔:“下次见面我还要戳,到底看看是怎么回事!” 懂的比乔蓁蓁多那么一点点的春杏又有点忍不住了,犹犹豫豫地凑近,压着声音道:“小姐,好像男人的腰是、是有些敏感的,容易……” 容易擦枪走火! 春杏最后几个字差点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心里一阵苦笑。 为什么每次都是她来说这个啊! 她在小姐心里的形象该不会不好了吧…… 其实乔蓁蓁哪里顾得上这个,她在终于听明白“擦枪走火”是什么意思后,脸立刻就红了。 以至于在第二天晚上又见到章廷安时,目光总是不自觉往他腰腹间飘。
第80章 看不懂章廷安了 章廷安总觉得今晚的乔蓁蓁怪怪的。 从他翻窗进来之后,眼神就一直飘忽不定,最后的落点总是在……自己的腰腹? 她在看什么?? 这、这是能乱看的吗? “咳咳!”章廷安忍不住咳了两声,想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来,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昨天那本书里的东西取出来了。” 乔蓁蓁眼睛还在看,也不是她想看,她、她就是有点好奇。 真的戳两下就……? 不过也就是对面的人是章廷安,不然她是定不会这样的。 乔蓁蓁觉得自己现在挺奇怪的,好像在章廷安面前怎么样都行,也不用讲究那些大家闺秀的规矩,左右章廷安应该是不会在意的。 她在章廷安面前十分放松,放松到好像自己都没见过自己这一面。 所以这不就……就多看了两眼嘛。 但她还是记得正事的,一看章廷安拿了东西出来,眼神马上不飘了,把东西接过来,两人顺势又在桌边坐下。 春杏适时奉上热茶,这已经是最近这些时日她和樱桃的习惯了。 就这张桌子,就这个茶壶,就这碟点心,每天晚上都要出场的。 感觉世子现在来她们小姐的院里,已经跟回家一样了。 樱桃还私底下偷偷打趣过,说这儿就是世子的第二个家。 两个丫鬟将东西端上来之后就退下了,绝不多待,之前还是退去里间,尽量不让屋子里是“孤男寡女”,但一个月了,世子从隔三差五来,到天天来,她们现在已经完全放弃这点,改成直接在门外候着。 都是乔蓁蓁身边从小跟到大的丫鬟,知道小姐近些时日是跟世子有事要忙,不是在谈情说爱的! 等两个丫鬟出去了,乔蓁蓁和章廷安又把椅子并排一放,坐在了一起。 章廷安把那张纸给乔蓁蓁之后,又从怀里摸出了几张银票,一并放在了桌上。 在乔蓁蓁看着纸上内容的时候,他一边说:“看到这个,差不多能确定睿王应该就是想靠这个伪证栽赃嫁祸了。” 这纸上是一份名单,里面有六个人的名字,每个人名字后面跟了一个数字,应该是贿赂的金额,但跟桌上那几张银票的数额却对不上。 而且纸上的名字,他们一个也没听过。 乔蓁蓁皱了皱眉,疑惑:“不是那四个人?” 她话里的四个人就是在上次诗会上乔霏霏联系上的周文熙四人。 却没见一个名字出现在纸上。 那乔霏霏找到他们去迎月戏楼是做什么? 难道是她想错了? “他们虽然名字没在这张纸上,但未必就不是关键人物。”章廷安沉吟道,“这上面的六个名字我已经让暗卫去挨个查了,还有这个数额,我算了一下,感觉像是某种定金,比记录的数额少了两成。” 既然栽赃嫁祸已经很明显,乔蓁蓁不禁想,那是栽赃一个什么罪名呢? 又听章廷安说到定金,她突然眼睛睁大:“难道是想栽赃我大哥在阅卷时舞弊,收了这些人的钱,便让他们通过阅卷?” 虽然乔景之只是房官,上面还有主考官,但一般房官审阅过送上去的卷子都已经是质量上乘,除非是踩到了主考官某个非常不喜的点,否则一般不会再被落卷。 “很有可能。”章廷安点头,“收取这几个人的定金,等张榜时名字确定已经在榜了,再补上剩下的两成。” 相当于买一个会试通过的名额。 这几张银票都是大额,一万两一张的银票,书页里夹了五张。 六个人,光付定就五万两。 这事若是被查出来,不仅当届的举子间会引起轰动,圣上定是震怒! 难怪梦里乔家其余人也全部被牵连。 历朝历代,科举舞弊都是极重的大罪,更何况是这样直接受贿,在阅卷时做手脚,别管你是多深厚的背景,只要被捅出来,哪怕上头不想办,普天之下的读书人也会让这事不得不办。 更何况大梁如此重视科举一事,这还是圣上特意开的恩科,根本不容有差。 乔蓁蓁一想到这,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睿王是没想让他们乔家活的。 为什么?就因为在他与恒王的相争里,乔家站的恒王一边? 也由此可见,睿王此人不会对任何人仁慈。 乔蓁蓁甚至觉得,在梦里她没有看到的更远的时间里,睿王入主东宫,恒王一派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乔家不过是他动手比较早罢了。 乔蓁蓁在想,若是晋国公府没有那块免死金牌,只怕睿王也是敢动的。 梦里,整个乔家的男人都牵连入狱后,明明还尚未判决,府里却已经被人放了大火,甚至没有给国公府周旋的余地,不然或许乔家不至满门遭殃。 乔蓁蓁把东西放下,抿紧了唇,缓缓道:“如今我大哥差不多已经确定会是这次的同考官(即房官)之一,我们有了这个栽赃陷害的名单,若是把它销毁了,是不是睿王这次算计就破了?” “按理来说是这样。”章廷安沉声道,“但你之前也说了,避过这次,还会有下次,睿王只会一次比一次狠辣,到那时便是我们在明他在暗,失了先机。” 既然已经对乔家动手,以睿王此人来说,一次不成也不会善罢甘休,甚至可能通过这次的事情猜到他们的秘密,那便得不偿失。 乔蓁蓁揪住帕子,一时没说话了。 她知道章廷安说的是对的,只是简单毁了这账目,虽到时没有物证,睿王依然不能拿他大哥怎么样,但有一就有二。 他们最好的,还是能借此机会,让睿王元气大伤。 乔蓁蓁皱着眉思索片刻,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与此同时,章廷安也出声道:“不如直接把这个……”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然后猛地抬头对视一眼,都知道了彼此的意思。 乔蓁蓁忍不住笑了一下。 然后又还是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章廷安目光坚定:“对付睿王这样的人,我们只能兵行险着,相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里来。” 两人做了决定,乔蓁蓁把那张纸和银票都收了起来,道:“那这份东西便留在我这,过两日我去找我爹,把东西给他,想来由他做这件事好像最适合。” 章廷安闻言也没有意见,只是问了一句:“你这儿有暗格么?先放隐蔽些。” “有啊!”乔蓁蓁眼睛亮晶晶的,往里间一指,故作悄声道:“我床枕头下面翻 开褥子就有暗格,你要不要看看?当时做梦,我把梦都记下来,就是放在那里面的。” 她明显对自己当初让木匠做了这么个暗格而有些小得意,是想向章廷安炫耀。 但听在章廷安的耳朵里却变了味。 哪有一个姑娘家邀请男子看她床的! 他轻咳两声,偏过头,尽量神色自然的拒绝:“……不用了,你有地方放就行。” 乔蓁蓁看了他两眼。 这人怎么又奇怪起来了? 她觉得自己这两日是越发有点看不懂章廷安了…… 不过眼下他们还在说正事,所以乔蓁蓁也没有去深究。 她大哥这事算是有了进展,他们能把握到主动权了,于是她又问起两年前琅琊山围场的事可有结果了? 章廷安点头:“我爹说确实在山里一处深潭边发现了这种奇异的蘑菇,但到底是不是睿王或者薛贵妃献上的,已经查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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